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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詬病》第89章
認識了祁薄言以後,紀望就再也沒見過比他還要厚顏無恥的人。

 還厚顏得挺可愛的,紀望心想。

 分明前幾日在易感期裡,那次意外的提前釋放,都讓祁薄言惱羞成怒,鬧了許久。

 現在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倒不介意自己究竟快不快這個問題了。

 片場不好拉拉扯扯,他們一前一後地上了同輛保姆車。

 祁薄言這車說是保姆車,實則是房車,寬大敞亮,有浴室有床,還有一個小餐廳。

 紀望真沒見過祁薄言在片場時的用車,畢竟這人拍攝《在路上》時很低調。

 上了車後,見紀望四處看。祁薄言一邊撩開袍子,解開了腰間系帶,還不忘顯擺:“因為要來見你,特意開了這輛車過來。”

 他坐在了床上,拉開了旁邊的小抽屜,裡面有一切需要用的東西,包括事後的消除信息素的噴霧。

 紀望慢吞吞地解開了腰封,見祁薄言驚訝又期待地望著他,便補充道:“只是怕你弄髒我的衣服,不做別的。”

 隻著裡衣的他,來到祁薄言身前蹲下。祁薄言已經眼瞼緋紅地注視著紀望,那是興奮的體現,又似害羞的充血。

 如果不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紀望都要以為是他在佔便宜了。

 祁薄言的戲服質感極佳,陳升追求完美,服裝必須經得住大銀幕的考驗。

 下擺握在手裡的質感很好,涼絲絲的,如果不是白色,而是紅色就好了,紀望忍不住想,那會像掀起紅蓋頭。

 想象中很鄭重端莊,而現實裡,則是件極其下流的事情。

 紀望的嘴唇長得很漂亮,作為他英氣五官裡唯一一處線條柔和的地方,將他整張臉輪廓的精致感提升不少。

 祁薄言有一屋子錄製好的錄像帶,都是這些年紀望在各個影視劇裡出演的片段。

 他最生氣,又覺得最欲罷不能,甚至陪他度過幾次易感期的電影,是紀望出演的一部小成本的文藝片。

 裡面的紀望飾演一個男娼,不同夥伴們總是穿著浮誇而複雜的服飾,紀望永遠都是乾淨整潔的,白襯衣挽起,露出蒼白的腕骨和夾著香煙修長的手。

 似不食人間煙火,又淪落凡塵的“少爺”。

 清高得不像做這檔子生意的人,這樣的氣質卻讓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朝他蜂擁而來。

 每次他只要在街邊站不上三分鍾,便能擁著客人離開。

 片子裡的女主也是一個妓女,這是一個充滿壓抑,歇斯底裡,黑暗的底層電影。

 但拍到紀望的時候,光線總是明亮的。

 導演在後來的紀錄片裡有提到,因為他是妓女的愛,她的夢,她的一切幻想。

 裡面有特別過火的激情戲,以及好多場吻戲。

 紀望那厚度適中的嘴唇,熱情地吻過女主的下巴、頸項,以及手背。

 在過於真實的床戲中,紀望朝鏡頭展現出來的表情,祁薄言見過,跟紀望在他床上露出來的一模一樣。

 祁薄言第一次看完這部片子,砸了一屋子的東西,氣到發瘋,恨不得開車去把紀望捉回來,不再允許他演這樣的戲。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地想著,紀望到底有沒有假戲真做,他是不是愛上那個女演員了,激情戲到底是借位還是真拍。

 老房子的改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從多年前,祁薄言就開始籌備,設計,考慮到方方面面的細節,試圖打造完美的囚籠。

 如果紀望沒有等他,已經愛上了其他人。如果紀望根本不接受他,對他早已無愛。

 如果紀望要離開他……

 萬幸,紀望到底還是選擇了他。

 現在能這麽碰紀望的,也只有他。

 紀望蹲在祁薄言面前,感覺到祁薄言掐住他後頸的力道有點大。

 他的腺體被反覆按壓揉弄,祁薄言用指甲輕輕抓著覆蓋著腺體的皮膚,有點刺癢,但不疼。

 祁薄言的另一隻手在摸他的牙,嘴唇內側,舌頭中部,偶爾往裡伸,仿佛在試探他的底線究竟在哪。

 紀望被玩得合不攏嘴,口水溢出唇角,他喉結上下滑動著,手指緊緊地抓著祁薄言膝蓋上的布料。

 想到可能會把那昂貴的戲服抓皺,又退而求其次地垂落下來,握住了祁薄言的靴子。

 喉嚨深處被觸碰的感覺很難受,手指裹上口水抽出時微涼,再抵入,能更加鮮明地感受到口腔內部的溫暖。

 很快,紀望的嘴唇就顯現出一種使用過度的紅。

 祁薄言又想到那個文藝片裡的男娼了,裡面的紀望有著與現在不一樣的膚色,蒼白得過分,唇色鮮紅,臉上淡妝柔和了英俊,顯出些許脂粉氣。

 或許導演是這麽想的。

 哪怕他穿上了最乾淨的白襯衣,哪怕他氣質再出眾,從他的五官眉眼,仍然能看出職業在他身上潛移默化的影響。

 就像一份包裝精美的廉價禮物。

 可祁薄言覺得如果他是導演,他一定不會這麽拍。

 他的紀望無需妝容修飾,只需要像現在這個模樣,就能讓足夠多的人為他瘋狂。

 片子沒能在院線上映,最後被祁薄言珍藏起來,一遍遍地在某種場合裡使用。

 那文藝片還有附贈的海報,以及紀望穿過的那件襯衣,很長一段時間裡,上面都痕跡斑斑。

 衣服還好,海報卻救不回來了。尤其是臉頰那個位置,被澆灌得皺巴巴,很斑駁。

 如今在祁薄言面前,就是這麽一張斑駁的臉。

 祁薄言咬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擺,咽下了所有的聲音,紀望狼狽地坐在地毯上,一下下地輕聲咳嗽,他的妝果然花了,卻沒有衝祁薄言生氣,紀望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不敢看祁薄言,現在這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得到滿足後的性感,叫人臉熱。

 紀望起身拉開冰箱,找出冰水喝了整整一瓶,這才抽出濕巾,對著鏡子清理自己的臉頰。

 白色的裡衣看不出什麽,可周身粘滿著濃烈的信息素,卻揮之不去。

 紀望拿著噴霧驅散著身上的味道時,就聽見祁薄言問他:“你拍《欲死》的時候,在想什麽?”

 紀望正洗好一張濕毛巾,準備給祁薄言清理一下自己。

 聽到這話還反應了下,這片子他挺印象深刻,一下便想起來了。

 “《欲死》?好早的片子了吧,你看過?”紀望坐到了祁薄言身旁,把毛巾遞了過去。

 “能想什麽,那時候演技還不好,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借點感覺。”

 紀望剛說完,祁薄言眼睛就紅了,看起來像是要哭,又像咬牙切齒。

 他扔掉了濕毛巾,把紀望抵在自己的床頭:“你果然是跟那個女人假戲真做了。”

 紀望忍不住蹙眉道:“你在亂七八糟想什麽呢?”

 祁薄言的回答是,狠狠地在他喉結上來了口。

 本來喉嚨深處就疼,紀望再好脾氣都有點動怒了。

 祁薄言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征兆都沒有。

 保姆車的門被敲了敲,李風的聲音小小地傳來:“紀老師,你馬上就要開拍了。”

 祁薄言白著一張臉,就像捉到男人出軌,可這出軌是在他們分開的六年裡,他既不佔理,又無法追責,一口氣卡在胃部,上不去下不來,憋都要憋死了。

 紀望攬住他的肩,祁薄言卻扭開頭:“你走吧,不是馬上就要開拍了嗎?”

 如同受氣的小媳婦,就差沒罵一句負心漢了。

 紀望喉嚨還疼著呢,就要哄人,簡直不要太難:“什麽假戲真做,沒影的事。”

 “我還能從哪借點感覺,除了你那,哪還有人給我借感覺。”紀望一口氣說得太急,喉嚨又開始疼。

 祁薄言反應過來後,才眉開眼笑地確認道:“真的?”

 眼見祁薄言由烏雲轉晴,紀望就起身理了理袍子,下車了。

 他算是發現了,祁薄言就是三分顏色開染坊,越對他好,就越無理取鬧。

 好端端的,提什麽《欲死》。

 雖然他的確在裡面親熱戲多,但演員職業本就這樣,難道祁薄言以後只要看到他演這類型的戲,都要生氣?

 李風不知是不是早就接到過祁薄言的指示,背著個化妝包,擺好了演員椅,甚至還搭了個遮陽傘,可謂是貼心到了極致。

 他見紀望出來,先遞上一杯冰飲,才開始替人補妝。

 紀望輕聲道謝,聽到紀望沙啞的聲音,李風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盒潤嗓子含片,對他說:“紀老師,這是祁爺平時常用的,效果很好。”

 祁薄言作為歌手出道,潤嗓子的東西,肯定比普通的效果要好。

 紀望欣然接過,再次感慨,小旭和李風走近些也好,能學到李風的一半,那就更好了。

 他正補著妝,祁薄言便跟著從保姆車裡出來了。

 他乖巧地站在紀望旁邊,湊到耳邊問他嘴巴裡痛不痛。

 紀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祁薄言:“下次就不痛了。”

 紀望:“是啊,下次就不痛了。”

 說完以後,紀望的牙關便重重合上,發出了聲脆響,像是要咬斷什麽一般。

 祁薄言苦著臉笑:“哥哥,你才寵了我多久,現在就不疼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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