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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詬病》第47章
紀望被牽過的那隻手,忍不住緊緊攥起來,似嫌棄又像想留住什麽,矛盾得厲害。

 祁薄言說完那話以後,就躺了下來,悠悠閑閑地看星星,沒再同紀望說那些沒用的浪漫話。

 是的,沒用。再浪漫的話達不成效果,可不就是沒用嗎。

 說真的有多恨祁薄言,其實不至於,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能反覆回憶起來的,都是曾經一些美好的時候。

 就算分手分得難看,戀愛時所感受到的快樂也不是假的。

 只是紀望不敢了,不敢明知道這是個深淵,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莽撞地往下跳。

 摔一次是意外,摔兩次是活該。

 紀望清楚自己的性格,他扛不了多久。所以他只能逼著祁薄言自己走,他想讓祁薄言明白他們回不去了,他也不是曾經的那個紀望。

 祁薄言想從他這裡得到的一切都不會再有,所以何必執著,不如彼此放過。

 紀望腳踩在了折疊梯上:“下去吧,還要去張慕先那裡洗漱,時間不早了。”

 祁薄言沒理他,紀望不再管。他也不想和祁薄言一起去浴室,擔心會發生上次一樣事情。

 身後沒有跟著攝影師拍攝,腳下踏著石頭堆出來的路,紀望總算覺出了點這地方的妙處,他喜歡這裡,也許以後可以在這生活一段時間。

 洗漱過後,紀望開始整理自己要睡的床鋪,一間房裡兩張床,空氣中有不太好聞的味道。

 紀望把小旭給的驅蚊香點上,心想,就是他也沒在這麽惡劣的環境裡睡過覺,等節目播出,祁薄言的粉絲得多心疼。

 他把衣服疊在了被子下方,用以阻擋被子上散發著潮濕的霉味。

 和城市不同,鄉下的夏天,白天很熱,晚上又冷。或許是因為這裡是山上,海拔比較高。

 不蓋被子是不行的,祁薄言有可能會因為挑剔環境,真的不蓋。

 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紀望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是被一陣鳥叫聲鬧醒的,紀望揉著眼睛,忽地看到這間破房子裡擠滿了人,心臟差點嚇停,他想動胳膊,卻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沉甸甸的重量。

 往下一看,祁薄言和他擠在一張床上,他的衣服上疊著件大外套,應該是祁薄言的衣服。

 屋子裡的被子早就被丟在了另一張床上,而祁薄言同他一起睡,搭著兩件衣服。

 沒有比這更噩夢的事情了。

 紀望看著這些攝影機,努力忍住了自己心頭的慌張,冷靜道:“怎麽回事?這麽早過來是有什麽活動嗎?”

 幾乎要陷在他懷裡的祁薄言動了動,然後不耐煩地把臉往衣服裡藏,露在被子外的只剩一點頭髮。

 攝影師後面走進來了一個人,手裡拿著麥克風。是一個紀望沒料到且沒見過,卻有點了解的人,夏長陽。

 夏長陽是這一期的飛行嘉賓,他臉上有著不善綜藝的尷尬,拿起麥克風機開始唱歌,這是江導給他分配的任務,用歌聲喚醒另外五名嘉賓,前往安排地點集合。

 外套裡的祁薄言動了動,紀望心頭一顫,想起祁薄言那起床時候的壞脾氣,忍不住隔著衣服按了下祁薄言的腦袋,試圖讓人清醒點,有個緩衝的時間。

 紀望努力同夏長陽客套:“夏老師,你好。”

 夏長陽若有所思地看著兩個人擠在一起的床:“原來這是個這麽艱苦的節目嗎?”

 他拋出了梗,紀望當然得接:“是的,總所周知《在路上》又名《歷險記》、《江導不做人》。要是你今天發揮得不好,可能就要落到像我們倆這麽淒慘的境地。”

 說完,他又刻意地補充道:“被子很潮,我倆只能用外套蓋著睡,互相取暖了。”

 鬼知道祁薄言為什麽會爬上他的床,不過做這件事的是祁薄言,讓紀望沒有很意外。

 他大概已經都被祁薄言折騰習慣了,既來之則安之,用演技隨機應變。

 聊天間,祁薄言終於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長發凌亂,眼睛都沒睜開,就靜靜坐著沒說話。

 夏長陽識趣地同跟著他一起的攝影師說:“我們去下一家吧。”

 屋子裡是沒攝影機的,其他攝影師被夏長陽帶走後,就只剩下他和祁薄言。

 紀望猛地掀開外套,走下床,想要嚴厲地說點什麽,又覺得衝祁薄言罵什麽,都是一拳砸在棉花裡。

 不說又覺得氣不過,只能衝床上的祁薄言道:“下次你想做什麽,能不能在心裡過一遍?”

 祁薄言還是垂著頭,沒理他。

 紀望得不到回答,便甩門出去了。用院子裡打起來的水洗了臉後,總算清醒了些。他換了套衣服,看向還沒有一點動靜的主屋,便走了過去,敲了敲。

 沒有回應,紀望推門而入,看見祁薄言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那裡,身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是李風來了。

 李風看見紀望在屋子裡,和氣地說:“紀老師,你先去集合吧,祁爺這裡有我就夠了。”

 紀望看了眼還在鬧起床氣的祁薄言,沒有留在房子裡,他要去找小旭。

 走到一半,才想起昨晚從身上撤下來的麥克風還留在臥室裡,只能回去拿,收音組的還要給他的麥換電池呢。

 靠近臥室的時候,門沒有關,他聽見李風用些許譴責的語氣說:“昨天就沒有吃,醫生說了,你現在狀態很不穩定。”

 紀望停住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進去,作出這樣偷聽的行為。

 祁薄言生病了?是上次的胃出血後遺症嗎?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在疼嗎?

 李風低聲說:“祁爺,要不我問問張姐,這綜藝能不能不拍了。”

 紀望心下一沉,祁薄言的健康狀態已經影響到了工作了嗎?

 這時祁薄言微啞的聲音響起:“別傻了,合同都簽了。”

 李風靜了一會,才小聲道:“你這理由哄哄張姐就算了,她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

 祁薄言好像不想和李風談這個:“行了,別囉嗦,把藥給我。”

 紀望故意加重了腳步,讓裡面的人聽見自己來的動靜。再看進去時,那兩人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尤其是祁薄言,剛剛還睜不開的眼,現在都瞪圓了。

 他走到床頭櫃邊,把自己的麥克風拿起來,回身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如果胃還是很難受的話,還是休息吧。要是嚴重到不能工作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完,在自己後悔前,紀望就匆匆離去。

 今天的流程和上次一樣,六個人分成兩組,通過遊戲的形式獲得用餐資格。

 輸了的人得去村子裡的老手藝人那裡,學習快要失傳的手藝,鋦瓷。

 和之前鄭琦紅獨自一人拍攝的染布一樣,宣揚非物質文化遺產,充滿正能量。

 這個綜藝和其他的綜藝不同之處在於,前半段是溫馨種田養生,後半段會根據不同的嘉賓,拍攝一期與嘉賓有關的特輯。

 上一期周初雪帶來的是射箭,這一期夏長陽的就更刺激了,是賽車。

 聽到這個項目後,鄭琦紅直接叫了停:“江導,我都一把年紀了,這種年輕人喜歡的,我不會啊,我連普通的機動車駕駛證都沒有。”

 江導回道:“鄭老師放心,這個是特輯,會從嘉賓裡選出四個人,前往b市拍攝新的一期特輯。”

 “在那裡有練習場地,也有教練。”

 鄭琦紅:“所以能不選我?”

 江導笑咪咪道:“那得看鄭老師在遊戲裡能不能贏了。”

 鄭琦紅不斷搖頭:“不行的,真不行,這我做不到。”

 紀望見鄭琦紅實在害怕,便主動說:“江導,可以黑騎士嗎?”

 黑騎士,是指主動代替對方,去接受懲罰的意思。

 賽車對鄭琦紅來說,真的是懲罰,她實在對這種過於刺激的項目沒有信心。

 鄭琦紅感激地望著紀望,伸手把人拉過來,欣慰地拍了拍紀望的手背。

 戴著帽子的段音宇還在困,聽到了江導的話,只是沒有靈魂哇唔了一聲,張慕先伸手按了下他的帽子:“你要黑騎士嗎?”

 段音宇:“什麽黑騎士?”

 張慕先:“賽車你不怕?”

 段音宇清醒了:“看不起誰呢!我玩過重機車好嗎?!這種競技項目這麽能沒有我!”

 張慕先:“行行行,一會我要是輸了,你來當黑騎士吧。”

 段音宇:“你不想去?”

 張慕先:“嗯,不想。”

 段音宇一把摟住了張慕先的胳膊,笑嘻嘻道:“成啊,我來罩你,張哥別怕。”

 祁薄言姍姍來遲,他沒有聽到節目組的安排,張慕先便跟他主動說了一會,聽完後祁薄言略一挑眉:“還有人要黑騎士嗎?這麽好玩的事情,肯定得有我。”

 本來是個輸了比賽後的懲罰,結果個個都躍躍欲試。

 alpha從骨血裡就刻著好勝心和尋求刺激的基因,優質的alpha甚至從學習能力上,就非常卓越。

 目前在社會上非常活躍的政客和藝人,包括各類業界裡的大拿,很多都是alpha,這是不爭的事實。

 之前甚至有omega沒有繼承權,工作上受到不平等的待遇,等等歧視行為。

 連beta的狀況都好過omega。

 不過隨著近兩年的平權運動,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節目組特意為了夏長陽拍攝一期特輯,這明顯能感覺夏長陽的分量要比周初雪重很多。

 但是想想也能理解,夏長陽作為頂流,咖位和祁薄言差不多,各自都是彼此公司的頂梁柱,節目組竟然能把夏長陽邀請過來,自然也要給足面子。

 下午分組更明顯,祁薄言和夏長陽各自作為隊長,挑選隊員。

 還是剪刀石頭布,祁薄言不愧是《在路上》手氣最差的那位,第一輪剪刀石頭布時,就輸了。

 夏長陽目光梭巡了一圈,最後定在了紀望身上。

 夏長陽笑得迷人:“紀老師,我選你。”

 紀望沒想到自己會被挑中,但選都選了,他隻好來到夏長陽的隊伍裡,又聽夏長陽說:“不管比賽輸贏,我都很想和紀老師在跑道上來一場。”

 張慕先發揮了主持人的本能:“夏老師之前見過紀望嗎?”

 夏長陽意味深長道:“雖然沒有見過,但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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