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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離婚後我懷崽了》第86章
“我覺得只要活著那便還是有希望的, 後來發現我真的很自私,就因為舍不得而讓人經歷了那麽久的痛苦。因為我的堅持,連蒲阿姨都沒能阻止, 所以, 治療的時間拖延了有一年之久。”

 江向笛聲音近乎嘶啞:“他本該不需要經歷那麽多的痛苦和煎熬的, 而那些都是我強加給他的。”

 “所以,很抱……”

 尾音落下, 話語截然而止, 靳北看到江向笛又張了張嘴, 卻是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盤坐在床上,眼眸垂下去, 眸間籠罩著淡淡的一層鬱色,從被關在灣上風華那一刻起, 到現在,這一層鬱色漸漸化成了眼中如充滿死氣的潭水一般的暗淡無光。

 片刻, 江向笛閉上眼睛。

 一片漆黑, 沒有邊際的感覺, 整個人仿佛陷落下去, 一個人沉浸在無邊黑暗裡,窺見昔日的畫面。

 明朗的早晨, 他坐在醫院門口的座椅上,等著病房的探望時間的日複一日,幾乎沒有改變。

 他自以為抓住了希望,卻眼睜睜看著昔日陽光自信的青年越來越消沉頹廢,被病魔徹底打敗。

 他記得青年對他說,讓他滾開。

 他看見熟悉的面容在黑暗裡,一點一點離他遠去了。

 以至於江向笛每次都會覺得, 是他毀滅了對方。

 如果蒲望之恨他,他也不會意外。

 江向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靳北怎麽叫都不能讓他清醒,只能得到一些下意識的回應,靳北怕江向笛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有些著急地找聯絡電話,卻因為太過緊張而差點手抖把手機摔下去。

 直到無邊的黑暗和粘稠噩夢裡,江向笛聞到一絲冷冽的梅花香氣。

 是今天的沐浴露味道。

 有人緊緊抱著他,靠著的胸膛溫暖厚實,帶著點水氣,一隻手環過他的後腰,姿態親密,而對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很輕,“江向笛,那些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我不想再聽了,你以後就把他們都忘掉,不許再想了。你再這樣不理我,我就像之前那樣,把你關在家裡,天天只能見到我、抱我親我,等到了晚上還要罰你跟我睡在一起。”

 江向笛:“……”

 他全身沒力氣,一清醒就聽到這句膽大包天的話。

 剛說了一句重話,靳北自己也後悔了,但心急如焚的都快口不擇路,他咳了咳嗓子,沒有那樣低沉性感的男性聲音,反而有些變聲期男孩子的啞:“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異常惱怒但實在沒辦法了,說:“我……我蒲望之回、來、了。”

 江向笛:“……”

 他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褚醫生趕了過來,折騰到了老晚,還是江向笛沒撐住,困的直接睡過去了。

 褚醫生還以為他們又鬧矛盾了。

 但是江向笛睡著了,靳北反而憂心忡忡握著他的手,看起來倒像是靳北單方面在生氣。

 靳總當然生氣。

 但又不敢發火。

 從來沒這麽糾結到懷疑人生的時候,不過好在靳北看到江向笛睡的安穩舒適,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來。

 江向笛能開心舒服一點,他就滿足了。

 但是替身這個事兒,只能有這一次。

 褚醫生從靳北口裡了解了一下情況,皺眉說:“這更像是心病,有鬱結。”

 靳北心裡一咯噔,他以為江向笛跟蒲望之之間只是學弟和學長、而蒲望之恰好對江向笛帶來很大的幫助,成為對方心裡很重要的人。

 沒人會不喜歡這樣對自己好的優秀的人,但現在看來,後來蒲望之的離世裡似乎藏著更多他不知道的隱情,而這些隱情對於江向笛來說都是壞事。

 準確來說,從蒲望之生病那一刻開始,江向笛便沒有遇到過好事。

 而且在之前的談話裡,江向笛一直沒有談蒲望之怎麽樣、是什麽想法,或者說沒有提及蒲望之自己的的選擇和行為。

 他一直在強調的,是自己的私心和把人留下來給人帶去了煎熬的錯誤自責,以至於把自己的思路困入了死胡同似的牢籠裡去。

 想到這一點,靳北皺眉,沉聲問:“能治嗎?”

 褚醫生:“小江先生身體特殊,不能再服用藥物了,請您務必要多陪一陪,有什麽事就順著他一些。不光是懷孩子本身身體辛苦,精神層面的心情愉悅也非常重要。”

 靳北點頭,頭一次認真把醫囑記了下來。

 第二天,江向笛跟往日沒什麽不一樣,吃飯睡覺和看畫展,只不過他近期很少提筆作畫了,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好像徹底如靳北所說,把以前那些事都忘了。

 但是靳北跟他相處久了,便察覺他這是在逃避。

 不觸碰傷疤就可以把它當作不存在,不會痛,只不過明晃晃擺在那裡,隨著時間而讓被腐蝕的地方越來越大。

 這一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江向笛故意靠在靳北身上磨蹭,意味很是明顯。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域望,目光直白,仰頭親了親靳北的下巴和喉結。

 靳北本就忍得辛苦,人只能看著不能吃,偏偏江向笛又到處撩撥,再怎麽理智和冷靜的頭腦此刻都只剩下了面前這個人。

 他只要稍微回擊,江向笛便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只能求.饒。

 他胸口的肌膚如凝脂一般白而細膩,眼睛紅紅的,眼角掛著淚,活像是被欺負了似的。

 因為懷孕而激素不平衡的問題,江向笛胸口一直不適,靳北今天卻把他磨狠了,江向笛全身發軟,嘴角都壓不住的低吟,說不出話,幾乎都快要咬靳北了。

 靳北低著頭說:“說一聲喜歡我,就放過你。”

 江向笛呼吸不太穩,他半側過頭,露出優美的下顎線條、黏著發絲的半邊泛紅的臉頰,和嫣紅的雙唇,眼睛半眯著,看不出情緒。

 靳北沒想能馬上得到回應,他放開了人,調整一下花灑溫度,給人清洗。

 江向笛突然說了一句話。

 靳北沒聽見,微愣:“嗯?”

 江向笛湊近了些,他目光因為水汽而透著朦朧的迷戀和依賴:“我喜歡你。”

 這聲喜歡的下場就是兩人磨蹭到中午還沒能起來。

 還是江向笛覺得餓了,兩人才起來。

 他睡的全身發軟,提不起力氣,連頭髮都被擠壓的翹了起來,因為壓著靳北的一隻胳膊,靳北醒來都覺得麻了。

 江向笛起不來是精力不濟,靳總就純粹是沉醉於溫柔鄉了。

 早飯午飯都由心細的吳阿姨準備好,都還熱著,想要吃哪個都可以。

 江向笛吃的一般不多,主要是睡眠多,缺乏運動導致的食量小。雖然肚子餓,但江向笛吃了點清粥,就放下筷子了。

 這一點營養是完全不夠他養胎的,靳北坐到他旁邊去,盛了一杓子:“我喂你。再吃一點。”

 江向笛一開始還會給點面子。

 等他真的不想吃了,倒也不會扭頭就走,而是睜著眼睛看著靳北,連眼神都仿佛在控訴,說:“不吃了,吃多了想吐,過一會兒再吃好不好?”

 很難不答應。

 靳北發現自己在江向笛這裡就沒有底線,退讓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面上仍繃著:“嬌氣,下次不許了。”

 江向笛勾唇彎眸,笑了笑。

 下次還敢。

 只不過今天用完餐後,靳北沒有讓他去散步或者看風景,而是面色有些嚴肅地對江向笛說:“後天天氣很好,我想帶你出去。”

 江向笛不喜出門,不光是因為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他身體不大適合出行,但是他信任靳北,近一點也不是不可以,他問:“去哪裡?”

 靳北:“去蒲望之的墓。”

 被靳氏集團給炒魷魚的段巢抽空回了自己的老家,在隔壁A市,段家老宅就在這裡。

 段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國內待這麽久了,自然有很多朋友要見。同時他是混時尚界的,有很多場合需要出席。

 再加上過年聚會,所以一時忙了起來,讓段巢都快忘了自己在靳氏集團那裡受挫這回事。

 他本身也算是豪門圈子裡的,玩得開,直到有一天在一場小型商業聚會上,有人談起了S城最炙手可熱同時也是龐然大物靳氏集團的總裁靳北。

 “多少人想攀上高枝,可惜了,人已經結婚了,沒什麽好討論了。”

 “對象是誰?怎麽沒聽說過?”

 “你肯定沒見過靳北吧?他親口承認的有個合法配偶,名字……好像是是叫江向笛?”

 因為靳北以前常拿這個做生意場上推拒喝酒的借口,所以跟他合作過的、出席過同一場合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不過聽到這句話的段巢卻是愣了,他放下手裡的香檳酒,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哪個江向笛?”

 那人原是在S城起家的商人,為了拉合作到處跑,見過S城的不少上流人物,消息一堆、但是事業不怎麽樣,對段巢有些敬意,他回答道:“江察的兒子,江家私生子。”

 段巢的神情從疑惑轉為震驚。

 他知道江向笛的身份。

 但是,江向笛……和靳北竟然是合法夫夫。

 靠,那他那時候都說了些什麽鬼話。

 他原來以為只是朋友,靳北遷怒他。後來有些擔心,他也去聯系過江向笛。

 只不過收到江向笛的回復,沒什麽異常,以為沒事。

 那時候江向笛把他和孟川都安撫住,也是確認了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考慮到是他和靳北的感情,沒讓他們干涉。

 頭一次見到穿著時尚的段巢神情有些失態,眾人都有些吃驚。

 段巢想給江向笛再撥個電話過去,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沒什麽好說的,這注定不會是一個好的結局,甚至不是個結局。反覆提起,只會給人帶來不好的記憶。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段巢忍不住懷念昔日的好朋友,他在A市留了兩天,便啟程回了S城。

 他訂好了酒店,行李托運過去,自己先打車,去了乙山園。

 蒲望之的墓地便在這裡。

 蒲家雖然低調,不涉豪門瑣事,但底蘊深厚,蒲望之又是歸於蒲婷婷,所以算是蒲家的後輩。

 段巢一進來,便遠遠看見墓碑前方站著一個男人,正是靳北。

 墓地肅穆,墓碑即便歷經風吹雨淋,依然矗立的筆直,上面書寫著故人的生卒年月和身份。下面的石台上擺放著兩束白色的白雛菊。

 段巢有些意外。

 他沒有退避,走上前:“靳總。”

 靳北挑了挑眉,他五官英俊的過分,深邃的漆黑眸子非常銳利,看著沉著持重,有一種淡漠威勢。

 熟悉的五官還是讓段巢愣了一下。

 “沒想到會見到你。”段巢自嘲道,“我回國那麽久,也沒過來看一眼。”

 今天並不是蒲望之的忌日。

 靳北眉眼淡淡,他方才問過認了:“有人每天會送一束雛菊,放在這裡。”

 這是一個送花的業務,風雨無阻,好給這片土地增添一點熱鬧和顏色,也是親人為故人聊表情誼和慰藉的一種方式。

 段巢驚奇道:“不會是小江吧?”

 靳北沒接話,從表情上能看出來就是。

 他邀請了江向笛,但對方沒有答應他,怎麽都不肯來。卻因為害怕那人寂寞孤獨,每天都讓送來一束白雛菊。

 江向笛越是重情,靳北越是心疼一分。

 段巢問:“靳總,我可以問一下您跟小江的關系是什麽嗎?”

 他那時候跟蒲望之走得近,而蒲望之又跟江向笛關系好,他們也算相熟。

 “我正想問你一些關於以前的事。”靳北說,“江向笛現在是我的戀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實際上:是孩子他爸

 問之前先要佔個便宜

 把#為了哄老婆不得不做替身#打在公屏上

 說一下修文、沒特意說明就是精修,不會改變原文核心意思,基本上是改錯字、調整語序更嚴謹一些

 想要看到可愛的大家的爪子!

 感謝在2020-10-11 00:32:11~2020-10-11 23:46: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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