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門準備, 《長公主》七場一鏡一次, action!”
容光倒在地上,雙目澄澈, 卻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理智即將瀕臨破碎的的征兆, 顯然人就處於臨界點的邊緣線。
她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一看就剛剛經過了十分激烈的搏鬥。
單薄到能看到柔嫩肌膚的外衫更是被隨意的披在身上, 要掉不掉的露出了半邊如雪的肩膀,柔和的月光打在上面,有一種羊脂玉般的熒光感,頭髮散亂的披在後面, 擋住了半邊的臉頰, 看不清真容,卻更引人遐想。
而正在掙扎間, 她聽見有一個略顯玩味, 雖然聲線偏低,卻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說:“呦, 這次倒是撿到寶貝了, 居然還是個美人兒。”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臉正被人以極緩的速度緩緩摩擦,曖昧和繾綣充斥在了空氣之中。
而緊接著, 那手慢慢的由她的臉頰,挪到了唇上。
隨後, 那根拇指輕輕的在她唇上蹭了幾下,在唇角又狠狠蹭按了一下,似乎是在試探她的反應, 也更像是一種處於玩味和戲謔間的調.情。
當下,僅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容光忽然張開嘴,將那根手指死死的咬住!
不過瞬間,便有鮮血從她唇角溢出!
旋即,她從地上爆起,上身挺直,右手筆直變成手刀,咬緊牙關,就要往比她高了半身的人肩頸砍去!
“嘖。”被咬住的人眉毛微微皺起,發出了一聲不耐的聲音,另一手看似只是不經意間的抬了起來。
然而就這樣,容光的攻勢被上方的人輕松化解。
那人隻簡單的用了一隻手,便將她徹底製服。
體力終於宣告終結,容光目光開始逐漸渙散,逐漸沒辦法聚焦,就連撐著自己的手臂也沒有了丁點的力氣,整個人如浮萍般向後倒去。
在快要接觸到地面的那瞬間,她被一個並不算是好聞的懷抱接住,避免了和地面撞擊的下場。
帶著強烈的不甘,疑慮,容光雙眸漸漸的充滿了淚水,咬著褚妃梁手指的牙關都在顫抖,可最終,還是抵抗不了那股根本無法抵抗的暈眩,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唯有嘴巴還不甘的包裹著那根手指,半步都不肯退讓。
她不舍得咬,可按照導演先前說的劇情需要,不光得咬,還必須要留下印記。
她嘴裡有一個小血包,為了力求真實,褚妃梁甚至讓她下死力。
“公主。”副將上前一步,伸手要將容光的下顎掰開,拯救那根可憐的手指。
褚妃梁比了個手勢,示意副將退下。
隨後,她略皺著眉,看著自己還卡在那人牙關的手,笑了笑,道:“倒是個挺有脾氣的小野貓。”
說完,她伸出另一隻手,略略使勁捏緊了容光的下顎,終於將自己的手指拯救了出來。
有血跡不小心沾在了地上那人的唇角,似乎是嫌有些礙眼,卻又像是發現了有什麽功效似的,褚妃梁將那滴血漬揉開,一邊揉,一邊緩緩說道:“可惜就是這嘴巴幹了點,可得好好潤潤。”
地上的人猶自在睡夢之中掙扎著,卻怎麽都睜不開眼。
將手指隨意的甩了甩,褚妃梁乾脆將那女子腰帶扯開,隨便撕了兩下裹住手指,說道,“將馬牽來。”
副將一愣,下意識問道:“公主?”
褚妃梁玩味一笑,把容光直接從地上打橫抱起,笑道:“這麽個帶勁兒的小野貓,總得回去好好享受幾天!”
副將不再多言,看了一眼四下凌亂的局面,還是埋頭:“是。”
褚妃梁看著在自己懷裡,暈的人事不知的容光,忽然挑了挑眉。
然後,她‘哈哈’一笑,在容光還有些濕潤的眼角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十分光明正大且響亮!
副將和領路的守城士兵頭也不抬,兢兢業業的負責牽馬,好像什麽都沒看見。
然而容光卻渾身一顫,幾乎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從褚妃梁懷裡掉下去!
褚妃梁剛才親了她——不光如此,為了含掉她眼角的那滴眼淚,有明顯比嘴唇更柔軟的東西,碰到了她的眼角!
那是……什麽?
容光心跳如雷,恨不得馬上睜開眼睛,好好的,近距離的觀看一下。
“美人兒果然連眼淚吃著都是甜的!”褚妃梁上馬,又掐了掐懷中人的臉和細腰,開懷說道:“今日倒是雙喜臨門,回府之後都賞!”
“卡!”
導演的聲音通過傳呼機響起的瞬間,容光就滿臉通紅的睜開了眼睛。“別動。”褚妃梁按住了她的腰,把人給固定住,皺眉說道:“還在馬上。”
容光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她是被褚妃梁幾乎以抱在了懷裡的姿勢,一起上的馬,這會兒正‘小鳥依人’的靠在她懷裡,半側著的姿勢,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容光應了一聲,右手小心的抱住了褚妃梁的腰,從眼尾傳來了一陣陣滾燙又瘙癢的感覺,強忍著去撫摸的欲.望,小聲說道:“謝謝褚老師。”
“客氣什麽。”褚妃梁的聲音從容光頭頂響起,噴出的熱氣讓她散落的發絲輕微顫了顫。
道具組的人開始上場維護秩序,該牽馬的牽馬,該扶人落地的扶人落地。
容光下到地上還有點遺憾,想在褚妃梁懷裡多待一會兒。
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小跑兩步,跟著褚妃梁一起走到了張南川身邊。
“這場不錯。”張南川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容光接過了查查遞過去的水杯漱口,說道,“手怎麽樣?”
“沒事。”褚妃梁笑了笑,也看了幾遍回放,說道:“表現力各方面都可以,這條過了吧?”
“過了。”張南川十分滿足,“最後那一震更像是點睛之筆,昏迷當中還在不停的掙扎,很符合溫眸現在的人設和處境,眼神也很迷離很到位,不錯不錯——去準備準備,待會兒接著拍下一條夜戲。”
容光看完她最後那一震,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擔心因為那一瞬間的變化耽誤拍攝,從而得重新來一條,結果似乎……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
兩人全都點頭,回化妝室換裝。
路上,容光小步子跟在褚妃梁後面,緊張兮兮的說道:“褚老師,您手怎麽樣?我咬疼了沒?”
“不疼。”褚妃梁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除了我的手指,你就不關心別的事兒了?”
容光腦袋有點宕機,遲鈍的說道:“什、什麽事兒啊?”
褚妃梁暗自好笑,“劇本沒看?”
“看了。”容光乖乖的答道,接下來的戲她熟練到幾乎可以背下來。
“看了,還不知道?”褚妃梁挑眉,將化妝室大門打開,說道:“下一場,是到清晨那陣子,咱們倆的床戲吧?”
容光愣在門口,看著褚妃梁的背影,呆成了一個木魚。
查查迷茫的抬起頭,“光光姐不要當門神,快進去。”
容光回過神,走路的步子更小了。
她小媳婦似的湊到褚妃梁身邊,又覺得自己有點礙手礙腳,給化妝師騰了地方,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褚老師,您、您別把正經戲說的這麽曖昧……”
怪容易讓人想歪的。
容光一歎,忍不住想起她們上輩子拍那部電影的時候。
那時候因為導演力求真實,所以在清場之後,薄被下面的兩個人隻穿了裹胸和打底褲。
導演同為女性,也更會刻畫出只有女性才最為在意的環境和氛圍。
那種在炎熱的夏日裡,滾燙而顯得有些被蒸騰的夕陽外景,和室內風扇的扇葉嗡嗡轉動,夾雜著空調輕微的電流聲,以及薄被下面肌膚相貼時的滾燙和激情……都讓人記憶猶新,且十分深刻。
想起往事,容光臉不爭氣的有點紅,呼吸都變得輕微。
旋即想起什麽,又有點失落。
然而她的表情,在別的人看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噗。”石肖雲拿著道具走到褚妃梁身邊,抬頭一眼就看見容光那有點失落的表情。
再想想這幾天容光的模樣,也總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看看容光現在這表情。”石肖雲在給褚妃梁挑選下一場戲會用到的配飾,對著鏡子,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褚妃梁笑吟吟的接上剛才就打算說的話,“怎麽,不是正經床戲,你覺得失落了?”
容光頓時臊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說道,“沒、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褚妃梁笑的不行,“可惜了,我也覺得有點失落。”
容光一愣。
石肖雲繼續忍笑。
來找查查玩的葉紫聽見這話,耳朵靈敏的動了動,拉著查查又找了一個小角落貓著,豎起耳朵,捂著眼睛。
只見褚妃梁表情充滿著遺憾,攤開手聳聳肩,說道:“要是能有機會,我倒也不介意導演真的加一個床戲。”
容光差點咬著自己舌頭!
加床戲什麽的,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之前,也就是在得知了姬嬴的性取向之後,有那麽一點點期待,能在後面多加幾個吻戲。
就一點點的期待而已。
容光給自己夾雜私貨的想法弄得羞愧不已。
卻沒想到褚妃梁想了想,很認真的向身旁的石肖雲求助,道:“加床戲似乎不太可行,石姐,你看根據剛才那場,反正都暗示性的東西我都做這麽足了,曖昧導向也傳的差不多,後續多加幾個吻戲呢?可行嗎?”
容光滿頭都是汗,腳趾在拖鞋上不停的做著抓地運動,隻想著能趕緊找個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
這……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可她又有點不怎麽太切實際的幻想。
真……真能加嗎?
作者有話要說:換個人說這話,那可就是妥妥的職場x騷擾啊。
評論區還是抽66個幸運崽戳小紅包,啾你們頭毛=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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