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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重生]》第一百二十九章
張南川出去後, 容光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查查身邊。

 看著查查那個樣子,容光鼻子一酸,眼淚完全都不跟她打商量, 直接就流了出來, 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她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 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查查的手。

 自打查查跟在她身邊之後, 就再也沒有乾過什麽重活。

 容光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將查查從先前又瘦又小的模樣養到了白白胖胖, 又健康, 又快樂,可僅僅是幾個小時而已……

 一切全都過去了。

 查查的頭上、手臂、露在外面的小腿、腳背,甚至是胸口, 全都包裹著厚重的紗布。

 那些被藏在石膏下面的傷口容光現在看不到,可查查那渾身上下的淤青卻是清晰的擺在她眼前的。

 現在容光終於知道, 為什麽查查從前給她上藥,看到她身上工作留下來的淤青的時候,都要心疼的哭出來了。

 她幾乎都不知道還能去碰哪兒。

 最終,容光只能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查查的指尖。

 指尖虛軟無力, 根本不知道回握她。

 上面還帶著檢測儀器,容光仔細看了看查查臉上的擦傷,低聲說道:“姐姐, 你把那邊的藥盒遞給我。”

 褚妃梁一點都沒停歇,幫著容光一直在打下手。

 褚奶奶看著屋裡的那一幕, 衝著褚肆月招了招手,把人帶出去了。

 褚肆月身上也都是傷,褚奶奶看著她,輕聲問道:“疼嗎?”

 褚肆月搖了搖頭, 終於升起了一些在外人面前沒有顯現出的疲憊來,握著褚奶奶的手,說道:“小傷,我沒事。”

 褚奶奶摸了摸她的頭髮。

 褚肆月有些愣神。

 過了會兒,她說道:“我要是早幾分鍾上去,沒有在廢校區樓下等那麽一會兒的話,我是有機會把查查拉回來的。”

 褚奶奶靜靜地等著她說。

 褚肆月說,“那時候,我都已經碰到查查的手了。”

 她指尖收緊了一下,過了會兒,按了按眉心,說道:“但是查查把我推開了——她把我推開之後,自己才掉下去的。”

 否則她會跟著查查一起摔下去。

 那時候她明明想上前將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分開。

 可那個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了理智的三個人完全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到了頂樓天台的邊緣。

 老校區的邊緣其實是有一個規定超過六十公分的圍欄的。

 在網上,還有一圈一米高的鐵欄,可因為年久失修,誰都沒想到,鐵欄會整個被腐蝕,根本無法承受三個人的重量,就這麽齊齊的掉了下去。

 褚肆月在他們下去之前抓住了查查的手。

 卻被她推了回去。

 那一幕……她幾乎是這輩子都忘不掉。

 小姑娘在她面前墜落下去,那身漂亮的新裙子在空中翻起,像是一朵綻開的花。

 然而花朵就這麽墜落在了她的車頂,悄然閉上了眼睛。

 褚肆月長長久久的出了一口氣,唇角扯了扯,哭笑都分不出來。

 褚奶奶拍了拍她的肩膀,過了會兒說,“這件事情,你要多上心了。”

 褚肆月滿眼的冷光,厲聲道:“我知道——薑廉明這名字,我很早就知道。先前田田就讓我查過他,他和群星那邊脫不開關系,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容光繼父,不太好插手她家事,就沒再太往深入調查,現在……”

 褚肆月咬了咬牙,那一幕幾乎像是潑墨一樣的血跡卻怎麽都沒法從她腦海中抹去,說道:“我知道我該做什麽,您放心吧。”

 褚奶奶終於點了點頭。

 她從木門上的小窗戶往裡看了看,過了會兒說:“容光是個好孩子,分的出輕重。”

 褚肆月想起先前容光說的話,也跟著在門邊看了看。

 觀望了一會兒,她臉上也終於升起了點兒笑意,看著屋裡褚妃梁被容光指揮的團團轉的模樣,笑著說,“是。她也一貫知道怎麽對付田田——說是田田總逼著她、惹著她,可真要她們兩個人之間出了事兒的時候,容光還是比田田更有主意。”

 褚妃梁現在的狀態,越讓她忙起來,就越能讓她沒心思想別的,也越能讓她覺得,她沒有被責怪。

 容光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指揮起人來可以說是相當的順手。

 張南山的胳膊也脫臼了。

 那畢竟是從五樓平台上砸下來的一個人。

 黎明明體重不算太重,甚至不到八十斤,可五樓到地面十幾米的距離,這麽一個龐然大物砸下來,沒給張南川砸內出血都已經算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張南川出門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抬眼就看到了牆面上貼的禁煙標志。

 他訕訕的將手放下,拄著那隻被纏成了柱子的手往拐角走了過去。

 即便他是個成年人,可血液飛濺、肢體橫飛的慘狀也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不過好在算是惡有惡報——兩個小姑娘傷勢輕重不一,但到底是沒有傷及性命,好好照顧,配合治療的話,出院就可以痊愈。

 倒是那個男的,掉下去的時候不巧砸到了一個斷裂的貼柵欄上,身體直接摔成了四分五裂——手臂自手肘的位置被齊根斬斷,雙腿也分別失去了一隻腳,和一隻小腿。

 命是撿回來了,可那之後,沒了雙腿和雙手,他也就只是一個廢人了。

 該他。

 張南川叼著根煙,垂著頭往樓梯口走。

 裴靈溪伸手緊緊地攥住了張南川的手。

 她的手上沒有婚介,甚至已經早就沒有了婚介留下的那一圈細小的白邊,然而那雙手上的傷疤卻還是讓張南川有些眼睛發澀,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低聲說,“怎麽了?不進去陪著老太太?”

 裴靈溪抓著張南川的手幾乎是在顫抖,說道:“那個叫查查的小姑娘,今年多大?”

 張南川給煙摘了,皺著眉想了會兒,說,“十五吧,還沒到十六,怎麽了?”

 查查的歲數他也只知道一個大概,說的兩個數字也就是十五六之間,但是絕對不超過十七,看著也不像是十一二歲完全沒發育的小丫頭,故此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區間。

 裴靈溪話還沒出口,眼睛就已經紅了。

 她幾乎瘋了一樣的攥著張南川的手,說,“我剛剛聽見了——我聽到了,查查不是容光的親生妹妹,說不定是撿來領養的,她有沒有可能是希希?啊?”

 張南川抿了抿唇。

 然後他歎了口氣,說:“靈犀,你想多了……據我說知,查查是有父母的,只不過是死的早,才過戶到了容光家裡,這才被領養的。”

 “但是她的腳上有跟希希一模一樣的碾壓傷!”裴靈溪終於痛哭出聲,攥著張南川的胳膊,哽咽的說:“我聽到了,我聽到大夫說的了——他說查查腳踝上有一個陳年的碾壓傷,希希一歲半的時候剛會走,自己跑到院子裡面,被一輛倒車的奧迪後輪壓到了腳,整個腳骨都碎了,她被抱走的時候腳上才剛好……她那時候就那麽點兒大……川哥,我求求你了,你去問問,你去問問她……”

 “容光不知道查查身上有碾壓傷,那麽大的傷,如果她真的是個農村小姑娘,整個村子裡面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的,我求你了……我找了希希十年了……”

 裴靈溪緩緩向後坐倒在地上,將臉埋在膝蓋當中,捂著臉龐,失聲痛哭。

 沒有多少人能夠懂得她的痛苦。

 她先是因為忙著廚房沒能照顧好女兒,讓女兒受到了那麽大的傷害,其後又將女兒弄丟了。

 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間,自責和愧疚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弄瘋了。

 她不聽往返於醫院,一度嚴重到被大夫強製住院進行注射理療,然而那只是惡性循環,後來她的病情日漸加重,只有在尋找的路上,她才能自覺自己是在贖罪。

 張南川聽著聽著,神色也變了。

 挫敗感和經年的愧疚感驟然爆發,壓的這個一向勤勉的男人也終於垮了脊梁。

 他深呼吸一口氣,隻覺得肺部都是生疼的。

 “我去談。”張南川張了張乾澀的嘴唇,未點燃的煙蒂已然被他攥成一團,捏在掌心裡面。

 手張開的時候,裡面的煙草順著指縫緩緩掉落。

 他下意識的伸手又抓了一下。

 恍恍惚惚間,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十二年前,不過兩歲的希希被當著他的面兒被人販子拐走的瞬間。

 他有數次都已經碰到了希希的胳膊。

 柔軟且稚嫩。

 可又無數次,那雙努力朝他伸著的手不斷的脫離他的雙手而去。

 他的手心有一個很深的燙傷,那是當年在追人販子的時候,他慌慌張張將煙攥在掌心裡面留下來的傷疤。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戒過煙,可每一次碰到煙杆時,他都覺得那是在往他自己的五髒六腑插刀。

 他不願意讓那些經年過往被他自己忘記掉。

 所以他強迫著自己記下來。

 煙草被他抓住了。

 張南川恍恍惚惚站起來,說:“我去找容光談談。”

 裴靈溪抬起了頭。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可她現在鬢角被汗水打濕,滿臉的淚痕已經暈花了精致的眼線和粉底,在臉上糊成一團,她卻已經毫不在意了。

 有經過的步履匆匆的人們來回往返,可醫院這地方,也沒誰能停下來多問什麽。

 大多數人都有心無力,問了之後,也就是知道更多的絕望,什麽忙都幫不上。

 裴靈溪擦了擦眼淚,撐著自己站了起來,舔了舔乾澀的唇,扯著張南川,說道:“我跟你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騎著我心愛的小摩托,開出一百二的速度,你們的刀就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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