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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後我翻車了》第115章
李鳳岐道:“因為那地方跟你想得應該有很大不同。”

 江遠寒好奇:“還能怎麽不同?難道你們那裡全都是妖,或者全都是神獸嗎?”

 李鳳岐搖了搖頭,斟酌形容道:“恰恰相反,我的原生世界……其實沒有修真之人。”

 江遠寒:“……?”

 一位妖祖的原生世界沒有修道人,這聽著像什麽詭譎怪異的天方夜譚。

 “我是萬年涅槃一次,而涅槃重生的時間又無限長久難以控制,在這個空隙裡,世界軌跡發生了難以預料的變化。核心規則沒有向修仙成道的方向延伸,而是……”李鳳岐不知道如何解釋對方才能聽懂,“向科技側延伸。”

 他身為妖祖,其實是可以將原世界的規則重新拆開、重新掰回來的,就如江折柳所做的那樣,但李鳳岐並沒有那麽做,也無意摧毀億萬生靈眼中已經成型的認知。

 混沌宇宙之中,三千世界之內,也不是沒有各自發展的世界,修道成仙的核心規則固然體系完整、方向清晰,但其他的發展方向也不是就一片黑暗、黯淡無光了。李鳳岐雖然一覺醒來天翻地覆而變,但他還是耐心很好地接受了一段時間。

 倘若換成別的道祖,甚至換成別的修真人士,不免要鬧出大亂子來,幸好是他。

 而江遠寒卻隱約聽懂了,但他對於這個詞也只有雙親嘴裡偶爾提到過一次的印象,其實並不清楚“科技側”的發展是什麽。

 “靈氣雖然很是枯竭,但靈氣凝化下來的能源,為核心規則與世界發展提供了基礎。所以那裡其實無法修仙,也不會再誕生除我以外的第二個修士了……我也很期待他們能夠經營得了多久,倘若生靈覆滅,此路不通,我重新建設便是。”

 說起來像是什麽經營遊戲一般,但這確實是大千世界中許多得道之人、或是用其他方式擁有造物能力的大能心中所想——所謂億萬生靈,對於他們而言,與朝起夕落的蜉蝣無異,他們能夠做的,是讓這些生命自由發展,不斷繁衍,見證一息繁華,也見證寂落的永恆。

 這也是江折柳與聞人夜這些年幾乎不出世的原因,將視野抽離於眼前,等待他們的,是更加漫長、也更加有意義的修行。

 江遠寒琢磨了一會兒:“我第一次知道世界規則還能長歪了。”

 李鳳岐無奈歎氣:“我也是第一次見。”

 小狐狸反而來勁:“那還不好嗎?讓我看看是怎麽樣的。”

 “去了不要後悔。”李鳳岐道,“像你這樣的長相,是會被抓走當明星的。”

 “明星是什麽?”

 “就是普通人心裡閃爍的星星。”

 “這有什麽不好,我本來就好看。”江遠寒很是得意,“是會有很多人喜歡我嗎?”

 “會的,但是她們應該很害怕你。”

 “怕我?你管著我,我肯定不會為非作歹了。”頭回見這種自己管自己叫為非作歹的。

 “以你的性格,她們會害怕你突然踹開櫃門,對著記者大喊一聲我喜歡男人。”

 江遠寒有幾個詞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被這語氣感染,覺得特別好笑:“難道在你們那兒,喜歡男人是犯法的嗎?”

 “不犯。”李鳳岐道,“但是會被很多人另眼相看,覺得你是變態……以你這張臉,毒唯一定也不會少的。”

 “毒唯是什麽?”

 “蓬萊上院。”李鳳岐合理比擬,“就這個感覺。”

 江遠寒恍然大悟,回憶了一下蓬萊上院的所作所為,登時覺得當明星不香了。

 “最主要的是……”對方低低地道,“那麽多人看著你,我會吃醋。”

 江遠寒正要例行安慰對方,忽地又聽到他下一句話。

 “我會很嫉妒的。”大鳳凰的聲音微不可查,“你舍得讓我傷心嗎?”

 這話真是過分,江遠寒油然而生這麽一個念頭,在對方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尖兒都好像猛地顫了一下,像是被溫暖發燙的泉水包裹住似的,又是熱得磨人,又是柔得綿軟,讓他隻想跟李鳳岐說,你怎麽能這麽說,誰舍得讓你傷心呢?

 這人就是長在他審美上的,明明每一句話都正經從容,但江遠寒就是能從這板板正正的字句裡聽出一千句一萬句的示好剖白,他有時都要疑惑是否是自己想得過多——但事實證明,那些含蓄且直通心靈的話語,只有他能體悟明白。

 江遠寒已說不出逗他的話了,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我可舍不得,你千萬別這麽說,像我欺負你似的。”

 被欺負的是誰啊,他這時候還覺得尾巴根發軟。小寒傷感地低下頭,越想越委屈,連額頭兩側的透明小角都跟著泛紅,那點幼角還沒長成,看著嫩生生的,頂端的尖尖兒上還有淺淺血絲。

 李鳳岐注視著他,不動聲色且柔和至極地把對方抱緊,低聲道:“那還吃嗎?”

 問的是“拆吃入腹”的前話。

 江遠寒盯著他燦金發亮的眼睛,道:“當然得吃,修真人修真魂,無懼生死就是乾。”

 “……到不了生死的這個程度。”李鳳岐溫柔如水地親了親他,“你別喊停就行了。”

 說實話,想要讓江遠寒不喊停,得首先讓這隻大鳳凰做個人。小少主哼了一聲,不太高興地討價還價:“你別哄著我吻著我,不讓我說緩緩再來,我就比誰都知足了。”

 江遠寒小朋友空有美色,但每次都沒能發揮自己的優勢(或許是發揮了而不自知),就算一開始憋著一較高下一鼓作氣讓對方知道誰的家庭地位比較高的志氣,到後來也往往讓大鳳凰半哄半騙得折騰累了——一般到這個時候,李鳳岐才徐徐加快進程。

 江魔君近戰無敵,輸在耐性不足,而妖祖大人雖然沒有那麽強烈的衝擊力,但後勁屬實強,可以說是能硬耗到底的續航了。

 李鳳岐對小少主的每個要求都溫和答應,就在他的手指去解對方的衣領扣子的時候,猛地聽到江遠寒緊張的聲音:“這裡還是不安全吧,離魔界沒多遠……”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頓止,微愣地看著大鳳凰把他抱緊,一邊毫不停滯地解開衣扣,一邊展開一對流光溢彩的鳳凰羽翼。

 金燦燦的光輝幾乎映亮小半個天邊,就在江遠寒認為馬上就要驚動了魔界時,鳳凰羽翼環繞籠罩而來,眼前瞬息間的一黑,兩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此間。

 而羽翼包裹的裡面,江遠寒被他摁著吻得喘不過氣,腦海中被這一反常態的攻擊性給衝亂了,他攥著對方雪白的衣衫一角,氣呼呼地道:“你怎麽……你……”

 他之前被扣上的手銬啪嗒一聲顯形,還跟虛無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扣合在了一起。江遠寒被他摁在身下,整個人都被李鳳岐籠罩住了。

 對方的眼中浮現出幽邃的光澤,氣息彌漫而來時,江遠寒忽有一絲如芒在背的錯覺。

 那隻修長的手指慢慢地伸過來,摩挲著他口中尖尖的小虎牙,指腹在牙尖兒上碰了碰。

 “開始吃吧。”他低聲道,“想吃多久都可以,能讓你吃飽,再深不可測,我都管喂。”

 小少主上來脾氣,咬了下他的手指:“你能不能跟我公平競技!”

 李鳳岐微微一笑:“你只有一個,我也只有一個,不公平嗎?”

 江遠寒猛地想起對方某個化身的不公平來,一下子就不躁了,他舔了下唇,抬腳踢了踢他的腿,努力爭取:“手上這個就不用了吧?我不會跑的。”

 對方沉默而目光專注地看著他,就在小狐狸以為對方一定要答應了時候,聽到李鳳岐清越的聲音。

 “不行。”他緩慢補充,“我會害怕。”

 “你——!”

 “我真的害怕。”李鳳岐俯下身把他抱得更牢靠,低頭埋在對方的發間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小寒……”

 江遠寒哪裡受得了對方這麽說話。

 自己決定娶的道侶,還能怎麽樣?湊合過吧。江遠寒咬牙忍了,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金色鎖環的另一端重新扣合在自己的腕上。

 這病還有的治啊。小寒暗暗地想。

 而他的道侶,看起來一切如常的李鳳岐,心裡想得卻是——沒有回頭路,再也好不了了。

 當天夜裡,魔界的諸多部眾奉命尋找少主與少主夫人,雖然已經壓得足夠低調,但還是隱隱驚動了六界,連菩提聖境的菩薩、妖界的龍君都派人來問此事。

 剛回到魔界的釋將軍就因此事受到了持戒人的批評,代掌事的常乾上面有一位甩手不乾、共度二人世界的小叔叔,下面有一個夤夜私奔的堂弟,可以說是血壓都跟著上來了。他拍著桌子當著好多將領的面一頓噴——不能說是指名道姓,只能說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了。

 婚事突然耽擱,妖界的靈鹿道人也受邀前來幫忙,主要是幫這群人哄好常乾。這位黑衣冷面郎君雖是半妖半魔,但真要是低氣壓起來,魔界哪一個能覺得好受?

 於是次日,魔界的荊山殿書房裡,靈鹿道人熟練地低頭讓額頭的兩個雪白樹杈別碰到竹簾,隨後轉過身把竹片格成的卷簾拉上去,背對著常乾道:“跑了就跑了,小寒做的決定,你也沒攔得住過。”

 常魔君冷淡道:“你的決定,我也沒攔得住過。”

 他說的是曾經百年之戰時,魔界戰力受困,裂隙未複之時。

 “好了好了,有這麽生氣嗎?”阿楚無奈道,“我們這個年紀,就不要去管年輕人了。”

 其實他倆也沒比小寒大多少。

 常乾抬起眼看他,剛要說話,又頓了頓,他注視著對方停了片刻,忽然低頭:“算了。”

 算了,反正借口也有了,人也來了。

 阿楚坐過去給他研墨,對常乾越長越沒表情、越來越冷這事兒接受良好,跟他開兒時的玩笑,還把他當成那條黑乎乎傻愣愣的小蛇。但他這次說著說著忽然也停下來了,目光停在地面上,遲疑了半晌,道:“小蛇。”

 “嗯?”

 阿楚道:“尾巴收起來。”

 “……噢。好。”

 就在魔族的將軍們四處尋人未果,不得不無功而返之後,這件事似乎就被無限擱置下去了。而眾人卻心裡隱約明白,蜜月度不完,小少主估計是不會把他們的少主夫人還回來的。

 這對於寡魔們對美好愛情的向往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但他們的小少主顯然不會在意這群寡魔的複雜心理。他這時候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煦日暖陽溫暖地沐浴而下,眼前的江水波光粼粼,時而有小魚踴躍地跳出,似乎是想要窺測他的容顏。

 小狐狸四肢舒展,難得找到一個放松的時間,經過上一次的“重大戰役”之後,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想惹那隻鳳凰了——真喂飽了,撐住了,吃不下。

 像他這種又皮又淘氣的壞孩子性格,只有吃到足夠銘記腦海的教訓之後才會稍稍安分一點兒。江遠寒現在就安安分分地曬太陽,覺得渾身都被溫暖的感覺融化了。

 在他融化成水滑落進江水裡之前,一隻手穩穩地撈起這具身軀,把小狐狸滿滿地納入懷抱,溫暖中熏陶已久的淡香擴散而開。

 江遠寒懶得睜眼,跟他撒嬌:“腰疼,抻著腰了。”

 其實明明沒有。

 但對方還是分出一隻手去給他揉腰,低聲跟他道:“剛剛那邊的橋上有個小姑娘在看你。”

 江遠寒嗯了一聲,遲鈍地反應過來,睜開眼往那邊看了一眼:“啊?然後呢?”

 “我就在旁邊,我跟她說,別看了,換一個,你已有中饋。”

 江遠寒滿足地點頭,埋進大鳳凰懷裡念念叨叨:“我果然魅力無邊可以迷倒萬千少女……”

 “然後她說,沒關系,她就是看一看。”李鳳岐摩挲著他的耳垂,“然後我說不行,不能看,都是我的,你的每一眼都是在侵犯我的權利。”

 江遠寒差點笑出聲:“然後呢?”

 “然後她就生氣了,憤怒地一跺腳,說活該你們狗男男幸福一輩子,就走了。”

 李鳳岐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在虛空之中一握,波紋動蕩之間,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從裂隙夾縫之中召喚而來,掣日劍靜靜地臣服於他的掌中。

 他低下頭,把一端懸掛已久的、從不離劍的劍穗兒解了下來,鵝黃的穗子拂過指間,細細的、有一種酥麻的觸感。

 劍穗從他的手指間,慢慢地送進江遠寒的手中,然後又被他的手舒張、伸展、包裹,緊緊地攥住了。

 “別松手了。”李鳳岐垂眸看著他,“給我一個善始善終吧。”

 其實從來沒有善始善終,故事的開頭起源於滿身荊棘毒刺的仇恨,在最難捱最不可理喻的那段時間裡,壞孩子遇到了月亮,但他的月亮碎掉了,又被一點一滴、一絲一縷地拚好,才塗過了傷疤,就把自己沒有保留地再次交出去,無可救藥。

 江遠寒怔了一下:“好。”

 他頓了一下:“有始有終。”

 倘若沒有一個溫柔的起點,總歸許諾你我,一個不必等候的結局。

 我與你,雲與海,烈日與明月,朝生暮死的蜉蝣畢生一夢,墜進海底的梅花向死尋覓,籌謀策劃千萬年的一面,與一面就淪陷的人間驚鴻。

 善始善終。

 有始有終。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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