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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敵國太子後我被和親了》第81章 晉江獨家發表
盧哈本就在言語上沒有忌諱,今日又喝了不少酒,所以當著眾人的面越發放肆。

 大楚和滄綏從前還有寧安公主的淵源,如今寧安公主嫁給了裴文曜,兩國早已不複舊情。再加上此前滄綏也曾對大楚動過武,最後也沒討到多少好處,所以盧哈此行對大楚的使團一直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眼看和談就要結束,盧哈想要在言語上佔些便宜,也就只有今日了。

 “王子說笑了。”二皇子淡淡一笑,開口道:“聽聞王子當初連孩子都一並給了裴將軍,想必與公主早已沒有了昔日情分,小王這個禮數還是分得清的。”

 二皇子提到孩子的事情,盧哈當即冷哼一聲,開口道:“二殿下倒是伶牙俐齒,你姐姐若是有你一半有趣,當初我也不至於對她那般厭倦。”他拿二皇子和自己曾經的妻子做比較,這話對二皇子而言算得上是羞辱了,不過二皇子只是面色一沉,不欲與他爭辯。

 見二皇子不接茬,盧哈反倒不高興了。他今日酒意上頭,看起來就是帶著想挑事的態度,結果在場沒一個人理他,這讓他十分著惱。

 於是他乾脆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裴文曜,“裴大將軍,這杯酒我敬你。”他說罷將手裡的酒喝了一半,而後把剩下的那一半交給身邊的侍從道:“裴大將軍喜歡用別人剩下的,快將我喝剩下的這杯酒給他拿過去。”

 那侍從聞言一臉驚訝,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盧哈見狀十分不悅,厲聲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侍從聞言隻得接過了那杯酒,戰戰兢兢拿到了裴文曜身邊。

 裴文曜面色冰冷,自然是沒有去接那杯酒。

 “怎麽?”盧哈聞言笑道:“當初裴大將軍不是挺樂意的嗎?用我用過的人就可以,喝我喝過的酒倒是不願意了?哈哈……裴大將軍不願意的話,拿回來吧。”

 他話音一落,侍從如釋重負地將酒又端了回去。

 盧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開口道:“這酒原本嘗著沒什麽意思,失而復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大將軍改日若是用厭了,不妨把人再還給我。從前她哭哭啼啼地老讓我覺得晦氣,想來被大將軍調/教之後,應該沒那麽令人生厭了吧?”

 他話音一落,裴文曜伸手在身前的桌上一拍,那桌子頓時塌了。

 盧哈想來一直憋著勁兒想和裴文曜打一架,今日借著酒意百般挑釁,就等著他動手呢。

 楚沉皺了皺眉,心道這架打不得。盧哈是滄綏王子,裴文曜是堯國大將軍,倆人動手且不說把握不好輕重,萬一把人打死了不好交代。而且兩人身份不同,就算裴文曜出了氣,事後受罰的還是裴文曜。

 楚沉低頭喝了一口羊肉湯,小聲問暮天闊道:“我若是將這羊肉湯潑在他臉上,是不是不合禮數?”暮天闊聞言一怔,覆在楚沉耳邊道:“無妨,只是浪費了這湯。”

 楚沉聞言拿起布巾擦了擦嘴,突然扶著暮天闊的手站了起來。

 眾人頓時將目光看向了楚沉,都不知他要做什麽。

 “我們大楚的公主給王子殿下添了晦氣,我身為大楚的皇子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楚沉朝滄綏王子拱手行了個禮道:“請允許我親自朝殿下賠個不是。”

 滄綏王子一臉好奇的看著楚沉,難道見到了一個識趣的人,面上都不自覺帶了幾分笑意,道:“這位就是大楚的六殿下吧?你與你姐姐長得倒是頗為相似,不過你比她討人喜歡。”

 他言語中帶著幾分輕佻,一旁的暮天闊聞言頓時面色一冷。

 楚沉不等他發作,提步走到滄綏王子的面前,又朝他拱了拱手道:“多有得罪,我這便幫殿下去去晦氣。”

 楚沉說罷端起矮桌上的那一小盆羊肉湯,兜頭蓋臉地潑在了滄綏王子的腦袋上。

 那羊肉湯上頭漂著油花,所以裡頭的湯還很熱,盧哈驟然被從頭到腳澆了一身,失聲尖叫了起來。楚沉早有準備,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四濺的湯水,而後好整以暇的道:“羊肉在我們大楚素有驅邪的用處,此番王子殿下不用怕晦氣了。”

 “你……”盧哈滿身湯湯水水,腦袋上還掛著蔥花和肉片,看起來十分可笑。

 不等他動手,暮天闊便上前將楚沉護在了身後,盧哈氣得面色鐵青,怒喝道:“太子殿下,此事你可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暮天闊執起楚沉的手問道:“燙著手了嗎?”

 “沒有。”楚沉一臉淡定的道。

 盧哈見狀看向堯國的皇帝,質問道:“陛下,你竟縱容他在席上對本王如此無禮嗎?”

 “這……滄綏與大楚之間的恩怨,朕作為外人,不好乾預。”堯國皇帝開口道。

 此番楚沉出手的時候,張口閉口都是自稱大楚皇子,而這次的事由也是因著寧安公主而起,所以這筆帳完完全全可以算到大楚的頭上。盧哈思維本就直來直去,聞言竟也沒覺得不妥,怒氣衝衝地起身朝楚沉和二皇子等人道:“滄綏與你們大楚這筆帳,本王記下了!”

 盧哈說罷帶著一身湯水和羊肉片拂袖而去。

 二皇子驟然得了警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楚沉,暗道這小子果然胳膊肘往外拐,人都成了堯國的了,惹了事倒是沒忘了往大楚甩鍋。

 “你那位二哥今日恐怕要被你氣的夠嗆了。”宮宴散了之後,暮天闊朝楚沉道。

 “誰讓他臉皮那麽厚,大楚的臉都讓他丟光了,盧哈那麽出言不遜,他倒是老老實實嘴都不還一句。我若是不替他找補回來一星半點的,連帶著我都跟他一起吃癟。”楚沉鬧了這麽一出,身心暢快的道:“沒當場那筷子戳爛盧哈的眼珠子,已經是我能給他最後的溫柔了。”

 暮天闊聞言頗有些意外地看著楚沉,莫名覺得楚沉說這話的時候像個突然露出了尖牙的小狼崽,奶凶奶凶的,非但沒什麽威懾力,反倒讓人看了有些心癢。

 今日楚沉這麽一鬧,倒是避免了一場“惡戰”,否則裴文曜只怕真要當場在盧哈身上戳兩個血窟窿才肯罷休。

 “裴將軍,這種小人你就把他當成個屁給放了,不要與他計較,免得髒了手。”楚沉生怕裴文曜事後再去找盧哈的麻煩,特意出言提醒道。

 裴文曜朝楚沉拱了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不會莽撞的。”

 楚沉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回東宮的路上,楚沉朝暮天闊問道:“你知不知道盧哈當初為何會將孩子也一並給了裴將軍?難不成那孩子的父親……真的是裴將軍?”

 “此事太過隱秘,孤還真沒朝將軍問過。”暮天闊道:“不過孤倒是隱約聽軍中的弟兄說起過幾句,當初裴將軍去滄綏的時候,在夜宴之時見到……”

 暮天闊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麽,略有些吞吞吐吐。

 楚沉問道:“見到什麽?”

 “盧哈為人暴力,這你是知道的。”暮天闊握住楚沉的手道:“據說那次在夜宴上,盧哈竟讓自己的妻妾出來取悅宴席上的將領……”

 盧哈的妻妾中有一些是滄綏人,行為稍微外放一些,倒也不甚在意。但寧安公主在大楚長大,大楚地處中原,民風並不像滄綏那般開放,所以她自然忍受不了那樣的屈辱,硬是不從。盧哈嫌寧安公主掃興,當著眾人的面便動手打了她……

 “姐姐在滄綏,一定受過不少苦。”楚沉歎氣道:“盧哈這個王八蛋,今日真是便宜了他。”

 暮天闊開口道:“此人行為瘋癲,早晚會自食惡果。”

 楚沉點了點頭,雖心中不忿,卻也一時奈何不了對方。

 但盧哈這種性子想必仇家不少,早晚有一天會有人收了他!

 宮宴後,陸瓃徑直在宮外截住了二皇子。

 二皇子顯然早就料到了陸璟會跟來,表情並不驚訝。

 “二殿下今日為何要如此?”陸璟質問道:“關於婚事我並沒有收到太子殿下的文書,也沒有收到賜婚的聖旨,殿下怎可如此草率的便宣布?”陸璟雖然知道這事多半是太子定下的,但只要尚未公布,總有轉圜的余地。可今日二皇子這麽當眾一說,他若再想拒絕,只怕會變得困難重重。

 二皇子歎了口氣道:“小侯爺,此事你心裡也清楚,本王做不了主。你收到賜婚的聖旨那是早晚的事情,本王今日提出來,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免得到時候你又脫不了身。”他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暮天/行。

 “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左右我的婚事。”陸璟冷聲道。

 “陸小侯爺是有多看不上五弟啊?”二皇子道:“五弟雖愚鈍了些,到底也是貴妃娘娘所出,就算貴妃如今失勢,可五弟依舊是朝中除了太子之位最尊貴的皇子。”

 陸璟開口道:“五殿下身份高貴,陸某高攀不起。”

 一旁的五皇子聞言面色蒼白,顯然十分尷尬。這樁婚事莫說是陸璟,他自己又何嘗樂意?可驟然被陸璟這麽當面拒絕,他顏面上總歸是有些掛不住。而且陸璟那語氣,嫌棄無比,似乎提他一句都覺得勉強。

 “呵。”二皇子聞言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暮天/行,開口道:“小侯爺是因為傍上了堯國的皇子,所以便不將咱們大楚的皇子看在眼裡了?”

 “二殿下慎言。”陸瓃警告道。

 “怕什麽,這裡又沒有外人……”二皇子道:“他一個傻子,還能聽懂咱們說話不成?”

 陸璟聞言目光一凜,冷聲道:“他不是傻子。”

 “是不是重要嗎?”二皇子笑道:“依著本王所見,也看不出他哪裡比五弟好,難不成是有別的過人之處,讓小侯爺欲罷不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略帶“猥瑣”地將暮天/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陸璟本就窩著火,當即按捺不住,衝著二皇子便給了一拳。二皇子嚇了一跳,回手便要打回去,卻讓陸璟一把捏住了拳頭。

 二皇子被陸璟製住,當即惱羞成怒,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小侯爺你這是做什麽?”五皇子見狀趕忙上前阻止,開口道:“這裡是堯國王城,你與二哥有話大可回去再說,何必在這裡動手?”

 陸璟聞言心中總算稍微冷靜了些,放開了二皇子。

 這時他轉頭才發覺暮天/行不知去向。

 陸璟懶得再理會二皇子,快步離開去找暮天/行,然而他在宮門內外都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人。

 陸璟著急忙慌地去了暮天/行的府上,被管家告知十殿下已經回來了。陸璟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暮天/行吩咐了人說自己不見客,陸璟也不能硬闖,隻得訕訕地回了東宮。

 使團離開的日子定在了兩日後。

 二皇子得了丹藥便打算回去,竟也沒打算參加楚沉和暮天闊的大婚之禮。

 陸璟此番無法再繼續逗留,隻得提前將備好的賀禮送給了楚沉。

 “你就這麽走了?”楚沉問道:“十殿下那邊怎麽說的?”

 陸瓃苦笑道:“去過兩次,他不見我。”

 “要不你留一封信,我回頭親自給他送過去?”楚沉道。

 “算了。”陸璟道:“我回京城之後是福是禍都不知道,萬一太子忌憚我,就此將我圈禁或發配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如今什麽也沒發朝他保證,便是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他年紀小,將來什麽樣的人都能遇得到,日子久了便能將我忘了。”

 楚沉道:“你呢?婚事怎麽辦?”

 “若此事隻關乎我一人,大不了魚死網破。”陸璟道:“可父親和整個定南侯府如今都在太子手裡拿捏著,我總不能置他們的死活於不顧吧?”

 楚沉想了想,開口道:“沒到魚死網破的那一步,我那位三哥你該是了解的,只看重利益和得失。你只要想辦法讓他覺得你有更大的利用價值,我看那門婚事也不是沒有推掉的可能。”

 陸璟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也早有盤算,只是如今還不太有把握。

 這次堯國之行對他而言,出現了太多意料之外的變數。

 尤其是暮天/行的出現……幾乎將他所有的預設都打破了。

 這也就意味著這次回去大楚的京城,他要面對的事情遠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使團出發前的那一日,陸璟特意去了一趟暮天/行的王府。

 管家面對他依舊是那套說辭,隻說十殿下不見客,讓他請回。

 陸璟在王府的門廳裡待了一個下午,直到入夜之後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陸璟路過燒餅攤子,突然就想起了初見暮天/行的那日。

 那日他趕了半晚的路回到驛館,恰逢暮天/行被暮天闊從屋裡扔出來,他順手一接將人接在了懷裡。當時的暮天/行正吃著燒餅,臨走前將吃剩的半塊塞到了他懷裡。

 小鬼頭從那個時候就挺鬼的,不過陸璟當時被對方的外表蒙蔽了,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單純懵懂的少年。直到小鬼頭露出真面目,陸璟才知道自己被騙的有多慘。

 “還有最後一塊燒餅了,公子要嗎?不要我就收攤了。”燒餅攤的老板開口問道。

 “要。”陸璟付了銀子,拿走了最後一塊燒餅。

 他一邊走著一邊吃,到了東宮的時候才將那塊燒餅吃完。

 第二日一早,使團便出發了。

 楚沉親自將陸璟送到了城門口,直到最後一刻,暮天/行也沒有出現。

 “走吧,我幫你盯著點。”楚沉開口道:“若是半年之內你能回來,還有戲。若是日子久了,我可就不管了。人家年輕,有精力,保不齊有個比你英俊又瀟灑的……”

 陸璟直到楚沉這話是在安慰自己,勉強笑了笑,開口道:“提前賀你大婚之喜,到時候給我留一杯酒。”

 “呸。”楚沉忙道:“聽著那麽不吉利呢,酒管夠,你若是半年之後再來,等我孩子生了,陪你喝個痛快。”

 “一言為定。”陸璟說罷翻身上馬,而後一夾馬腹駛向了城外。

 使團的馬車緩緩而行跟在陸璟的馬後頭,沒一會功夫也消失在了遠處。

 陸瓃走後,日子飛快過去。

 眼看就到了七月二十五,次日是楚沉和暮天闊大婚的日子。

 依著堯國的習俗,大婚最重要的儀程便是接親。楚沉一直住在東宮,這一儀程不大好實現,後來在裴文曜和提議之下,楚沉前一日住進了將軍府,這樣暮天闊便可以去將軍府接親,而後帶著楚沉回到東宮。

 到底是人生大事,楚沉難得生出了幾分緊張,頭天晚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好。

 重陽給他點了安神香,顧忌到他有孕,也不敢加太多的分量,結果就是完全沒用。

 “殿下,您這夜裡不睡覺,明日若是頂著個黑眼圈,多不好看啊。”重陽在一旁好言相勸道。

 “你以為我不想睡嗎?”楚沉躺著將軍府客房的大床上,眼睛十分明亮,完全沒有睡意,“我這眼皮子就跟抹了油一樣,一閉上它自己就睜開了。”

 重陽一臉無奈,起身找了塊布巾給他蓋在眼睛上,開口道:“這樣總行了吧?”

 “我試試吧。”楚沉開口道:“你不用守著了,將軍府的護衛森嚴地很,你也趕緊去睡吧。”

 重陽雖有些不放心,但念及明日自己有諸多事情要忙碌,也不敢耗下去了,便乖乖地去隔壁房間睡下了。

 楚沉眼睛上蓋著布巾躺了一會兒,依舊沒什麽睡意。

 正當他想起身溜達溜達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

 “不是讓你去睡嗎?怎麽又回來了?”楚沉問道:“我在躺一會兒就睡著了,你不用擔心。”

 他話音一落,便聞腳步聲已經走到了床邊,而後他手上突然一沉,被人輕輕攥住,與此同時唇上一熱,傳來了熟悉而溫度和觸感。

 “你怎麽來了?”楚沉一把扯掉布巾,便見暮天闊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孤知道你睡不著,來幫幫你。”暮天闊說罷又湊過去親了親楚沉,神情間透著十足的親昵和曖/昧。

 楚沉忙道:“不是說成婚之前不能見面嗎?”

 “堯國沒有這個規矩。”暮天闊道:“況且,孤不來的話,萬一你一夜都不睡可怎麽辦?”

 楚沉聞言略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他目光落在暮天闊身上,不由一怔,便見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竟是此前容夫人給他縫製的那一套。

 “孤記得有一回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說起過,你們那裡成婚的時候,要先求婚,還要預備一個金指環。”暮天闊說著朝他攤開手掌,便見掌心裡躺著一枚金色的指環。

 楚沉一怔,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說過這話。

 暮天闊將那個指環放到楚沉手心裡,開口問道:“楚沉,你願意與孤成婚嗎?”

 楚沉聞言眼眶一紅,驟然想起了許久前,在大楚皇宮的宮宴上。

 暮天闊也是穿著這身衣服,一臉鄭重的問他,願不願意和他走。

 那日,若是沒有後面的變故,兩人恐怕早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也不會有後面那麽多波折。但今日面對著眼前的暮天闊,楚沉心裡突然就釋懷了,只要兩人今後能好好的在一塊,從前的百般曲折回想起來,倒也不怎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這個東西不是這麽給的。”楚沉笑了笑,將指環又放回了暮天闊手裡。

 暮天闊一臉疑惑,問道:“那應該怎麽給?”

 楚沉拿起那枚指環,起身單膝跪在榻上,朝暮天闊道:“暮天闊,你願意與我成婚嗎?”

 暮天闊怔怔地看著楚沉,下意識開口道:“孤願意。”

 楚沉見狀執起暮天闊的手,將手裡的指環套在了暮天闊的無名指上。不過那枚指環是暮天闊偷偷照著楚沉的手指做的,戴在暮天闊的手上略有些小,只能套進去小小的一截。

 “這樣就行了?”暮天闊問道。

 楚沉點頭道:“對。”

 暮天闊當時是在楚沉半睡半醒的時候聽說的,所以並不了解求婚這件事情背後的細節,也不知道這婚本該是由他朝楚沉求。楚沉隻覺得有趣,順勢哄了他一回。

 “孤問過小侯爺,他說大楚沒有這樣的規矩,太子妃這規矩是哪裡學來的?”暮天闊把玩著手裡的指環,一臉好奇的問道。他不止一次地從楚沉這裡聽到過各種各樣新奇的事情,後來楚沉雖略微克制了些,說的少了,但他說過的話,暮天闊卻都牢牢記著。

 楚沉聞言面上的笑意不由一淡,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二更~

 看了一眼大綱,聞到了快要完結的味道~(下個月上旬正文應該可以完結)

 會有番外,目前還沒想好具體寫啥~有想看的番外內容可以提,有感覺就會寫噠~

 感謝“平凡”,“葉子”灌溉營養液各+10;“山海皆可平”+5;“xixi0604”+1~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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