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打車來到博物館,李亭顯得畢竟興奮,畢竟他一 直對於歷史類的知識都十分的感興趣,而丁淵就只是震驚和感慨了。李亭在一旁興奮的給他介紹著:“這是清潮末年的翡翠白菜,同桌你來看,這色澤運用也太鬼斧神工了吧!”
丁淵看著,點了點頭:“挺好看的。”中的欣喜淡了點,看著丁淵,語氣有點沉: “你怎麽了,怎麽感覺最近心不在焉的?”
丁淵別扭的動了動身體,辯解道:“我只是,只是有點不太適應。”李亭輕輕的牽著丁淵的手,語氣溫和的說道: “你不需要適應,和以前一樣就好了,其實我們沒什麽變化,”他靦腆的笑了笑:“以前我就是把你當男朋友對待的。”
丁淵被對方甜膩的情話臊的臉有一些紅,緩了半天才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我知道了。”對方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面走去: “我們去看瓷器吧,這裡好多調色絢麗的瓷器。”
丁淵跟在李亭身後,說不出拒絕的話,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兩個男生手牽手逛博物館,總覺得還是有一絲的別扭。
丁淵的手終於被李亭松開了,他看著李亭兩眼生光,看著那一件件精美的瓷器,滔滔不絕的對中國的歷史講個不停。緊了拳頭,丁淵向前一步,輕輕拍了拍李亭的肩膀,小聲的說道: “我去打個電話,你先看。”
丁淵捏緊了手裡的手機,忙不慌的找了個沒什麽人的角落,給顧洛打過去一通電話。事呀?一大早給哥們打電話。”
丁淵場外求助道:“喂,小少爺,我現在和李亭在博物館呢。”
顧洛那頭傳來瑣碎的聲音,應該是從被窩裡起身坐了起來。
“那不是挺好的嗎。”顧洛的聲音懶洋洋的,明顯就是敷衍的話。然而丁淵就像是抓著湖面上的浮萍,忍不住的傾訴:“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他,他摸我頭了,還牽我手了,你和楚離平時在外面也這樣嗎?"
顧洛重重的應了一聲,莫名其妙道:“嗯,有什麽問題._?”們。
“小丁,我知道你以前是童子雞沒牽過手,正常滴,這些都是正常滴。”顧洛稍微清醒了點,繼續說道: “趁機你也好看清楚自己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了。”兩個星期天天都害怕,害怕李亭跟我分手,跟我他所絕來往。”
丁淵懵了一下。
電話那頭,楚離把人摟在懷裡,輕輕的低下頭舔了舔顧洛的唇角,趁對方不注意,把手機搶了過來。
“喂丁淵,我是楚離。”
楚離搖了搖頭,正色道:“沒有,我只是建議你,和李亭直說吧,你現在這樣,不必直說傷他的少。”
丁淵無助的蹲下身子,語氣裡已經被逼的帶著一 絲濕氣:“我不敢,要是他知道我不是因為喜歡他在一 起的,而是怕失去他在一起,他肯定會很傷心的。”丁淵抽了抽:“我更怕,我們連做朋友的緣分都沒有了,就算當戀人,只要能和他說話見面,我就願意。楚離在那邊深呼吸了一口氣,沉沉的說道:“丁淵,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已經喜歡上他了呢?”然而,回答楚離的,是手機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丁淵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李亭,一 張精致幼態的小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看著李亭那雙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那鳳眸微抬,包含著濃濃的失望,臉上,也是一 副受傷的模樣。就是這副表情,丁淵眼眸閃了閃,這個樣子嗯李亭,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睡夢中?
丁淵呆呆的喊了一句:“李亭區”李亭靜默著看了他許久,連丁淵都覺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一絲牽強:“所以,答應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怕失去我這個朋友嗎?“
丁淵動了動唇,想要解釋:“李亭,我......”
“夠了,”李亭臉上的表情崩裂,丁淵在他的神色。上看到了少見的生氣:“所以,為了不失去我這個朋友,丁淵,你可真是好朋友啊,竟然心甘情願的獻身。”友,我們別這樣好不好?”
他每天晚上的噩夢還是發生了,李亭生氣了,李亭可能不要他了,不要他這個撒謊精了,丁淵知道自己活該,他不該在自己還沒想清楚時,就渾渾噩噩的接受了別人的滿腔愛意。
丁淵吸了吸鼻子,看到現在滿眼傷心失落,李亭- 張精致的臉上滿是頹廢,像是受到了什麽,嚴重的打擊,他就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抽痛著。
他的同桌,明明是個陽光明媚的少年啊!
丁淵的眼角濕潤,看著李亭,道歉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李亭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從小到大,他有優渥的家庭,自信的模樣,甚至連學習成績都是班上拔尖的,可以說,他之前的二十年的人生,都是一番風順的。腳下微顫,李亭看了看同樣無助的丁淵,苦笑-一聲,想不到,他最大的挫敗和示意竟然是愛而不得和喜歡的人的敷衍。艱難的看著丁淵,李亭以為這句話自己從來不會有機會對丁淵說出口的。
“丁淵,我不需要你施舍的愛情,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那我們.....”李亭頓了頓,強迫自己狠下心說道:“我們分手吧
丁淵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他感覺自己的心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心頭,被李亭失落的眼神一刀一刀的刺著。好疼疢去朋友的那種疼,分手這句話說出來,丁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早就喜歡上李亭了吧,不然,為什麽這麽難受,就像是被對方捂住了呼吸。
他不敢想象,沒有李亭的日子,該是多麽的痛苦和難熬。
丁淵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抓著李亭的胳膊,泣不成聲歇斯底裡的吼著:“我不要我不要, 李亭,不分手好不好,我喜歡你,喜歡你還不行嗎,別,別把我丟了。”聽到這句話,李亭的好脾氣算是徹底不行了,什麽叫我喜歡你還不行嗎。李亭一把甩開了丁淵,語氣帶著顫抖:“丁淵,你是在侮辱誰?”
丁淵被強大的力道甩開,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呃!”隨後倒在了地上。李亭蹙著眉頭,看著抽涕的丁淵,伸了伸手,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縮回了手。隨後,李亭深深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丁淵,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抬腿離開了博物館,隻留下一句: “你好自為之。”
丁淵此時傷心極了,他知道,李亭不要他了,他現在遲來的喜歡,李亭已經不稀罕了。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討到糖果的小孩,在首都的博物館,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一個人哭的泣不成聲。來來往往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在地上坐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很久很久。
丁淵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幹什麽,像個小醜一樣,還是自食惡果的小醜。
剛剛背上被撞的不清,他剛哭的太傷心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覺得一-陣鈍鈍的疼,李亭是真的生氣了。扶你起來。”
丁淵被對方扶了起來,長時間不動, 他現在全身都是麻的。
丁淵斂下眼眸,低聲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看你在這可憐兮兮的,走吧,我扶你出去,你是不是北大的呀?是的話我們-起走,不是我幫你叫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