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府宴餐廳……
杯盞交錯,四溢的酒香飄散在每個角落。伴隨著絢麗的燈色,平白多添了一絲沉醉的氣息,來來往往幾個美豔的身穿旗袍的侍女,更是將紙醉金迷訴說的入目三分。
大廳裡放著典雅的音樂,而打開包廂的門,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奢華糜爛,偏偏有的是人往這裡前仆後繼。
美麗的侍女踩著紅豔的高跟鞋,身上,穿的卻是一身素雅顏色的旗袍,唯有長腿間那開叉漸深的弧度,性感魅惑,她手裡拿著瓶紅酒,恭敬的屈著身子。
“秦少,您點的羅曼尼康帝。”
包廂裡光線昏暗,可是人卻不少,幾個公子爺做派的男人以及布料極少的女人們圍坐在一堆。
最上坐的男人抬了抬手,鑽石袖口折射出刺眼的光澤。
燈光半掩,那雕刻般的深邃面相,以及鳳眼微微上挑,帶著風流的做派。一張薄唇輕勾著,唇色略深:“開吧。”
女人點頭,跪坐在桌旁,開著這瓶動輒六位數的紅酒。
一起的哥們來了興致,把身邊的女人推開了點,側身靠近主位:“秦少這次去外國玩的這麽久,可算是願意回來見兄弟們了,怎麽樣是遇到漂氣妞了?”
秦世抬眸,黑亮的眼眸裡滿是戲謔:“還成吧,皮膚挺白的,胸大,花樣挺多的。”
“哈哈,聽秦少這語氣,是還沒有玩夠?”
幾個人一開口,就知道,是十成十的紈絝。
秦世朝身邊的女的勾了勾手,對方馬上主動的遞上了煙,放到薄唇上,乖巧的點了火。
秦世雙指夾著煙,吐了口白霧,侃笑著:“可不是,要不是家裡老頭一直催,還能玩上幾個月呢。”
朋友沈振笑了笑:“怎麽,伯父有事找你?”
“!”秦世往後面的椅背靠了靠:“還不是家裡企業問題,老頭兒想讓我漸漸參與項目,就回來了。”
“這不是好事嗎?”
秦世輕蔑的笑了一聲,雙手一勾,把身邊的美女帶入懷裡,玩世不恭的說道:“什麽好事呀,我還沒玩夠呢,這事慢慢來,不著急。”
另外一名好友似乎是聽到一些風聲,說道:“聽說你爸把王氏的那個項目交給你做了呀,怎麽樣,還順利嗎?”
秦世臉上滿是不感興趣的表情:“無趣的很,去了他們公司,全是一些大肚子的老頭,搞的我想談合作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振乾笑兩聲:“沒辦法哈哈,誰讓我們秦少是個顏控呢。”
秦世擺了擺手,一副不願意在多聊的樣子:“不聊這些糟心事兒了,怎麽著啊哥幾個,今天晚上去哪兒玩?”
秦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紅酒杯,和幾個朋友幹了一杯。
馬慶元挑了挑眉笑道:“能去哪裡呀,還不是去之前常去的溫柔鄉,醉夢所。”
馬慶元說的這個地方,是幾個京城闊少經常去的酒吧,秦世這次剛回來,少不了要玩的很晚了。
而現在他們只是過來吃頓飯,真正的娛樂項目,還是放在後面的,沈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秦世你放心,後面的活動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秦世邪魅一笑,點頭答應著:“好。”
秦世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幾個公子哥裡,屬他身價最貴,身材學識樣貌,也是天之驕子,偏偏可惜了,我們的秦少爺,一心隻喜歡吃喝玩樂,雖然已經二十好幾了,可是卻始終不收心。
今天來的,都是他玩的比較開的幾個兄弟,一杯接著一杯紅酒下肚,卻也是有些無聊,秦世伸手,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眉間有些不悅:“真無聊,我們走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附和道:“光吃菜喝酒是沒意思,那走吧,還是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秦世動了動身子,正打算從座位上起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無預兆的被打開了,一個窕曼清瘦的男人,闖了進來。
秦世朝門口望過去,那雙深邃的鳳眼裡罕見的閃過一絲驚豔。
對方似乎是喝的有一些醉了,一隻手死死的抓著門把手,瑩潤白皙的指尖,劃過一絲慘白。
雙頰上帶著春意的粉色,生的一張美人皮,眉眼如絲,帶著漉漉的迷離,看起來妖嬈又單純,一張唇微微張著,輕微的呼吸著,秦世覺得,在這裡,好像都聞到對方呼出來的淡淡酒香了。
一身精致的西服剪裁得體,越發襯的腰細臀翹,看起來漂亮的不像話。
秦世剛剛還說外國的女人白,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皮膚卻比她們還要白上幾分,而且,不是那種沒有光澤的白,渾身上下,還帶著淡淡健康的粉色。
憑借秦世這麽多年閱人無數,也知道,這是個極品。
對方看了過來,那眼尾狐媚的像慵懶的狐狸,喝醉了酒一樣,隻一眼,就讓秦世愣在了原地。
隨後,對方表情又出現一絲清純的錯愕,看著場上的人,不好意思的斂下了眼眸,低聲說道。
“抱歉,走錯了。”聲音很好聽,喝多了酒有一絲的啞,更多的是纏人的尾音。
對方意識到不對,立刻鞠了一躬,禮貌的帶上了門,轉身離開了。
包廂裡的人陸陸續續的回過神來,沈振喃喃自語的感歎道:“還挺漂亮的。”
沒錯,他用的是漂亮這個詞。
馬慶元顯得就要功利幾分,他看了看秦世微微上挑的嘴角,針對性的說道:“是好看,怎麽秦少,看樣子挺感興趣啊?”
他砸吧砸吧嘴:“嘖嘖嘖,身段也不錯,別說你們了,我一個直男看了心裡都癢癢。”
秦世回過神,輕佻的把胸前襯衣解開了兩顆,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玩世不恭的說道:“嗯,有意思,他是哪家養的小情人兒呀?竟然舍得帶出來?”
沈振回答:“沒怎麽見過,估計藏的挺好。”
秦世認同的點了點頭:“也是,要是我的人,肯定也舍不得帶出來,這樣的,就適合天天被我捆在床頭,看他哭的子。”
馬慶元壞笑一聲:“嘿嘿,管他是誰的,秦少要是感興趣,誰好意思不給你面子,保管明兒,美人兒就在你床頭了。”
秦世笑了兩聲,沒有搭話。
反道是給他們開酒的侍女在一旁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解釋般的說道:“好像是隔壁王總帶來的人。”
馬慶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五十多歲的老頭?嘖,可惜了。”
沈振回憶般的看著秦世,默默補了一句:“秦世,你不是有生意要和他做嗎?看王總願不願意割愛咯!”
秦世眼眸閃了閃,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擊著透明的高腳杯,過了半響,才吐出幾個字:“在說吧。”
他們這個圈子,互相交換伴侶,為了金錢交易往生意場上的塞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不過,秦世一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這麽一說,興趣也淡了幾分。
幾個好友感歎了一番,也沒有在多說什麽,大家從座位上起來,拿了車鑰匙,朝著門外走去。
喝了酒,也不適合開車,秦世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丟給了隨行來的司機,自己歪坐在後坐上。
其他幾個人,也各自上了自己的車,秦世抬眸往車外看了一眼,馬慶元喝的有些醉意,此時正嚷著要自己開車呢。
司機在一旁勸,還白白挨了幾個耳光。秦世煩躁的放下車窗,吩咐道:“把人塞我車裡來,你開空車跟在後面。”
司機感激的看了一眼秦世,感覺把瞬間不吵鬧的馬慶元給扶了過來,和秦世一起坐在了後座。
馬慶元知道秦世有些不悅,倒是也沒有在多生事兒。
醉夢酒吧,幾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旁叫來陪酒的幾個女人,挺著胸擠在身邊。
馬慶元摸了一下身邊女伴的大腿,拿著手裡的骰子:“來,玩兩把?”
秦世靠在角落裡,抬了抬眼皮,原本說是給他接風洗塵的場子,他卻沒什麽興趣:“不了,你們玩。”
沈振坐了過去:“我陪你玩。”
另外一邊,秦世興致缺缺,卻也急壞了身邊的女伴,軟著腰靠了過來,嬌柔的把酒杯遞到秦世的唇邊:“秦少,既然不想玩遊戲,那陪人家喝一個嘛!”
秦世低頭看了看靠在身上的女人,長的不錯,就是妝太濃了,那一雙上挑的眼睛,黑色的眼線,是畫出來的媚態,一點也比不得那雙渾然天成的媚眼。
心生煩悶,秦世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起身朝著兄弟們說道:“今天有點不舒服,就聚到這裡了,你們先玩,記我帳上,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大家說什麽,邁著一雙長腿,離開了這所風月場。
第二天早上,秦世從家裡起來,竟然難得主動的聯系了許久不用的秘書:“喂吳秘書,不是老頭兒給我安排了一個項目嗎,你幫我聯系一下王氏集團的王總,約個時間聚一聚,吃個飯。”
吳秘書顯然有一絲的驚訝,隨後反應過來答應道:“好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