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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第450章
“是我。”樂小義點頭承認, “當初是我行事欠妥,雖過去好些年了,可我還欠你一句抱歉, 卻不知,如今我可還能繼續叫你小楓, 或者,該改口叫周姑娘。”

 當初是她親手殺了石三, 周泠楓與石三親厚,盡管發現了石三的身份,也一時間難以割斷情感,所以對殺死石三的樂小義懷恨在心。

 這件事站在她們各自的立場都沒有對錯, 可樂小義後來回想, 依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道歉。

 她的確佔理, 道理誰都能明白, 她可以抽手便走, 傷的卻是活人的心。

 如果她沒有直接殺死石三, 而是將之重創後交給周雲衫處理, 或許就沒有後來這些仇怨。

 但世間沒有如果, 而且世事從無真正的圓滿, 樂小義愧疚歸愧疚, 卻並不為當初自己的所為後悔。

 嶽州距離龍吟山脈極近,要說她完全沒有機會尋訪故友又是自欺欺人,不過是因著此事內疚, 存了逃避的心思, 不敢再見罷了。

 這兩年見多了生死,心境便也比以往更加開闊,樂小義終於能坦然面對過去, 至於周泠楓願不願意原諒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雲衫未料樂小義會提及此事,在他看來,樂小義沒有任何錯處,是周泠楓鑽了牛角尖出不來,方將此事梗在心中多年。

 但樂小義主動開口,未嘗不說明她在意當初情誼,周泠楓的熱情換來的也是一顆真心。

 周泠楓頓時紅了眼眶,低頭咬著唇半晌不說話。

 樂小義以為她過不去那個坎兒,暗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卻在她與周雲衫對視一眼,搖頭示意不再勉強之時,周泠楓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樂姐姐!”而後一頭扎進樂小義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下換樂小義愣怔,周雲衫好像早有所料,眉目間盡是成竹在握的從容。

 其實,如果嚴格按年齡來算,周泠楓是比樂小義大的,可論心智,周泠楓相較於樂小義,又的確要小很多。

 樂小義攬著周泠楓的肩,輕輕拍她的背,以示寬慰,周泠楓卻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止不住,直叫周雲衫臉上都露出困擾的神情來。

 “這……”周雲衫攤著手,有些不知所措。

 樂小義與他對視,亦面色無奈,可周泠楓不撒手,她也沒辦法把人硬推開,只能任由周泠楓哭夠了,哽咽著含含糊糊地對她說:“樂姐姐,我錯了,我當初不該生你的氣……”

 其實樂小義殺了石三離開南陽鏢局之後不久,周泠楓就想通了,石三是尉遲氏安插到他們身邊的臥底,樂小義不殺他,或許日後整個南陽鏢局都要葬送在他手中。

 跟叛徒講感情,只會害了她自己。

 況且,樂小義殺石三,總沒有發現石三背叛之後,南陽鏢局的人親自動手殘忍。

 她也想當面向樂小義道歉,但樂小義走得太高太遠了,以周泠楓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見到她。

 聽說樂小義後來當上劍神宗的少宗主,實力也今非昔比,擊殺溯源境高手在前,大戰涅槃境大能在後,周泠楓更是絕了心思,想著日後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但沒想到的是,樂小義居然還會來南陽鏢局。

 解開了彼此的心結,冰釋前嫌,樂小義一身輕松,晚上留在南陽鏢局吃飯,席間樂小義問起林言壽臨水程家有個程岩,是否識得。

 林言壽對樂小義說的程岩有印象,回答說:“我先前去夷州走鏢,途中的確救了一人,因我救了此人性命,他非要認我做大哥,盛情難卻,我便應了。”

 “後來那趟鏢送到地方,我們的人要回嶽州,而他也因故要暫留夷州,我便許諾他日後來嶽州時無落腳之處可來找我。”

 樂小義聽罷,心裡有數了,那程岩與林言壽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倒是給他拿了雞毛當令箭,連劍神宗少宗主他都敢算計。

 眼看著太陽即將落山,周雲衫留樂小義在南陽鏢局住一晚,樂小義沒有拒絕。

 入夜時分,周泠楓敲響樂小義的房門,兩人坐在院子裡敘舊,周泠楓突然問起小茹,樂小義愣了愣,眉頭蹙起,有點難過。

 “樂姐姐,怎麽了?”周泠楓見自己問出這個問題樂小義就沉默了,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

 她的眼圈有點腫,眨巴著眼睛疑惑地望著樂小義。

 樂小義歎了一口氣:“她被西龍宮的人帶走了。”

 地底的女鬼佔據了小茹的身體,她如今是否還活著都是未知之數。

 山高路遠,仟州嵐江郊外那次大戰之後,樂小義傷重養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後又因姬玉泫失憶她自己心態差點崩潰,忙到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打探小茹的消息。

 直至後來劍神宗局勢穩定下來,樂小義才委托姬玉泫幫忙找一找小茹,盡人事,聽天命,但至今尚未尋得確切消息。

 周泠楓聽罷此言,愣了愣,而後抿起唇,情緒也低落下來。

 她常跟隨南陽鏢局的鏢師跋山涉水,自然也有不少見識,聽說過瀚海西龍宮的勢力,小茹被西龍宮的人帶走,估計凶多吉少。

 眼看天色不早了,樂小義欲叫周泠楓去休息,還未開口,突然聽見前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鏢局的夥計去開了門,沒一會兒就有人匆匆行來,一臉凝重地請走了林言壽,周泠楓見狀來了興趣,問樂小義要不要去前面看看。

 樂小義有點無奈,但想著看一看也無妨,便與周泠楓一起跟在林言壽身後朝前院走。

 守在屋頂上的吳拓睜開眼來,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途中,樂小義聽那來尋林言壽的夥計語氣沉重地說:“那人古怪得很,抬了口棺材進來,放下留了封信就走,其他什麽也沒說。”

 樂小義聽他說著也覺得奇怪,但做鏢局生意的,難免遇上些要求特殊的怪人,林言壽和周泠楓都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驚愕。

 眾人沒一會兒就來到前院,一眼就看見院子裡放了個紅木棺材,月黑風高的,擺在院子裡正中間,看著有點瘮人。

 夜裡輪值的夥計就兩個,另外一個人正提著一隻燈籠,瑟瑟發抖地等在院子裡。

 “信呢?”林言壽問。

 那夥計指著不遠處的棺材,示意林言壽信就夾在棺材蓋板的縫隙上。

 樂小義:“……”這夥計是不是新來的,怎麽膽子這麽小?

 周泠楓膽子大,走近棺材將那封信取下來,信封上幾個紅墨書就的字眼,看起來像血寫上去的。

 不,那就是血。

 周泠楓要撕開信封,樂小義先她一步從她手中將信封抽走。

 “血書,而且此人行事奇詭,信上恐怕不乾淨。”樂小義解釋一句,而後朝林言壽揚了揚信封,問他,“在下拆信可乎?”

 林言壽笑起來:“易小兄弟本也是鏢局之人,有何不可?”

 他不提,樂小義自己都忘記了,她此前來南陽鏢局,還堂堂正正通過考驗,成為了局裡的鏢師。

 樂小義撕開信封,敏銳地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神情一凜,林言壽便問:“怎麽了?”

 “是硫火石。”樂小義沉聲。

 信封裡除了一紙書信,還有兩張額度非常可觀的銀票,應該就是給南陽鏢局的酬勞。

 信取出來後,樂小義一目十行地看完,果然在信上找到一個關鍵的字眼:忝州。

 這麽巧?

 樂小義又仔細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隨即眸心一沉。

 這棺材要送到忝州秦府,可自秦幼淵血洗秦府,秦府本家的人都死光了,時隔一兩年,送棺材過去是什麽道理?

 而且,這信上有硫火石的味道,當真如此湊巧?

 她把信遞還給林言壽,林言壽看完也是一頭霧水,疑惑道:“此事古怪,且送棺材來的人身份神秘,恐怕一般人接不下這活兒,還得明日請示老爺之後再做決定。”

 “管事,那這棺材……”輪值的夥計戰戰兢兢,院子裡擺著這麽大一個紅木棺材,不僅古怪,而且晦氣。

 林言壽歎了一口氣:“先放在這兒吧,誰知道棺材裡面有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等明日老爺看過之後再說。”

 那夥計一臉不願,可林言壽的安排他不得不聽,隻怪自己倒霉,輪到他值夜就遇上這種事情。

 周泠楓對稀奇古怪的事情極感興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樂小義則看著這口棺材若有所思。

 從前院回來,樂小義把吳拓招進屋,問他:“吳老,此事你怎麽看?”

 吳拓沉吟片刻,回答:“不尋常。”

 “你是不是也覺得可能和血修羅傅文昊有關?”樂小義抿著唇,有點難下決定,“可這事兒太巧了,你我剛到南陽鏢局,他們就接到這樣一個活兒,我怎麽覺得,像是衝著我來的。”

 吳拓也有同樣的疑慮,遲疑道:“不少人都知道劍神宗在尋找傅文昊的下落,會不會……”

 他懷疑是軒轅柔出賣了樂小義,否則怎麽會有人知道易司玄就是樂小義呢?而且他們才剛見過軒轅柔,轉頭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實在難以不讓人生疑。

 “應該不是。”樂小義看出了吳拓的心思,“她沒有理由這麽做。”

 且不說軒轅柔與姬玉泫交好,就算沒有這一層關系,眼下軒轅柔與樂小義也非對立立場,如若不然,軒轅柔何必想方設法拉攏樂小義。

 若說當真是因為和軒轅柔見面暴露了身份,那麽還有一個人有極大的嫌疑。

 樂小義眯了眯眼,神情銳利。

 “可能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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