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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第161章 師尊高冷(12) (1)
“看這小子的修為必然在元嬰之上, 想必不是萬寶仙城那個廢柴。”明威長老道。

 “清霄真人原來也是撒謊風流之輩,在九霄仙門的招募盛事上說的只收一位徒弟,這位徒弟卻是不知是何時收的, 叫是師父,實則是情郎吧。”盛德長老嘲諷道。

 “情郎又如何?”林肅笑道, “總比你們這些上千歲的人連道侶都無的人要好的多。”

 這簡直是當面嘲諷,明威開口道:“小子, 本座是不知道你是如何進來的, 但是進了這裡就別想再出去, 你這修為和樣貌皆是不錯,就跟你師父一起做我們的采補之物吧!”

 “沒想到諸位還有此等志向。”林肅笑了一下, 伸手取出了自己的長劍, 一劍揮出之時明威本是嘲笑, “你師父都破不了的鎖域,你以為你破得了?”

 “試試不就知道了。”林肅一亙劍身,那劍意沒入鎖域屏障之中,就在明威得意洋洋的下一刻,那由八位化神修士聯合構建的鎖域卻是化作琉璃碎屑一般的東西驟然消散。

 八位化神八方位置,一劍之下皆是暴露於兩人眼前。

 有九霄仙門和明若谷的數位長老,還有三位明顯魔氣籠罩之人, 只是他們此時顧不得囂張, 鎖域強行破除必遭反噬, 那長相粗獷的魔修沉聲道:“你是何人?!”

 “師父都說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了。”林肅輕輕揮劍, 萬道劍意齊齊釋放,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麽?”

 “不可能!”明威拚命躲避著那幾乎無孔不入的劍意,“你怎麽可能是那等廢柴?!”

 若那等廢柴都能夠達到如此修為,那他們費盡心思又是為了什麽。

 “你是林肅!!!”那粗獷魔修明顯有所印象, “怎麽可能?!”

 “你們覺得不可能便不可能吧。”林肅看著那劍意追的他們四處逃竄,伸出了五指並攏,四方屏障將奔跑的八個人皆是擋了回來,“反正都要死。”

 “鎖域?!”那魔修驚叫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攔得住我們八個人?”

 “怪物,他是怪物!!!”

 “不可能,林肅若是如此厲害,入什麽九霄仙門?!”

 “不可能!!!”

 他們紛紛格擋鼠竄,卻無一人能夠突破那鎖域,反而被劍意割的身體鮮血淋漓。

 “你到底意欲何為?!!!”明威喊道。

 這人分明能夠殺了他們,可那劍意卻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逼的他們狼狽竄逃。

 “你們是怎麽對待我師父的,我自然是要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林肅看著他們求救無門的狼狽模樣冷聲道。

 若他遲一步,沈清溏必然受辱,便是他不在意他被強迫,這也會成為這人永遠的心結。

 被逼到那種地步也不自救,可見他與自己不同,是真的作為沈清溏這個人度過一生。

 但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人才不可原諒。

 林肅不喜虐殺,但有些人必須體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後再去死。

 明若谷的一位長老頸側都被穿透,驀然嘶吼了一聲朝著林肅這邊奔了過來:“如此羞辱,不如一起死!”

 他渾身是血,面色猙獰,身體鼓脹明顯是要自爆,沈清溏下意識拉住了林肅,卻見他伸手抓握,那本來要自爆的人直接渾身碎裂後從空中墜落了下去,死去時猙獰的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

 堂堂化神修士死的如此輕描淡寫,讓其他本是試圖躲避自爆之力的人紛紛木立當場,明顯有心神崩潰之勢。

 在絕對強悍的力量面前,人會放棄抵抗的欲望。

 那魔修還在試圖逃離,明威卻是身上中了數道劍意也未曾回神:“不可能……這不可能……”

 “末石死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林肅看著他漠然道。

 明威神情大變,卻是直直的朝著朝自己襲來的劍意上撞了過去:“還真是可笑至極!”

 沈清溏站在林肅的背後也是神色複雜,他從未想過他想要見上一面的人就是面前這個護著他的人,他的徒弟,萬寶仙城唯一的嫡子,那個被傳成廢柴,表面是辟谷修士的愛人。

 剩下的幾人備受折磨,可林肅卻未有給他們一個痛快之意,他臉上的漠然讓沈清溏覺得陌生,但他還是拉了一下林肅的衣袖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他受過幾乎同樣的折磨,自然厭憎這些人,但他不想看到林肅用跟他們同樣的方法,變成跟他們一樣的人。

 “好。”林肅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另外一手仗劍,劍意縱橫整個鎖域之中,驚豔異常,卻也催人性命。

 八位化神修士一一隕落,死亡時仍然沒有任何的求救信號發出。

 林肅招手取過幾人信物,清洗乾淨後遞到了沈清溏的面前道:“這個師父拿去交差。”

 那是幾個人的儲物戒指和本能靈寶,足以證明這些背離門派的人皆是死亡了,沈清溏卻未接過,而是面色複雜的看著林肅,以往覺得十分熟悉的徒弟現在卻覺得有些陌生:“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樣的劍意領悟絕對在他之上,即便林肅資質出眾,想要領略那樣的劍意也必須經歷無數的磨難與生死絕境,不可能數年功成。

 即便他真的有所頓悟,可那修為又該如何解釋,超越化神期的修為,這才短短幾年,從一個引氣修士到了超過化神的境界,除非是轉世重修。

 【宿主請注意,師父要算帳了。】06說道。

 【算的也未必是我的帳。】林肅心態極穩。

 “師父覺得我是誰。”林肅看著他問道。

 他一說話,之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蔓延了上來,沈清溏可以確定跟他在一起的是眼前的這個人,那林肅本人又去了哪裡:“你是奪舍麽?”

 若是奪舍,又是何時奪舍的?

 沈清溏問的時候心中有些擔憂,奪舍一道乃是修真界之大忌,乃是大能身死後元神強行奪舍活人的身體,將其元神毀滅,卻將其資質和靈根佔有己有的做法,鳩佔鵲巢,此等行為幾乎與魔修無異,人人得而誅之。

 此種人若沈清溏從前遇上,自然是要拔劍擊殺,毫不留情面,可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發現原來人人皆有私心,連他也絲毫不能例外。

 若他真的害人,他便只能殺了他,再與他同去了。

 “徒兒怎會做那等齷齪之事?”林肅看著他道。

 本源世界之人即使入駐那些已經死去之人的身體,也會有其一套補償標準,若是生前是十惡不赦,活該千刀萬剮之人便算了,其他的都會有酌情,例如靈魂可以帶著記憶重新投胎,只是不能過分擾亂其他世界的秩序法則,倒是也衍生了一些重生穿越者。

 其補償法則各有不一,自有定量,入駐的身體本身已經死亡,系統自然也會選擇願意接受補償的人來避免一些衝突的產生。

 沈清溏被他反問,愣了一下道:“我自是不信的,可你如今這般,為師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出來。”

 “師父若是不信,搜魂便是。”林肅拉過了他的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沈清溏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可即便手指碰上了他的額頭,卻未曾動用絲毫靈氣:“我只是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就是其實我就是林肅,只是是重生的。”林肅放開了他的手,很自然的抱住了他的腰道,“上輩子我在萬寶仙城中為人所害,沒想到還能重生回來,徒兒不想重蹈覆轍,自然只能夠拜師離開那處,有上輩子的心境在,又經歷生死,大徹大悟,故而得以數年間便有如此的修為。”

 沈清溏已然習慣他的懷抱,並未掙脫,只是聽他所說卻是有些愣神:“你何時重生的?”

 “就是那次出門歷練之時,那時還未遇上師父。”林肅認真道。

 重生之事在修真界中也算是稀奇,林肅想著他也該問到拜師是不是別有目的,心中也想好了解釋的話語,卻聽沈清溏道:“你上輩子是如何死的,誰人殺的你?”

 他話語中明顯有殺氣,林肅微微怔愣了一下,將人抱緊了道:“那幕後之人是誰我已心中有數,那人如今已然傷不了我分毫。”

 沈清溏心中疑問雖多,可心疼更多,重生一事聽起來稀奇,可他上輩子明顯是被人害死,死的時候該有多疼:“你為何不早說?”

 他語氣中明顯有心疼之意,林肅單手捧住他的臉道:“我若早說無人會信的,反而會暴露自己,惹來那些人提前對我下手。”

 戲已經搭起來了,便要演完,畢竟有時候真相並不如謊言那般招人待見,這種謊言無傷大雅,因為它已經無限接近於真相,而本源世界是不允許在任務世界中輕易暴露的。

 “既能殺了你,想來為師也是護你不住。”沈清溏有些自責,他明明身為師長,卻不能護佑自己的徒弟,身為正道第一人,卻不能護佑自己的愛人,讓他只能自己苦苦支撐,甚至落入險境還需要他來救自己,當真是無用之極。

 這話題惹的他沮喪,林肅低頭看他神情,換了個話題道:“師父不必沮喪,若我不是重生歸來,也不會與師父有師徒緣分和相戀的緣分了。”

 沈清溏頓時錯愕:“你我上輩子無師徒緣分麽?”

 林鑫愛子,若想要給林肅找個師父,自然會找他,莫非上輩子他拒絕了做林肅的師父?

 若是拒絕了做師父,的確是毫無師徒緣分。

 “嗯,上輩子徒兒紈絝至極,又不孝順父母,師父自然是瞧不上的。”林肅歎了口氣道,“師父未曾收我,倒是收了別的人。”

 沈清溏張了張口:“怎會,為師並不曾打算收徒。”

 林肅哼了一聲:“那楚汐如今可還在清霄峰下住著呢,若無與徒兒之約定,師父只怕已經有另外一位弟子了。”

 沈清溏頓時理虧,心中愈發愧疚,因為林肅說的在理,若當日在萬寶仙城未曾收徒,也未曾有那份約定,以楚汐的資質,處境和執念他真的會收他為徒:“我上輩子當真收他做了徒弟?”

 林肅毫不猶豫的點頭,沈清溏心中有些沉重,上輩子若他真的拒絕了林肅,而收了楚汐做徒弟,遠隔千萬裡,面前的青年在困境中苦苦掙扎時,他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關心,甚至可能在他死的時候也只是喟歎一聲,看在林鑫的面子上前去吊唁一二,從此再無瓜葛。

 他深愛的這個人如果沒有重來的機會,便會被永遠的埋在地下,而他卻跟另外一個人享師徒緣分。

 沈清溏難以想象那樣的畫面,隻覺得若處在林肅的位置上,怕是難過的要死:“為師很抱歉。”

 難怪他當初說只能有他一個徒弟,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有另外一個人來。

 “我斷了師父與楚汐的師徒緣分,師父不怪我麽?”林肅低聲問道。

 沈清溏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怪你。”

 “我上輩子便很仰慕清霄真人,想著若是能夠做你的徒弟必然極為幸福,因此才在拍賣會上與你故意相爭,你也不怪我麽?”林肅問道。

 沈清溏此刻隻覺得徒兒可憐至極,哪裡舍得怪他分毫:“若你不故意,你我師徒又哪來的緣分?只是……你從上輩子便仰慕我了麽?”

 “嗯……”林肅應道。

 沈清溏遺憾道:“你若上輩子來找我該有多好,這樣我們便有兩輩子的緣分了。”

 “傻師父。”林肅低頭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若是上輩子就能夠遇見師父,徒兒又怎麽可能重生,只是我上輩子並不優秀,還好偷懶,修為也不長進,必然入不了師父的眼,蒼天賜我重生,讓我能夠在最好的狀態和時刻遇上師父,想來是想全了你我二人的緣分,如此再好不過了。”

 沈清溏本是心中難受,聽這話卻是聽的甜意上湧:“照你這麽說,你重生歸來便是為了我麽?”

 “嗯,月老不願看師父孤枕難眠,孤獨終老,便將我二人的紅線牽上了,或許也是這紅線未斷,徒兒才能順著線回來找你。”林肅笑道。

 沈清溏看他許久,心神微動下摟上了他的脖頸將唇送了上去。

 既是相隔兩世的緣分,便不該再為所謂的矜持浪費彼此的時間,他深愛這個人,為他喜,為他憂,愛的連心臟都脹滿到發疼。

 從前還有些許畏懼與他面對那些艱難險阻,如今卻是覺得什麽都不必怕了,沒有什麽事比這個人活著更重要了。

 吻畢即分,林肅摩挲著他的唇道:“這還是師父第一次這麽主動。”

 “上次不也……”沈清溏言語只能到此處,若想讓他跟林肅一般說那些話,卻是性格所致,實在做不到。

 林肅低笑了一聲:“上上上次師父主動吻我是因為有心魔,上上次也是,上次是因為想讓我乖乖回去,幸好我未曾聽話,嚴格算起來這還是師父的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下次的。”沈清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耳垂已經紅透了。

 “師父真可愛。”林肅撩了一下他的睫毛,這一次沈清溏卻再未阻止他如此形容。

 “我們先離開此地吧。”沈清溏看著那遍地的狼藉道。

 剛才心神只在林肅的身上,倒將這些死去的人全然忘記了。

 “好。”林肅答應的時候隨手拋出數道火焰,將那些屍體焚毀了個乾乾淨淨。

 沈清溏並不阻止,兩人離開時皆是破碎虛空,並肩而行,不需一個帶上另外一個,也不需要自己應戰時總是擔心分神傷及他,沈清溏雖有些不用再護著他的失落,卻又覺得這樣也是極好的。

 “你當初殺末石和上河,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他二人作惡多端,所以公布他二人罪行之事是你做的?”沈清溏問道。

 現在同一個高度,很多的問題都有人共同商議承擔,再不用自己一個人思考解決的問題的感覺也極好。

 雖然自己是借了楚汐的手,但歸根結底還是他做的,林肅應道:“是我做的,只是雖有他們作惡多端之因,但是更是因為他們上輩子為難你之故。”

 “為難我?”沈清溏認真看他。

 他外表冷清,內裡卻是柔軟的一塌糊塗,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林肅沒忍住捏了捏那張看起來相當能騙人的臉道:“嗯,九霄仙門乃是是非之地,楚汐既是冰火雙靈根,後又成仙魔之體,與魔修有所交往,被宗門打上了魔修的標簽,他是你的徒弟,你自是信他為人,也因此讓上河真人那些宵小有機可乘。”

 沈清溏聽他說話,卻是下意識反駁道:“楚汐如今並非是我徒弟。”

 按照他的性情,若是自己的徒弟,自然是會看人品行的,維護一二似乎也正常,但是一想起那人是他徒弟,他總覺得上輩子好像背叛了林肅一般。

 “你這師父當真當的絕情。”林肅笑道。

 沈清溏抿唇:“我何時對你絕情過?”

 “師父待徒兒自是極好,可若有三世,有人如我那般行事,你是不是也會覺得後悔收過我這個徒弟?”林肅問道。

 林肅只是同他說笑,沈清溏卻是垂眸細想,認真答他:“我並非換個人便會喜歡的,若那人不是你,我不會,若會,那喜歡旁人的也不是我。”

 他回答的極其認真,認真到好像要將滿腔真心捧出來一般。

 “師父還說我會說情話,師父才是最會說情話的那一個。”林肅將他抱到了腿上。

 雖是剛開始破碎虛空前行,可到了半途卻是換了飛舟,沈清溏大戰後有些力竭,九霄仙門之事雖然重要,卻不必急在一時半刻。

 沈清溏與他相擁過,卻從未試過如此坐姿,一時有些僵坐當場:“這於禮不合。”

 如此坐姿實在太過於挑戰心理極限。

 林肅拉長語調嗯了一聲,松開了他的腰道:“那師父自己下去。”

 沈清溏剛才還覺得屁股上跟長了刺一樣,現在他讓自己下去,卻有些不想動彈,直直的盯著林肅有些欲言又止,心裡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林肅適時扭轉話題,給出了台階:“九霄仙門內並未肅清乾淨,隻上河一人成不了事,真正主事之人乃是九霄仙門如今的宗主。”

 林肅給出了台階,沈清溏就勢下去,在他腿上坐的極穩:“我對九霄仙門忠心耿耿,他為何要那般行事?”

 他做事素來坦誠,即便魔修中有一些心存正義之人也從無結交,更不可能借由楚汐去結交,那麽給他打上標簽便只能是誣陷。

 旁人害他尚可理解,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誰心中之事,可宗主……沈清溏實在不解。

 林肅扯了一下唇角:“越是身處高位者,越是難以放下權力,宗主乃是化神後期修為,但他如今已然三千多歲,若是不能更進一步,不過百余年便只有身死道消的結局,人人進入化神皆是需要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偏偏你隻用了百余年,旁人羨慕敬佩,卻未嘗不嫉妒,你實力卓絕,年歲又小,他可控制你時必然物盡其用,不可控時自然要鏟除異己,領導者的下面有時候只需要聽話的人,師父可明白?”

 沈清溏正直,眼睛中容不下汙穢,可想要鏟除他又不太容易,有楚汐那條線,又有上河真人暗中操縱,最上面的那位只需要看著他被有人針對,然後被鏟除就行了。

 沈清溏微微垂目,心中有些失望:“他可曾用過同上河真人他們一樣的手段?”

 “窮途末路之時,什麽都可用。”林肅說道。

 九霄仙門能夠屹立,這位宗主年輕之時也是壯志凌雲,殫精竭慮,但是隨著年歲增長,修為卻再不能提升時,對於死亡的懼怕會一步步的提升,有的人能夠直面生死,隻享受活著時的每一個過程,可有的人卻不行,人都怕死,想要永恆的活著,便有人正道走不通就想尋覓捷徑,那九霄仙門的宗主便是如此。

 晚節不保,大概是人生一大憾事。

 沈清溏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便殺了他吧。”

 那樣的人不配做九霄仙門的宗主,或許他從前居功至偉,但當他走上捷徑的那一刻,便已經不配了。

 “好。”林肅答應了,“將九霄仙門肅清,仙門內當屬師父聲望最高,到時候師父可想坐上宗主之位?”

 有那叛逃幾人的信物在此,沈清溏功不可沒,沒了宗主,他自然會是最搶手的宗主人選。

 “我不想。”沈清溏抬眸看他,“若是肅清門中人,我便退出九霄仙門與你一同回萬寶仙城可好?”

 之前林肅想讓他離開,未嘗不是看透門中一團汙穢,他將那裡放在心裡,可物是人非,竟是不再想待在那裡了。

 “師父不稀罕那宗主之位,不坐便是。”林肅笑道,“我們隻鏟除邪獰之人。”

 “嗯。”沈清溏嘗試著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其實不想做那宗主還有別的原因,林肅如此優秀,未來必然是要繼承萬寶仙城的,九霄仙門相隔數千萬裡,距離就是最大的問題,而要坐上那個位置,還必須是德行操守皆有之人,他雖不覺德行有虧,但是作為師父與自己的徒兒在一起,作為宗主而言,難免會引人效仿。

 師徒之戀為何不提倡而且被列為悖逆之事,一是怕徒弟無尊師重道之心,不能專心道途,二則是為師者皆是幾百歲甚至上千歲的老怪物,可弟子卻皆是年幼,若是師父想要刻意誘導,自然是便宜很多,此風的確不可長。

 外傳九霄仙門宗主為阻攔叛徒而受傷,他自是要閉關修行,誰也不見。

 無人前去打擾,主峰之上倒是異常的清淨,林肅二人來到此處時無一人發現,沈清溏自有進入主峰的令符,只是想要傳過宗主洞府外的結界以沈清溏的修為必然要驚動他。

 “師父跟我走。”林肅摟了他的腰直接往那結界處走了過去。

 沈清溏見過他之前在那些人毫無防備時出現在鎖域之中,屏息跟上,穿過那結界時洞府中無一絲的異樣。

 九霄仙門的宗主自是身份不凡,洞府比之沈清溏所居之地簡直就是皇宮與林間茅屋的對比,只是沈清溏並不豔羨就是了。

 此處洞府複雜,他二人進去時卻是空無一人。

 林肅帶著他穿行於其中,在一處門外停了下來,沈清溏識得那是宗主寢居之地,只是初初停下,就聽見了裡面傳出的女子痛苦的聲音。

 聲音之中只有痛楚卻無半絲的歡愉,但沈清溏還是聽出了裡面正在發生什麽事。

 靈氣逆轉,並非雙修時的圓融,而是從一方流淌向另外一方,這是采補!

 若是之前他還有一分不信的話,現在卻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沈清溏直接提劍,一劍劈出時內室中爆出一聲問詢:“誰?!”

 無結界阻擋,那一劍直接將半個屋子都劈的支離破碎,只是劍氣擦著床榻處過去,那床上的人頗為狼狽的躲開,在看到門口之人時瞳孔放的極大:“清霄!!!”

 沈清溏看了過去,眼睛卻被背後的人伸手捂住:“師父先別看,髒的很。”

 既是做那事,又怎麽會穿衣服,狼狽之時逃竄,自然更加汙穢不堪。

 宗主本是震驚,聽見林肅的話時卻是抓過外袍披上,語氣中全是怒氣:“小子休要妄言!!!”

 “你也別看。”沈清溏抬手握上了他的手腕道,清冷的話語中醋意十分明顯。

 “他那針尖徒兒才懶得看。”林肅見那宗主穿上衣服,松開了手道。

 他這話倒是隨意,可男人總共就那麽點兒在意的事情,被比做針尖的時候宗主的臉綠的發青,可他到底知道自己可能不是沈清溏的對手,並未貿然動手:“清霄,你便是如此教育徒弟的?”

 “我再教的不好,也未曾教他采補他人。”沈清溏未曾去看那床上的女子,目光直直投注在宗主的身上,“倒是你,實在德不配位!”

 他眼中殺意十分明顯,宗主戒備的看著他道:“本宗主不過是寵幸一個女子,有甚指摘之處,下不為例便是。”

 他明顯忌憚沈清溏的力量,語氣中也帶著緩和之意。

 “宗主,清霄並非傻子,寵幸和采補還是分的清的。”沈清溏看出他毫無悔改之意,劍鋒之上的鋒芒已經開始吞吐,“行此等事者,人人得而誅之!”

 他劍芒直指,宗主召出自己的劍直接迎上,堪堪擋住那鋒芒時道:“你當真要殺了本座?!”

 “自然。”沈清溏毫無留手,一擊出便是全力。

 宗主雖是化神後期,可接他一擊卻是驀然倒飛了出去,撞落在地口吐鮮血道:“當年你孤苦無依時,可是本座引你入門的,你如今得成化神,便如此忘恩負義麽?”

 “當年宗主出手相助,清霄感激不盡,這麽多年來盡心盡力,宗主之吩咐從無二話。”沈清溏看著他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碰此道!”

 正是因為當年清風明月,如今的行為才更不能夠被原諒,不是沈清溏不原諒他,而是他無法替那些修士去原諒這個人。

 他揮劍之時毫無留手,另外一方牆壁就此坍塌,這能夠抵擋化神修士數十擊的洞府,在沈清溏的面前卻宛如紙糊一般不堪一擊。

 宗主不敢硬接他的劍招,只能堪堪躲過,狼狽不堪,見他毫無留手,目光卻是轉向了站在門口的林肅身上,又一次躲過之時,劍鋒朝著林肅直指而去。

 沈清溏見他動作,即使知道林肅並不需要擔心,卻還是下意識的朝著那邊奔襲而去,見他著急,宗主更是得意,本想直接挾持林肅,可那劍鋒到了林肅近處,卻未如他所想的一般直接架在林肅的脖子上,那傳聞中被稱之為廢柴的青年伸出雙指,就在他來不及收起的得意目光中夾住了他的劍鋒。

 宗主的神情轉為了不可置信:“你是化神?!這不可能!!!”

 “都是我師父教的好。”林肅一轉手指,那長劍直接從那處斷裂開來。

 本命靈寶受損,宗主直接一口心口熱血噴出,只是他來不及有所反應,便只能一個就地打滾躲過沈清溏逼過來的劍芒。

 “你不是林肅,你是何人?!”宗主不能相信這是傳說中的那個廢柴,若那廢柴也能有如此修為,那他是什麽?

 林肅未答他,而是在此處設下了結界,對攔在身前的人說道:“師父想來是想親自動手,這樣他便跑不掉了。”

 沈清溏看他無事,心神已然松了下來,看向了一旁從地上爬起的人道:“不管你信與不信,他都是我徒兒林肅,你也是修士,怎會不知修行一路艱難險阻,豈是一句天賦可蔽之。”

 修行一途無捷徑可走,只有千般辛苦,萬般努力,非只有天賦便可行。

 林肅設下結界,這位九霄仙門的宗主本就無路可逃,本命靈寶又受損,直接被沈清溏一劍貫穿了丹田,連那元嬰都絞的粉碎,他口中鮮血不止,躺在地上笑的滿嘴是血:“你…你說我……行為不端……卻不知這世道……本就如此,你二人……師徒悖逆……有的是報應在後面……”

 沈清溏握劍的手微緊,林肅上前來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不過是世人言語,誰若敢真的討伐動手,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便是屠遍這修真界又何妨。”

 他語氣之中全然未將修真界中人放在眼中,那宗主嘿嘿笑道:“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

 屠遍修真界,便是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這樣的語氣真是讓人羨慕啊……

 “憑什麽?”林肅也笑了一下:“憑我擁有仙器,憑我達到了你達不到的境界,憑我便是魔尊帝殷口中那人,這樣可能讓不該多事之人閉嘴?”

 宗主隨著他的話驀然放大了瞳孔,他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口鼻之中的鮮血似是糊住了唇齒,讓他只能睜著眼睛失去了聲息。

 沈清溏拔出了自己的劍,其上的血液滴落下去,劍尖之上不染一絲痕跡,他並未再去看那人,而是收起劍看向了林肅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仙器?”

 林肅召出自己的命劍遞到了他的面前:“就是這個。”

 劍身乃烏色,只有鋒芒處偶爾翻轉可見極盛火焰之色,沈清溏之前見他提劍時便覺得他的劍比自己的高上不止一籌,如今才知竟是仙器。

 劍修愛劍,沈清溏得他授意,接過了那劍細細打量,雖是屬性不符,卻是無一處不覺得滿意。

 “師父若是喜歡,日後也為你打造一把仙器便是。”林肅看他認真的神色說道。

 沈清溏的確有些愛不釋手,只是有些疑問:“你這話倒像是仙器是隨手可煉之物一般。”

 林肅沉默了一下道:“自然不是,徒兒練出這把劍也是煉廢了無數次,雖然耗費許久,但是為了師父,徒兒願意去嘗試。”

 沈清溏卻是注意到了他的沉默,林肅有秘密,而且是他不知道的秘密,他雖性情耿直,卻並非傻子,一般人便是轉世重修,又豈是能夠輕易做到這種地步的,五年時間從築基到化神,期間還要煉出仙器,隻可能是一次成形。

 雖知他有秘密,這一次沈清溏卻不想去問,人之成就不可以一句天賦蔽之,他能做到如此地步,背後自然付出了不少努力,一些他可能無法想象的努力,就像是他的過往一樣,即便辛苦,也不想與人言說,因為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為何沒有名字?”沈清溏打量這劍數圈,也未曾發現這把劍的名字。

 “仙器若得名必生靈,有了意識會很麻煩。”林肅說道。

 首先06可能日日與這劍靈一較高下,其次劍靈一生必與神魂維系,屆時脫離此界還要扯斷聯系,此界修士注定不能突破化神,仙器自然不能隨意留下,以免亂了秩序,那便只能摧毀那劍靈了,它並無過錯,摧毀著實可惜,還不如一開始便不要生靈。

 “你打算摧毀它麽?”沈清溏驀然問道。

 林肅動了一下眉頭:“師父明白?”

 “此劍若在你手中必有正用,可你我二人總有一天魂歸天地,屆時它若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中,恐會亂了這修真界。”沈清溏解釋道。

 他不知為何會想到此處,但聽他不想命名,就突然想到了此處,他一開始製作出來的時候就是打算在離開時摧毀的。

 利器無過,但是利器太好自然引得人人爭奪,無能力護佑,更是會讓修真界為了這種東西流更多的血,而且沈清溏莫名覺得這人用過的東西他人不配再碰,只是這等話實在不符合君子所言,故而未說出口。

 床上的女子被采補過頭,須發皆白,身體已經徹底的乾枯,林肅扯過一旁的床帳將人遮住道:“此處焚毀可行?”

 “嗯。”沈清溏看著那女子乾枯的面容道。

 這只是他見過的,他未曾見過的還有更多,所以他絕不會對害人之人心慈手軟。

 主峰起火之事絕對是九霄仙門內的大事,只是這等大事在沈清溏將宗主所做之事一一公布出來時,那起火之事已經不足掛齒。

 有長老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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