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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我曾是個大人物[快穿]》第44章 平步青雲的農家子vs錦鯉女配7
剛趕了長路, 從馬車上下來的雲桑並不風塵仆仆,留給周家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極好。看著那張俊秀至極的臉,哪怕些微的孱弱都無關大雅,周家人結親的心思又泛濫了起來。

 更別提之後, 雲桑帶給他們的小震撼。

 他先下車, 雲大河和一個高大的男人隨後下馬, 也頗為引人注目。馬車的車廂陷在泥地裡的皺褶極深, 似乎裝了很沉的東西。

 一家人見面自要是寒暄一番,大家圍著秀才公噓寒問暖,老太太連喊乖孫兒,激動地流下眼淚。雲大河熱切地喊了兩聲大哥、二哥, 你們快看我和桑哥兒買的東西。

 見所有人目光飛來, 雲大河便從馬車裡搬下來許多貨物,俱是一些顏色鮮亮的布匹還有好幾罐鹽油等日用品。

 周家的仆子眼神好, 一眼就能分出那些貨物出自省城,暗自咂舌雲家的財力,不是說窮得要揭不開鍋了麽, 怎麽有錢買這些

 雲桑更是拿出了自己購買的一些胭脂首飾,女子喜歡塗抹佩戴的粉匣和金銀鐲子,全部套在了自家娘親和其他女眷手上,這些都是省城時興的款式, 清遠縣的首飾鋪裡少有。

 大房和二房從沒見過, 自然稀罕得不行,而且鐲子精細,完全合乎她們的手腕粗細, 一看就知道桑哥兒專門給她們挑的, 連閨女雲嬌嬌也有份。雲老太太摸著脖子上的金鏈子, 掂了掂應該是真金,一時間暈乎乎。

 一個沒忍住,二房嬸子打開了粉匣,發現這匣子裡的粉抹在手背上,瞧著細膩無暇,一看就是好貨色。要知道這年頭清遠縣很多脂粉鋪子裡的粉都是嚇人的白,更別提粉匣上還有一小枚銅鏡,雖不至於纖毫畢現,但隱約能照出人臉的輪廓,讓她吃了一驚。

 雲大河更是把布匹、東西抱到內屋“這是我們在省城買的布料,以後大哥嫂子們想做衣服,別往縣裡跑了,我們自己有布料,都是省城流行的顏色。桑哥兒親自挑的,你們看喜不喜歡。”

 這是上輩子沒出現過的事情,雲嬌嬌捧著自己的胭脂水粉,摸著那綢面水滑的布料,有些傻眼了。

 雖然是往好的地方發展,但她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差錯。

 摸著布匹,二房嬸子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畢竟世間哪個女子不愛俏麗,雖然嬌嬌都十四五歲了,可她這個娘親其實翻年才三十一,完全可以再打扮。只是雲家窮,她想打扮也沒那個心情,再加上雲大川又是一個木訥人,完全沒給她置辦這些東西,連女兒都忽略了她這個娘親的心情,唯有面冷心熱的大侄子想到了,貼心地給她們買了這些東西。

 瞧見的賓客也是嘖嘖出聲,這一筆筆都是大手筆啊,隨便算下來光置辦都要七八十兩銀子,雲家這是要過好日子了。

 周佩環觀察仔細,自然能分辨出,這確實是省城的東西,而且價格不便宜,小小一個匣子,起碼要二兩銀子。

 再看雲桑遞送東西時的姿態,完全不像是捉襟見肘、特地充點門面,他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周家人會來訪,所以這些東西不可能是臨時準備的,這讓周佩環對這個少年和雲家更產生了好奇。

 家裡多出這麽多好東西,雲老太太自然高興,高興歸高興,可他對兒子和孫子很了解,難免不踏實地問道“買這麽多東西,家裡都快放不下了,你們哪來的錢啊”

 “娘你放心,這些銀子都是正規來路。”雲大河豪氣萬千道,把他們一路的驚險複述到來,從他們去省城道路上遭遇山賊、大家齊心協力剿匪掙了一百五十兩銀子開始說起,再到大侄子提議,一百五十兩銀子是天降橫財,與其坐吃山空不如另做大事,他們便去省城賣東西、一路倒賣倒賣,掙了雙倍多的錢,然後回程路上大包小包又被盯上,不得不再次剿匪,結果再次立下大功。

 他很有說書人的本事,路途中的驚險波折皆被幽默風趣的口吻掩去,但鄉民們依然聽得心驚肉跳,我的天哪,雲家男兒真是勇猛,居然多次鏟除山賊,為民除害屢建奇功,原來這些銀子都是他們剿除山賊獲得的賞金,雲家能夠暴富,可這根本是拿命換的啊旁人想羨慕也羨慕不來。

 雲大河還說什麽他們一路見了多縣知府,得多虧大侄子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每個通緝令上的人臉他都認的,於是他們遭遇山賊,基本擒賊先擒王。

 其實也沒有那麽凶險,蕭恆殺敵越來越熟練,基本遇到馬賊,他把少年往背後一護,遞過一塊還溫熱的糕點,囑咐說你慢慢吃,吃完我就回來了。

 雲桑細嚼慢咽,往往糕點還沒吃完,蕭恆就提著人頭回來了。

 兩人一個指哪,另一個就打哪,配合非常默契。雲桑從頭到腳都被人護著,連馬車都沒下過,自然衣衫不染灰垢、整個人清俊絕塵。

 有人好奇他們除賊後的經歷,雲大河便提到,路上他們遇到一個叫“青牙”的賊子,他們本想在最近的榮華縣換了賞錢,可大侄子建議他去隔壁明琅縣。

 原來這個青牙當初嫌官府對他的通緝令賞錢標價太少,一氣之下潛進明琅縣,把縣令的愛妾給殺了權作泄憤,算得上“殺妻仇人”,於是明琅縣的縣令一定對“青牙”最為咬牙切齒,若把人頭獻上,他們一定會得到嘉獎。

 果不其然,明琅縣的縣令一看到“青牙”的人頭,哈哈暢快大笑三聲後,把賞金都給了他們,還給了他們義士的褒獎,另有一小筆感謝費。再加之一路剿匪除賊,攏共掙了不少。

 這些錢鄉鄰羨慕垂涎也不敢搶奪,這是為名除害的義士嘉獎,如果搶劫偷竊義士之財,被逮住的話是要被縣裡抓起來處以極刑,有本事他們也去除賊拿人頭還錢,沒本事就憋著。

 更別提雲桑還考上了秀才,有了功名,誰那麽想不開敢搶雲家的財富。

 這下子,大家對雲桑的印象也變了,從一個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變成了有勇有謀、深藏智慧且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只會操縱筆杆子、紙上談兵的書生算得了什麽,那種文能科舉、武還身俱謀略、頗有男子氣概的書生才是大家所敬佩的。

 這是世俗人的審美,周佩環也不能幸免,再看向雲桑,她的目光已經變成了真摯的臉紅心跳。

 雲桑目光轉向在場一些穿著大紅衣裳、臉上微點黑痣的婦人,詢問老太太道“奶奶,這是何人”

 “這是村裡的媒婆,今日是你考上秀才的大喜之日,她們來討一杯酒水。”雲老太太懂眼色,立即也給大孫兒介紹周家的小女兒。

 “小女佩環,見過雲公子。”周佩環上前,一張芙蓉秀面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她的窈窕娉婷之姿,幾乎能讓附近所有兒郎怦然心動,但絕對不包括雲桑。

 聽到這個名字,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詩,下意識便吟詠出來“寤寐見神女,金沙鳴佩環。佩環,是一個好名字,與周小姐極為相配。”

 可這句話卻讓蕭恆臉色微變,他眉峰聚攏,如同一幅化不開的水墨圖,臉上也閃過一絲抑鬱煩躁,仿佛讓他親眼看到救命小恩人即將跟一名青春貌美的少女結為連理,對他而言變成了難以忍受的事情。

 但是雲桑是他半個救命恩人,他不過是人家救下來的一名鄉野村夫,有什麽資格阻止這樁良緣,更別提此二人男才女貌極為相配。

 所有人臉上則湧現欣喜,這意思是雲家小郎君也讚同這門婚事聽到自己的名字被誇讚,還以神女作比,卻不顯輕浮,這般才情一下子就讓周佩環心動了,她已經被眼前少年的風姿所傾倒。

 然而雲桑下一句卻讓他們愣在當場,因為他說的是“可惜吾求非神女,抱歉了周小姐。”

 少年的拒絕,讓蕭恆松了口氣,忽又皺起眉,為自己心頭卑劣的竊喜,覺自己仿佛是見不得救命恩人好。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後續,本是一樁金玉良緣的開場,卻以委婉拒絕收尾。

 周家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好在周家是鄉紳之家,被人拒絕也不會跌份,不過接下來的喜宴卻變得沒滋沒味。

 待喜宴結束,雲家房門關上,雲嬌嬌才回神高聲質問道“兄長,村裡多少人才俊傑都想娶周小姐,你為什麽拒絕”

 那她想做周佩環小姑子、等對方嫁過來折磨對方的美夢不就破碎了嗎說完,她衝出去就想挽回。

 雲家人也覺得可惜,周家條件極好,現在雲家有了資產到時候多買幾塊田,也不算高攀了人家大小姐。

 以防未來被人再度拉郎,雲桑想了想,直接開誠布公“我不喜歡女子。”

 此話宛若平地一聲驚雷,把雲家人都炸傻了,老太太啊了一聲差點暈倒,把幾位兒子、兒媳婦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扶。老太太顫顫巍巍地坐起,忽地想起了什麽,拿起手頭的物什朝蕭恆砸去,“一定是你”

 雲大河心裡也咯噔一聲,這小半月大侄子和這個大恆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同食同住,難道彼此之間暗生了什麽情愫,是他沒發現的

 山溪村是楚州郡內,南風較為普遍,隔壁村取不上媳婦的莊稼漢互相搭夥過日子的常有,但雲家從沒想到大侄子也會是其中之一。雲老太更是想到,在此之前,大孫兒從沒有那樣的傾向,這兩月正好又與雲嬌嬌帶回來的男人同床共寢,貌似才轉移了取向,一時間就遷怒了。

 雲桑皺起眉,忍不住護了一句“與他無關,這是天生的。”

 老太太可不認為,到手的溫柔漂亮孫媳婦飛了也便罷了,她固執地掰著手指頭數,從乖孫兒小時候送隔壁鄰居家小青梅第一支花開始數起,努力想挖出這根本不是天生的證據。

 被雲家人發難,似乎把他當做了染指少年、拐帶他走上歧途的罪魁禍首,本先前還煩躁的蕭恆一時間神情恍惚,一顆心竟也砰砰直跳起來,尤其少年還護在他面前,出言替他維護,更讓他心漏了兩拍。

 他其實並不好南風,可面對雲家人的指責,他突然辯解無能,好像從少年遞給他刀開始,他就變得不對勁了。

 盯著少年那烏黑的發,和令人移不開的俊秀臉龐,一個沒忍住,蕭恆低垂劍眉,粗聲粗氣朝雲家人道“我會好好待他的。”

 這相當於變相承認了。

 蕭恆如今還沒恢復身份,不是什麽威風赫赫、令邊境勢力聞風喪膽的當朝王爺,只是一個被救回來的無姓難民,連戶籍都沒有,雲家人自然覺得虧了。哪有人家好心收留了你,吃人家住人家,結果你還把別人家寶貝疙瘩拐帶走的道理。

 老太太氣得半死,拿自己的花拳繡腿捶打他。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能有多少力氣,這完全不疼不癢,蕭恆像一根木頭樁子杵在那裡,全部都承受下來了。

 事已如此無可奈何,雲大河見縫插針地說了幾句,說那些賞錢全部都是蕭恆拿命換來的,對方還救了他一條命。

 老太太這才收住了淚水,抵觸得沒有那麽激烈了,一命換一命,自家好日子也多虧了人家,老太太還沒有那麽不識好歹。

 這一晚,雲家人努力在做心理建設。

 桑哥兒即將鯉魚躍龍門的喜悅,和桑哥兒喜歡男子的憂愁,在他們內心激烈交鋒。哪怕桑哥兒多次皺眉,說與男人無關,你們不要平白無故指責他。但雲家人都知道,如此護短,那該是蕭恆沒跑了。

 三天后,他們才糾結著,自己裁了一個比較小的喜字,貼在桑哥兒的房裡,這一切也就自家人知道,對外他們完全不敢聲張,態度便是默認了。

 雲嬌嬌這些天一直往外跑,想看看周佩環最後又選了何人,她神經素來大條,隻覺得家中近來氛圍古怪,可也沒有多想,於是竟也被瞞鼓裡。

 唯有老太太還對這個上門女婿,心裡雖然接受了,面上卻還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僅經常指使對方乾活,還把桑哥兒的衣服丟給對方,借機教訓兩句道“都是房內人了,桑哥在認真讀書,你怎麽連桑哥兒的裡衫都不知道洗。”

 一聽就知道是心裡難受,故意刁難幾句,雲桑的娘親見了,連忙說道“娘,還是我洗吧。”

 這是男子的貼身衣物,婚前由母親幫忙洗,婚後則由房內人洗,但桑哥兒這位不是特殊嘛,身形高大氣勢逼人,雲桑親娘偶爾見了都發怵,再聽說蕭恆殺山賊比切瓜還麻溜,哪裡敢讓人家洗衣服。

 一聽是如此私密的東西,昨天還穿在桑哥兒身上,蕭恆不知想了什麽畫面,的胸脯突然急促地起伏兩下,不待雲桑親娘接過,自己就接手了,沉聲道“以後都由我來洗。”

 也由他來晾曬,這種東西怎麽能交給其他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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