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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我曾是個大人物[快穿]》第59章 他養成了一個末世紙片人5
論姚小夏掀起的連鎖反應。

 首先是班長汪明涵, 他是一個喜歡穿格子襯衫、戴黑框眼鏡的十九歲少年,大一甫一入校,就被輔導員相中, 任命他為專業一班的班長。因為他脾氣極好,經常周末放假還會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整理文檔資料、端茶倒水,他就像一塊磚, 哪裡需要往哪搬。

 這樣做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班長, 竟被一通電話叫去了辦公室。

 輔導員對他道:“咱們專業那個姚小夏, 馬哲考試沒去,思修考試也缺席,早上的近代史綱要, 教授反饋她又缺席了……我給她打電話了,問她為什麽沒來參加考試, 她說自己沒拿到準考證,無法參加考試。”

 輔導員一說後半截,汪明涵就知道了, 這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因為班內同學的準考證, 都是經由他手發下去的。對此汪明涵情不自禁感到幾分委屈,他也不想揣著姚小夏同學的準考證在兜裡一個月啊,可是姚小夏就沒在學校裡出現過,連她舍友都找不到她人,他這個班長根本找不到機會把東西給她。

 輔導員這番話, 不完全是興師問罪,但也頗有點“你倆各打五十大板”、“你沒把事情辦牢靠”的意味,汪明涵還能說什麽, 他只能表示下一次不會這樣了, 就從辦公室裡退出去了。

 他無奈地想著, 姚小夏同學怎麽能這樣。虧他還轉帳借給對方一千塊錢,對方半個月沒還,竟還這樣栽贓他。

 他悶悶不樂地去了食堂,端著一份餐在吃。專業同學正好也在食堂,十幾個男男女女,一下子把他包圍了,七嘴八舌關心道:“怎麽了汪明涵,一臉被人欺負的樣子?”

 “難不成又被導員使喚了?嘖嘖你就是人太好了。”

 汪明涵搖頭,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大家都很同情他,因為明眼人一聽都知道,這純屬姚小夏自己不想來考試推卸責任的借口。

 人群中有姚小夏的舍友林美,汪明涵遞過一張準考證,用拜托的語氣道:“林美,你和姚小夏是舍友,你能幫我把這個準考證拿去給她嗎?我根本聯系不上她。”

 林美一臉尷尬地收下了,她眼神黯淡,旁邊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言地透出幾分安慰。

 汪明涵是個大忙人,並不聊八卦,並不知道她和姚小夏之間發生過什麽樣的三角關系,見準考證托付出去了,他松了口氣,感覺心口一塊石頭落下了。至於拿到準考證後,姚小夏來不來參加考試,這是對方的自由,就不在他的責任范圍內了。

 汪明涵想了想又道:“你如果見到她,能不能順便再幫我問一下她,就問我借的一千塊錢,她什麽時候能還呢?”他是外地來A市讀書的,A市經濟發達物價偏高,他一個月兩千的生活費本來堪堪夠用,轉眼借出去一千塊,這幾日真心感到捉襟見肘,在食堂吃飯,菜都不敢多點一樣。

 姚小夏也知道,汪明涵這個人看著高大沉默,實際上就是一個誰都可以拿捏的軟柿子,於是便以“班內同學家裡困難、身為班長應該雪中送炭”為由,找汪明涵借了一千塊,然後並不打算還。

 汪明涵說完就繼續用餐,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專業同學都不淡定了:“什麽!?她也找你借錢了?”

 汪明涵愣住了:“你們什麽意思,姚小夏也找你們借錢了?”他總為輔導員鞍前馬後,自己課余時間大大減少,消息嚴重滯後,都不知道班級裡出了這些事情。

 “是啊,我上個月借了她八百塊錢,她說等生活費來了再給我,結果一個月過去了。”

 “林美也說,姚小夏找舍友每人都借了2000塊,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也借了她三百塊錢,啊她這人怎麽回事,怎麽到處借錢?是買化妝品還是拿去賭了?她都找我們借錢了,不會還去借校園貸了吧?”眾人七嘴八舌道。

 大家消息一比對,才知道自己竟只是對方廣撒網借錢中的一員,那麽多金額累積下來,也不知道自己那份什麽時候能還,頓時感到義憤填膺,拚命給姚小夏發語音消息,催促對方還錢。

 汪明涵越聽面色越凝重,姚小夏的行為處處透著詭異,像極了新聞報道上經常出現的,被拐進某種組織的少女……

 姚小夏家也差點翻天了,姚父和姚母兩人都是公司職工,公司出了點事情,要兩個員工出示身份證。直到需要的時候,姚父才發現自己身份證找不到了,床頭櫃抽屜裡再翻一翻,居然連房產證也沒了,家裡幾個孩子也說沒看到,大女兒在大學裡念書根本沒回來過,那說明什麽?

 ——家裡遭賊了!

 姚家父母兩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就打電話報警,說家中有重要財物失竊了。

 事情發生時,姚小夏正在武打速成班裡揮汗如雨,一節90分鍾的課結束,學員們都各自嘻嘻哈哈地散去,姚小夏還留在教室裡對著木樁和拳袋攻擊,她的勤奮刻苦讓令授課老師刮目相看。

 這年頭,年輕漂亮的姑娘不是被家裡精心呵,就是被男朋友寵愛的,少有肯花心思在強身健體、練習搏鬥上的。一個月前,姚小夏初來乍到進入班裡,她的年齡算大了,早已錯過習武的最佳年齡,再加上她沒有任何基礎,根骨資質也不算太好,所以見效格外緩慢。

 但他不可否認,姚小夏依然是秋季新收學員中最努力刻苦的一個。哪怕每天胳膊手臂都被摔得青青紫紫,她也毫無怨言,對著玻璃鏡子比劃招式,眼神凜冽,看上去似模似樣。

 這個姑娘沒有多少武學天賦,但她很努力。

 如果肯在武術班裡練習上一年,搞不好未來真能在同齡人內成為一個武打高手……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動力,驅使著一個少女如此勤勤懇懇的練習武術,可不妨礙授課老師對姚小夏寄予厚望。

 他不知道,驅使姚小夏習武的動力,是即將到來的世界末日。

 鏡子裡的少女,臉龐如朝露般年輕,可眼神卻是那般滄桑。姚小夏一邊出拳,一邊腦海裡閃過的是上輩子的自己,在黃沙漫天中步履蹣跚,身體因為營養不良看上去骨瘦如柴。

 再加上長期無法喘息和辛苦勞累,她整個人比實際年齡大了十多歲,整個人肮髒邋遢、形如老婦,因為弱小、沒有靠山,她無法在末日裡保持美麗,只能掙扎求生,還淪落到被柔弱的林美驚訝衰老的地步。

 所以一朝重生回來,姚小夏竭盡全力學習武術,她立言要和上輩子截然不同。

 她要站在末世頂峰俯瞰芸芸眾生,看他們狼狽不堪苟延殘喘,而她屹立強者巔峰,姿態自信驕傲又美麗,碾死一個林美如碾死一隻螞蚱還容易。

 面對武打班裡那些交了錢還成天嘻嘻哈哈、渾水摸魚的同學,姚小夏也是用一種冷漠中又略帶譏諷態度旁觀的:她寧可借錢都要來學武,一絲一毫不肯懈怠,這些人家境優渥有錢上課還不認真,活該明年末世到來活不過三天……

 兩個小時後,姚小夏從鏡子前離開,她滿頭大汗地回到休息室,拿出手機,發現上面是一連串堪稱爆炸的來電記錄和消息。

 有同學、有父母還有輔導員……

 同學無一例外都是喊她還錢,見她遲遲不回,語氣從客氣賣萌,慢慢發展到語氣不客氣。姚小夏皺了皺眉,面上撇了撇嘴,心說一群窮鬼,幾百塊是挖你們心還是挖你們肝了,竟讓堂堂大學生這樣拋棄了禮貌和體面。

 虧她還想著,如果未來在路上見到落魄的老同學,多多少少扶持一把,看是否收為下屬,如今見到這些人催債時的醜惡嘴臉,姚小夏也歇了幫扶同學的心思,她心想:既然你們催我還錢,以後喪屍要殺了你們,也別怪我見死不救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大學輔導員的電話,姚小夏反正也不想拿畢業證,可以不接,但她想了想還是接起來了。

 剛一接通,輔導員就一通焦急詢問:“姚小夏,你人在哪裡?你為什麽到處找同學借錢,你是不是被人拐騙,誤入了什麽傳-銷組織?你現在人還是自由的嗎,有沒有人貼身監視你?”

 什麽鬼東西?

 姚小夏懶得解釋,二話不說就掛掉了。她不知道,這電話一掛,反而驗證了輔導員的猜測。電話那一端,輔導員臉色極為凝重。

 姚小夏轉頭接起父母的電話,自從幾年前弟弟妹妹一出生,她不管吃什麽喝什麽都要被父母勒令分弟弟妹妹一半後,她跟父母兩人關系越來越淡薄了。

 所以哪怕到了末世,她也不想帶著父母逃離,因為她知道那對夫妻肯定又會說:“末世來了,你弟弟妹妹害怕,要帶就一起帶走吧。”帶一對老夫妻已經足夠辛苦,她可不想再帶著三個只會哭嚎亂叫的拖油瓶,所以她乾脆把整個家都給舍棄了,任家中父母和弟弟妹妹自生自滅。

 姚小夏以為父母給她打電話,是想關心她這個月過得怎麽樣,或者要給她打錢,畢竟都月底到了,也時候該轉生活費了。結果沒想到,她一接通,父母就連名帶姓、劈頭蓋臉地訓斥道:“姚小夏!你是不是把爸媽的身份證和家裡的房產證給拿去了?”

 兩夫妻報警了,經過警方仔細搜查,發現家中門窗、把手並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再加上小區樓道的監控顯示:上周五他們不在家的時間段,他們滿心以為在大學裡乖巧安分的大女兒曾經回來過一趟,他們才知道原來不是外賊,而是出了家賊!

 姚小夏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不是懵懂無知的弟弟妹妹,她當然知道房產證和父母身份證的重要性,就這樣隨隨便便拿走,姚父姚母能不感到生氣憤怒嗎?

 “你到底拿去幹什麽了,快把東西拿回來!不然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系!”姚父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口不擇言地咆哮道。

 天知道當警方在城市暗網裡,發現他的房產證照片和掛牌售賣的消息時,他有多麽震驚,現在便有多麽歇斯底裡。這套房子他和妻子付了八十萬首付,剩下十多年才慢慢還清房貸的,房子地段不錯完全可以作為升值資產,A市的房價還在漲,未來賣五六百萬都有可能,結果竟被大女兒在網站掛牌,三百萬就想便宜賣了。下面評論區還都是各種“真的嗎?”、“這麽便宜,房子是不是有問題?”、“求個聯系方式,改天去看房子”、“不用看房子,我直接打全款”的評論,可差點把姚父氣出腦溢血。

 聽出父母的咬牙切齒,姚小夏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暴露得如此之快。

 她嫌去售樓處掛牌賣方進度太慢了,因為這種正規渠道要走流程,從買家相看、付定金到尾款,要走很多個流程,錢也是一步步打到帳戶上的,全款打過來得一年之後。一年後末世都來了,期間還層層扣稅,這頂什麽用?姚小夏當然不願意。

 於是她上了城市暗網,這種類似於黑市,賣家數量更為很龐大還不需要走稅,她便在上面掛牌售賣,明碼標價三百萬,要求一口氣打全款,一年後交房。

 反正一年後末世就來了,房子也報廢了,她既拿到了錢,父母還能再住上一年不用流落街頭,被坑的也就那個全款買房的倒霉蛋而已,於整個家而言沒有什麽損失。

 姚小夏都計劃得好好的,可沒想到行動才幾天就暴露了,完完全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既不能說出末世降臨的秘密,否則很可能會被當做精神病、妄想症,可她也不想把房產證拿回家。因為一旦拿回家,踩中父母心中警戒線的她,別想再拿出來第二次,所以面對父母的質問,她只能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她不用糾結了,因為她不去上課、甚至到處借錢,暗地裡還準備賣了父母房子,被人懷疑是否誤入了什麽組織,警察和輔導員都找上門來了,對她來做思想功課,她的房產證也被迫交回去了。

 連鎖反應就此產生,她沒有成功賣掉房子,她拿不到錢,面對親戚朋友和大學同學的頻繁催債,姚小夏差點沒崩潰,恨不能現在就覺醒異能,讓她把這些咄咄逼人的家夥通通解決掉,但面上她只能好聲好氣道:“請再寬限些時日,我會打工還錢的……”

 武術課的季卡很快也到期了,姚小夏交不起下一季度的會員卡,只能忍痛含淚,被迫退學,這三個月她不過才學了點皮毛。

 專業內那些風言風語,程寧素來不關心。他的日常就是上課、交友和養小人,他登上遊戲時,雲桑正和幾個基地異能者在開會。

 在程寧看來,就是幾個不同顏色頭髮的小人,圍著一張地圖,湊在一起聊天,他笑著旁聽了幾句。

 雲桑指著城市地圖,拿出紅筆劃出了一條路:“我們的目的地是B市,開車走繞城高速路,走國道411,這路上的喪屍比較少。路邊農田和村莊也相距較遠,如果夜色降臨,我們可以放心扎營歇息。”

 “是!少主!”雲桑的頭腦非同一般的冷靜聰穎,其他異能者都絕對服從他的指揮。

 雲桑又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掃蕩市中心大商場一到五層樓,起碼需要1到2名空間異能者,你們在基地征集一下,把任務雙倍獎勵標上去,看是否有人願意跟隨這趟任務。”現在白雲基地擴充到了四百多人,其中有七八十名異能者,其中空間異能者不少,沒必要強行征召。

 空間異能者一般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個行走的移動倉庫,平時柔柔弱弱,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但等到出任務時,卻是一個極好的輔助。

 “是!”幾人答道,對著地圖一番指點,確定計劃沒有任何遺漏後,會議很快便結束了。

 這一次掃蕩任務,身為基地繼承人,雲桑也會參加,兩年過去他又長高了十幾厘米,正回到房間裡準備換衣服。

 基地管理者就要有管理者的樣子,他正裝筆挺,才能給民眾信任感。雲桑就打開衣櫃,換上了一件綠褐色的迷彩服,然後是護甲、皮帶、軍靴,他慢慢穿著。

 很快站在程寧眼前的,就是一個身形筆直、臉龐端正的綠衣小少年。

 小少年最上面的衣服扣子緊緊系著,衣角褲腿一點皺褶都沒有,面容白淨,神色肅穆得仿佛他即將持刀奔赴戰場,只有在看向程寧的時候,那冷淡又早熟的眉眼才有變化,是微微笑著的,那份綠成了一股洗滌人心的清泉。

 程寧怦然心動,唇角下意識綻開笑容,他觸摸了一下屏幕,為對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軍帽。

 這種喜歡究竟是一種什麽感情呢,本就是一個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的戀愛遊戲,既然是戀愛養成,那紙片人的成長是不可避免的。可親眼見著他長大,程寧又突然舍不得他長大,覺得這時間流逝實在迅速。

 現實一個月,遊戲過一年,兩人的衰老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

 雲桑也很乖順,任由對方的手掌撫摸自己的發梢,再一次心想,位面那一頭的程寧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對方似乎活在和平年代,是一個極為優秀、知識淵博的人,而他活在末日廢土中沒讀過多少書,他們兩人屬於不同的時空位面,永遠也不可能見面。

 他這份感謝注定永遠也無法傳達到了。

 雲桑眨眨眼,眨去心頭一點莫名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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