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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我曾是個大人物[快穿]》第17章 據說我是豪門小可憐17
那一天的晚宴如何結束的,江聽已經忘記了,他隻記得自己全程緊緊盯著冷淡的雲桑,再緊緊盯著閻景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睫毛遮眼的小小瞬間,這兩個人眼神就會對視,從而發生什麽化學反應。

 哪怕雲桑全程都沒說過幾句話,依然寡言少語,閻景耀之後也禮貌地沒往那裡投去任何目光,但江聽依然不舒服。

 渾渾噩噩地結束這一頓晚宴後,他腦海裡隻記得一件事,隻盤旋著一個念頭——雲桑果然是一個天生的掠奪者!

 對方明知道閻景耀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竟也要暗地裡掠奪走,躺在床上,江聽氣得渾身發抖,稍顯瘋狂地撕扯自己的頭髮,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他醒來,雲桑和付美瑕他們已經在樓下。雲桑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衛衣,下身是黑色褲子,手腕處佩戴著一枚頗具潮感的電子手表,眉眼依然很淡,但這麽一大扮,卻直接變成了女孩子喜歡的酷。

 與平日裡穿白色襯衫時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截然不同,走出去被人當成偶像明星都有可能。

 看清衣服褲子上的logo,江聽眼眸微閃,心想看來付美瑕平日裡經營服裝公司還挺上癮,閑暇時也不忘給小兒子進行穿衣打扮。

 因為拿的是自家衣服,付美瑕也完全不心疼,整整一個衣櫥都是雲桑的日常搭配,時不時還感歎一句:“你跟你爸爸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就眼睛這塊地方像我。”

 她笑著點了點雲桑的眼角,那裡有一顆隱隱約約的小痣,因為太小了反而不容易被發現。而她打扮雲桑,就像是給年輕時的丈夫在打扮,而雲桑態度一直蠻配合,讓付美瑕非常有成就感。

 “這是你第一次去朋友家裡,記得帶點禮物。”付美瑕溫聲交代,她貌似把雲桑當做成績很好、但人情世故上一竅不通的孩子對待。

 本來她還擔心雲桑這種性格交不到朋友,都怪大兒子亂說,導致她一直記掛在心裡。

 江晏淮嗤笑一聲,拿起遊戲機劈裡啪啦按著:“我都說了,那不是他朋友,那是他小弟。”隨著雲桑在南城校區知名度進一步擴大,他幾個跟班的名字也耳熟能詳,連他這種早已不參與江湖紛爭的前輩,都能聽到幾次。

 “什麽大哥小弟的,江晏淮你難道平時也是這樣稱呼你朋友的嗎,一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付美瑕朝大兒子丟了一個沙發枕頭,假怒地訓斥道,畢竟這種聽上去就像小混混的詞匯,跟她懂事安分的小兒子有什麽關系。

 “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快回吧。”付美瑕催促道,聯系了司機,見雲桑點頭,又忍不住感慨道:“小桑長得這麽帥,以後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就像你爸爸年輕時候一樣。”

 雲桑正在不緊不慢地系鞋帶,聞言怔了一下,才淡然道:“我應該不喜歡女性。”他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但偶爾夢境中,會浮現一個風光霽月的白衣身影,對方手持一支蓮花木簪,自稱是他的道侶,那嗓音極為悠遠,說在等他,等他結束塵世宿緣。

 一次兩次雲桑可能沒當回事,當三次四次後,偶爾還夢到其他場景,甚至手被對方抓著不放,他也就當真了,畢竟一個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做夢的人,開始連續做夢,是人都能感覺不對勁,他也就默認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若不承認,夢中那位仙姿佚貌的人,可能會難過受傷,這是潛意識告訴他的。

 可雲桑不知道,自己落下的一句話,口氣看似輕描淡寫,內容卻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

 江晏淮手中的遊戲機都嚇掉了,慢慢地屏住呼吸,直至憋紅了臉才道:“你變態!”閻景耀不就是外皮溫柔斯文了點,長相俊美了點,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為他改變了性取向?土包子不愧是土包子,下山才見幾個人而已啊,稍微見到一個長得帥的就一往情深。江晏淮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煩躁有,恨鐵不成鋼也有,為江聽打抱不平的心情也有。

 當他不知道變態是一個很難聽的詞匯嗎,平白被人罵,雲桑朝江晏淮飛去一個殺意四溢的眼神。

 江聽正站在木製旋轉樓梯上,聽到雲桑這句喜歡男性的話,他臉色大變,將它當成了雲桑的掠奪宣言,於是急急忙忙踩著樓梯跑下樓來,那“蹬蹬”的腳步聲像一支凌亂不成調的曲子。

 他臉色微白,笑容勉強道:“所以這就是你昨天一直看景耀哥的原因嗎?”

 養子這句委曲求全的質問,讓付美瑕臉色僵了一下,也想起了昨天的事,生怕真的出現雲桑和養子江聽為了一個男人而撕破臉的場景。

 雲桑不明白,這幾人在緊張什麽,他慢慢地系完最後一根鞋帶,才直接道:“性取向這種事是天生的,跟誰都沒關系,我沒有看他,我也不喜歡他。”

 他昨天是有察覺到閻景耀的視線,也曾疑惑地回視過,印象記得是一個很會笑的人,笑容很有大家風范,像一壇美酒令人舒心,至於笑容背後的一些落寞,雲桑眼神素來敏銳,自然也看出來了,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雲桑說得明明白白,讓付美瑕松了口氣。

 江聽的臉色則更加僵硬蒼白,他是一個容易多想的人,忍不住就喜歡把別人的話掰扯揉碎了,然後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分析。

 雲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表面在說性取向這種事是天生的,其實是不是在隱晦指責他用自己被掰彎這個理由,與景耀哥定親,是一種粘賴行為?如果是這樣,雲桑不了解憑什麽這麽說,江聽感到憤怒,小時候的他很喜歡在女生堆裡玩,也喜歡跟女孩子接觸,可閻景耀一出現,他就發現自己不喜歡和女孩子玩了,這難道不是閻景耀的錯?他的性取向難道不是被閻景耀給掰彎了?閻景耀難道不該對他的人生負責嗎?

 至於雲桑說,他沒有看閻景耀,江聽從頭觀察到尾,勉勉強強能承認是真的,但雲桑說,他不喜歡閻景耀,江聽卻下意識覺得對方在撒謊!

 雲桑就是一個蠻橫無理的掠奪者,他不過是佔有了對方十幾年的母愛父愛,雲桑一回到家,就要把他最在乎的東西全部奪走,怎麽可能獨獨放過景耀哥?

 江聽兀自陷入腦海風暴中。

 雲桑說完也就不管了,他在地毯上踩了踩,準備出門。司機早已久候多時,見小少爺一出現,立即為他打開了車門。

 江聽還來不及說話,雲桑就已經上車走人了,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和進口餅乾,作為拜訪朋友的上門禮物。

 另一頭,蔣東岐早已經等著了,他殷勤地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發現手指腹一揩桌面,沒有半點灰塵才心滿意足。

 他把雲桑叫來不為別的,誰讓在國內,考試是一個人的事,但考試成績出來卻是爹媽乃至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參與的事,他這次成績出來,又被劈頭蓋臉狠狠訓斥了一頓。

 所以他希望雲桑這個第一名能每周抽點時間出來,輔導他做功課,補課費好商量,反正蔣家沒啥本事,就是錢多。

 雲桑也答應了。

 蔣東岐不是沒想過請家教,但他覺得雲桑和家教無法相提並論,家教拿錢嘴軟管不住他,連訓斥聲都軟綿綿,但雲桑不一樣。

 應該說,雲桑跟所有同齡人都不一樣,他能力出眾卻深藏不漏,明明擁有那麽多卻從不聒噪,雲桑隨便露一手,蔣東岐就覺得哪哪都厲害,這樣的人能征服一整個學校的混混群體,應該也能輕而易舉地製服他。

 蔣東岐的父親也很樂意兒子跟如此優秀的人交往,一見到雲桑,就欣喜若狂地把兒子往雲桑面前一推:“雲同學,我家不成器的兒子就交給你了。如果他不聽話,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雲桑點頭,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像寒風中的一把刀子,讓蔣東岐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隨後又堅定地挺直了背。他為什麽要心虛,他找桑哥來就是為了改變自己。

 他其實早想改變了,偶爾會來勁兒,但總持續不到很久,用一句話說就是“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混吃等死的時候,沉浸其中很是快樂,但偶爾腦海裡還是有一個念頭,想著真正改變後的自己會不會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會很耀眼嗎?

 他從沒耀眼過,有點期待,但完全想象不出。

 雲桑在蔣東岐房間裡落座,先拿出幾本書和幾套他精心挑選後的題,讓蔣東岐做,然後很快雲桑就意識到了,蔣東岐這個人,應該是他教學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也是最大的難題。

 他看一本書,翻一遍就能記住七七八八。可對方的效率極低,看一本書需要半天甚至一天,翻完後等於原地失憶,給他一個房間、一套題、一支筆,對方也無法做出來。

 訓斥、逼迫乃至拳腳,都毫無作用。一道艱難晦澀的數學題,不是你按著他腦袋逼他做,給他充足的時間,他就能完完整整寫出來的。

 這就是典型的腦子空空,其次是嚴重缺乏學習興趣和缺少內在動力,雲桑若有所思,提筆在紙上書寫下幾行字。蔣東岐拿著一支筆,偷偷拿眼覬他,因為心虛,所以完全不敢說話。

 雲桑又在這個房間裡走了走,他需要了解蔣東岐的喜好,他發現書櫃上全都是很有年代感的遊戲機、遊戲卡帶或者遊戲光盤,甚至電腦手機裡都是遊戲,國外正版的也有,語種包括日語、英語等,雲桑問:“我記得你英語成績很好?”

 蔣東岐立馬就樂了:“是啊,英語是我所有學科裡最高的一門。”全部都是打遊戲練出來的。他特別喜歡熬夜打遊戲,於是上課常常精力不濟。

 雲桑再看了看蔣東岐喜好的遊戲類型,就知道該怎麽對症下藥了。

 他下山以來,脫離了消息閉塞的環境,對外面世界自然更加了解。這個世界休閑娛樂很多,遊戲產業發展非常成熟,集合前人的智慧孕育出了極為強大的遊戲編輯器,但整體行業發展卻不太受人重視。

 製作遊戲不難,編輯器已經很成熟強大,網上也有免費公開的遊戲引擎,任何人都可以拿去使用,但前提是每位遊戲設計者需要研究一門難度極高的編程語言。

 在這個門檻之下,百分之九十的人被勸退在門外,留下的百分之十可以學會,不代表他們會投身遊戲行業。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一群頭腦發達聰穎的佼佼者,他們幹什麽無法成功,非要去設計一些沒有前途的遊戲。

 蔣東岐的書架上正好有這本編程語言的入門書,雲桑取下來看,發現翻動的痕跡只在前幾頁,看來對遊戲的熱情曾激發他想走這條路,最後被強有力的門檻勸退了,於是書就被擱置在一旁了。

 這東西很難嗎?

 雲桑翻了前幾頁,有點看入迷了,手指試探性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很快就敲出了一小串初級代碼。

 發現雲桑為了他在自學編程語言,蔣東岐有一瞬間的感動和愧疚,他看過那本書,知道那玩意兒有多難,對人的自信心打擊有多大,於是他很認真地勸退道:“桑哥你別看了,那書很難的學都學不懂,就算你學會了,想用遊戲逼我學習也沒用的,什麽英語單詞闖關、最強數學消消樂,我都玩過,根本沒有半點長進。”

 雲桑沒有理他。

 蔣東岐苦口婆心地勸,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命運從今天開始,陰差陽錯地拐了個巨大的彎兒。

 另一邊,雲桑說自己對閻景耀不感興趣,付美瑕自然是相信的,但她還是對小兒子居然喜歡男人這件事感到失魂落魄、難受抑鬱,再加上養子江聽那泫然欲泣的蒼白面龐,看上去何其的柔弱,到底還是往她心裡去了。

 在一次姐妹們的聚會上,聽到閻家小姨妹,莊香蘭的小姑子,也是現今的傅夫人誇自己的侄子傅書度十六歲出國留學,今年終於回來了。能在這個上流圈子裡,被人反覆提及的青年才俊,自然家世脾性模樣和風采處處不錯。

 聽說傅書度其人模樣比閻景耀還俊俏,人品也極好,付美瑕突然之間很是心動,鬼使神差般說道:“把他介紹給我家雲桑好不好啊?”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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