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腰斬,而且節目組窮,請不起當紅藝人,上這個的多半都是些沒什麽知名度的糊咖。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真的在競爭對手公司的資料了看到了那個青年。
原來是那個臨字。
段長珂不常回憶以前的事,現在想起來,不過是因為那天夜晚,電話那頭過於沮喪的聲音。
他其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那天很冷,說不定他可以把人叫過來。
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好的。
可對方偏偏到了以後還是很主動——就好像不那麽做,他就覺得欠自己一點什麽。
他想起那一晚的方臨,明明進門的時候感覺都要哭出來了,卻非要憋回去,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那天晚上段長珂也有過衝動,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比如告訴他實情,告訴他其實他清楚他外婆的情況,有些事情也可以不用憋在心裡,可以試著對自己說。
但每當他想告訴方臨這一切時,又覺得自己立場實在奇怪,說他端著也好,可他找不到一個傾瀉的出口去說。
段長珂覺得,方臨總會給自己呈現出一種假象。
從一開始這種假象就存在,而在某一晚忽然變得明顯。
之前也是,昨晚也是。
在許多夜晚裡,他的眼角總因為自己泛起淺淡的紅。
於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開始想俯身去吻他。
比如在勾著自己的腿說想要的那天晚上,比如在別墅區偷偷溜出來,想要討要自己擁抱的那個雨夜。
他不明白為什麽方臨好端端地想要搶自己的煙抽,就如同他不明白為什麽方臨在情動的時候也要咬著唇拒絕自己親吻一樣。
方臨看起來明明如此沉迷於他的一切,如果此刻自己不俯身吻下去,他好像就會因為失落而枯萎——可段長珂知道,他不會的。
他不會因為丟掉一個吻而憂傷,即使他卸下了自己的庇護,也能從藉藉無名的泥土裡,開出一朵無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