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下來,下面聽著的眾人也跟著興奮了起來,紛紛跟著喝起彩來,一時之間店裡的氣氛都熱鬧了幾分。
坐在下面的顧琅目光專注的看著上面的陳星,看著他侃侃而談,看著他在台上閃閃發亮的樣子,輕輕地勾起了唇角,他喜歡這般活力四射的陳星。
“公子。”就在顧琅看著陳星同店裡的其他人說著他們店的規劃,日後該怎麽發展得更好的時候,旁邊傳來了邱九的聲音。
顧琅勉強抽空給了他一個眼神,想要聽聽他要說什麽。
邱九也不含糊,在接收到自家公子的明示之後,在他旁邊小聲道:“公子,今天陳老爺在我們店鋪對面的茶棚裡坐了許久,店裡的一個客人在坐了許久之後也出去和陳老爺匯合了。”
聽到邱九的這番話,顧琅的臉色變都未曾變一下,只見他在聽完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邱九拿不準顧琅是個什麽心思,見自己說完之後顧琅沒有什麽反應,他也就默默地退下了。
等邱九離開,顧琅又把目光轉到了前面的陳星的身上,看著他已經從大家好好乾活,講到了日後人手一個店,人人都能當大老板的暢想總之,嘴角又勾起了熟悉的溫柔淺笑,他還是很喜歡看著這樣活力四射的陳星的,每次看著他這個樣子,他都覺得這樣閃閃發光的陳星在吸引著他。
之後的幾天,陳家小飯館的生意也越發的好了,每日的三十桌不僅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分發完,甚至還出現了有些人因為來的晚了,沒有吃上他們家的東西而嚷嚷著要吵架。
陳星見狀也由一開始聽到這些事的慌張,變成了吵吵之後該幹嘛就幹嘛的坦然,反正那些人也只是嘴巴上耍耍功夫,都是有分寸不會動手的人。
陳家小飯館的名氣也隨著剛開始的陷害,現在的固執守著三十桌不加而變得越來越大,來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有些甚至不遠百裡過來,就是為了嘗嘗傳說中陳家小飯館的美食。
陳星看著每天的進帳,勞累的同時乾勁也越發的足了。他覺得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買的起這裡的鋪子了。懷揣著早點買房的念頭,陳星做事越發的有乾勁了。
陳家。
陳靈兒自從那天聽到她父親和那人的對話之後,就將其記在了心裡,特別是回來之後聽說你小飯館的帳房先生格外俊美之後,心裡開始有了一個模糊猜測,只是那猜測模模糊糊的。
直到陳靈兒讓她身邊的小丫鬟去打探清楚那家店,得知那小飯館是陳星和顧琅開的之後,她恍惚間知道自己不開心的點在那裡了,她沒有想到那個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的陳家賤種,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連店都開起來了,而且現在和顧琅的生活還過的有滋有味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陳靈兒便在房間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摔打了一遍,惹得身邊的下人都紛紛避讓,不敢來觸她的眉頭。
陳夫人得知了消息,隻當她是因為趙家少爺的事心情不好,賞了一點首飾給她,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周圍的小丫鬟平日裡就很懼怕她,這幾天見她更是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被她拿來瀉火。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之後,陳靈兒的心情還是沒有緩過來,直到周家小姐向她發來了邀請,邀請她過去聚一聚。
這樣的聚會,一般都是她們幾個大家小姐聚在一起比拚一下自己新買的衣服、首飾,炫耀自己得到的新玩意。作為陳家唯一的嫡出小姐,陳靈兒在她們這個圈子裡的待遇一向都是很好的,因此她往日也是特別願意參加這樣的聚會的。
只是這一次,鬱悶了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陳靈兒沒有心情去參加他們的聚會,直接就想讓身邊的丫鬟給拒了。
可是還沒有等陳靈兒的丫鬟出去請人離開,那周小姐派來的丫鬟就徑直走了進來。
見到這一幕,陳靈兒表情有些不悅,眉頭都皺了起來,看著她不滿的道:“你這個奴才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等我見到你家小姐,我定讓她好好地□□、□□你。”
那丫鬟長得一張瓜子臉,有著一副玲瓏身段,聽到陳靈兒的話臉色未變一下,先是朝著陳靈兒的方向福了福身,朝著陳靈兒笑盈盈的道:
“小姐莫氣,我這也是得了主子的吩咐,所以才失了分寸。若是惹得小姐不開心了,隻管讓我家小姐罰我便是,奴婢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只是我家小姐最近得了一個新鮮的玩意,聽說小姐心情不好,讓奴婢一定要將小姐請過去,說是小姐看了沒準會開心起來。奴婢也是擔心小姐府上的下人沒有傳達到位,所以才鬥膽自己進來了。”
陳靈兒聽到她這般說,心裡的火氣到底還是下去了幾分,甚至還隱隱約約的有些好奇起她口裡說的玩意。因此,她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之後便答應了過去了。
見陳靈兒答應了,那丫鬟也不再多話,而是輕輕地退到了一旁,等著陳靈兒收拾打扮好隨著她一起回周家。
半個時辰之後,陳靈兒帶著她的下人來到了邀請她的周府,來到周小姐的院落,尚且還沒有進門,隔得老遠就聽到了不少少女清脆的笑聲。
陳靈兒聞聲擰了擰眉頭,不輕不重的抱怨了一句,“今兒個這裡可真熱鬧,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旁邊的丫鬟低眉順眼的陪著,無人應答。
陳靈兒似乎也不在意有沒有人回答自己,那般說完之後,徑直敲門走了進去。
周家是靠絲綢起家的,雖然比不上本地的第一富商趙家,但是也是本地數一數二的商賈,因此這裡面的陳設和陳家差不多,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差別。
陳靈兒一走進院子裡,看到往日和她們玩的好的那幾個小姐幾乎都來了,坐在那裡和周家小姐一起談笑風生的,看起來就格外的熱鬧。
陳靈兒走過去的腳步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裙子。很好,款式是最新的,料子也是很貴的,周身都很完美。嗯,沒有不妥帖的地方。
確定了自己身上沒有不妥當的地方,陳靈兒方才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朝著那群小姐走了過去。
在陳靈兒朝著她們走過來的時候,作為這場聚會發起人的周小姐一眼就看到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完全沒有聽說的那般憔悴時,她的目光還閃了閃,隨後也揚起了一個笑容,溫聲道:“靈兒,你來了。”
“嗯。”陳靈兒笑著應了一聲,順著周小姐的呼喚來到了她的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陳靈兒才剛剛坐下,旁邊便有人插了話,“靈兒啊,我們都聽說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待了好幾天,我們派人去請你,你也不過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們這些小姐之間平日裡也沒有別的消遣,除了學習那些大家閨秀都需要學習的東西,剩下的時間就是邀請各種小姐來一起參加聚會,因此相互之間的消息十分的靈通,但凡是那個小姐出了一點什麽事情,其他小姐很快就知道了。
那小姐雖是說著關心的話,但是盯著陳靈兒的眼睛裡全是八卦的光芒,似乎對她突然發脾氣的原因很感興趣。
陳靈兒卻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心裡卻是在暗暗咒罵那個傳自己小話的人,只不過臉上依舊露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來,朝著她們道:“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而已,有勞各位姐姐妹妹們掛心了。”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靈兒是為了趙二少的事,所以才不開心呐。”說話的這位小姐,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中還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就連眼神都放在了陳靈兒身上上下掃視著,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一般。
聽著這略有幾分耳熟的聲音,陳靈兒循著聲音看過去,直接就看到了抬著下巴朝著自己諷刺笑著的錢家小姐。看著她得意的眼神,陳靈兒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就是,我們都以為你是因為趙公子的事,所以才會那麽消沉。”陳靈兒和錢小姐之間的硝煙還沒有散去,另一位小姐就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陳靈兒原本以為她們是在打趣她和趙二少的事,可是聽到這裡,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了,於是她直接問了出來,“你們在說什麽?趙公子怎麽了?”
聽到她的提問,其余幾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那位錢小姐開了口,“靈兒,你不會不知道吧?前段時間趙家二公子出去玩,不小心把自己腿給摔斷了。趙家主母覺得他兒子這段時間是真倒霉,所以便想給趙二公子定門親事,想著沒準定親之後,趙二公子的霉運就能去一去。”
錢小姐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可是直勾勾的看向陳靈兒,眼裡全是看好戲的神色。畢竟誰都知道,那位趙二公子對陳靈兒可是中意的很,若是要定親,找的第一個一定會是她。但她們同樣也知道,陳靈兒對趙二公子卻是一直都看不上的。
果不其然,錢小姐能想到這些,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了這些,只見幾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陳靈兒,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陳靈兒自己也想到了這些,想到前段時間她母親和她說的話,她都要懷疑她家裡有沒有瞞著她給她和趙二公子定親了。
只是陳靈兒心裡雖然泛著嘀咕,但是面上卻不顯,特別是對上周圍眾人意味不明的視線時,她更是揚起了一個笑臉,淡淡的道:“既然趙家夫人已經有了決定了,那心裡自然有定奪,何須我們這些局外人來編排。”
陳靈兒這番話說的極其輕描淡寫的,讓旁邊等著看她笑話的人都找不到嘲笑她的點。
只有錢小姐看起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靈兒,我們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最有可能嫁入趙家的是你。就連你消失的這幾天,我們都以為你是待在家裡準備和趙家商議親事去了。”
陳靈兒看著一而再再而三朝著自己痛處戳的錢小姐,嘴角扯了扯,不痛不癢的說道:“錢姐姐,你這般關心我家和趙家的事,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是你想要嫁入趙家,所以才會這般的關注我們的事。不過也是,錢姐姐若是能嫁入趙家,恐怕錢姐姐家裡也能跟著抬一抬身價。只不過,錢姐姐還真是不挑,連那樣的也看得上。”
“你!”錢小姐一下子就怒了,她雖然有這個心思,但是當眾被點出來,還是讓她有些惱羞成怒,她當即就站了起來想要和陳靈兒理論。
原本還在看戲的幾位小姐,見到兩人快要打起來的樣子,紛紛開口勸起架來。
“算了,算了,一人少說兩句。”作為這次東道主的周小姐看著馬上就要吵起來的兩人,笑道:“大家也就是開兩句玩笑,何必當真呢?”
說完,周小姐扭頭看向陳靈兒,朝她溫聲道:“我這兩天聽聞你心情不大好,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才不高興,但是我最近新的了一個玩意,我覺得頗為有趣。我帶你去看見,沒準你看了之後就能高興一點。走吧,我帶你過去看看。”
周小姐素來對陳靈兒都挺好,因此陳靈兒也願意聽她話,此時聽到她這樣說之後,她當即跟著周小姐一起站了起來,朝著她說的地方走過去。
待兩人離開了之後,剩下的幾個小姐才對著陳靈兒離開的方向翻了一個白眼,特別是剛才和陳靈兒嗆聲的錢小姐,更是直接就開了口,“你們看她那個模樣,真就以為自己馬上就是趙家二少夫人了。”
其余幾人聽著錢小姐的話,沒有接著話茬,她們都知道趙二少喜歡陳靈兒,而且以趙家和現在陳家的關系,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是十足十的。既然如此,反正沒有她們插足的份,她們又在這裡瞎起什麽哄?
另一邊,周小姐直接將陳靈兒拉到一個水榭裡,將廊上掛著的鳥籠子取了下來,遞給了陳靈兒。
陳靈兒接過那東西,覺得有些奇怪,一個鳥籠子有什麽好看的。
周小姐似是知曉她的想法,輕輕地扭動了一下鳥籠的提手,只見一隻小鳥從底部升了上來,然後張開翅膀‘啾啾’的叫了兩聲,等它叫完了之後,底部又升起來一個。
看著那排著隊一個個冒出來,又一個個隱沒下去的小鳥,陳靈兒隻覺得頗為有趣。
周小姐看著她臉上終於帶了幾分心意,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實誠了幾分,她朝著她道:“這就對了,又沒有什麽苦大仇深的事,何必整天都繃著一張臉,讓自己看起來平白無故的像是老了幾歲。”
陳靈兒聽到她的話,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周姐姐,我不是。”
“好了,我也不是專門來取笑你的。我是真的拿你當親妹妹,所以才不忍看你難過而已。若是有什麽為難的事,同姐姐說說,姐姐要是能幫的,一定會幫你的。”
周小姐一番溫言軟語下來,饒是素來潑辣的陳靈兒都不禁有些感動了,她拉著周小姐的手,抿了抿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想嫁給趙二公子,但是我父母不同意。姐姐,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聽到陳靈兒這般說,周小姐的目光閃了閃,臉上的溫柔依舊在,只是多了幾分探不明的情緒,“要是妹妹真不喜歡那趙家二公子,自然是有辦法不嫁的,只是……”
“周姐姐!”
還沒等周小姐將話說完,便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女聲,緊接著就看到原本該在前廳的幾位小姐,正有說有笑的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周姐姐,我們商量了一下,今兒個就不在你這裡吃了。”開口的是一個穿著綠裙子的少女,年約十六的模樣,笑起來格外的靈動。
周小姐聽到她的話,扭頭看了一眼跟來的眾人,臉上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你們既然不在我府中吃飯,那這會兒一起過來是為何?”
那領頭的少女吐了吐舌頭,看著周小姐俏皮的道:“周姐姐果然聰明,我們打算待會兒去那‘陳家小飯館’吃飯,怕去晚了沒有位置,於是來請姐姐和我們一起過去。周姐姐,你去不去?”
看著她這俏皮的模樣,周小姐輕輕地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子,溫聲道:“你們都去了,我自然也要跟著去試試,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美味,才能勾著你們連我家的飯菜都看不上了。”
見周小姐同意了,其余人都跟著歡呼了起來,唯有聽到陳家小飯館這個名字的陳靈兒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靈兒,你傻站著做什麽,走吧。這群小妮子,聽風就是雨的,剛剛才說了要去小飯館吃飯,這會兒就扒著走了。走吧,我們也跟著過去,免得被落下了。”
周小姐走了一段路,在發現陳靈兒沒有跟上來,扭頭朝著她道。
陳靈兒猶豫了一下,看著專門等著她的周小姐,終於還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一群小姐熱熱鬧鬧的說這話,坐上了周家備好的馬車,然後來到了陳家小飯館的門口。
陳靈兒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想象中氣派,也比自己想象中好的小飯館,輕輕地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何有些緊張。
她們一行人領了牌子進去,在踏入大廳的第一時間,陳靈兒的目光就被櫃台上那個男人給吸引住了。原先還帶著幾分病容的男人,不知道是因為好久不見,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少了那幾分的病態,卻顯得越發吸引人了。就像一塊原本就漂亮的玉佩,經過了某種神秘的儀式之後,徹底的綻放出了他其中的光華。
陳靈兒這一看,視線就再也沒有辦法從他身上移開,直到身邊傳來了一個客氣的詢問聲,“小姐,你們是想要包廂還是在大廳裡吃?”“我們要包廂。”作為這次的東道主,周小姐表現得十分的大氣,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好的,剛好還有一個空的包廂,還請小姐們隨我來。”
陳靈兒隨著那個小二前往後面的包廂,在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扭頭看向櫃台處的男人,只見男人正低頭和要離開的客人核算著結帳的數目,從始至終都沒有向她的方向看過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陳靈兒心裡覺得格外的失落,直到進到了包廂點完了餐,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靈兒,你怎麽了?”坐在她旁邊的周小姐看著陳靈兒的樣子,小聲道:“你是不是對那帳房先生……”
聽到這一句,陳靈兒渾身一震,扭頭看向她,眼裡還帶著幾分被戳中了心事的驚慌。
周小姐看著她的樣子,眼裡浮現出了幾分了然的神色,只是語氣依舊格外的溫柔,“別擔心,我只是順口那麽一猜罷了。放心吧,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別人的。
只不過,你想想便罷了,可不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畢竟那郎君是個有夫郎的人,也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公子。”
聽到周小姐的話,陳靈兒眼前又浮現出了陳星的樣子來,在她面前永遠畏畏縮縮的,像個抬不起頭的小人。這樣的人,怎麽能配得上顧琅這樣的人。
周小姐看著陳靈兒臉上變化的神色,溫婉的臉上浮現出了幾絲嘲諷。她原本以為陳靈兒不喜歡趙家公子只是因為皮相,沒有想到現在看來,這陳家小姐心裡竟然早就住了一個情郎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周小姐看著陳靈兒不斷變換的臉色,心裡暗暗的感歎了一聲,她覺得之後肯定又有熱鬧看了,只是不知道這熱鬧會鬧得多大,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就在包廂裡的各位小姐表演著塑料姐妹情,各自有著各自的盤算的時候,外面的邱九在將菜單送到了廚房之後就摸到了顧琅的身邊,看著他家沒有什麽表情的主子,低聲問道:“公子,那個陳家小姐看起來怪怪的,要不要派人盯著她?”
顧琅輕輕地撥弄著手底下的算盤,發出‘啪啪啪’的響聲,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癡迷、貪婪、嫉妒、嫉恨,每一樣都是讓他厭惡的情緒,回答的聲音也冷了幾分,“不用了,沒有什麽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