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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設選好了,但是沒入戲怎麽辦》第59章 (1)
一晚上過去, 入侵者們被逮捕成功,全部關押了起來。

 對於蘇雲清而言,從天花板上跳下偷襲的好處,除了可以壯大膽量, 避免膽小鬼面對敵人的時候, 還沒有開始戰鬥就被嚇軟了腿之外, 還能夠更加迅速地製服那些敵人,防止他們在危機關頭,選擇自盡。

 這些新的罪犯被捆綁完畢後, 被夏安等人押送到了位於地底的囚牢裡邊。

 蘇雲清一身黑袍, 在認真地同新罪犯嘮嗑, “其實我們並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組織, 你看看, 本來諸位是想要過來搜尋監獄所在的位置,準備把所有人都乾掉,對麽?”

 “現在都不用你們費心, 我親自帶隊,將大家護送過來了。”

 “那邊兩個鐵籠裡邊的, 正是你們要殺掉的主要對象,現在距離多近, 是不是用眼神就可以殺死對方了?”

 “真心不用太謝謝我,我就是比較喜歡做一名好人。”

 穆南等人一邊觀察著這些“同僚”,一邊暗自撇了撇嘴。

 這麽些話,真虧那名黑袍審訊官說得出口。

 有本事把這些人嘴裡的布團去掉,看會不會被噴一口血。

 蘇雲清讓夏安將那些新來的囚犯捆綁好後, 他親自動手, 進行了一番審問。

 直到現在, 沈擎才發覺,原來之前這名黑袍青年,對待他們獵十三小隊,可真謂是如同春風般溫柔了。

 對方現在雖然沒有使用□□拷問的方式,而是采取了更為高端的心理壓迫,和精神攻擊。

 但是才過了兩個小時,那些新來的囚犯,就有扛不住了的。

 夏安等人也忍不住暗暗驚歎,這些可是抱著必死決心,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在蘇長官的手段之下,在竟是沒能撐住多久!

 蘇雲清沒有避諱著其他人,而是大大方方地讓這名可憐的囚犯,原地懺悔,把幕後黑手供述了出來。

 “是張軍長的命令,他的意思是清除掉可能造成動亂的根源,並且將已被蠱惑的友軍一同消滅。”那名松了口的戰士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有些羞愧,言語中多了幾分停頓。

 “原來你還知道,這些俘虜是友軍呢。”蘇雲清笑了笑,用皮鞭挑起他的下巴,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深仇大恨的死敵,一上來就要全家滅口的那種。”

 夏安也向獵十三小隊的人,展示著繳獲的一些武器,他附和著蘇雲清道,“可不是嗎,看看這些彈炮,怎麽看都是找到證據,確定銷毀後,就要將此地直接移平。”

 如果不是蘇長官未雨綢繆,機智勇敢,那天亮的時候,這裡就會變成一片廢墟,而他們這些人,也會化為廢墟之中的灰灰。

 “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只是聽令行事,更何況與反動組織勾結,本就是罪大惡極的行為。”那名年輕的戰士還要狡辯,只是說話的時候,卻沒有多大的硬氣。

 蘇雲清聽出來了這一點點細微的破綻,他低聲道,“其實你是認得他們的,對嗎,別的人先不說,沈擎這樣出色的英才,應該是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偶像才對。”

 夏安聽見這話,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蘇長官那還帶著幾分稚嫩,目測也就二十歲左右的面容,頓時覺得,也許在蘇長官眼裡,打不過他的都屬於小年輕。

 見蘇雲清這樣誇獎那名被關押在鐵籠裡邊的男人,這些新俘獲的囚犯們的眼神,稍稍有了些許變化。

 難道傳言是真的,沈隊真的和反動組織的上層專員搞在了一起,還玩起了監獄遊戲?

 不然怎麽聽起來,這樣親密的樣子!

 沈擎聞言,抬了抬眼,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過獎。”

 他知道這名黑袍專員喜歡對外宣傳友好關系,卻也沒有故意反駁,這樣的反應在其他人眼裡,反倒像是默認了一般。

 那名年輕的戰士眼底劃過幾分不可置信,他看向大鐵籠,道,“你們真的背叛了?!”

 “誰背叛了,老子沒有!”穆南毫不客氣的回道,並且附加斥責,“而且你有什麽資格問這樣的問題,別忘了你們來是做什麽的。”

 李曉之冷笑道,“沒骨氣的家夥,你要麽挺著不說,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現在既然松了口,就乾脆坦白些,我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已經說了,只是聽令行事。”年輕的戰士咬著牙道,“但在臨走前,張軍長還給了一道私令,如果在大清掃之後有人僥幸活了下來,可以帶回去重新審訊,願意悔改的,可以饒一條命。”

 “這被冤枉殺了一次沒死,還得好好懺悔,才能得到原諒?”蘇雲清忍不住笑道,“這可是太仁慈了,真是令人感動,我見你們都不太能確定獵十三隊究竟有沒有背叛,難不成是靠著那個什麽……張軍長的瞎眼蒙,就決定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別侮辱張軍長!”那名年輕戰士吼道,“這是為了安全起見,十年紀念日臨近,許多黑暗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如果不大力鎮壓,很有可能造成災禍。”

 蘇雲清雙手合在胸前,輕輕鼓了鼓掌,問道,“原來你們是覺得,把造成阻礙的人的名字,送到犧牲碑上,就萬事大吉了,對麽。”

 年輕的戰士閉上了嘴,不再出聲。

 蘇雲清轉頭同沈擎道,“聽見了嗎,要殺你們的人,可不是我,按理說,我們才是應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沈擎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憑什麽?”

 被關起來和被殺掉,都不是友軍的行為。

 蘇雲清笑了笑,道,“還是那句話,憑我們要為穆沉淵洗白。”

 此時,被新俘虜的戰士們聞言,不禁有些驚訝。

 “穆軍長?”

 “關穆軍長什麽事……”

 “洗白是什麽意思,獵十三小隊發現什麽了嗎?”

 “當初的大戰真有隱情?!”

 “沈隊,您能不能說說,讓我們死個明白?”

 “都到這份上了,倒是給個說法啊!”

 ……

 夏安見狀,不禁感到十分的震驚,這些人應該不是第一軍的成員,可怎麽同樣如此在意穆沉淵呢。

 看來當初第一軍的穆軍長,眾望所歸,極有可能成為四軍總司令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蘇雲清見現在眾人的情緒如此激動,自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他把之前和獵十三小隊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並且還加了一點砝碼,蘇雲清道,“既然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那倒不是不可以先給你們看一點點的……甜頭。”

 沈擎疑惑地問道,“不是說你所謂的那個證據,只能展現一次?”

 蘇雲清微微頷首,道,“的確,但我們還有別的小證據,無足輕重,但也有那麽一點點價值。”

 “是什麽?”穆南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雲清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個你肯定很熟悉,畢竟是穆家的人,應該知道穆沉淵的日常愛好,比如……他喜歡做一些小手工。”

 沈擎不禁眉眼輕輕抽了抽,穆軍長喜歡做小手工?

 開什麽玩笑!

 穆南卻是露出了一副震驚的模樣來,“你怎麽知道?!”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他在一次上門拜訪的時候,無意中見到,可從未想過穆軍長還有這樣柔軟的小愛好。

 就連林副軍長都感到有些無奈,特別穆軍長明明那樣器宇軒昂,還喜歡做粉色的小兔子,然後把它們擺滿林副軍長的枕頭邊。

 這真是既甜蜜,又粉嫩的表達愛戀的方式。

 當時穆南隻覺得有些好笑,並且答應不把這件事情外傳出去。

 他覺得穆軍長應該是不在意,被外界發現這個手工活兒的,但是林副軍長卻不太想讓大家知道,他每天都睡在粉兔子堆裡。

 沈擎:“……”

 李曉之:“……”

 眾人:“……”

 穆沉淵還真喜歡做手工?!

 蘇雲清見穆南知道這件事情,心想接下來就輕松多了。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隻粉紅色的小兔子,在穆南的眼前晃了晃,道,“來,配合點,和其他人解釋下,這個是不是你們穆軍長的大作,不外傳的那種。”

 穆南瞪大雙眼,他當然不會認錯!

 “穆軍長專門做給伴侶的東西,怎麽會在你的手裡?!”

 沈擎忍不住開口道,“這真是穆軍長做的?”

 “這隻兔子很特別,不會有仿製品。”穆南同上司點了點頭,道,“我在一次上門拜訪的時候,親眼所見,對外是不公開的秘密,應該只有親近之人才會知曉。”

 沈擎盯著那隻小兔子,心想還真看不出來,那樣強大的第一軍軍長,竟還心靈手巧,這兔子長得倒是挺可愛。

 其余人見穆南開口確定,這真的就是穆軍長的手工傑作,都不禁把視線聚集了過來。

 於是,蘇雲清拎著手裡那個,被萬眾矚目著的粉嫩兔崽子,微微笑道,“別看了,不能給你們,這是老師送的。”

 穆南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什麽……你……你什麽……師?”

 “我老師。”蘇雲清好心地,給這些一臉茫然的囚犯們解釋了一下,“穆沉淵曾經來阿爾法十六星上做過義教,這件事情,你們很多人應該不知道。”

 “畢竟成為他的學生壓力太大了,還是趕鴨子上架的那種,我說不學,非要把我按頭收下,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規矩……”

 “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開,但該教我的東西,還是教了一點,其他的事情,原本說好等我成年之後,再看意願做打算,沒想到,這還沒等滿十歲呢,老師就撒手人寰了。”

 “我這個做學生的,也是很無奈,留下個粉紅兔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拿去帝星,找林寒換錢?”

 沈擎真沒想到,這名黑袍專員,竟是說出了這樣一個身份。

 會是假的嗎?

 他不敢說光是一隻兔子,未必能夠證明對方是穆沉淵的學生,可心裡卻是覺得,這名青年並未說謊。

 但如果這個關系是真的,那對方所說的證據,就不容小覷。

 很有可能,就是和穆軍長當年反叛身故的真相,有所勾連。

 穆南一邊忍著震驚呼喊的衝動,一邊提醒那名黑袍專員道,“既然你是穆軍長的學生,那自然也該來第一軍效力,怎麽始終沒有見過你……”

 蘇雲清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他歪了歪頭,道,“那又怎麽樣,我的老師是穆沉淵,又不是第一軍。”

 穆南不解地說道,“可穆軍長正是第一軍的領導者,你如果要報恩,就更應該來第一軍了。”

 蘇雲清聳了聳肩,道,“抱歉,我向來不喜歡胡亂更換報恩的對象,哪怕對老師心懷感恩,我也不會特意改變自己的人生,不想當兵的人,為什麽要去軍校禍害自己呢。”

 “你、你這不是有些忘恩負義嗎!”穆南喊了一句,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話說的不對,連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在這個情形下,還想給老師洗白,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這樣排斥穆軍長所在的第一軍,也不太好……”

 “我沒有排斥,只是沒有參軍的意願罷了,他收我當學生,是為了教我本事,又不是非要我當兵報效。”

 蘇雲清很是迷惑地看著他,道,“再說了,穆沉淵的原話,是就算我不想入軍中效力,那也好好的找份工作,別總是往死裡折騰。”

 蘇雲清一直覺得這話不對,他膽子這麽小,怎麽會往死裡折騰呢?

 明明都是被逼無奈,才進行的反擊,以及某些時候,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他繼續道,“當然,你們也別把第一軍往壞處想,更不用想歪到林寒的身上去,我沒見過他,他也不是復仇的對象。”

 “該尊重的,我還是會尊重,回頭把這隻兔子送上門,當見面禮好了。”

 “痛失愛侶,的確可憐,我那個老師也真是的,對同伴太過信任,導致了悲劇,親者痛,仇者快。”

 “你們可要向我學習,小心謹慎,處處懷疑,這樣才不容易掉進坑裡。”

 穆南覺得這人似乎有些冷情冷血,還喜歡直呼姓名,似乎不太尊重的樣子。

 但現在穆軍長已不在人世,他也不能幫忙管教別人的學生,隻好無奈道,“如果你真是穆軍長的學生,手握證據,可以為他翻盤洗白,我願意盡全力幫助。”

 李曉之也表示同意,他以前是完全不信這些反動組織的半句話,可現在,難免有些半信半疑了。

 沈擎卻是抓住了黑袍青年話語中的重點,問道,“對同伴太過信任,是什麽意思,難道真和你之前說的那樣,張逸然和鍾輝,有不妥之處”

 他的話語剛落,那些被新抓來的戰士們,就有些不樂意了。

 “張軍長做什麽了,你們要詆毀他?”

 “雖然之前的確是張軍長下的清理命令,可那也是迫於無奈,總不能因此,就給他扣上了反動的罪名!”

 “鍾軍長更不用說了,那樣嚴肅正義的一個人,怎麽到了你們嘴裡,就成了艱險狡詐的小人了。”

 “如果他們真的是圖謀不軌,就不會在回來後,還把第一軍的軍權交給林寒副軍長了。”

 “退一萬步說,兩位軍長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嗎,擊退異族的戰功由兩個人分,還是由三個人分,又不會差很多,已經處於軍長那個位置上,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

 “沈隊,雖然我也很尊敬您,但絕對容不得您侮辱二位軍長!”

 見炮火指向了沈擎,獵十三小隊的成員就坐不住了。

 李曉之首先開口,“這是審訊官說的話,又不是沈隊說的,他只是提出來疑問而已,你們是不是轟錯人了?”

 穆南緊跟著開口,道,“有那隻兔子為證,我會考慮審訊官這一邊的說辭,當時的情況誰也不知道,難道軍長就不會犯錯嗎!”

 其余成員也紛紛開口,把那些人的斥責聲給頂了回去。

 “都是星盟的軍人,還分什麽第一軍第二軍,你們覺得自家軍長的人品好,我們也不覺得自家軍長會背叛!”

 “不是說有證據嗎,不如就等證據可以公開後,大家再下定論好了。”

 “這在之前,質疑一下也很合理,想要為穆軍長平反,說白了,不就是要證明另外兩位軍長撒了謊麽?”

 蘇雲清抬起手來,往下壓了壓,想讓大家安靜下來。

 沒想到越說越亂,很快,新來的俘虜,和獵十三小隊,就直接吵了起來。

 蘇雲清無奈之下,隻好掏出了另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東西。

 他拿在手裡,當著眾人的面,晃了晃。

 頓時,所有人的眼神都跟著那個小東西移動,恨不得看出個洞來。

 “冷靜下來了嗎?”蘇雲清托著面具問道。

 眾人大力點頭,齊齊整整。

 “可以先站在同一陣線上,不繼續大動刀戈了麽?”

 眾人毫不猶豫,迅速答應。

 蘇雲清朝夏安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鐵籠打開。

 夏安有些不太敢,蘇雲清緩聲道,“開,沒事。”

 夏安這才鼓起勇氣,給那些俘虜松綁。

 他心裡想著,既然蘇長官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萬一有事……那也是戰俘們被揍得有事!

 蘇雲清見溝通得如此順利,不免有一絲絲後悔。

 早知如此有用,就應該快些把小證據們擺出來,省得浪費他那麽多的力氣。

 可誰知道,這玩意兒這麽管用呢!

 三個月後。

 蘇雲清所在組織,早已經派人過來,和獵十三小隊,以及那支前來突襲的戰隊接洽,暫時達成了暗地裡合作的協議。

 他們的下一步,便是要前往帝星,在十周年的紀念儀式上,掀開當年大戰的真相。

 而所謂的證據,也只會在那個時候,公開放出。

 出發前一周的晚宴上,沈擎拿著酒杯,在人群中遊走。

 他們選擇了和反動組織合作,如果事情沒成,這也許就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次晚宴了。

 所以眾人今晚都比較放得開,加上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隨著相互了解的不斷加深,他們和反動組織的人打得火熱。

 不僅通過各種事情,增加了許多信任感,甚至還有眉來眼去,看上湊對的。

 沈擎被敬了不少酒,卻眼神清明地,在晚宴中尋找他的目標。

 那名黑袍專員,聽說今晚也會出現……

 自從上次拿出“小證據”,把他們震悚到了之後,對方就消失了。

 過後想要求見,卻總是推說工作繁忙,走不開身來。

 但沈擎總感覺,那人是因為他們被放出來了,然後刻意躲避的。

 為什麽?

 這點他實在是想不通。

 畢竟以那位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害怕被打擊報復之類。

 所以究竟是何原因,沈擎對此稍稍有些好奇。

 若是因為違反規則拿出“小證據”,而導致對方受罰,那這件事情,他不能無動於衷地看著。

 沈擎在心裡左猜右想的,一邊擔心那名黑袍青年會不會遭遇到了什麽困難,一邊又覺得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也許是青年在找別人的麻煩……

 終於,沈擎在晚宴上看見了一名熟人。

 “夏安”他順著記憶裡的名字,走上前去。

 夏安聽見有人在喊他,臉上帶笑地回過頭來,緊接著差點沒有腿軟跪下。

 怎麽會是沈擎?!

 這樣的人物,竟是還記住了他一名小兵,真是……太讓人害怕了。

 沈擎見沒叫錯人,於是十分客氣地問道,“請問你們的審訊專員,過來參加晚宴了嗎?”

 夏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沈擎儀態禮貌地問道,“我可以見見他嗎,剛走了一圈,都沒能遇到,當初被關押的時候,他對我們手下留情,待遇從優,正想好好地感激一番。”

 夏安稍稍松了口氣,他道,“蘇長官不喜歡熱鬧的人群,說這樣不太安全,他在二樓的陽台那裡……”

 沈擎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微微上揚,道,“謝謝,祝你今晚愉快。”

 “希望每晚都能愉快。”夏安回道,他打從心裡祝願,一周後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

 不對……

 等等!

 完了,完了。

 蘇長官之前就叮囑他們,要避開那些戰俘走,萬一人家想不開,突然拿刀捅過來了怎麽辦。

 現在……他是不是把蘇長官,給推入火海了?!

 此時,蘇雲清並不知道,他一杯牛奶還沒喝完,就被下屬給賣了。

 既然不用穿著黑袍,帶著面具,扮成凶狠的審訊官,那自然就不需要喝著還不習慣的咖啡,可以換上喜歡的飲料了。

 他抿了口牛奶,靠在陽台上,吹著清爽的晚風。

 融雪鎮的環境很好,空中群星璀璨,夜色迷人。

 蘇雲清正琢磨著下一周的行動細節,突然身後的簾子被人拉開。

 沈擎走到陽台上,還未開口,便看見一名長腿窄腰,黑發黑眸的青年,正站在星空之下。

 他剛掀開簾子,對方就回過了頭來,手裡還拿著半杯純白的牛奶。

 在朦朧月光下,那清秀的五官雖不驚豔,卻別有一番韻味,此時青年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一絲絲的奶氣。

 沈擎沒有走得太近,給彼此留下安全,不會冒犯的距離。

 他靠在牆上,輕笑道,“不隔著面具這樣,還是初次見面,蘇長官。”

 蘇雲清大大方方地抬起杯子來,隔空和男人手中的紅酒杯碰了碰,而後毫不客氣地回道,“有事?”

 沈擎唇角微彎,道,“只是想過來,和你聊聊天。”

 沒想到,居然看見了一只在曬星光的小奶貓。

 蘇雲清並不介意多一個人站過來,反正陽台足夠大,也不是什麽私人領地。

 只是謹慎起見,他還是稍稍往左邊走了點,並且迅速用視線鎖定了撤退路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人家身上揣著手榴彈,準備同歸於盡,他起碼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樓去。

 沈擎見奶貓好像有要躲的趨勢,不由得抬起手來,示意道,“我隻拿著一個酒杯,沒帶別的……確實毫無惡意,請你相信。”

 蘇雲清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和他隔空碰了碰-奶。

 沈擎見對方依舊沒有放下戒心,也不勉強,今晚能看見審訊官的真實面貌,他已經知足了。

 沈擎喝了口杯中的紅酒,開口問道,“一周後的事情,有多少把握?”

 蘇雲清沒有隱瞞,他道,“十成。”

 沈擎不禁微微一怔,“……萬無一失”

 這不相當於拍著胸膛保證,百分之一百成功麽。

 蘇雲清笑了笑,道,“如果不能保證肯定成功,我怎麽敢拿唯一能給老師正名的證據,放在賭桌上呢。”

 沈擎一想,這倒也是。

 對於蘇雲清而言,可謂是孤注一擲了。

 他誠懇地說道,“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蘇雲清道,“就和之前說好的那樣,明天你們就回去帝星,守在林寒身邊,等一周後,在演講儀式的過程中,勸著第一軍的人別-插-手,就可以了。”

 沈擎稍稍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打算在張逸然演講的時候動手,是想要怎麽做,那時必定重兵警戒,危險重重。”

 蘇雲清看著他,薄唇微啟,道,“我這麽膽小的一個人,當然不會魯莽行動,當然是在能夠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動手。”

 沈擎見他這麽說,暫且也就相信了。

 多問無益,雖然現在雙方是合作關系,可也不能把所有的計劃全盤托出。

 否則要是有人提前-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祝你成功。”沈擎舉起杯子,幹了杯中的紅酒。

 他決定一周後,要找個距離演講台最近的地方,這樣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人護下。

 “謝謝,看在你如此好心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小小的私人建議。”蘇雲清同樣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沈擎看著青年唇角的小奶沫,下意識地走上前去,拿出口袋裡充當禮儀門面的手帕,給對方輕輕擦了擦。

 蘇雲清不禁後退一步,隨後沈擎順勢將手帕塞進了他的手裡,笑道,“抱歉,我有點強迫症,沒想做別的。”

 蘇雲清上下掃視了一眼這名身材高大,軀體修長的男人,他的視線在對方俊美的臉上停留片刻,而後腦海裡不禁想到了,對方肩胛骨處的那一小顆紅痣。

 蘇雲清用手帕按了按唇角,輕笑道,“沈隊這副穿戴整齊的模樣,總讓人忍不住開始懷念,身上只剩下一副手銬時的情形。”

 沈擎:“……”

 蘇雲清主動上前幾步,把用過的手帕收好,而後遞過去了……一包紙巾。

 沈擎略微疑惑地看著他,“這是?”

 蘇雲清眉眼輕揚,道,“我建議你們,到時候多準備點紙巾,如果可以的話,再帶些鎮定劑。”

 “為什麽要那樣做?”沈擎問道。

 蘇雲清伸出手,輕輕壓了下男人的胸膛,那處被炮烙折磨的肌膚,此時已經痊愈了。

 他心想,如果當時提前知道這人肩胛骨處的紅痣,自己或許不會給湯東萊下手的機會,而是會悄咪咪地走天花板暗道,率先出手。

 也不知道為什麽,蘇雲清對那顆紅色的小痣,特別情有獨鍾,看著沈擎的模樣,也覺得似曾相識。

 難不成對方恰好長在自己審美的點上?

 這麽隨便就能遇見喜歡的類型麽,可當時第一次見面,人家被吊著,他手裡拿鞭……

 怎麽看,都不像是可以圓滿成雙的一對。

 蘇雲清稍稍有些鬱悶,忍不住多按了幾下。

 沈擎握住了奶貓的爪子,低聲道,“蘇長官這是要做什麽,三更半夜的,準備把我推倒?”

 蘇雲清耳尖一紅,他輕咳了一聲,把話題轉移了回去,道,“那個證據,比較具有衝擊力,到時候,我怕你們穩不住氣,直接當場發瘋了。”

 沈擎對此有些好奇,但他選擇了閉嘴相信,“好,我會讓人準備。”

 蘇雲清就喜歡這樣乾脆的對話,他和沈擎在陽台上接著聊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回去歇息了。

 一周後,清晨,萬裡無雲。

 今天是星盟大戰的十年紀念日,在舉辦了一系列的活動後,張逸然軍長代表軍部,在帝星首都的中央廣場上,發表了重要的演講。

 此次演講,被全星盟轉播,無數民眾觀看,很多人看著看著,都有些百感交集。

 張逸然先是回顧過去,而後分析現況,最後展望未來。

 他肯定了一些英雄們的豐功偉績,也惋惜一些叛徒的錯誤選擇,發言時情緒高漲,哀悼時真誠懇切。

 第一軍的人就站在台下,他們全都圍攏在一起。

 領頭站在最前方,接受眾人打量的,便是現任軍長,林寒。

 他看著演講台上,意氣風發的張逸然,心裡想著的,卻是那天晚上,穆沉淵在出征之前,給他做的小兔子。

 用的材料還是邊角料,整體比其他兔子要小一點。

 那名男人還說是因為天氣熱,他不好好吃飯,估計會變瘦,然後就和這隻兔子一樣了。

 林寒默默地歎了口氣,再小,也是最後一隻兔子了。

 “你沒事?”此時,一個低沉的男音響起。

 沒有和第三軍站在一起,而是來到第一軍身旁站著的鍾輝,眼神關切的看了過來,和藹地說道,“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張逸然他就喜歡說廢話,不用專門來聽。”

 林寒聲音平靜地說道,“不必了,這樣的紀念儀式,我們第一軍沒有理由退席。”

 鍾輝歎了口氣,原本嚴肅的面容,此時溫柔了下來,他道,“如果不是穆沉淵當年走錯了一步,現在你們也不用如此為難地站在這裡,被別人用目光斥責著,受這樣的委屈。”

 林寒的目光變得冰冷了起來,鍾輝見狀,連忙打住。

 他心裡不禁暗想,穆沉淵已經死了十年,怎麽還陰魂不散似的。

 這麽多年來,無論自己如何大獻殷勤,林寒都沒有半分回應……

 難不成他真要守著那些粉兔子,過一輩子?

 穆沉淵人都沒了,卻在名分上還霸佔著這麽一個位高權重的伴侶,也太浪費了。

 鍾輝看著林寒的側臉,那種孤傲清冷的氣度,實在很能挑起某種征服的-欲-望。

 他眯著眼想了想,不動聲色地邀功道,“最近有些不好的傳言,都被我壓下去了,大部分是一些稱自己手裡握有穆沉淵的遺物,或者說他們知曉大戰真相之類的無知言論,這些都是對穆沉淵的侮辱,還好沒傳到你的耳中。”

 他話音剛落,還未等林寒回應,身後便傳來一道輕笑聲,“連傳言都壓得死死的,您果然是穆軍長忠實的夥伴。”

 鍾輝回過頭去,目光如炬,“沈擎,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沈擎身為第一軍的核心幹部,哪怕對上了第三軍的軍長,面上也沒有一絲懼意。

 他環顧四周,坦然回道,“當然有了,這難道不是第一軍所站的位置嗎,我又沒去第三軍裡大呼小叫的……還是說,鍾軍長打算來第一軍呈呈威風,滅殺一下我這樣的,僥幸沒死在你手中的小人?”

 鍾輝眉頭緊皺,呵斥道,“別亂說話!”

 林寒的目光看了過來,他冷聲道,“在這裡,誰都有說話的資格。”

 而後,林寒轉向沈擎,看向這名一直備受重視的晚輩,問道,“怎麽回事,誰要殺你?”

 沈擎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把事情給挑明,免得妨礙到了其他人的行動。

 他冷靜地說道,“或許是我誤會了,等回去後,再和您細說。”

 鍾輝冷眼旁觀,心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應該是要在演講結束後發難。

 於是,他開始在心裡盤算著,等張逸然講完了之後,要如何掩蓋掉派人去襲殺獵十三小隊的事情。

 這些本就早有準備,倒也不怕被查。

 只不過既然沈擎出現了,那還是稍微重視多些,比較穩妥。

 當他還沒開始叫人過來,把任務安排下去的時候,演講台上,突然升起了一道透明的能量保護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現場的工作人員有些猝不及防。

 “怎麽回事?”

 “誰把防護罩開啟的,進不去出不來的,快關上!”

 “不行,控制失靈,就算是啟動臨時斷電系統,那也得過十分鍾。”

 “十分鍾就十分鍾,先啟動了再說,這場演講還未結束,估計還得持續半個小時,應該沒多大的影響。”

 “張軍長向來好說話,不會因此怪罪我們的……”

 “不是,你們看,有人在演講台上!”

 “什麽?!”

 在這現場直播,萬眾矚目之中,蘇雲清從演講台的一個小角落裡走出,微微頷首,朝大家行了個禮。

 出發前,他特地灌了一堆能夠提神醒腦的飲料,對著鏡子足足念叨了一個小時的“我不怕”。

 畢竟今天這個情況,為了表現出正派的形象,蘇雲清捂著小膽子,硬是沒穿黑袍,沒戴面具。

 他看向站在演講台中央的張逸然,露出了一個略顯冰冷的笑意,“初次見面,張軍長,我是來尋仇的。”

 蘇雲清話音剛落,頓時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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