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仿佛憋了很久。
明明前一天陸倦還是個看著他會耳紅的男人。
鬱寧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陸倦的吻過分粗暴,他原本還是順從,後面卻帶了些抵抗的心思, 誰都願意讓著誰。
黏膩的聲音在空曠的樓梯間裡敲擊著人的心臟。
知道是誰咬破了誰的唇,唇舌之間染上了血的味道。
鬱寧漸漸過神睜開眼睛。
陸倦似乎察覺了什麽,在他唇上淺啄了兩下,松開桎梏著他後腦杓的手,盯著鬱寧泛紅的雙眼看了兩秒的時間。
又推著鬱寧的後背, 把人死死攬進了懷裡。
這個擁抱來得晚。
鬱寧抓著他肩膀處的衣服, 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平複著劇烈的心跳呼吸。
“鬱寧。”陸倦喊了他一聲。
鬱寧嗯了聲。
被抱得更緊了。
仿佛在確認著, 他們彼此是在的。
出去的時候, 鬱寧的臉耳朵都是紅的。
幸好陸倦還有點良知, 給他拿了個口罩給戴上, 然現在兩人這副嘴巴雙雙被咬破的模樣,出去肯定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鬱寧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熬過昨晚最難受的那段時間, 這會倒感覺自己有多餓, 胃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過飯還是得吃。
陸倦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這個時間店裡生意很好, 大多都是在醫院陪夜的病人家屬。
為了防止陸倦又跟之前一樣點一桌子的東西,鬱寧先發製人搶過了陸倦手裡的菜單,“我來點,要兩屜小籠包,兩碗黑米粥兩個餅兩份豆漿。”
等服務生拿著菜單了,陸倦盯著鬱寧看了會,似乎是察覺出他的意圖, 怎麽滿意開口:“我還有點分寸。”
鬱寧彎著眼睛笑了笑。
一晚上沒怎麽睡沒進食,鬱寧的臉色算上多好,剛剛染上的紅暈早就褪得一乾二淨,這會笑來顯得臉色有幾分慘白。
陸倦說完,又皺眉來。
但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鬱寧見他像是硬生生把話憋了進去,心裡有點是滋味,趁著早飯還沒來,率先道歉,“對,昨晚手機沒電了,沒接你的電話。”
陸倦這個人雖然嘴巴有時候壞了點,但做的事情實在是挑出半點毛病來。
他忍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沒有責問自己。
即使沒有問,鬱寧大概能從陸倦即使強撐著能看出來的疲憊面容下猜出來,這個男人昨天半夜應該是瘋了似的在找自己。
鬱寧的心瞬間像是被一張大網一樣緊緊網住。
出去了。
陸倦沒吱聲,只是坐在那垂著眼皮,視線落在鬱寧身上,周身似乎還繞著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半點瞧見剛剛突然親人時候的凶狠。
其實這種程度的熬夜,前訓練的時候還連續幾天對著電腦合眼,對於他來講算上什麽。
但底,突然察覺鬱寧消失找的恐懼要比熬夜更加令人煎熬,精神層面上的害怕才是讓他累的罪魁禍首。
這個時候,陸倦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資本家還是有點用的想法。
要是他哥,他沒法這麽快能找人。
雖然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鬱寧已經給他了電話,但那個時候他一心隻想見人,根本沒時間去管什麽電話。
見狀,鬱寧看了看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鬱寧磨磨蹭蹭坐了陸倦身邊。
在桌子底下抓陸倦的手,捏了捏陸倦的手指,“昨晚被我夾疼了沒?”
想來鬱寧就有點後悔。
這是職業選手的手,金貴的手。
昨天晚上他居然那樣死死夾著陸倦的手指。
他自己的手指現在都隱隱覺得骨頭犯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計陸倦跟他差多。
估計是沒料他突然靠近,陸倦有幾秒鍾的僵硬,但很快恢復如常,任由鬱寧抓著他的手,眼皮動了動,“夾?”
知道想了什麽,鬱寧從側面看見陸倦喉結上下滾動。
陸倦的臉無疑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戴著口罩的時候,看見整張臉,漂亮的下顎線配上凸出的喉結,顯得更加性感。
鬱寧跟著喉結滾動了下,偏開視線,耳朵沒控制住開始發紅,遲鈍了幾秒才意識剛剛陸倦問了什麽。
鬱寧啊?了聲,“夾……手指啊。”
被陸倦這麽一問,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陸倦垂下眼皮,淡淡哦了聲,“還成。”
鬱寧耳朵又紅了一個度,“……那就好。”雖然這麽說著,他還是在陸倦手指上捏了捏。
見陸倦面改色,暫時相信了他的話。
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
鬱寧本來沒太多食欲,但在聞食物香氣的瞬間,肚子還是可避免叫了聲。
他頓時看了陸倦一眼。
後者依然垂著眼皮,唇邊卻帶了點笑意。
鬱寧:“……”陸倦肯定是聽見了。
鬱寧立馬松開陸倦的手,想假裝什麽都沒發現。
但陸倦反應敏銳,反倒是反握住了他的手。
“手疼,你喂。”
陸倦說得臉紅心跳。
鬱寧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兩人緊握著的雙手,突然生出一種,前自己該會是被陸倦賣可憐給欺騙了的錯覺。
明明剛剛還在說還成,下一秒就變臉。
但就是錯覺已。
鬱寧沒真的往這面想,畢竟職業選手有手傷是很常的事情,陸倦這會手指疼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所鬱寧還是挺心甘情願給他喂食。
一分鍾後,鬱寧自己喝了口粥,然後給陸倦遞了口粥。
時時過去幾個人,看他倆這副樣子,甚至還隱約帶了點同情的眼神看向陸倦。
估計都覺得這個人年紀輕輕手卻殘了。
過看清。
兩人坐在陰影處,店裡人多,光線又夠亮。
只是偶爾有人覺得面容熟悉,但誰猜陸倦身上去。
這一頓早飯時間很久。
最後鬱寧乾脆都是背對著人群坐的,陸倦就跟沒事人一樣,仿佛沒察覺別人異樣的眼光。
吃完出來之後,鬱寧忍住問:“你就覺得大家都在看你嗎?”
陸倦視線往他身上瞥了下,“習慣了。”
畢竟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幾乎都是萬眾矚目。
鬱寧一時之間有些無法辯駁,最後還是歎息,“但是現在他們覺得你是個還需要別人喂飯的殘疾人。”他頓了頓,又說了另一種猜測,“可能覺得你是個巨嬰。”
兩人邊說話邊往醫院。
戴上口罩之後,就沒人能認出來他倆,手還牽在一。
鬱寧本來是想松開的,但陸倦態度過分堅決。
鬱寧便堅持。
聽完鬱寧的話,陸倦腳步停頓了片刻,抬眼皮,語氣善問:“你想讓我叫你爸爸?”
他說著,哼笑了聲,“玩得還挺開的。”
鬱寧:“……”
進了醫院,氣氛就沒那麽好了。
剛剛因為陸倦被拋腦後的外婆的事情再次席卷過來。
鬱寧刻意放慢了腳步,甚至有一瞬間想就待在外面就好了,他想去面對。
沒想有一天,他會產生這種逃避的想法。
可能是因為自己有了別的依靠。
陸倦大概是察覺他的心思,抓著他的手緊了緊,“沒什麽怕的。”
“怕就過來。”
他這話意味明。
但鬱寧聽懂了。
進了電梯之後,鬱寧才嗯了聲,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基?”
“你們今天應該恢復訓練了吧?你這樣跑出來沒事嗎?”
“沒事。”陸倦盯著電梯門上兩人的身影,電梯裡還有其他人,估計是看他倆一直牽著手,還是兩個男的,免多看了幾眼。
陸倦掀眼皮,淡淡朝旁邊看了眼,眼神裡帶了些許警告。
那人就敢看了。
“還沒人睡醒。”這話倒是實話,即使是剛過休賽期,沒人會在大清早醒來,對職業選手來說,存在調整作息這一說。
電梯門開,鬱寧被陸倦抓著手往外,聽他繼續編排隊友,“一個個都睡死。”
“等下午再看。”
陸倦自己都這樣說,鬱寧再多說什麽。
或者他是存了點私心,想讓陸倦在這多陪自己一會。
進病房的時候,兩人還是松開了手。
隔壁床的女人在沉默吃著早飯,她好像沒什麽家屬在,鬱寧認出她的早飯是醫院裡統一配的,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見護士推著餐車過去。
外婆見他倆來,又往上挪了點,哎呀了兩聲,“這病床躺著舒服的呀!還有這麽多吃的噻,小陸怎麽買這麽多的噻?”
外婆早飯已經吃過了,但還剩下很多。
見鬱寧靠近,她又悄咪咪道:“剛剛我想給隔壁的病友分一點噻,但是她要的啦。”
鬱寧免多看了對一眼,笑了笑,“外婆,吃完沒事的,有人吃的。”
說著,他看向陸倦。
意思挺明顯。
上次陸倦說的,吃完帶去給隊友吃。
過這只是一套說辭,讓外婆沒有那麽心痛剩下的食物已。
陸倦挑了下眉,沒戳破他。
外婆果然安心下來,“那你快把東西收好了噻。”
“行就午留著吃噻。”
都是些清淡的粥之類的,外婆現在身體好,鬱寧自然會讓她吃冷的,二話沒說就把剩下的吃的都給收拾了。
等他從外面再進來的時候,陸倦已經坐在外婆床邊。
知道說了什麽,外婆還被他逗得笑了來。
外婆在一的時候,陸倦就刻意斂了身上的氣勢,整個人顯得溫少。
鬱寧停在門口看了會,揚了揚唇角。
上午要做的檢查很多。
怕鬱寧身體撐住,陸倦讓他自己車裡去睡一會。
鬱寧原本放心外婆,但外婆堅持讓他去休息會,拗過兩個人,鬱寧只能拿了陸倦的車鑰匙。
一晚上過去得兵荒馬亂,身體早就了臨界點,鬱寧幾乎是靠下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車裡還有著淡淡煙草味,聞來反讓人安心。
下午,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說是可手術。
得這個消息,鬱寧有些開心,有些難受。
外婆這麽大年紀了,一輩子勞苦,卻還要受這種罪。
但好在還可手術,可手術就意味著可痊愈,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陸倦午吃過午飯接了個電話就了,基那邊催他去。
職業選手雖然沒規定說能談戀愛,但談戀愛要在能影響目前成績的情況下。
過段時間就是亞洲賽資格賽,然後是亞洲賽,過了休賽期,基本就沒什麽時間去休息。
鬱寧收陸倦發過來的基的消息,笑了聲,給他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
見他臉上終於有了明顯的笑意,外婆逐漸放下心來,“今天沒課了噻?”
鬱寧搖頭,其實還有課,但他還想多陪外婆一會,放老人家一個人待在醫院裡,鬱寧實在是有些放心下。
“莫騙外婆噻,外婆一個人在這挺好的噻,這裡離你們學校遠遠的啦?”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但什麽都看得明白。
“遠的,外婆,我會耽誤學業的。”
既然讀了,鬱寧肯定是會繼續好好念下去的。
“外婆是怕你耽誤學習的啦,你念書念得好,外婆就驕傲,你要是念好,外婆還是把你當驕傲的噻。”外婆歎了聲氣,“外婆怕你太累了噻。”
她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個累贅,但是會在鬱寧面前說這種話了。
她怕鬱寧傷心。
除去易洮易今,自己就是鬱寧唯一的親人。
鬱寧笑著搖頭,“累的。”
他頓了頓,似乎想了什麽,本來想在外婆面前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斟酌片刻,鬱寧還是輕聲問:“外婆,易洮為什麽……一直來找你?”
他問完,很明顯察覺外婆怔了一下,偏過頭去,搖了搖頭,“都是他自找的。”
鬱寧上一次在外婆臉上看見這種憤怒的神情,還是在易洮第一次找上門來的時候。
怕外婆又動了怒氣,鬱寧連忙安撫:“外婆,想提就提了。”
鬱寧算等周末的時候再放平心態,好好找易洮談一次。
他這樣一再再三找他,找外婆,肯定是有他的由的。
總可能是因為他遲來的父愛,否則他會一直去騷擾外婆。
老人搖搖頭,歎了聲氣,“沒有想提噻,就是這些事情,本來沒必要讓你知道的噻。”
為了讓鬱寧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心存希望,從鬱寧出生開始,她鬱寧的媽媽鬱芷就沒在鬱寧面前提過易洮這個人的存在。
對於鬱芷來說,許那是毀了她一輩子的愛情,但是從鬱寧出生開始,鬱芷所有的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就再沒有了當初對易洮的怨恨。
鬱芷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即使是在孩子已經夠了月份沒法掉之後,被易洮強行拋棄之後,鬱芷從來沒有怨恨過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沒恨過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在發現懷孕之後立馬去掉孩子。
老人曾經怨恨過自己的女為什麽這麽戀愛腦,為什麽聽信易洮的鬼話,什麽一定會娶她的,什麽一定會給孩子名分的,頭來過是易洮一張嘴的事情。
但終歸是自己的女。
幸好留下了鬱寧。
留下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沒有鬱寧,大概在鬱芷出車禍離開人世之後,老人自己便會跟著去了。
老人一直提關於鬱芷易洮的事情,其實是有私心的。
她一直希望在鬱寧的心裡,他的媽媽是美好又偉大的,是被愛情欺騙的傻子。
鬱芷易洮在一的時候,才在外面工沒多久。
家裡沒多少錢,辛辛苦苦攢了錢給鬱芷讀書,但鬱芷成績確實好,沒考上大學之後,就去了外面工。
她長得好看,又會為人處世,懂得看人臉色,工作本該是一帆風順的,偏偏就遇上了易洮。
剛上大學的易洮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家裡有錢,長了張帥氣的臉。
鬱芷雖然早當家,但是又沒談過戀愛,被人家一追,就陷入了愛情裡。
然後就是很俗套的,易洮家裡答應。
易洮當初還哄騙著鬱芷,說可能拋棄他的。
但是後來,他家裡拿著家產逼他,他毫猶豫就把鬱芷甩了,甚至得毫留情。
當時鬱芷已經有了身孕,還已經顯懷,自然沒法繼續工作。
易洮家裡一開始估計是知道的。
後來鬱芷了老家,生了孩子,再她去世。
一直最近的事情,老人才能猜易洮後來為什麽又來了,因為他知道鬱芷死了,但還留下一個子。
這種有錢人家,就是想要男丁。
易家知道鬱寧是易洮的親骨肉,自然可能放任他姓鬱,可能放任他在外面。
這麽些年,看他們缺錢就拿錢。
老人確實拿了,因為她想讓鬱寧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好好讀書。
就算心底無法原諒易洮,但她依然彎下了脊梁骨。
易洮最近急著找她,是想要鬱寧的戶口。
想把鬱寧遷易家。
原因在易洮數次暴怒明了。
易家逼他的,把鬱寧認來,給易洮資金。
易洮最近易今的媽媽官司,公司運轉資金出現紕漏,需要很多錢,但是易家願意就這樣幫他把錢補上,要讓他認鬱寧才給他錢。
太現實的資本家。
當初讓鬱芷易洮在一,現在卻想認孫子。
因為易今可能成為易家繼承人,易今背後還有他媽媽的家裡呢,哪像鬱寧啊,就她一個老人家活著,說底,錢還是易家的?
但易洮想的一樣。
易洮估計是怕鬱寧把自己的錢給搶了,愣是幾次都沒在鬱寧面前提關於家產的事情。
還在裝著父愛。
易洮知道老人的脾性。
老人自然會拿這種東西去煩鬱寧。
她希望鬱寧平安一輩子,是被卷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當初陸倦的奶奶介紹陸倦的時候,外婆其實有過拒絕的心思,從陸倦奶奶的扮來看,家裡是非富即貴的。
但見陸倦之後,那種心思就沒了。
至少,陸倦坦誠,真實。
還對寧寧好。
這就足夠了。
她沒有什麽被鬱芷刺激出來的後遺症,覺得他倆身份位配。
沉默了好長時間,老人才歎了聲氣,“你要是真想知道呀,就去翻翻家裡你媽媽的日記本噻。”
那時候的少女心事,都藏在日記本裡。
“還有易洮噻,他就是為了錢。”鬱寧都問了,老人自然再藏著。
鬱寧有他自己的想法。
聽見外婆的話,鬱寧愣了下,微微皺了下眉,“我知道了,外婆。”
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鬱寧還是被外婆趕了學校。
見他安全來上課,宋兆松了口氣,“要是我能上高速,我就能送你去了。”
鬱寧無所謂笑了笑,“筆記給我做了嗎?”
宋兆:“……做了。”
這他媽什麽魔鬼,這個時候居然問自己要課堂筆記。
就是因為鬱寧這樣的人,才會讓無數學子對大學有了好的念頭。
見鬱寧眉眼間依然疲憊,宋兆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男人是是去醫院找你了啊?”
鬱寧抬頭看了他一眼。
宋兆嘿嘿兩聲,“我聽江樓說,陸倦那天從床上爬來的時候鞋子都穿錯了啊,然後給他哥的電話,動用了一個團的保鏢。”
鬱寧無語:“……你少看點小說。”
宋兆嘖了聲:“雖然誇張了點,但是說定是真的呢?聽說你男人家裡可有錢了啊。”
宋兆說著說著有點心酸。
唉,之前說你男人的時候,鬱寧一直反駁,現在直接默認了,他就產生了一種“小醜竟是我自己”的痛苦。
鬱寧搖搖頭,沒有反駁,沉默片刻,他又看了宋兆一眼,“你什麽時候江教練關系這麽好了?”
宋兆噎了下,“那都是為了你嗎?入敵人內部!”
鬱寧嗤笑。
下午直播結束,鬱寧做了晚飯給外婆送過去。
醫生叮囑過外婆現在要忌口,醫院的菜又總是那幾樣,鬱寧就自己著手了。
等外婆吃過晚飯,鬱寧又被趕了去。
外婆已經隔壁病房的老人形成了革命友誼,除去睡覺掛點滴檢查時間,老湊在一,鬱寧都想給她換個病房了。
家之後,鬱寧看著空蕩的屋子,突然有點想陸倦。
給陸倦發消息確認他還沒吃晚飯之後,鬱寧又做了兩人份的晚飯,然後騎著最近新買的二手小電驢,往陸倦基去了。
tvt基。
陸倦冷著臉看著剛那局每個人的成績,沒罵人,就是看上去很嚇人已,他冷笑了聲,“江教練。”
江樓莫名覺得脖子涼颼颼,“數據都在這,其實還行,畢竟大家都休息了這麽久。”
陸倦哦了聲,“你的意思是我天賦異稟?這幾天忙著陷入愛河,數據還能保持之前,他們就行了是吧?”
雖然是實話,但實在是太傷人了!
其他幾人憋著一肚子的心酸。
除了隊長,他們都是單身狗。
隊長即使心裡都是小嫂子,數據之前一樣,反更猛了點。
反觀他們,僅單身,還因為休賽期的倦怠,數據下滑了點!
雖然只是一點點已!
江樓尬笑,“我其實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誇我還是損他們?”陸倦看來確實挺生氣,過這都是常態了,每次休賽期後,隊長總要陷入對他們能力的懷疑裡。
因為有陸倦這種恐怖的存在,tvt才能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成績。
訓練室裡一時之間氣氛僵持。
南北還沒來得及出聲改善氛圍,基大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幾個人仿佛一下子找了救贖。
管來的是誰!哪怕是恐怖粉絲,都比在這接收冷氣好!
南北率先站來奔去開門。
江樓歎氣,“你就少嚇他們了,你看把孩子給嚇得……”
“嗚嗚嗚天何在!”話沒說完,就聽見了南北的聲音,頗有些撕心裂肺,“隊長!!!小嫂子來了!!”
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