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小組?”
鬱寧拿著班主任遞給自己報名表仔細看眼。
班主任笑著︰“對, 每個班出個人,就是之後晚自習統一上節課,你放心, 一般不會天天上課不會影響正常學習。”
這個競賽小組說白鬱寧他們就是去給實驗班那些天們當襯托,上頭要求每個班級都出那麼個人充門面,實際上到最後能去參加比賽就實驗班那些人罷。
對於參加陪跑同學沒什麼好處。
但,學校強製要求,只能說被選上人倒霉。
“需要考試嗎?”
“要, 個月月中樣子, 放心, 就考一天, 不會影響你們學習。”
陪跑不可能選成績差, 鬱寧成績雖比不上實驗班天, 但在普通班裡已算佼佼者。
班主任再三保證, 鬱寧沒法推辭。
鬱寧他們班有個同學參加,一個是入學考試班級排名第三女生,一個是排名第一男生。
近次月考他們三個在前三名追得非常纏綿。
一進教室, 另外人跟商量好一樣湊到鬱寧這邊苦著臉。
“沒想到有一天們同病相憐。”女生叫向晴, 鼻梁上架著厚厚眼鏡。
男生叫屈尤,長得算清秀, 應和著︰“不過聽說們其實有機會考上去,到高二高三這種競賽可以給高考加分,們現在有驗等之後就可以努力一。”
鬱寧之前沒想過靠競賽加分這種事,一來實驗班人成績比他們好太多,競賽題目和平時學習東西是完全不一樣,二來他沒那麼多精力去搞競賽。
聽屈尤話他沒怎麼被鼓舞到,反而覺得更愁。
畢竟要浪費晚自習時間。
鬱寧沒這事兒主動和陸倦他們提起, 但每個班都有人參加,基本上沒人不知道這事兒。
一來而去,陸倦知道。
這天午陸倦他們班級上完體育課,孫溧往他臉上貼瓶冰水,“今天看見你小媳『婦』和他們班一男走一起。”
孫溧這人說話欠得厲害。
陸倦剛打過籃球,衣服汗濕著貼在身上勾勒著勁瘦腰身,劉海全都捋上去『露』出光潔額頭,整個人洋溢著一股男『性』荷爾蒙氣息。
旁邊好個女生在偷偷打量著他。
灌口冰水,陸倦瞥他一眼,“誰?”
孫溧︰“……你現在居不否認小媳『婦』?”
“媽蛋你離遠點,你不會看上吧?”
“特麼就知道!你自己水要買!自己□□跑出去買『奶』茶!!!”
陸倦輕笑,“你再多bb一句。”
威脅意思很明顯。
孫溧閉嘴,眼看著到鬱寧他們教室外面,孫溧探頭探腦教室裡看。
鬱寧身邊真坐個男生,就是他今天看見那個。
人正靠在一起說著什麼,鬱寧歪著頭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孫溧戳戳陸倦胳膊,“看見嗎?就是這人,唉,你媳『婦』要被搶。”
剛說完被冰礦泉水瓶砸後背,陸倦冷著張臉,“他媽瞎喊。”
孫溧嚎叫聲,沒來得及控訴,陸倦敲敲他們班級門,前排人見到他早就見怪不怪,陸倦熟門熟路進教室。
“這個不是很懂,有時間問問老師吧。”鬱寧頭疼地屈尤筆記給他。
屈尤最近真『迷』上做競賽題目,但他們班參加總共就三個人,他不好一直找向晴一個女生,就老拿著奇奇怪怪題目來找鬱寧。
屈尤遺憾地哎聲,沒來得及站起來,一杯『奶』茶被放到桌面上。
鬱寧愣︰“你又偷偷□□出去?”
陸倦皺著眉嘖聲,瞥屈尤一眼,屈尤剛離鬱寧近,肩膀挨著肩膀。
這人前段時間和自己說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
“體育課。”陸倦身上帶著汗意,天氣已冷來他就穿件短袖。
和鬱寧『毛』衣格格不入。
屈尤『摸』『摸』發頂,總覺有股涼意,“那去啊要是問到再來告訴你。”
鬱寧無奈地捧著『奶』茶點頭,抬手『摸』陸倦手腕,是熱,不知道這人有多大火氣,這個天氣能熱成這副模樣,“一會兒感冒。”
邊說著邊戳開『奶』茶吸口。
“知道。”陸倦應聲,是頭看屈尤一眼,越看越覺得不怎麼順眼,乾脆敲鬱寧課桌,“那兒囤道題,晚上……”
“哦對。”鬱寧從桌肚子裡掏出來本筆記,“這是這天整理,今天晚上開始得去上競賽課,沒法和你們一起宿舍。”
陸倦沉默片刻,“行。”
出去之前,陸倦又看屈尤一眼。
晚上晚自習鬱寧和屈尤向晴一起去頂樓空教室上競賽課。
競賽課內容非常枯燥而且之前沒有踫過競賽題目人根本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教室裡一半人都在乾,包括實驗班。
“那是不是陸倦啊?”向晴頭拿筆戳鬱寧胳膊。
屈尤話說一半。
鬱寧往窗外看過去。
陸倦真站在教室外面。
頂樓就他們一個教室亮著燈,陸倦靠在陽台上玩著手機。
光明正大玩著手機。
晚自習都沒結束。
鬱寧咬著筆帽收視線。
自從上次和陸倦說過之後陸倦確實保持一點距離,雖是和之前一樣一起吃飯宿舍,但陸倦最起碼沒有像之前一樣動手動腳。
說不上失落是慶幸。
鬱寧隻想讓自己清醒,尤其是他這天可能火氣太大時不時晚上做夢夢到陸倦。
天天早上跟做賊一樣跑去衛生間。
煩得很。
好不容易熬到晚自習結束,鬱寧收拾完東西和屈尤一起往外走,陸倦靠在那兒保持著之前姿勢。
看見他出來收手機,直接伸手攔在鬱寧前面,對著鬱寧說︰“過來。”
屈尤愣,自己有問題沒問完呢,但他不怎麼敢惹陸倦,隻好遺憾地和鬱寧道。
鬱寧嘆聲氣︰“你怎麼又逃課?”
陸倦順手接過他書包︰“沒逃,班主任上次承諾慶祝月考成績全年級倒數第一給們放電影。”
他們班學習氛圍真比不上其他班級,班裡不少人都是準備高二開始學藝術,為伺候這群有錢人開心,各科老師時不時找點理由給他們放點電影放松一。
美其名曰獎勵。
陸倦沒什麼興致,拿著卷子做會兒被班裡人吵得頭疼,乾脆出來『摸』會兒手機。
路過鬱寧他們班級時候發現鬱寧人不在。
又『摸』上樓。
晚上比白天冷不少,陸倦穿著件短袖。
鬱寧又伸手踫他手腕。
涼。
“你外套呢?”鬱寧跟著陸倦樓。
陸倦側著身無所謂地應著︰“教室,忘拿,又不冷。”
“凍感冒有得你受。”
這個天氣正好是感冒高峰期。
陸倦笑著,說︰“你陸倦哥哥身體好得很。”
鬱寧︰“……你這天是不是看奇奇怪怪東西?”
“整天哥哥來哥哥去,有這個時間不多做道題目。”
陸倦停腳步︰“你不是不讓喊鬱寧哥哥麼?”
“自己這麼小氣。”出樓道冷風迎面吹過來,頭鬱寧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那不是只能讓你喊哥哥?”
鬱寧被他拉得半張臉都要埋進衣服裡,瞪著他悶聲道︰“你就不能正常點?”
“喊名字會怎麼樣?”
話音剛落,人剛到鬱寧教室樓層,屈尤抱著書沖過來,“鬱寧!!鬱寧!剛剛那道題解出來!”
屈尤是真高興。
鬱寧猝不及防接過他遞過來筆記本,不知道他是怎麼精準握到自己剛好過。
臉從衣服裡釋放出來,鬱寧看著解題思路,“可以啊,都沒想到這個方法,競賽真考驗思維創造。”
屈尤拚命點頭,挨著鬱寧肩膀笑得厲害。
充滿著少年人蓬勃朝氣。
陸倦盯著人挨在一起肩膀靠在牆邊等他倆聊完題目。
掏出手機看會兒。
莫名不爽。
宿舍路上陸倦沒說話,一直玩著手機。
鬱寧在想剛剛題目有些出神,到自己宿舍樓層,後頸突被捏一。
“陸倦,你……”鬱寧話沒說完,又被捏一。
後頸這種地方真是敏感區域,鬱寧耳根一子紅透,想起夢裡陸倦對自己做那些『亂』七八糟事意識往旁邊躲。
“動手動腳。”捂著後頸處那一片皮膚,鬱寧氣結。
陸倦哦聲,“你剛剛不和你那個同學挨得挺近嗎?怎麼到這兒就不行?”
“你挨得不近嗎?”鬱寧瞥著他︰“人家又沒動手動腳。”
“是你最好朋友,怎麼和你班同學一個待遇?”陸倦今天格外無厘頭。
說完,他打個噴嚏。
鬱寧頭疼地想去『揉』額角。
那不一樣。
他甚至想張口告訴他因為自己喜歡他,暗戀他,所以求求他離自己遠一點。
要真說出來,陸倦估計恨不得和他沒交集。
“鬱寧哥哥?你說句話?鬱寧哥哥?”
陸倦真有點『騷』裡『騷』氣。
走廊裡人挺多,他倆站在這兒挺顯眼,尤其是陸倦一直在那兒瞎喊。
半晌,鬱寧選擇妥協︰“算,隨便你,你動一次背一次課文。”
陸倦︰“……”委曲求全︰“馬上一本書背完。”
鬱寧叮囑真有用,第二天陸倦就直接感冒。
認識陸倦這麼久以來這人從沒生過病,畢竟一有空就鍛煉身體,大冬天穿著短袖都不覺得冷。
早上陸倦挺著風度就套件單薄襯衫,中午和鬱寧吃飯時候整個人就有點懨,眼皮聳搭著鼻子塞住沒什麼精神。
宋兆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想笑。
陸倦這人平時不可一世到生病時候是和普通人一樣。
鬱寧第三次『摸』他額頭︰“有點燙。”
宋兆無語︰“你這一會兒『摸』一一會兒『摸』一能不燙嗎?不燙被你『摸』燙。”
鬱寧瞪他一眼。
陸倦嗓子疼,慢吞吞吃著東西︰“再貼一會兒,你手心涼。”
聲音啞得厲害。
真是不怎麼生病人一旦病就來勢洶洶。
陸倦又不想去醫務室。
鬱寧認命地手心貼在他額頭上一隻手吃飯,想想,說︰“一會兒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藥』,要是不行午請半天假。”
陸倦看起來難受得厲害,臉『色』比平時蒼白分。
陸倦沒來得及拒絕,畢竟他討厭吃『藥』,這天陰魂不散跟在鬱寧身後屈尤又拿著盤子過來直接坐到鬱寧身邊,“哇終於找到你!”
鬱寧手貼在陸倦額頭上,只能扭著腦袋看他,“怎麼?”
屈尤這天尤為興奮,“就是上午問你那道題!剛剛問隔壁實驗班!你解題思路是對!嘿嘿你好厲害啊!”
“啊。”鬱寧現在沒什麼心思想這個,但是朝屈尤笑笑︰“那就好,那……”
“一會兒教室你再給講一遍吧?”屈尤邊拚命扒飯邊說,活脫脫一個書呆子。
宋兆自愧不,這就是學霸世界,和他們不一樣。
他剛要低頭,視線掠過陸倦身上。
心頭咯 一。
陸倦正盯著鬱寧側臉。
因為身體不適他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眉眼裡盡是疲憊,但眼神裡……
仿佛帶著侵略和不滿。
但好像就一瞬間。
宋兆感覺自己可能看錯。
陸倦這人,是個死直男吧?
“午休不教室。”覆在陸倦額頭上手指動動,感覺到些微汗意,鬱寧頭看陸倦一眼,又繼續和屈尤解釋︰“朋友身體不舒服,午再給你講吧。”
屈尤倒不是特著急,就是他這人遇到問題容易興奮,點點頭,飛快地吃完︰“那走啊午見!”
吃過飯,鬱寧拐去醫務室,宋兆負責送陸倦宿舍。
雖陸倦非常不恥這種自己又不是殘廢需要人送去行為,但鬱寧堅持。
大中午宿舍沒什麼人在。
陸倦宿舍只有陸倦一個人在,鬱寧進來時候他已在床上躺著,枕頭邊上放包餐巾紙,旁邊垃圾桶裡全是用過紙巾。
“宋兆走?”鬱寧帶上宿舍門。
陸倦閉著眼楮應他︰“他們班中午小測驗。”
他倒是真想硬氣起來,但難得感冒一次,這感冒是真折磨人,渾身沒力氣頭痛身上痛喉嚨痛。
是想裝個猛男都裝不起來程度。
聽他說話沙啞,鬱寧體溫計放進他嘴巴裡出去給他灌熱水,叮囑道︰“含五分鐘,拿出來。”
陸倦用鼻音嗯著。
生病陸倦真是聽話。
鬱寧無奈地笑笑。
來後鬱寧拿著體溫計看眼,陸倦真發燒。
他身上比剛剛在食堂時候要燙,臉上有些不自地紅。
慶幸自己買時候感冒『藥』退燒『藥』全給買來,見陸倦一副快要睡過去樣子,鬱寧趕緊給他沖『藥』劑︰“睡,退燒『藥』和感冒『藥』都吃。”
陸倦費力地睜開眼被子蹬開,他衣服脫就穿睡衣上衣,鬱寧一頭就看見他條腿毫無保留暴『露』在空氣裡。
“……你被子裹好。”鬱寧紅著耳朵試試水溫確定不怎麼燙,掖好被子扶著陸倦坐起來︰“吃『藥』,後喝『藥』劑。”
『藥』聞起來就是苦。
陸倦皺著眉半睜開眼楮,臉上寫滿抗拒個字。
鬱寧拍拍他後背跟哄小孩兒一樣︰“不苦,剛嘗過。”
“騙。”陸倦懨得厲害,一股腦『藥』就著『藥』劑一起吃進去,終於完全睜開眼楮滿臉痛苦地盯著鬱寧手︰“你……騙。”
聲音虛弱。
鬱寧啊聲,憋著笑給他嘴裡塞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