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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人設後我成了萬人迷》第31章
手裡揣著房產證,祁羨玉站在繁華的京市街頭,神色恍惚。

 在風裡吹了幾分鍾後,他終於說服自己穩住心態,先拿著觀察一段時間,要是向寧城真的沒有重新收回去的意思再說。

 祁羨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還不到下午兩點,時間綽綽有余。

 想了想,他去附近的超市逛了逛,買了些東西才回去。

 再次見到陸允墨時,他已經換上了正裝,神色冷峻地坐在客廳裡等祁羨玉,目光從他身上掠過時,似是不經意地一瞥,卻令人莫名有種被探照燈照過一遍的錯覺。

 祁羨玉手上拿著一隻紅牛罐子,飲料已經喝完了,但苦於一路都沒找到垃圾桶,只能拿在手上帶回來再仍。

 不過這種功能性飲料他買了一打,手提袋裡還有很多,都是為了今晚的各種情況做準備。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要去超市買個兩毛錢的塑料袋裝房產證。

 現在看到陸允墨,總有種莫名的心虛,這感覺就像是你偷偷打了兩份工,還被老板發現了。

 ……不,等等,他隻想當鹹魚,怎麽就混成了斜杠青年?

 太可怕了。

 祁羨玉帶著心靈的拷問,神思不屬地回房間換了禮服,然後跟著陸允墨坐上車朝陸家老宅出發。

 說起來,這陸家也是一堆狗血。按理來說,在陸老爺子之後,陸家還有個比陸允墨更適合作為繼承人的人選,那就是陸老爺子的兒子,陸允墨的親爹。他正是中年力壯,又無病無災,從血緣和名義來說,都更適合作為繼承人,可在十幾年前他就被陸老爺子親自除名,剔除了繼承人名單,甚至一度都想斷絕父子關系。

 這與原主身世差不多,陸允墨的父親也是個渣爹。只不過兩人各有各的渣法,向父向來走腎不走心,外頭彩旗飄飄也越不過向夫人,私生子再多也隻認向寧城一個兒子。可陸父在這點上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情聖。

 只是陸父鍾情的人不是陸允墨的母親,而是他曾經的初戀情人,他心裡至始至終的白月光。這位初戀情人比陸父的年紀還大五歲,是他曾經的家庭教師,兩人的戀愛自然遭受了陸老爺子的極力反對,陸父一直頂著父親的壓力都沒和這位初戀分手,後來不知怎麽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初戀離開了,陸父心灰意冷之下接受了家裡聯姻的安排,娶了陸允墨的母親。

 結果在聯姻後幾年,陸父在一次出差過程中不知怎麽又碰上了他的初戀,當時她還帶著一個容貌酷似陸父的孩子!陸父見狀當然追了上去,然後兩人一頓天雷勾動地火之後,解除誤會重歸於好,陸父也確認了那孩子確實是自己的兒子。

 但問題來了,那個時候陸父已經結婚生子,這麽一來他初戀不就成了情婦,孩子不久成了私生子?深愛著自己初戀的陸父怎麽能忍受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委屈?於是立即就回家和陸老爺子攤牌了,他要解除現在婚姻,離婚後娶自己心愛的女人,把他兒子接回陸家。

 然後……陸父就差點被陸老爺子一起趕出陸家。

 陸老爺子氣得半死,直接放了狠話,陸父要是敢離婚另娶那個女人,他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

 可陸父也是個硬骨頭的漢子,即便這樣都不願意和初戀分手,兩人間接氣死了陸允墨的母親後,還是正式領證結婚了。

 陸老爺子同樣說到做到,第一時間剝奪了他繼承人的身份,甚至邀取出陸家族譜將其除名,公開斷絕父子關系。後來是在陸家叔伯勸解之下才沒有做那麽絕,隻剝奪了繼承人身份,尚未在族譜除名,可陸父的初戀和她兒子卻始終都沒在陸家族譜上有過名字。

 可以說,雖然陸父與初戀早已結婚,可在陸家他妻子和大兒子依然是姨太太和私生子的地位。

 祁羨玉:“……”

 他當初看小說時,就覺得這段故事狗血得充滿了熟悉感,思索兩秒後拍案而起——這TM不就是一個霸道總裁的小嬌妻帶球跑的故事嗎?

 只是這些事陸家人都諱莫如深,或許是覺得太丟面子,從未說起過。

 原主同樣不知情,劇情中他還以為陸家人對現在的“陸夫人”態度微妙,是因為她身份卑微。所以連家中幫傭都不把她當回事,對別人的吩咐笑臉相迎,面對她時雖不至於刁難,卻是肉眼可見的冷漠。原主見狀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甚至唯一敢搭話的只有這位與他“情況類似”的陸夫人……

 正在祁羨玉思索著他要面對的人,以及如何避過原主挖過的坑時,忽然聽到陸允墨的聲音:“怎麽?出去吃了頓飯就這麽魂不守舍?”

 祁羨玉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出去一趟這麽耿耿於懷,想了想,他拿出一罐紅牛,說:“老板,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保證體力充沛、精神飽滿,絕不耽誤你的事。”

 老板嘛,一定是擔心員工出去一趟後精神不濟,拿了工資不做事。

 陸允墨:“……”

 祁羨玉:“對了,我還有多的,老板要不要來一罐?”

 陸允墨瞥了一眼遞到眼前的紅牛,沉默了一會兒,說:“改口。”

 祁羨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嗯?”

 陸允墨淡淡地說:“等下別喊我老板。”

 祁羨玉懂了,這是在提醒他演得像一點:“嗯嗯,我會注意。”

 陸允墨:“現在就改口。”

 祁羨玉:“……老公?”

 陸允墨:“……嗯。”

 陸家老宅建於京市遠郊的一處半山腰上,這裡植被濃密,遠離塵囂,遠遠就能看到建築最外邊的深灰色岩牆。

 雖然這次只是家宴,除了一些陸家嫡系之外沒有別的外人,可上山那條路上依然可以看到不少車輛。這一點其實不難理解,包括祁羨玉和陸允墨在內,雖然參加家宴的只有他們兩人,但出行時卻有四五輛車子跟著,裡面是保鏢以及別的工作人員。

 祁羨玉一路跟著陸允墨充當一個花瓶,沒有什麽需要他寒暄或是表現的地方。

 晚宴正式開始之前,兩人還去後院見了一下陸老爺子。

 經過一場大病,陸老爺子清瘦了很多,可今天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這次的晚宴其實就是為了慶祝陸老爺子病情好轉,陸家人一起聚一聚。

 陸老爺子看起來很親和,看到現在的祁羨玉後還笑著說他“男大十八變”,感慨道:“還是允墨眼光好,我當初還奇怪他怎麽就突然和人結婚了,還跟我說是什麽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怎麽就非要結婚來還?現在才知道原來如此……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祁羨玉狀似羞澀地低下頭。

 這救命之恩自然是假的,為了不讓兩人結婚的事顯得太突兀,陸允墨就隨便編了個理由。不過或許是陸老爺子相信了這個原因,他對原主的態度一直很好。

 原劇情中對陸老爺子的著墨不多,只是幾筆帶過,祁羨玉不太了解他,卻知道他確實時日無多了。

 三人寒暄了幾句後,陸允墨就和陸老爺子一起去了裡間單獨談話去了。

 祁羨玉一個人坐在外面喝著茶、吃著糕點發呆。

 不多時,兩人交談完,三人又一起去了主廳,晚宴正式開啟。

 吃的是傳統的中餐,廚師的手藝極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非常合祁羨玉口味,對比起來簡直能把中午吃的清淡日料秒成渣渣。

 這頓飯原本吃的還算和睦,或許因為在座的幾個都是陸家嫡系,關系都比較親近,就像尋常人家那般吃飯聊天。沒有祁羨玉想象中龍潭虎穴的場面。

 直到半途中有人推開了門,隨著一股冷風吹入室內,一道醇厚的聲音響起:“爸,你出院怎麽都不告訴我?”

 抬眼看去,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容貌俊雅、五官深邃,即便臉上帶著些歲月留下的細紋依然可以看出是個極有魅力的男子,眉眼間可以看出與陸允墨有幾分像。

 祁羨玉看了一眼,立即意識到他就是陸允墨的渣爹!

 渣爹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女子年紀有些大,卻包養得很好,看起來膚色白皙身材清瘦,一雙秋水剪瞳透出幾分我見猶憐柔弱。

 祁羨玉心道:喲,這就是“小嬌妻”?

 隨即看向她身邊的年輕男子,這個就是帶球跑的“球”了?

 在看到他們的刹那,陸老爺子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了幾分,他冷哼一聲:“告訴你做什麽?好讓你過來鬧心?”

 陸父說:“爸,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何必這麽執著?都說父子之間哪有過不去的仇?我是你親兒子,現在連父親身體是不是健康都不配知道了嗎?”

 陸老爺子氣得直瞪眼睛:“我執著?你又好得到哪裡去?這麽多年來還是跟這種女人糾葛在一起!我早說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憑什麽?!”陸父臉色扭曲:“二十年了!你不認可素素就算了,子煦同樣是你親孫子,你有看過他一眼,抱過他一次嗎?只是因為我忤逆你,娶了你厭惡的女人,所以這麽多年來你連親孫子都不認!我本來以為父親遲早有一天會接受他們,可你為什麽連個男人當孫媳都可以接受,偏偏不能接受素素和她孩子?!”

 祁羨玉:“……”

 這怎麽就扯到他頭上了?

 陸老爺子冷笑:“男人怎麽了?人家行得正坐得端!比你找的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好一萬倍!這種女人生出來的兒子根本不配當我孫子!”

 一旁的“小嬌妻”聽到陸老爺子的話後眼淚刷地往下落,“球”也露出了一臉悲憤、委屈地表情,陸父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小嬌妻的肩膀安慰她。

 陸老爺子卻越發厭惡地看著兩人:“我還沒死呢,你就帶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來哭喪?我告訴你,就是我死了,她一個外室都沒資格來我墳頭哭!”

 陸父聽得目眥欲裂,轉頭看向陸老爺子:“素素沒資格,他就有資格?!”

 他指著祁羨玉,又看向陸允墨,冷笑道:“他們兩人的婚姻根本是假的!你最信任的嫡孫為了得到陸家家業可是不擇手段!”

 陸老爺子:“你胡說什麽?滾出去——”

 陸父吼道:“他的潔癖嚴重到無法與人同房,更不喜歡男人!怎麽可能莫名其妙和一個男人結婚?爸,你要是不信,你就讓他現在當眾親一下他老婆試試?你看看他會不會吐?”

 祁羨玉:“……”

 會,他會。

 經過陸父的一番話,所有人神色有些微妙地看著陸允墨和祁羨玉,就連陸老爺子都遲疑了一下。

 祁羨玉看向陸允墨,見他臉色很冷,在祁羨玉看過去時正好與他目光有片刻接觸,卻很快移開了視線。

 祁羨玉沒有得到什麽指示,想了想,覺得不能光拿錢不辦事,他是個有節操的打工人。於是走到陸允墨身邊狀似親密地挽住他的手,笑道:“爺爺,允墨是有些潔癖,但還不至於這樣騙您,至於當眾親吻,咳,這個實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他憋紅了臉,裝作一副羞澀得不行的模樣。

 眾人看到他白皙如玉的臉上染著飛霞,漂亮的桃花眼水光瀲灩,眼尾的花瓣鮮紅似血,豔麗得令人多看一眼就臉紅心跳……之前的懷疑瞬間就打消了大半。

 這還管什麽潔癖不潔癖的,誰能拒絕得了?

 只有陸父還不依不饒道:“呵,我的兒子我還不了解嗎?先不說‘結婚’之前你們是不是認識,就是‘結婚’之後他都沒回過幾次家!”

 祁羨玉嬌羞地說:“我們是一見鍾情……所以很快就領證了。這段時間允墨確實比較忙,但我也可以理解,我就是喜歡有事業心、有責任心的人……唉,雖然誰都希望像叔叔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但如果人人都這樣,家裡的公司、產業,又有誰來打理呢?我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我特別理解允墨整天這麽忙碌,雖然很心疼他,可我還是會支持他的……”

 陸父:“……”

 誰tm願意整天無所事事?!

 那不是他被扔出了陸家核心層嗎?!

 他瞪向祁羨玉,冷笑:“巧言令色,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假的就是假的。”

 陸老爺子氣得不行,揮著拐杖:“你閉嘴!你這個逆子!你就是存心來氣我的!你給我滾!”

 “球”……咳,不,是陸子煦,上前一步說:“爺爺,你別生氣,當心又氣出病來。爸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忍心讓你被蒙在鼓裡。”

 陸老爺子臉色鐵青:“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喊我爺爺?!”

 陸子煦一臉受傷:“雖然爺爺不承認我,可在我心裡您一直是我爺爺,是我親人……”

 陸老爺子根本不吃這套,反而覺得他像他母親一樣動不動委屈難過分外礙眼,“少來這兒亂攀親,陸家族譜記得清清楚楚,我沒有你這個孫子!”

 陸子煦眼睛通紅:“所以我在您眼裡什麽都不是?而只要是您認可的孫子,不論他是不是欺騙您,是不是違背家族禮法,您都可以原諒?”

 陸老爺子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陸允墨和祁羨玉。

 祁羨玉感到陸允墨手臂的肌肉繃緊了,可他為了表現出親密才挽著他,這個時候要是松開簡直更令人懷疑。

 陸子煦指著祁羨玉說:“爺爺,你是不是不上網所以不知道他的事?他高中就輟學去當練習生,實際上只有初中學歷,沒天賦沒才能,三年都沒法出道,前兩天還因為被包養的緋聞上了熱搜!這樣一個人,弟弟怎麽可能喜歡他?”

 祁羨玉覺得自己拳頭又硬了,越看陸子煦越覺得討人嫌,果然就是個“球”!

 祁羨玉皮笑肉不笑地說:“……呵呵,你母親年齡又大、長得又一臉愁苦,還整天病病歪歪一點用都沒有,你父親不也喜歡她?如果你不相信真愛令人盲目,那我是不是也能懷疑他們是假夫妻?生了你之後夫妻之間就名存實亡?”

 話音剛落,周圍就有人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陸子煦臉色陰沉,他沒想到祁羨玉竟然敢攻擊他母親,立刻反駁:“怎麽可能?!如果我父母是假夫妻,那我算什麽?”

 祁羨玉:“……你算個球。”

 頓了頓,看到陸子煦一臉受侮辱的表情,改口道:“咳,試管嬰兒?”

 陸子煦臉色更難看了。

 周圍幾個陸家人在看到祁羨玉懟陸子煦之後,看他的神情不禁有些變了。

 其實他們也很看不慣陸子煦,可說到底他也是陸老爺子的親孫子,自古疏不間親,陸老爺子現在嘴硬罵陸父一家三口罵得一個比一個很,可萬一哪天突然又想通了關系緩和了呢?他們到時候豈不是裡外不是人?

 因此他們一直以來都采取眼不見為淨的態度,不搭理但也不會故意刁難留下話柄。

 可沒想到祁羨玉竟然敢直接把這一家三口都給懟了。

 看來他真的是與陸允墨站在一條戰線,夫妻關系穩得很,所以才敢這麽說。

 陸父氣得臉色鐵青,瞪向祁羨玉:“你一派胡言!說到底只是在狡辯,什麽都沒證明!以為這樣就想蒙混過關?”

 陸老爺子杵了杵拐杖,看向陸父,氣得胡子都在抖:“夠了!你還要鬧下去?生怕氣不死我?!”

 陸父:“爸,我……”

 陸父心有不甘,他現在正值壯年,體力精力都還在巔峰期,他不甘心這輩子就這麽碌碌無為過下去!他從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人人都豔羨的對象,可偏偏這些年來活得像一個窩囊廢!他被趕出了公司,剔除了繼承人的身份,每天窩在家裡什麽都乾不了,再也沒有人把他當回事,所有人表面還客客氣氣,轉過頭卻都在笑話他為一個女人失去一切!

 他本以為只要多等一段時間,父親遲早會重新接受他,畢竟他和素素的兒子也是他的親孫子,可他沒想到父親真能這麽狠心,這麽多年來一直對陸子煦棄若敝屣,多看一眼都覺得礙眼。甚至現在還想直接越過他把陸家交給陸允墨!

 真要是如此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陸家的權力核心,陸子煦更是一輩子都沒機會上陸家族譜,就是他和素素領了結婚證,子煦都只能當一輩子私生子!今後死了都不能進祖墳!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只能全力阻止陸允墨接手陸家。

 這次的事情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調查下來之後有90%以上的把握。

 陸老爺子向來痛恨欺騙和弄虛作假,特別是涉及到陸家禮法的原則性問題。

 所以他才決定趁著這個時機當眾揭穿陸允墨。

 陸父眼眶通紅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信我一次,你信我一次!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祁羨玉心裡焦急,非常想替陸老爺子直接把人丟出去。

 可就在此時,他感到陸允墨的手動了一下,掙開了祁羨玉的手。

 祁羨玉愣了一下,以為他是到極限了,忍不了了。

 可下一刻忽然感到一隻手落在自己脖頸上,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以一種親昵至極的姿態。

 祁羨玉轉頭看了一眼,只見陸允墨眼眸深沉,像是凝著霜雪的湖水般泛著寒意,看著他血緣關系上的親生父親,說:“你覺得我的婚姻是假的?還是……你希望是假的。”

 陸父看著眼前這個俊美至極卻也生疏至極的兒子,他從小就在陸老爺子身邊長大,自己從未帶過他一天,而他更是連一聲父親都未喊過他。想到這裡,他嘴角抽了抽,很快就冷下臉:“你早點承認吧!別再欺騙爺爺了!我知道你有潔癖,根本受不了……”

 陸允墨回眸看向祁羨玉,捏了捏他的脖頸,目光繾綣似在凝視深愛之人:“我知道你很害羞,不喜歡在人多的場合做這些親密的舉動……但是現在,可以嗎?”

 祁羨玉看著他的眼睛,眨了眨眼,瘋狂暗示:

 老板,這咱們沒對好劇本啊!你究竟想我說可以還是不可以?給點提示成不?

 選錯了扣工資嗎?

 作者有話要說: 墨墨:渣爹,你這輩子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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