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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所有人都開始愛我》第96章 番外七完結
舉行婚禮的地點定在申城郊區的一個酒店。

那裡栽種著大片的香樟樹, 枝乾交叉纏縛,像是一張巨大的綠『色』的網罩在頭頂,陽光透過枝葉縫隙鋪灑來, 在地面形成影影綽綽的光斑。

紫『色』和白『色』氣球編成線在樹的枝乾上連接成片, 光影投『射』到氣球上,隨著氣球晃動,光影在球面上緩緩轉動。

酒店被籠罩在橙『色』的曖昧夕陽裡, 中世紀的仿復古建築,暗『色』的玻璃被照亮, 淺黃『色』的牆磚在夕陽下被描繪成了耀眼的金『色』。

有侍應生引著前來的賓客到會場入座,宴席在酒店二樓大廳,舉行婚禮的地點卻在酒店後院那一大片香樟樹。

白紗在椅背上系成蝴蝶結, 來的人大都互相認識, 新人未到, 他們四處走動閑逛,對會場的布置贊不絕口。

這所酒店是中外合資,哪怕只是辦一個普通的婚禮,也是天價,費家那小子竟然包了整個酒店, 還順帶把人的前院和後花園、後邊的湖泊和馬場、溫泉和俱樂部,全部給包了, 讓整個酒店的工作人員隻為他們服務。

現在是下午三點。

葉令蔚滿臉不情願地坐在鏡子前, 他午覺沒睡好就被拉起來化妝, 雖然配合, 卻拉著一張臉,可他又實在是好看,這樣不開心, 化妝師都恨不得讓他去睡兩個小時。

“砰”

門一子被撞開,化妝師被嚇了一大跳,看著跑來的一群人,趕緊退開。

“葉令蔚,新婚快樂!”高臨浩摘帽子,撲過去勒住葉令蔚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吶,禮物。”

葉令蔚拍開他,“什麼?”

“你看看。”

高臨浩送的東西往往都千奇百怪,大學四年,高臨浩給葉令蔚和費瀾寄過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網上買的手銬、《論怎樣成為成功人士》、不能裝熱水也不能裝冷水的杯子、魔鬼辣椒做的餅乾......

黑『色』的絨面盒子被打開,內裡用黑『色』的碎紙墊著,放著一條項鏈,項鏈墜著一個玻璃圓球,圓球內被掏空,裡邊是兩個立體的漫畫小人,一個是粉『色』的頭髮,另外一個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高臨浩撓撓頭,“我本來說給你送好一點的東西,但野哥說你跟瀾哥也不缺我送的那點東西,我就自己做了這個,做了一個多月呢!”

滿眼都閃著求誇獎。

葉令蔚收起盒子,“謝謝,我很喜歡。”

高臨送了禮物,跟著他沖進來的其他人也紛紛送上了禮物,最後,高臨浩盯著桌子上那一小堆發亮的石頭,問道︰“這是鑽石?”

葉令蔚點點頭,“碎鑽而已。”

楚然撲過去,用手比劃了一,不可置信,仿佛世界觀都被重塑了,“你管這麼大的......叫碎鑽?”

“那這個是用來幹嘛的?”高臨浩用手去戳了,樂不可支,“這個該不會是瀾哥用來跟你求婚的吧?”

葉令蔚睨了高臨浩一眼,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良久,葉令蔚伸手從旁邊拿了一件外套,在幾個人不解的眼神,從外套口袋裡抓了一把,是的,他們沒看錯,是一把。

葉令蔚從口袋裡抓了一把戒指出來,金的、瓖鑽的、瓖寶石的、簡單乾淨只有一個環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奢侈!浪費!可恥!”高臨浩不可置信,不可思議,不敢接受,怎麼著,鑽石這個東西在這倆不是人的玩意兒眼裡是可以批發的嗎?

陳豐寶從桌面上隨便拿了一枚,“我記得,這是y國王室十三王子最喜愛的藏品,瀾哥怎麼連這都搞到手了?”

不能誤了時間,化妝師湊上前來繼續化妝,葉令蔚閉著眼楮,慢悠悠說道︰“他在跟著費瀾學習中文,這是拜師禮。”

陳豐寶︰“......”

高臨浩不懂這些,他只看見化妝師拿著一把小鑷子,把桌子上那一小堆碎鑽,一顆一顆,一顆一顆,粘在了葉令蔚眼下,從眼下至太陽『穴』,流暢閃耀的一條線。

高臨浩湊近,屏住呼吸,半天,他驚愕,“你把這個拿來當化妝品!這可是鑽石!鑽石耶!”

葉令蔚睫『毛』卷翹,上邊灑了銀『色』的亮片,但比不得他眼楮的漂亮,並且還硬生生得將鑽石的奪目給壓了去。

“這是碎鑽,碎鑽不值錢。”葉令蔚解釋道。

陳豐寶十分給面子地附和,“哇哦,好碎的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碎的鑽。”

“......”

-

戒指交換結束以後,費瀾就被他的大學同學拉過去喝酒了,葉令蔚則是跟家裡人坐著一起吃飯去了。

葉令蔚不餓,還得應付不停過來打招呼恭賀的眾人,更騰不出時間出來吃飯。

“四哥,你手上這個鑽石,也太大了。”劉佳藝捧著臉,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這年長大了許多,現在在京大讀書,葉令蔚結婚,她請了一周的假,提前天就趕回來了。

葉令蔚在高中的時候從,曾經隨口一提,說他喜歡怎樣子的鑽石,費瀾就是按著那個標準去找的。

相比較於劉佳藝葉源他們表兄妹的捧場和祝賀,葉岑和葉絢要沉默許多。

這段飯吃不了太久,葉岑終於開口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表帶有些舊了,但因為保存得宜,整塊手表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這是父親初說,等你以後結婚要送給你的,”葉岑聲音平緩,“他不在了,就由我這個做大哥的送。”

葉令蔚頓了一會兒,伸手從葉岑手裡接過表,他皮膚白,氣質好,招架得住這樣的大金大銀,而不會被比去。

“我晚上會跟費瀾一起去見見父親。”葉令蔚說道。

那個從自己還未出生起,就為自己做好了一切籌劃,希冀了未來一切事情的男人,在這樣的日子,他躺在冰冷的墓園裡。

葉令蔚眨了眨眼楮,忍鼻子的酸意,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高臨浩他們,大哥你們慢慢吃。”

葉岑點點頭,不敢看葉令蔚離開的背影。

雖說就算成了家,葉令蔚和費瀾也都還是在申城,兩個人也跟以前一樣,會時不時地到家來吃飯,但一旦結婚的儀式一舉行,那種感覺便跟以前不一樣了。

之前會在辦公室裡拿合同書折紙飛機、在院子裡燒掉葉絢賽車的少年,結婚了。

葉岑已經是奔四的人了,面對葉令蔚越來越有父親的心態,他總算體會到了父親那會兒忙前忙後的心情,那種酸酸澀澀的心情。

他很遺憾,葉令蔚年幼的那些年,他這個做大哥一心隻撲在公司上,等他反應過來時,葉令蔚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不那麼需要自己了。

思及此,葉岑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

院子裡有鋼琴師在彈鋼琴,在院子裡玩樂的人也是年輕人居多,長輩們都去裡邊會場聊天了,這種場合,最適合談談生意,也適合貴『婦』人湊在一起打圈麻將。

“我哪來的對象?瞎幾把說!”高臨浩捏著一罐可樂,壓低聲音為自己澄清。

“你沒對象你這麼偷偷『摸』『摸』幹嘛?你嚷啊!”陳豐寶笑著踹了他一腳,“你誰不知道你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你帶了刑野,對不對?”

“......”高臨浩差點嗆出眼淚來,他撲過去捶了陳豐寶兩下,“你從哪兒知道的?”

“這還用打聽?你怕不是還不知道你那師傅兼對象是京城邢家的小兒子。”陳豐寶說。

“有那麼的小兒子?”高臨浩一子沒抓到重點。

陳豐寶︰“......你就說你是不是在跟人搞對象就成了?”

“不知道,他說先試試,我覺得,跟以前也沒啥區別啊。”高臨浩一臉茫然,他沒談過戀愛,壓根不知道談戀愛是怎樣的,但如談戀愛是像葉令蔚和瀾哥那樣批發鑽石送給對方的話,高臨浩想自己這不是真正的戀愛。

李敬推推眼鏡,抿了一口酒,不緊不慢說道︰“有人身在局中,然一無所知。”

不然高臨浩怎麼大學四年都沒談過戀愛,緊跟著刑野玩兒了,刑野一有空就把人拐到局裡,讓他看案子,跟著學習,完全搶佔了高臨浩全部的空閑時間。

估計局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甚至連高臨浩的同學,都應該知道,但唯獨高臨浩這個當事人,脖子都被栓上繩了,還覺得自己是單身。

邢家跟費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但邢家從政,經商的是刑野的姑姑,怎麼也輪不上刑野前來參加婚禮,可來的卻的的確確是刑野,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高臨浩每次回申城,心都會飛一陣子,要調回申城啊,要談戀愛啊,刑野放心不,怕人真跑了,愣是親自過來把人看著。

“在聊什麼?”葉令蔚拿著杯子過來,他穿著白『色』的西裝,不好直接坐在地上,站著和每個人踫了一杯子。

眾人被這樣近距離的美顏給看愣住了,葉令蔚這些年沒『操』什麼心,還跟學生一樣,無憂無慮,沒有染上任何的煙火氣。

費瀾的是把他小王子捧在手心裡養著的。

他們也從沒做過葉令蔚假如跟別人在一起了呢這樣的假設,沒人能養得起葉令蔚。

高臨浩暗暗想︰畢竟要批發鑽石哄人開心,誰錢多成這樣?

“葉令蔚,你卸妝的時候,我可以一起嗎?我願意幫你卸妝。”高臨浩湊過去,眼楮發亮,主要是盯著他眼下的一排小碎鑽發亮。

葉令蔚笑得很淡,“你對象估計不會樂意看見你大晚上跟我呆在一個房間。”

高臨浩一子炸了,“我的沒對象,的的!”比葉令蔚手上那顆比錘子還大的鑽石還。

但不管他怎麼說,都沒人相信。

“你們玩,我去那邊看看,”葉令蔚笑了笑,最後頓了一,看向高臨浩,“我看見你對象了,他在問你父母,你們家想要多少彩禮。”

彩禮?

什麼彩禮?

誰對象?

我對象?

刑野?

高臨浩理解了半天,反應過來後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爬起來,“,他媽的,我就知道,難怪他昨晚黏黏唧唧要看我爸媽照片!”

眾人看著他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樣子,頓時笑翻。

-

深夜。

申城墓地,比市中心房價還要貴的墓地。

葉令蔚蹲在墓地前,放下了一束小雛菊,擦乾淨了墓碑上的照片,“父親,大哥應該告訴你了,我結婚了,就在今天。”

“我之前帶他來見過您,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帶他來見見您。”

“我其實,挺想您的,”葉令蔚頓了頓,聲音有些空涼,“雖然我從未見過您,但您好像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如您在就好了......”

雖然沒見過葉楓冕,可他在葉令蔚的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這個人,一直活在葉令蔚的生命中,沒有人比他更愛葉令蔚。

“如有機會重來一次,您開車慢點兒,沒關系,我等您。”葉令蔚笑了笑,眼圈微紅。

墓碑上照片裡的男人笑得溫柔,眼裡仿佛可以裝盛世間一切不公和不平。

“費瀾。”葉令蔚低低的叫了一聲身後的人。

一直站在身後光影裡的男人走出來,他慢慢跪,磕了頭,才蹲起來,望著葉楓冕的照片,沉聲道︰“父親,我會永遠愛他,就像您愛他一樣。”

葉令蔚垂著眼,語氣有些低落,“我想見見他。”

夜風從墓園裡吹過,夏日的晚風帶著暖意,還有熱烈滾燙的愛意。

“你在想什麼?”半天沒聽到費瀾的回答,葉令蔚有些好奇地側頭看向費瀾,對方一臉的若有所思。

“在想一個理由。”費瀾說道。

“什麼理由?”

費瀾笑道︰“一個現在就可以親你的理由。”

葉令蔚愣了愣,隨即笑了,眼裡浮沉著璀璨星辰,“不用想,我是說,隨時可以,你不用特意想理由。”

隨時可以。

因為我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們本身就是相互共有。

費瀾伸手將葉令蔚拉到面前,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很輕的吻,在葉楓冕的墓前,他們完成了婚禮的最後一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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