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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無限)》第26章 肥廚怪客(十四)
那他現在……要選擇沉溺麽?

 答案必然是不可能。

 嫁妝新娘千算萬算, 算漏了一個點。

 這件事的確是盛鈺的心理陰影,但並不是將這件事美化後,它就變成了渴求的一幕。

 糟糕的家庭只會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盛鈺猛的起身,附近三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小媽取來一個小毯子, 焦急的包裹住他的身軀,正要笑著講話,她臉上的笑忽然僵住。

 只見盛鈺用力一推, 將她整個人推進水庫。

 水花被撲騰四濺, 眼前的場景完全靜止。

 眼前一閃, 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快要窒息了。盛鈺下意識抬眸一看, 迅速的在心裡罵了聲髒話。這些頭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竄上了他的胸膛, 還有一縷一縷的黑發堅韌的纏繞住他的脖子,正在緩慢的勒緊,收縮。

 努力抬手想要扒開這些頭髮絲, 依舊無濟於事, 扒開一縷, 只會有更多的頭髮纏繞上來。又冷又濕, 空氣越來越稀薄。

 他情況還算好的, 前面的胖子和女粉絲基本上已經被黑頭髮給包裹起來。從外頭看, 兩人就像是兩個黑色蠶蛹一樣,圓滾滾的杵在原地。

 鏡子裡的畫面好像轉換很久了。

 現在是一個身著小西裝的好看少年。

 少年身騎白色的高頭大馬,一手挽著弓箭, 興奮的在叢林裡疾行。他挽弓射箭, 幾乎百發百中, 獵物也越來越多。不少身著軍裝的男人開著越野車,跟著他後頭撿獵物。

 他的箭法確實很準,準到盛鈺甚至一直以為審判日自帶瞄準功效,現在想想,原來自帶瞄準的不是審判日,而是傅裡鄴本人。

 再看鏡中,少年版傅裡鄴似乎是看見了什麽,驚慌的勒馬,遲疑的靠近。

 一個與他有五六分相似的青年站在另一匹馬旁邊,他身下有個中箭的小孩,看身上的服飾,應該也是和他們參與同一個騎射活動。

 是狩獵過程中不小心射中了人嗎??

 盛鈺雖然沒有參加過類似的野外娛樂項目,但是他演過的電視劇多呀。這個時候正確的處理方式是先捂住傷口,再……思維忽然頓住。

 鏡子裡的畫面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他不可置信的想要捂嘴,但黑發已經將他的臂膀纏繞的牢固,他現在就連捂嘴掩飾震驚都做不到。

 畫面裡,青年將傅裡鄴身上的小西裝脫下來,狠著臉將西裝丟在小孩的臉上。然後猛撲上去按住小孩的脖子……他想掐死那個小孩!

 鏡子裡的傅裡鄴上前,用力與青年拉扯,想要救下小孩。有時候是傅裡鄴佔了上風,小孩像是老舊排氣扇一樣,忽然呼哧呼哧大聲喘氣,有時候是青年佔了上風,小孩又滿臉漲的通紅青紫,幾次三番的在死亡邊緣徘徊。

 局勢越來越緊張,看的人提心吊膽。

 就在勝負的結果即將分辨出來之時,‘咚’的一聲脆響,黑色箭射在鏡子上,將其上的畫面分割的四分五裂。新娘婉轉的歌聲一滯,轉而痛苦的慘叫,音調高到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那些蓬勃生長的頭髮像是觸到了火焰一般,嗖嗖的迫不及待縮了回去。

 渾身上下那種不得勁的束縛感終於消失,胖子和女粉絲都直挺挺摔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盛鈺趕緊跟著一起倒了下去,裝作才清醒。

 他心中簡直飄過一陣臥槽:這特麽不就是豪門殺人案麽。

 要是傅裡鄴勝利,說明那個極有可能是他親人的青年,他真的殺死了小孩。要是青年勝利,那就說明傅裡鄴竟然後悔沒有殺死小孩。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看見了都會被滅口吧!

 胖子悠悠轉醒,捂著喉嚨咳嗽出一攤口水。女粉絲鐵青著臉,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爬過去抱著喇叭不動,看上去已經整懵了。

 見傅裡鄴目光掃過來,盛鈺順勢扶著額頭:“好暈。我們這是出鏡中世界了嗎?”

 這話就是白問的。

 洗手台上重新灰塵滿滿,鏡邊雕塑的面具神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他是一個托舉的動作。鏡子上布滿了和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從中心開始向周圍擴散。

 顯然他們闖過了這一個關卡。

 還沒等人緩過神來,庫房忽然傳來一陣倉皇的尖叫聲,男男女女叫聲摻和在一起,勾勒出一個十分詭異且驚悚的氛圍。

 胖子咳了一攤口水出來,別人都沒嫌棄,他自己反倒嫌棄的往旁邊爬了好幾米。將菜刀重新握在手中,他滿臉崩潰喊:“又怎麽了,這他娘的又怎麽了,就不能讓人歇一會嗎?!”

 傅裡鄴一聲不吭的上前,一腳踹開庫房門。

 見胖子眼巴巴看著自己,盛鈺解釋說:“我們來的時候這門上了鎖。我還以為鑰匙藏在洗手台,才跑到洗手台前面找鑰匙。絕對不是放著門不進,跑到鏡子前面給神明送人頭。”

 胖子撓頭,感恩道:“我在幻覺裡其實還感覺到奇怪,一直尋思著小美怎麽忽然對我這麽好,但當時人在局裡,也沒細想。多虧了傅佬,不然胖爺這次可真的就直接送人頭了。”

 “看你表情似乎還挺高興。”

 盛鈺好笑說:“是不是覺得沒死,又和小美吃了頓燭光晚餐。這趟不僅值了,還賺回了本?”

 胖子訕笑:“原來你看見了啊。”

 他又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值不值,我和一個假人吃了頓飯有什麽好高興的。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跟著傅佬和盛哥您多學一點呢。”

 盛鈺笑出聲:“馬屁精。”

 見傅裡鄴已經先一步走進了庫房,他也沒耽擱,左手右手一邊拽一個。女粉絲被他輕輕松松扶了起來,胖子根本沒被拽動,最後還是他自己蹬著腿從地上爬起。

 臨走前還惡氣膽邊生的衝鏡子吐了口口水:“我呸!就你這半夜對著鏡子梳頭的傻逼操作,還新婚燕爾,我一看你就嫁不出去!”

 盛鈺自動屏蔽了胖子的罵聲。

 庫房的門就像一個界限分明的線,線外頭是隻比常溫低一點點的陰涼感。線裡面可不得了,整個就跟一個大型冰庫一般。

 腳步剛踏進來,身上的熱汗好像瞬間就消失,衣料涼涼的貼在皮膚上。

 恍然間他差點以為背上貼了一塊寒冰。

 入眼所及是一地的鮮血。

 那些鮮血基本上一流出來就凝結成了塊狀體,氣味不僅無法擴散,還都被牲畜的臭氣蓋住。也許這就是沒有吸引來鬼怪的原因。

 四面散落了不少半死不活的人,粗略一算得有五六十人,趕得上一個小班級了。

 這些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有些是刀傷,有些是撕咬的抓痕,還有些直接被斬斷了一條胳膊,大多數人都有氣無力躺在地上,連掀起眼皮的余力都沒有。

 還有些人四肢扭曲的躺在地面上,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看上去死亡多時。

 “這些死掉的玩家都在笑啊。”

 胖子看的詭異,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傷者的傷勢也不一樣。難不成這庫房會變出很多神明?還都十八般武藝使不一樣的武器,或者說有個三頭六臂的神明,上一秒拿刀砍人,下一秒拿爪子撕人?這一個個都傷的千奇百怪。”

 盛鈺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就是這些死者的笑容讓他感覺挺熟悉的,和胖子當時中邪的表情簡直是如出一轍。全都是滿滿的幸福,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視線掃過去,忽然頓住。

 盛鈺走到牆角落,“你還好嗎?”

 寸頭同事竟然也在,而且他在傷者中算傷勢輕的,現在還有余力昂著頭看他。他的嘴巴一直微張,不成掉的破碎話語從嗓子眼擠出。

 胖子也靠近,這種時候他也計較不了情敵之類的了。他扶起寸頭,詢問場中這唯一精神狀態比較好的人:“你遇見了什麽?”

 寸頭緩了口氣,說話聲勉強順暢。

 他恐懼的看了一眼門外,說:“是那面鏡子。我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裡面有很多我現在朝思暮想的東西,我想伸手抓住那些美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美好忽然變成了菜。”

 “變成菜?”

 盛鈺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最中心的大桌子。

 那是一個黑木長桌,附近沒有擺放椅子,長桌上擺著近百道菜肴,看著色香味俱全,還都是熱菜。早已饑腸轆轆的肚子輕易被勾動。

 寸頭的聲音插了進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時候忽然感覺很餓。特別想吃東西,但是長桌旁邊有很多人,大家都在搶著靠近長桌,但互相阻攔,互相屠殺,根本無法靠近。到遇見你們之前的印象都不深了,我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麽。”

 “難怪傷痕都不一樣,感情都是互相砍出來的。”

 胖子悟了:“所以根本沒有三頭六臂的神明,有的一直都是外頭嫁不出去的鏡子女鬼。那些死掉的人很幸運啊,反正是被玩家殺死的,現在估計都出了副本,只等遊戲結束就可以清醒過來。”

 這話說的很肯定,但盛鈺本能的感覺不對。

 光從死者臉上的笑容就能感覺到蹊蹺,恐怕他們在踏入庫房的那一刻就中了嫁衣新娘的招。後來的屠殺都只是嫁衣新娘借別人的手來殺死他們。這樣一想,鮮血和死亡的味道根本不是冷氣掩蓋的,是嫁衣新娘掩蓋了下來。

 現在鏡子被破壞,再效仿著屠殺十有八九會引來鬼怪,順道引來一波神明。

 至於胖子所說的‘遊戲結束就可以清醒過來’,盛鈺不去做評判。

 借著幫傷者處理傷勢的檔口,盛鈺又問了幾個人。

 這些人所說的話語大都差別不大,一路聽下來,不少人的精神緩慢恢復,盛鈺也無比慶幸。

 胖子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一邊收食材一邊感歎:“還好咱們幾個沒有中招。按照寸頭的說法,要是傅佬加入戰局,其他人還打什麽打,他一個人就可以滅一群。隨便找個高點一蹦,全場隨意收人頭啊。我就算是這個身份,以後也絕對不會與他為敵。”

 盛鈺看了他一眼,玩笑說:“那可不一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準遇到一個競爭性副本,你就要頭鐵的衝衝衝,到時候哪裡還記得剛剛說的那話,人可能不把你當敵人,你自己往上送。”

 “不不不……真有那麽一天,我直接躺下來讓他殺,根本不帶掙扎的。盛哥你要是也遇見了這種情況,聽我的,別廢話,躺就完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胖子一直在餐桌上收菜。他就收了50多張食材卡片,分成了四等分,先是給女粉絲,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呈給了傅裡鄴,最後才屁顛顛的跑到盛鈺這裡,塞到他懷裡。

 “收好。”胖子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白天最好不要點菜,你是大明星,暴露鬼王身份不好。”

 盛鈺點頭。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下來的那些菜,他說:“其余的你打算留給別人?”

 “憑什麽留給別人。他們不感謝胖爺救、咳,我是說他們不感謝傅佬救他們一命就不錯了,還想著分戰利品,我看是在想屁吃。”

 胖子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剩下的是留下來咱們自己吃的,我他娘的真快要餓死了。”

 可惜還真的有人在‘想屁吃’。

 這件庫房不僅只有寸頭這一個熟人,還有彭岩和盧蘭。剛剛經過的時候就問了一嘴,盧蘭說他們幾個人逃跑之前約好了來這裡集合,除了她老公徐慶安,其余三人都到齊了。

 彭岩也不知道是躲的好還是苟的好,這場危機他根本沒受多大的傷。

 他身上最大的傷口就是昨天夜裡回牢籠的時候被神明啃的那一嘴,大腿直到現在還血肉模糊,長時間過去,他現在走路都是單隻腳蹦噠。

 好不容易蹦噠到餐桌旁邊,胖子急眼了,果斷放棄與盛鈺繼續交流,走過去一拍餐桌:“你幹什麽?我告訴你,這些菜你想都不要想。”

 彭岩被他拍的一愣,不可思議說:“你們拿的已經夠多了,反正白天都不會上菜,還拿幹什麽。而且就上菜,你們不是都有辦法避過去嗎?”

 胖子艱難說:“辦法的確有……”

 他幾乎就要被說服了,咕嚕嚕響的肚子提醒他這些食材不能讓。他把彭岩推的一個趔趄,詞窮重複說:“反正你不要想拿這些食材。”

 彭岩說:“那你就把當食客的辦法說出來!”

 胖子:“……”

 彭岩見他不講話,偷看了傅裡鄴一眼。後者是愛理不理的態度,他的氣焰頓時漲了上來,說:“副本最大的敵人是神明和規則,但你們這個小團體喲,又要獨吞食材,又藏著掩著不肯說破規則的辦法,合著就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唄。做人不能這麽趕盡殺絕吧,大家夥給我評評理,你們聽我說的對不對?”

 胖子急紅了眼紅:“你,你這是在顛倒黑白。要是沒有我們,你們早就死了!”

 一聽這話,盛鈺心說糟了。

 胖子被彭岩給帶溝裡去了,後者那番話講了什麽根本不重要,他的重點壓根就不是話語內容,而是將自己這波人和其余玩家全部劃分清界限,煽動其他人的情緒,蓄意借人多壓迫。

 而胖子應對的話語更是直接說‘你們’、‘我們’。這不就是被話術帶了進去嘛。

 當下就有少部分人面色變得難看,本身受了傷心情就不好,再一點東西都沒有撈到,這傷豈不就是白受了。

 有人幫腔道:“你拿走一半就不說什麽了,剩下來的這一半必須留著。反正你們拿多了也沒用,我們全部都看著,你難不成還能把我們全都殺死,然後獨吞食材啊?”

 “是啊是啊。”立即有人迎合。

 還有大部分人比較清醒。

 他們之前留在金字塔中心,親眼目睹了整個反向屠殺的過程。而且他們當時也聽見了‘傅裡鄴’這三個字,當下嚇得臉都綠了,怪罪那些冒頭的人:食材什麽的有命重要麽,傅裡鄴這個殺神,搞不好真的嫌煩,一鍋把他們給端了!

 眼見著局勢開始針鋒相對,盛鈺想低調點也不行了。

 他連忙掛上營業般的微笑,上前拉住胖子,衝其余人說:“食材拿多了沒用,他怎麽可能想著都拿。我這朋友就是皮,跟大家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大家不要介意哈。”

 明星光環還是不一樣的。

 盛鈺一出來,其余人就算是有火氣也歇下去了,本能的不想和這種星光璀璨的人爭吵。

 至於那些知道傅裡鄴名聲的人,他們終於緩下砰砰極速跳動的心臟。絲毫不誇張的說,他們真的感覺自己在死亡邊緣又徘徊了一次。

 要不是盛鈺出面解圍,這鬧劇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收場。現在再看盛鈺,那就跟看天使一樣,昏暗中都能感覺他在發光。

 “哥哥真是人美心善。”

 女粉絲捧著臉,說出大多數人現在的想法。

 彭岩在言辭中佔了上風,也露出滿意的表情。整個庫房唯一不滿意的人只剩下胖子。

 “盛哥!”

 胖子一臉震驚,顯然很抗拒。

 他是真的快要餓炸了,等盛鈺將他拉到一邊,他還在生悶氣,“幹嘛給彭岩臉看。”

 盛鈺好笑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給他臉啦?”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胖子怒睜雙目,兩條小細縫被他睜成圓豆豆的形狀,看樣子是真的氣狠了。最氣的倒不是食材沒拿到手,而是感覺明明他也在幫盛鈺爭取權益,結果後者自己先倒戈,這叫什麽事啊。

 一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在想著什麽,盛鈺抱起手臂說:“一個人是有腦子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他們沒有腦子,搞笑的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講不過一群沒有腦子的人。這種時候不能去理論,就和買東西砍價的道理差不多,你要是真的特別想要一件東西,你別自己說要,第一步是先說不要。”

 胖子懵了:“說不要不是真的拿不到了嗎?”

 “還有第二步呢,急什麽。”

 盛鈺扭頭衝傅裡鄴使了個眼色,又衝胖子說:“咱先找個人試試毒,不管有毒沒毒,不管拿在身上有沒有用。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等人試完毒,一句廢話都別說,直接搶。”

 胖子聽的一愣一愣的。

 什麽有腦子沒腦子第一步第二步的,他半句話都沒聽懂,但‘直接搶’這三個字他聽的比誰都清楚,比誰又都要明白。

 他驚訝問:“在這麽多人面前搶,等出了副本不會有損盛哥你的形象嗎?”

 “誰說我來搶的,看不出來麽,我唱的是白臉,”盛鈺指了指長桌,笑道:“那位才是紅臉。”

 胖子聞言看過去,先是一驚,隨即就是滿身的舒暢,就差大喊一句大快人心了。

 只見傅裡鄴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長桌邊上,他拿黑骨弓抵住彭岩的後脖子,一直將後者緩慢按到長桌貼臉,這才冷冷道:“吃。”

 彭岩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

 他面前剛好是一個鴛鴦火鍋,香味撲鼻,即便是處於威脅當中,他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邊,盛鈺拍了拍胖子,笑道:“看你盛哥和傅佬怎麽給你出頭。”

 說完,不等胖子反應,盛鈺笑眯眯的走上前:“啊呀,他面冷心熱的,你別害怕。白天聽你一直說餓,他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來——”

 彭岩:“唔唔唔?!”

 他臉壓在桌子上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盛鈺還是莫名看懂了他的表情——我白天啥時候說餓了?!!

 盛鈺在心裡笑了一聲,面上滿是關懷的拿碗舀了一碗紅湯:“我老家有個傳說,講火鍋最開始分鴛鴦鍋,其實不是為了方便不同口味的人。白湯是給逝去先人吃的,你舀一碗紅湯喝一口,先人的靈魂看著高興,就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喝白湯,這就算做對酒了。這杯‘酒’喝完,日後先人就會保你事事順遂,家道興旺。”

 說完,他把那滾燙的、表面漂浮著一層辣子的紅湯端到彭岩面前。

 撲面而來的熱氣熏紅了眼睛,想起那隻被毒死的神明,彭岩驚恐的往後縮。

 傅裡鄴將他擋去了大半,從眾人的視野看,只能看見盛鈺心念他肚子餓,好聲好氣的給他端了一碗湯。彭岩不僅不領情,還一直罵罵咧咧的,話語中帶媽又帶髒,完全不能入耳。

 聽的不少人眉頭緊皺。

 不吃就不吃唄,幹嘛出口罵髒話呀。

 一片好意付諸東流,這還不是最讓人替盛鈺委屈的地方。

 只見某一個瞬間彭岩忽然發了狠,大力抬手用力一推盛鈺手中的碗。紅湯撒的滿地都是,他正要松一口氣,就瞧見盛鈺忽然後退好幾步,滿臉驚慌失措的摔倒在地,回首時眼圈已通紅。

 女粉絲第一個不滿意了,她大聲罵道:“你不吃就算了,幹嘛推人啊?你要是覺得傅佬壓著你不舒服,那你就對他撒火啊,幹嘛推我們鈺鈺,他脾氣好不是你蹬鼻子上臉的理由!”

 彭岩人都傻了:白天沒有說餓還非要說他講過就算了。他剛剛也沒下手推人呀,就是推了下碗,這他媽不就是碰瓷嘛。

 他連忙說:“我沒有推他!”

 這話一出,不少人連連皺眉。

 瞧盛鈺的樣子貌似是摔的不輕,連眼睛都紅了一圈。反觀彭岩,說話看起來老是給人一種強詞奪理的感覺,而且動作可騙不了人,剛剛不少人都瞧見彭岩那一下了,絕對下了狠手。

 只是一對比,當然是盛鈺更佔理。

 將氣氛推向高潮的一幕來了,只見盛鈺拿袖子輕輕抹了抹眼睛,笑容中帶著一股讓人看著就心疼的堅強:“不怪他,是我自己摔倒的。”

 彭岩:“……!!!”

 淦!這人他媽的還能不能再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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