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陰沉著臉,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冰渣:“這就是你說的‘很多花樣’?”
雖然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用手指頭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有被包養的金絲雀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來等金主臨幸!
白衍的理智漸漸回籠,打了個哈欠:“誰讓你來得這麽晚?”
發情期身體本來就容易疲憊,白衍自己開了房洗了澡,閑著沒事乾就看起了網課,等了好久沒等到江湛,還以為江湛不來了,乾脆就躺下睡了。
江湛深吸了口氣,萬分後悔自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才會真的跑過來。
看江湛轉身準備離開,白衍連忙爬起來,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江湛低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放開。”
白衍抱著他,倚在他的身上慢慢站起來,頭搭在江湛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清爽的木質香味,夾雜著檸香和檀香。
白衍舒爽地呼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紅暈。
江湛身上的香味給予他短暫的滿足,隨後如同上癮一樣帶來更深一輪的空虛感。
白衍抬起頭,清澈的眼眸此時已經有些迷離,眨眨眼看著江湛:“江總,不好意思,我一定好好補償您。”
江湛冷漠地看著他:“你消毒了嗎?”
白衍差點被噎到。
盡管方秘書和周勝華都曾經告誡過他,江湛有很強的潔癖,但白衍其實沒什麽實感。前兩次和江湛睡的時候,也沒見江湛表現出什麽排斥,反而比他還要熱情。
現在……
白衍眨眨眼,眼睛裡已經隱隱有委屈的淚水:“當然。”
這個距離,江湛幾乎能夠感覺到白衍吐出的灼熱氣息,白衍身上的香草氣味也開始漸漸變得濃鬱、惑人。
和白天在公司裡見到的囂張、任性的白衍不同,現在的白衍緊緊依偎在他的身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中盛滿情意,沒有了平日裡的“刺”,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柔順。
江湛清晰的體會到此時的白衍對他的渴求和依賴。
不像是源自於金絲雀對金主的恭敬、對權勢財富的渴望,更像是對他本人的傾慕。
江湛閉了一下眼睛,臉色稍稍緩和,目光落在白衍的身上。
白衍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身上的睡袍略微散亂,顯然已經提前洗過澡。
察覺到江湛的態度有所軟化,白衍神色明亮了一些,手指靈活而輕盈地扯開江湛的領帶,聲音輕緩:“江總……”
江湛慢慢地抬起手,放在白衍的背後。
濃鬱的香草氣息像誘惑亞當夏娃的伊甸園的蛇,緩慢、柔韌、不留一絲縫隙地將他纏緊。
“只有一條。”
白衍湊近了些,又呼吸了一口:“什麽?”
江湛攬著白衍,低下頭額頭和白衍碰在一起,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許電我。”
……
人魚間臥室右側牆壁四分之三的部分都是玻璃,揭開窗簾就能看到一牆之隔後面蕩漾的海水,以及悠閑遊動、五彩斑斕的觀賞魚。
考慮到光線問題,水族館牆壁上鑲嵌了許多仿日光的小型燈,按照時間點逐漸開放不同的亮度,一方面給房間裡的客人真實的光線感,另一方面也能吸引趨光的魚湊近牆壁。
江湛拉開窗簾,正午的燈光染著海水的的淺色投射在純色地毯上,隱約有粼粼波光的倒影。
江湛回頭看了眼床上依然在睡夢中的白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前兩次和白衍過夜,第二天都是以他被電暈、白衍消失得無影無蹤為結束,這還是頭一次正常地醒來。
昨天晚上兩個人折騰到幾近天明,把床搞得一團亂,白衍才不甚滿足地沉沉睡去。
江湛扶著自己的腰坐下來,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大腿。
按照他理解的知識,腰酸背痛、渾身無力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作為承受方的白衍才有的表現嗎?
想起昨天晚上白衍一次又一次地索求,江湛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心裡罵了一句“不知羞恥”。
尤其是中間他特意停下拒絕了兩次,結果白衍好像根本聽不懂一樣,依然撲了上來。
偏偏他一聞到白衍身上那種濃鬱的香草味就像著了魔,拒絕不成,白衍要,他就給,把醫生的囑托全部拋在了腦後。
江湛輕輕揉了揉鼻子,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香草氣息。
每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都是因為聞到這種香草味;但是他昨天晚上剛過來的時候似乎很正常,等白衍撲到他身上時,香草氣味才開始變得魅惑黏稠……
這是香水或者□□能做到的事情嗎?
尤其是在他不知道會不會過來的情況下,白衍直接用上□□不是自討苦吃?
江湛凝視著床上的白衍,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玻璃桌面。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動靜吵醒,床上的白衍翻了個身,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一開口就是江湛沒有聽過的語言,讓江湛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白衍坐起身,回過神來,咳嗽一聲,意識到自己下意識說了另一個世界的語言,換回了中文:“沒什麽,我說夢話。”
沒有人願意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能聽到智腦敗壞心情的機械音,所以昨天晚上白衍就把智腦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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