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月,那白衍肯定會錯過這期間所有的舞蹈節目。
尤其是最重要的首場演唱會,要麽硬撐著去唱歌,還不一定發揮好;要麽只能鴿了致歉。
不論哪一種都會肉眼可見地打擊他的上升趨勢。
何況感染這種真菌,公司肯定要考慮會不會傳染給其他人,演出等活動都會受到影響。
三個月之後他治愈了,最熱的那波流量也過去了。
“視頻初步複原,可以看到在凌晨三點多確實有人進入了練舞房。”方秘書又翻了一頁報告,神了色了嚴肅,“這件事涉及人身威脅,公司已經進行報警處理。”
方秘書貼了一張監控複原截圖。雖然看起來很糊,但依然能夠看出確實有人進入了練舞房。
白衍有些意外。
視頻他只找方秘書要了一份,還原之後還在琢磨用什麽理由交回去,結果江湛那邊也有還原。
他可能有些小瞧這個世界的科技了。
白衍掃了一遍在場所有人的臉了色了。
喬洋雖然一臉驚訝,但沒有任何心虛之了色了——白衍之前也沒覺得喬洋這種腦子直的二百五會有這種心眼;
裴深神了色了和以往一樣平淡,好像早有預料,似乎完全不意外;
倒是有一個臉了色了略有些不安的……
白衍笑了起來,慢悠悠地道:“我記得看過相關的報道,nhj-x5型真菌可以通過皮膚直接接觸、也能通過呼吸道感染。”
方秘書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希望這位……”白衍點了點監控截圖上複原出來的人影,笑得有些涼薄,“戴了手套,並且在噴真菌溶了液了的時候有屏住呼吸,不然呼吸道裡長滿真菌可不好受。”
幾個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都覺得惡心。
白衍轉過身,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微笑著道:“你好像很害怕?”
這個青年鼻子上釘著一枚淺灰了色了的鼻釘,臉了色了有些蒼白,看到白衍看過來,鎮定地道:“你描述得太惡心了。”
白衍點點頭,冷不丁誇獎道:“你的鼻釘很好看。”
青年不知道白衍什麽意思,謹慎地回答:“多謝。”
白衍話鋒一轉:“真菌可能也很喜歡。”
那人臉了色了頓時白了一瞬。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白衍稍微後退了一步,掩住鼻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萬一感染了,連累我們怎麽辦?”
其他人怔了一下,下意識離他遠了一點。
方秘書目光掃過那人慌張的眸子,心中有數,沉聲道:“南楠,視頻後續還會繼續複原,nhj-x5真菌感染初期治療比較容易,後期可就難以挽回了。”
南楠腿一軟,臉了色了煞白地看向了裴深。
裴深臉了色了一變。
白衍笑了起來:“看裴深做什麽,難道是他指使你的?”
裴深沉下臉:“你胡說什麽?”
白衍不理他,只看著南楠:“裴深讓你來的時候有告訴你這是什麽嗎?危險的事情都讓你來做,感染風險是你、頂包也是你,你還有什麽可包庇的?”
他端詳了一下南楠的臉,忽然笑了起來,“你長得也不差,忍心看著它一點點潰爛、發炎、留下難以抹去的傷疤?”
南楠身體顫抖著,看著裴深的眼神逐漸從求救變成了害怕、怨懟。
裴深見勢不妙,站出來喝道:“白衍,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裴深讓我做的。”
南楠崩潰地坐在椅子上,睜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他不想和白衍一起跳舞,說白衍一定會踩著我們的風頭上位,到頭來我們只會變成他的陪襯……”
白衍看向了裴深。
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裴深身上,一時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裴深臉了色了陰沉如水,頂著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忽然冷笑了一聲:“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喬洋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是你?”
“白衍搶了我們第一次的周年登場機會,現在還要佔據我們的團體舞獻禮。”裴深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慨,指著白衍,冷聲道,“想想我們辛辛苦苦訓練一年多是為了什麽?公司原本許給我們的‘力捧’現在成了什麽樣子?你們覺得白衍會這麽好心,把他搶來的曝光再分給我們?”
喬洋忍不住道:“這也不是白衍的錯吧……”
“不是他的錯,是我們的錯?”裴深指了指自己,表情逐漸混雜起了嫉妒和不忿,“憑什麽該是我們的曝光機會就這麽被你搶了?一個進公司時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文盲?”
白衍環視了一圈。
除了少數幾個人臉上依然震驚和不解,大部分s.n.灰的成員都沉默了下來。
煌星傳媒曾經給他們畫了多大的餅,現在就有多少失落和難堪。
白衍的目光重新放在裴深身上,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十分溫和:“裴深,你該不會以為我不能跳舞,對你們就有什麽幫助吧?”
所有人頓時一怔。
“先不說到底我搶沒搶你們的曝光,單說這次舞蹈,你只是怕你自己被壓下去。”白衍點了點自己的臉,輕輕挑眉,“畢竟長得相似,要麽捆綁營銷、要麽就是一方被壓——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和你捆綁營銷,所以就想把我踩下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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