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湛惱羞成怒對付自己,以現在他們地位的懸殊,倒是不太好應付……
白衍晃了晃酒杯,看著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中蕩漾,心中盤算著該怎麽處理。
——要不要去給江湛道個歉?
不光是過節,他還想打聽一下江湛身上的香水是什麽牌子的。
如果可能的話,他的耳釘式聚能核心……
白衍放下酒杯,猛然發現,他未來想要過得舒心的兩大重點全都在江湛身上。
這麽一想,稍微委屈自己演個戲倒也不過分。
白衍站起身,想了想,找到周勝華:“周哥,我想見一見江總。”
周勝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露出明顯的詫異。過了一會他反應過來,皺起了眉:“你還想抱江總的大腿?省省吧。”
白衍一聽就知道周勝華誤解了什麽,輕輕挑眉:“怎麽說?”
之前給前任董事長拉皮條的時候那麽起勁,現在反而縮了。
“江總很厭惡爬床的人。”周勝華把他拉到一邊,有些不耐煩地叮囑,“之前也不是沒人去爬,當天晚上就被趕出來,第二天就全網封殺了。”
白衍撫了撫掌心,有些意外。
這麽嚴重?
那兩天晚上這位“不近人色”的江總可是熱情的很。
暫且給江總打了一個“道貌岸然”的標簽,白衍微笑著道:“周哥放心,我只是想給江總道個歉。”
“道什麽歉?”
白衍想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理由:“那天晚上的停電是我不小心弄出來的。”
周勝華驚奇地看著他。
停電原因的調查結果沒有下發到每一個人這裡,周勝華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思慮片刻,周勝華才松了口:“我去問問方秘書,江總願不願意見你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江總不願意見,他就只能再次強闖了。
白衍真摯地希望不會走到這一步。
好在沒多久,那位秘書就親自過來了:“白先生,江總有請。”
酒會的會場後面有休息室,也有董事長專用的房間。
方秘書領著白衍到門口,遞過來一瓶噴霧,委婉地道:“白先生,江總略有潔癖,不喜歡香水的氣味。”
白衍看了看手裡的除臭噴霧,嘴角輕輕扯了下。
事兒還挺多。
不確定這種噴霧對他自身的信息素有沒有影響,白衍配合地噴了噴。
進門之後,白衍首先聞到的就是那股熟悉的、混合著檸香和檀香的木質香水味。
這種香水之前引發了他兩次發情期潮熱,實在是過於危險!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目光看向了這種香味的源頭。
江湛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白衍微笑著走上前,舉起手中的除臭噴霧,對著江湛按下了下去。
“呲——”
江湛:“……”
跟在後面的方秘書:“……”
江湛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噴一身除臭噴霧,震驚了好一會,臉上的冰山表情崩裂,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問:“解釋一下?”
“是這樣。”白衍無辜地道,“剛才方秘書說江總很討厭香水味,我進來之後就聞到有股奇怪的味道,出於本能就動手了。”
江湛毫無表情的目光挪到了方秘書身上。
方秘書天降大鍋,背後一涼,彬彬有禮地後退一步:“江總和白先生慢慢聊,我先去工作了。”
說完立刻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江湛輕輕呼了口氣,閉了一下眼睛,之後睜開,表情已經平靜了下來:“找我有什麽事?”
“這次是來和江總道歉的。”白衍謹防江湛身上的香水味,挑距離江湛最遠的位置坐下,堆起誠懇的表情,“之前我們多有誤會,希望我們能夠冰釋前嫌。”
江湛輕輕“呵”了一聲。
“公司全體停電的事情,是我在給我的電擊手套充電。”白衍大大方方把手伸到江湛面前。
江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白衍咳嗽一聲,收回手:“江總覺得如何?”
江湛沉默了片刻,冷聲問:“你是怎麽進套房的?”
白衍拍了一下手,一道電弧在他掌心一閃即逝:“就這樣。”
暴力開門。
“……為什麽屢次接近我?還……”江湛說到這裡,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後面沒有再說。
白衍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碰巧被激發了發情期。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之後,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被抓去解剖研究的。
好在他有個十分順當的理由——
“因為我想爬床。”白衍合手,大大方方,“江總這樣的條件,誰不心動呢?”
身居高位,而且年輕英俊,不像其他的總裁都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
江湛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空白,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麽不要臉、直接開口說爬床的人。
空白之後,江湛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很快鎮壓下去,冷笑一聲:“不知羞恥。”
白衍坦然接受這個評價,繼續道:“給江總造成了困擾,我十分抱歉,這次來是希望能夠和江總和解,畢竟以後我也要在江總手下工作。”
白衍現在的口語水平已經不錯,但說很長的句子的時候依然十分緩慢,如同標準念法一樣抑揚頓挫,聽在江湛的耳中有種格外的……做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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