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方秘書一樣久經沙場,維持著表面上的恭敬,給白衍斟了一杯茶。
江湛坐在原處,耳根慢慢染上了紅了色了。
白衍看得極為稀奇,甚至想伸手捏捏,想想似乎有點過分,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江湛沒有抬頭,隻低聲道,“你不用這樣,你放心,我不會……”
白衍突然爆粗:“江總,你知道個屁。”
江湛:“……”
白衍低下頭,讓兩個人目光平視:“江總,跟你上床我很爽,一點都不難受,我不知道你在腦補什麽,你腦補的假象和擺在面前的事實,你信哪個?”
老管家捂著胸,趕緊招呼周圍的傭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江湛顯然有些茫然,呆楞了好一會,才道:“你沒有不舒服?”
“當然沒有!”
“可是……”江湛抿了抿唇,還有些猶疑,“正常情況下,不做事前處理,你應該會很疼。之前我什麽都不懂,讓你受苦了。”
白衍:“……”
這也是omega和這個世界人類的生理差異嗎?
他回頭得深入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男了性了的人體構造。
白衍迅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我自己提前處理過。”
江湛又怔了一下,下意識問:“為什麽?”
“因為我覬覦江總美了色了。”
江湛:“……”
他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對,“那昨天?”
昨天演唱會,白衍總不至於有空做事前準備吧?
“我不是邀請江總來參加演唱會了麽。”白衍甚至自己把邏輯圓上了,“就是想演唱會結束之後和江總玩點刺激的。”
江湛張了張嘴,看著白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他的臉上才猛然騰起火燒雲,說話也結巴了起來:“不、不知羞恥!”
白衍歪了歪頭:“怎麽,江總不喜歡?您要是不喜歡……”
他低下頭,兩隻手貼在江湛面上,了露了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那也只能盡快適應。”
江湛伸手推開白衍一點,撐著額頭,稍微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抿了抿唇:“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沒有。”白衍又湊了過去,“要不然,我現在證明給您看……”
……
等在餐廳門口的老管家臉都麻了。
他趕緊把周圍的傭人都趕走,警告所有一個小時內不能靠近餐廳所在的走廊。想了想不保險,老管家親自拎過來一個“內部裝修”的立牌擺在餐廳門口。
這還是之前江家別墅裝修的時候裝修隊準備的,裝修完成之後就丟去倉庫了,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把傭人們都攆走了,老管家才在客廳坐下,有些心累地了揉了著鼻梁。
——好嘛,江總以前潔癖嚴重得不近人情,現在碰上那位白先生,一下子玩這麽野!
就算是江渡也沒有帶情人來江家過,更別提在餐廳裡白日宣了淫了。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管家竟然覺得有些欣慰。
他在江家待了幾十年,親眼看著江家三兄妹從豆丁大的小娃娃成長為如今的大人,對他們除了對主家的忠誠,還多了一分長輩的慈愛。
還在讀高中的江浣先不說,江渡和江湛其實都到了成家的年齡。
江渡心野愛玩,心了性了都沒定下來,老管家也清楚,以江家的身家,哪怕江渡一直是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只要江湛還在,江渡就不愁沒人管。
但是江湛不一樣。
當年江家四分五裂,江湛憑借瘦弱的肩膀一個人撐起整個星海集團,盯著巨大的壓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江湛身上的擔子更重,卻更加孤獨。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娛樂,全身心都撲在工作上;而因為夫人了自殺了的事情,江湛有極為嚴重的氣味潔癖,完全無法容忍身邊有人。
老管家之前甚至想象過,江湛身邊如果有人,是不是一個每天噴十瓶除臭噴霧、閑著沒事就泡澡的潔癖患者。
如今真的有人了,竟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位白先生又張揚又任了性了,身上隨時隨地都散發著香草的氣息。
然而江湛竟然沒有了露了出任何不耐的表情。
老管家臉上表情稍稍柔和。
一貫不食人間煙火的江總,竟也有了幾分普通人的味道。
白先生可真是辛苦了,等會白先生出來,他也得提醒一下江總要收斂一些,難得有個能接受的人,別把人嚇跑了。
……
然而再次見到江湛已經到了晚飯的點。
在老管家想象中弱不禁風的白先生神采奕奕,江總臉了色了倒是有些蒼白,出來的時候隱約還在扶著腰。
白衍行走如風,自然地接過傭人送上來的紅棗茶,剛要低頭品嘗,忽然停頓,想了想,遞給了江湛:“還是給江總補補身體吧。”
江湛嘴唇抿成一條線,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
老管家剛要解釋一句江湛從來不喝任何有味道的飲料,就見江湛遲疑著伸手把紅棗茶接了過來。
老管家的話立刻吞了回去。
隱晦地打量著精神風貌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老管家腦袋裡一片混了亂了。
——怎麽回事?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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