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面容英俊的男人看到施伯商過來,神了色了微緩:“舅舅好久不見。”
施伯商一天內見到兩個親朋,十分高興:“公司事情不忙嗎?”
以前每到年末江湛總會忙得脫不開身的。
“還好。”江湛咳嗽了一聲,“只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來一趟。”
“什麽事情值得你親自來?”施伯商看著江湛鼻子上貼著的東西,神了色了有點古怪,“這是什麽?”
“氣味隔絕鼻塞。”
施伯商:“……”
還是那個外甥沒錯。
“找我不是為了特意敘舊吧?”
江湛笑了笑,神情認真:“這次我來是想把另一枚dinma買下來。”
施伯商微微一怔:“dinma?”
dinma這兩枚戒指在zlog的展示單上擺了很久,只是因為海洋、扇貝、錨這種東西和愛情的聯系太少了,一直都沒有人看中。
上次江湛也只看中了一枚而已。
江湛得知白衍是從海洋中穿越過來之後,一轉之前的態度,越看越覺得dinma適合白衍。他當初買戒指時單純為了求訂婚,只是戒指沒來得及送出去,就面臨著讓兩人都尷尬的場面。
精心策劃的求訂婚沒了,江湛很想再次給白衍準備一場完美的求婚儀式。
江湛看施伯商神了色了有異,心裡浮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舅舅,怎麽了?”
施伯商略尷尬:“那枚戒指已經被買走了。”
江湛怔了一下。
“我本想給你留著。只是上次回去祭拜你媽的時候,看你失戀成那個樣子,還以為你不打算要了。”施伯商歎口氣,又有些疑了惑了,“你又重新談戀愛了?”
江湛抿了抿唇:“沒有,我把人追回來了。”
不等施伯商繼續說話,他追問道,“是誰買走了?”
施伯商頓時端正了態度:“客戶隱私,不能透了露了。”
在一旁微笑看舅甥倆的珠寶鑒定大師聞言瞥了施伯商一眼。
施伯商臉上毫無愧疚。
他能對白衍隨口說江湛買走了戒指,是因為白衍對另一枚似乎沒什麽興趣,也不具備對江湛強取豪奪的能力;但江湛是白衍的老總,要是知道戒指被白衍買走了,就算不強取豪奪,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不少人願意出頭壓迫白衍。
施伯商可不想白衍和江湛因為這起衝突。
江湛臉上流了露了出一絲失望之了色了。
施伯商倒是怔了怔:“你……”
“嗯?”
施伯商打量了一下江湛,嘴裡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次見面,總覺得江湛似乎哪裡有些變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直戴著冷漠的面具,失望、期待的情緒都極為鮮活。
就像白衍一樣。
施伯商想起剛認識白衍時的模樣,感歎了一句:“愛情的力量啊。”
江湛有些疑了惑了,剛想多問一句,就見施伯商站起身,神了色了發亮:“我要去寫曲子!”
……
根據從施伯商那裡得來的消息,白衍的保鏢找到了玫瑰街的那家voe店面。
voe的店面像這個品牌一樣低調而高貴,沒有奢華闊氣的門面,但裝修十分精致來往的客人不多,但每一個都非富即貴。
裴深穿著筆挺的服務員製服,站在櫃台前面彬彬有禮地和客人招呼。
明明昨天才被白衍的保鏢追逐,今天卻沒有半分警惕地繼續來工作。
是心大還是陷阱?
白衍心中閃過幾種猜測,回憶了一下和裴深相處的種種細節,唇邊忽然輕輕勾了一下。
他對回報的保鏢道:“你們在原地保持警惕不要輕舉妄動,我親自去找他。”
保鏢隊長頓時怔住:“白先生?!”
“不用擔心,裴深對我沒有威脅。”
保鏢隊長皺眉:“但我們不能確定孟洲是不是潛藏在裴深附近。”
江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白先生,尤其不能讓那個叫孟洲的靠近白先生的身邊。
“孟洲不會在。”白衍輕輕了摸了了了摸了耳垂上的藍了色了耳釘,目光篤定,“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圍在周圍排查,但是不要進去打攪。”
保鏢隊長還想說什麽,被白衍揮手打斷。
無奈之下,保鏢隊長只能重新安排防護,無比保證白衍周圍的安全。
半小時後,白衍站在voe門口,神了色了自若地走了進去。
裴深習慣了性了地上前招呼了一聲,看到白衍的臉,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白衍好像不認識裴深一樣,慢悠悠在店內轉了轉。
voe的店裡很安靜,縈繞著極為淡雅的香氣,服務員也很安靜,每個客人身邊只有一個簡單介紹一下就不管了。
白衍故意拿起一瓶,看向了裴深:“我對這款很感興趣,這位服務員,幫我介紹一下?”
裴深收起臉上的僵硬,眼神複雜地看了白衍一眼,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先生請。”
到了單獨的貴賓室,白衍輕輕點了點耳垂,笑眯眯地坐下來:“好了,現在不管孟洲手裡有什麽智腦,都檢測不到我們的對話。”
裴深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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