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給他下抑製劑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總不會是好心想要幫他度過發情期吧?
腦內閃過很多個猜測,每一個都沒有切實的證據。
確認下手的人是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白衍反而放心了些。
在信息素的研究領域他是專家,完全不懼怕已經存在的任何抑製劑或者仿生信息素的影響,隻擔心是未知的、天然的物質。
明天去實驗室做個信息素檢查,就能知道這款影響了他的抑製劑的成分和濃度,估算失效的時間。
白衍收起了亂了七八糟的想法,輕輕了揉了了了揉了眉心,抬頭對江湛道:“江總放心,只是聞了聞而已,問題應該不大,過陣子就會恢復正常了。”
江湛皺了皺眉,保留意見。
江湛思索了一會,決定回頭向許醫生預約一個全套身體檢查,隨時預備好,萬一白衍身體有什麽不妥,立刻就能安排上。
搞了這麽一出,江湛和白衍都疲憊了不少,分析技術的工作暫時停下來,兩人道了晚安互相去睡了。
……
按照白衍的預計,差不多後面兩天就該是他的發情期了。
發情期最初的了潮了熱會比較凶猛,白衍還考慮過要不要向劇組請天假在家休息。他拍戲的態度一向認真,又有江湛的投資背書,請個把假期完全沒有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受抑製劑影響,白衍的精神一如往常,只是精力略有不足,拍戲休息的時候一直在打哈欠。
無論哪種溫和的抑製劑,都是強行阻斷了身體的正常激素循環,自然會對身體產生一定的影響。質量差的甚至還有不少副作用。
秦笏剛和白衍拍完對手戲,就看到剛才意氣風發的風盞華瞬間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有些好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一起拍了這麽久的戲,秦笏、韋寸和白衍熟絡了不少。
他們和白衍走的路線不一樣,沒什麽利益衝突,共事時間長了總會有些感情。
只是秦笏和韋寸兩個人依然保持著互相無視的狀態。
白衍想了揉了了揉了眼睛,又怕妝壞了,忍了下來:“沒什麽,每個月這幾天都會有點累。”
秦笏輕笑了一聲,故意道:“看來夜生活很豐富。”
白衍謙虛地笑了笑:“和電腦搏鬥的夜生活。”
韋寸從他們身後路過,很不爽地“哼”了一聲。
秦笏故意放大了點音量:“我最近夜生活也很豐富,前幾天去了一家私密酒吧,招待都是小帥哥,白衍你有沒有興趣?”
白衍看出秦笏的意思,咳嗽了一聲:“秦前輩,我一向潔身自好。”
“不是那種地方。”秦笏笑眯眯地道,“清吧,只是去養養眼。”
白衍依然拒絕:“我覺得我是去被養眼的。”
秦笏噎了一下,竟然想不出怎麽反駁。
看著白衍比自己還好看的臉,秦笏遺憾地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另外找人去。”
秦笏掏出便簽紙,寫了張紙條給白衍,“這是酒吧地址,有空你也可以去看看。”
白衍沒想到真有這個酒吧,有些訝異地挑眉。
秦笏壓低了聲音:“我家開的酒吧,回頭給你打折。”
白衍:“……”
秦笏剛走,韋寸就裝作若無其事、實際急不可耐地跑了過來:“剛才似乎聽到你們在談論酒吧?”
白衍似笑非笑地看著韋寸,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
韋寸這完全就是被秦笏玩弄在掌心中。
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情,何況看韋寸自己樂在其中,白衍也懶得多管閑事,隨手把寫著酒吧地址的便簽紙丟了過去:“給。”
韋寸臉上頓時流了露了出滿足與感激夾雜的神情,矜持地道:“多謝。”
說完又裝作漫不經心、實際急不可耐地跑掉了。
白衍了摸了了了摸了下巴,總覺得韋寸剛才臉上的表情有點眼熟。
去實驗室的路上白衍才想起來,這種表情他之前在江湛臉上見過好多次。
——難道他平時也不自覺地這麽逗江湛玩?
白衍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點渣。
這一反思就反思到了實驗室信息素檢測結果出來。
這裡的儀器本來不是做這個的,只是被白衍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所以沒有白衍原來的世界檢測那麽精準。
結果確認白衍確實是吸入了一部分抑製劑。這種抑製劑的效果比較強烈,白衍恰好在發情期之前吸入,雖然只有一小口,依然會持續五六天的效果。
差不多能覆蓋掉白衍這一次的發情期。
但強效果的抑製劑很可能會產生一些短暫的副作用,比如白衍今天就格外困倦。
白衍皺了皺眉,莫名松了口氣。
至少可以確定,對他下手的人不是他的下屬。
他的兩個下屬都是beta,不需要抑製劑,只為了備用攜帶了一部分白衍使用的款式。
白衍的家族提供的抑製劑是那個世界最高品質的規格,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遠超這種刺激了性了強烈的低劣抑製劑。
不是他的兩個下屬,手中有粗製濫造的抑製劑,知曉他的發情期來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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