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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笙慣養》第26章 026 甜度26% 【二更合一】--……
開春後的第一次考試放了榜, 大課間,學生們陸陸續續往榜單那兒湊。

 陸笙仰起頭,視線從榜單一一掠過, 她的排名靠前,很快便尋到。

 高一第二個學期, 剛過完年, 最近倒春寒剛下了場雨夾雪, 雪停後溫度驟降,湖面都結了冰。

 幾個女生結伴而行前來瞧成績,這次月考難度大, 考完試引得一堆人哀鴻遍野。

 “你考得怎麽樣?我特麽不敢相信我隻考了570!”

 “我也不太好, 比你多七分, 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跟我媽交代。”

 “沒事啊, 反正大家考得都不行, 沒看火箭班的學霸們也遭遇滑鐵盧了嗎?又不是只有我們考不好。”

 “語文英語暫且不說,這次的數學也太特麽難了,卷子發下來我整個人都暈菜了。”

 “我也是。”

 “最難受的是咱們班長吧?他別的成績一般,數學最好,這次因為難度太大, 他的排名都掉出來前100。”

 “話說如此,也有人考滿分啊。”

 “誰啊?”

 女生朝陸笙的方向努努嘴,眾人順著目光瞧去,心照不宣地嘖了聲。

 “但她語文成績那麽挫,怎麽還能進火箭班?更別說她還休學了快一年。”

 “休學???”

 女生訝異, 壓低嗓音:“你們不知道麽?她沒經過中考就進了東分高中部,傳言說她一年前生了場大病,在國外休養了很久, 今年才剛回來。原以為會繼續讀初三,誰知道人直接就進了高中部,還是火箭班。”

 “不是,她都一年沒上過學,成績這麽牛比的麽?語文考那樣都能進前二十,這特麽神人麽?”

 “除了語文,你不看看人家其他科成績,吊打所有。”

 “……”

 旁人對這些不感興趣,八卦倒是更吸引眼球,“生病?生什麽病?”

 “我哪兒知道。”

 有個女生的家裡做報社,插了句嘴,“好像不是生病,是出事了,跟上一屆高三的一個學長一塊。”

 “學長?你說的是JK集團家的蘇——”

 “噓噓噓!!別亂說!!”

 這個話題仿佛是個禁忌,於一年前便絕對禁止。曾經在貼吧蓋了高樓,關於蘇臨的所有帖子,也在當年被清理乾淨。

 乾淨得,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午飯在學校餐廳,經過那場“大病”,陸笙食欲減退不少,以前最是吃不慣學校裡的飯菜,覺得清淡沒味兒,遠不如家裡的大廚。

 生了場病後,小姑娘性子變得安靜不少,任性與囂張倒是有增無減。

 點了很清淡的海鮮粥,又要了蝦餃和蟹黃包。

 陸笙低頭安靜用餐,兜裡手機震了震,拿了手機,劃開。

 發件人是付巧林。

 付巧林:【笙笙,你上次托我找的照片我跟那個女生總算找回來了,我現在發你哈。】

 付巧林:【圖片】

 付巧林:【就找到了一張,千辛萬苦才恢復過來,可惜當初拍得不是很清楚。】

 陸笙:【沒事兒,謝了。】

 付巧林:【客氣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陸笙盯著屏幕上“朋友”二字陷入沉思。

 哥哥告訴她,一年前她生了場大病,醒來後記憶就變得模糊,最初的時候甚至連家裡人也不太記得。

 去倫敦的療養院待了大半年,對於家人的記憶才算一點點找回,與其說找回,不如用“重建”來的更加貼切。

 他們給了她太多的愛,以至於讓她覺得把人忘了實在說不過去。

 興許是血緣關系的神秘力量,記不得以前發生的事兒,倒是一點都不耽誤跟家人之間濃厚的親情。

 團寵小公主?

 誰?她麽?

 在療養院期間,曾經在倫敦的同學前來探視。

 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讓她無所適從,付巧林這人向來熱情,沒察覺她的抗拒,自來熟地跟她講以前在一塊念中學的事兒。

 沒由來地提到了一個人,姓蘇,據說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小哥哥。

 “就蘇妖精啊,當初你為了他回國了,這事兒你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麽?”

 她靠在床頭,手裡抱著一隻布偶貓,偏頭看向付巧林,“蘇什麽?”

 “蘇妖精啊。”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取這種名字。

 “我還見過他照片,班裡有人在機場撞見你倆一塊,抓拍了一張,WDM,膚白貌美大長腿,超模一樣的氣質跟身材,絕了。”

 “……”

 “那我回頭讓她找找照片,找到了發你。”

 她眨眨眼,半晌,才遲疑道:“謝謝。”

 付巧林不在意地擺擺手,笑道:“謝什麽呀,我們不是朋友嗎?”

 末了,又好奇出聲:“話說,你跟他關系那麽要好,你生病了他都沒來看過你麽?”

 ……

 “吧嗒”,方夾起來的蝦餃因她的失神掉入海鮮粥,陸笙恍然回神,沒了胃口,索性放下筷子,往椅子一靠,專心看照片。

 照片很糊,看上去確實是不經意間的抓拍。

 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單手拎著行李箱,戴了口罩,看不清長相,只是在抓拍的瞬間,少年回眸,黑漆漆的眼睛像是碎了一地的星星,繚繞又勾人。

 他身邊跟著一個小姑娘,側著臉,笑得很甜,雖說拍的不清楚,陸笙也不至於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單手托腮撐著臉頰,陸笙透明的指尖在照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

 蘇妖精……

 這人到底是誰?

 周末,陸笙出去寫生,下午被陸染白叫著跟他一道往郊區的福利院做慈善。

 自從那場她毫無記憶的詭異的病,她哥哥陸染白似乎就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出門,朝陽科技集團去年在Z城建了新總部,大部分海外事業也陸陸續續往國內轉移。

 陸染白長久坐鎮國內後,也變相斷了陸笙單獨出國留學的路,至少在成年前,需要在他眼皮底下“安分守己”。

 心事重重的上了車,車開沒多久,到底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拿了手機翻出付巧林發給她的照片,小姑娘湊過去嬌聲喊他,“哥哥我問你個事兒。”

 陸染白菲薄的眼皮一掀,腔調慵懶,“嗯?”

 陸笙也不矯情,甚至沒有鋪墊,開門見山問他,“我以前是不是有個青梅竹馬?”

 她這個哥哥講話向來圓潤,做事更是滴水不漏,陸笙不太想讓他回避這個問題,揚起手機擺在陸染白面前,“就這個男生,他是誰?旁人都說他跟我是青梅竹馬,這是真的麽?”

 陸染白瞥了眼照片,黑眸微眯,旋即輕笑,“是有這麽個人。”

 陸笙眼睛一亮,還來不及再問,陸染白慢條斯理添了句,“可惜已經死了。”

 陸笙剛亮起來的眼睛瞬間又暗了下去,像是不信邪,往陸染白身邊靠了靠,她語調急切,“死了????”

 陸染白:“死了。”

 “怎麽可能??”

 陸笙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搞來的照片,還沒得理清楚,就被告訴她曾經很要好的青梅竹馬小哥哥死了??

 死了???

 陸染白輕笑:“怎麽不可能?生老病死世間輪回,與年紀無關。”

 陸笙有些麻了,往後座一攤,緩了好大會兒,才又焦急開口,“那他是怎麽死的?生病?車禍?自殺?他殺?還是——”

 陸染白仰頭靠在後座靠背,輕輕闔上眼睛,半晌,薄唇輕勾,依舊是那副慵懶的腔調,“嗯?蠢死的吧。”

 陸笙一頭黑線:“………”

 一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郊區福利院,外頭媒體多,人多雜亂,陸笙沒下車。

 她被陸染白一句輕飄飄的“死了”打擊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翻看手機相冊,視線再度落在照片裡的少年身上。

 少年烏發覆額,瞳仁漆黑,皮膚冷白,寬肩細腰,一雙大長腿特招眼,可惜戴了口罩看不清臉,照片又糊成這樣。

 但隻一張照片,也足夠讓人念念不忘。

 長這麽好看,竟然英年早逝,實在暴殄天物。

 陸笙心裡頭小小惋惜了一下下,想著回頭還得問問哥哥這人叫什麽名字,既然是跟她有過關系的人,逢年過節燒個紙,不枉青梅竹馬一場。

 正想著,慈善活動結束,車門被拉開,陸染白單手撐著車框,衝她勾勾手指,“下來。”

 陸笙還深陷在“一個超帥大帥比竹馬小哥哥天妒英年”的惋惜與悲憤中,語調帶了些怨懟,“幹嘛?”

 “給你領養個玩伴兒,要麽?”

 “?”

 玩伴??

 她家裡都養了十幾隻貓了,哪有心思照顧玩伴。

 話雖如此,到底沒能戰勝強烈的好奇心,隻別扭了幾秒,就跟陸染白下了車。

 一路跟著工作人員往福利院深處走去,這個福利院因為是朝陽科技集團資助,裡頭的環境設施堪比一流的度假村。

 不但有專業的從業人員,甚至還開設有各項課程。

 跟著陸染白走了會兒,陸笙悄悄探出小腦袋,“哥哥,我們要領養什麽人?男生女生?”

 “男生。”

 “領養來幹嘛呢?”

 陸笙不明白,且不說福利院條件極佳又有專業人士照料,他們陸家向來注重隱私,貿然帶一個外人回去不會很不方便麽?

 陸染白莞爾,“給你當童養夫好不好?”

 陸笙:“………”

 瞧著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模樣,陸染白沒逗她,單手攬著她肩頭,難得正經一回,跟她解釋,“你不是一直要求出國念書麽?找個人跟你一塊,讓我能安心放你出國。”

 一直被困在他身邊,驟然聽他這麽說,陸笙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真的讓我出國?”

 “不然讓你天天給我惹是生非麽?”

 陸笙不服氣:“我哪兒有。”

 其實還是有一丟丟小心虛,她喜歡畫畫,而搞藝術方面意大利是不二之選,佛羅倫薩大學的美術系更是行內翹楚。

 生病後,家人小心翼翼生怕她出事兒,偶爾陸笙會疑惑,不就是生了場大病,為什麽搞得她好像被綁架過一樣。

 “不過這小朋友性格不太好。”半道上,陸染白突然開口,玩笑般提醒她,“你收著點任性,知道麽?”

 小姑娘懵懵懂懂點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陸染白也沒在意,想起來之前蘇潮給他打的那通電話,讓他幫忙照看一個小朋友。

 說是照看,意思很明確,給領養回陸家。

 “蘇潯?那是誰?”

 蘇潮的語氣有些煩躁,“我那個渣爹搞出來的小朋友,論起來,算我弟?”

 JK集團董事長蘇元正在圈裡是出了名的風流人物,集團主業又是靠近娛樂圈的那款,年輕那會兒時不時就跟女明星超模曝出緋聞。

 後來聯姻娶了一豪門大小姐,家世顯赫不說,手段破硬,把持集團大權。

 蘇元正也就安分了許多,直到在國外跟一美術學院的女學生在一塊,不但pua人家,讓人家“被小三”,還搞出個兒子來。

 這種豪門秘史陸染白從小耳濡目染一點不覺得意外,倒是蘇潮主動開口讓人幫忙領養個“小三”的孩子,讓他有點詫異。

 蘇潮在那頭說:“說起來,那小朋友也挺可憐,被我那個生了病的渣爹逼著回國就罷了,還讓人移植骨髓。人能答應麽?前段時間小朋友的媽媽出事人沒了,不知怎麽的,一直不同意移植骨髓給我那個渣爹的小朋友,主動提出可以移植。”

 陸染白挑挑眉,“哦?要跟你們爭家產啊?”

 “屁。”蘇潮煩悶的很,開口間到有點惋惜,“小朋友唯一的要求是,讓蘇家不要再來煩他。不然就魚死網破。”

 陸染白愣了下,蘇潮繼續道:“他一個未成年,唯一的親人沒了,又不肯待在蘇家,總不至於讓他流落街頭吧。”

 “所以。”蘇潮連哄帶騙地誘惑他,“兄弟,你能不能幫個忙,給他領養到你們家?”

 像是篤定他不會同意,蘇潮:“我有考慮過溫時,但這小朋友性子就挺……怎麽說呢,性子特強,我大哥都搞不定的那種。思來想去,以毒攻毒,也就只有你能hold住了。”

 陸染白:“………”

 回想到這裡,陸染白隱隱覺得好笑,這麽個荒唐的要求,他竟然還真應承了下來。

 陸笙觀察了他好一會兒,見他眉目淺笑,她眨巴著明媚的眼睛,小聲嘀咕了幾句。

 盡管一開始就被陸染白打了預防針,真見到人,陸笙還是小小驚訝了一把。

 工作人員跟陸染白攀談著。

 “小陸總,這是領養手續,我們這塊都談好了,您只需要簽字確認就可以了。”

 陸笙沒心思聽,房間很寬敞,幾淨的落地窗邊,少年慵懶地靠著窗台,身上是件洗得發白的飛行夾克,側臉漂亮精致,帶了些許散漫的氣質。

 這會兒他正出神地望著窗外,對於旁人對他未來的處置充耳不聞,漠不關心。

 這人就是哥哥要領養的那個?

 陸笙邁開腳步,等走到他身邊,對方也沒回頭,完全當她不存在一樣。

 她性子高傲,不太能忍受被忽略的感覺,當即就喊他,“喂,你就是我哥哥要領養的小朋友?”

 對方聞聲,總算有了回應。

 少年很緩慢地回頭,一雙眼睛烏黑深邃,眼尾勾人,眼神卻極其冷淡。

 與其說冷淡,倒不如用空洞更為貼切。

 陸笙呼吸稍稍停頓,被這雙漂亮的眼睛勾得挪不開視線。

 對方在看到她時,顯示也錯愕了下,隨後,聽小姑娘用驚豔的目光直勾勾望著自己,喃喃出聲,“你的眼睛——”

 少年臉上總算有了表情,一抹玩味混合著輕佻跟輕哂,“怎麽?又想說像你的小——”

 不等說完,就被她打斷,“你眼睛就還挺漂亮的,很適合框在畫裡。”

 “?”

 少年黑眸沉沉直視著她,似乎想要在她臉上尋找出做戲的痕跡。

 轉念一想,當初只是跟她簡單打了兩次照面,又都戴著口罩,她認不出來自己也屬正常。

 想起前段時間,蘇家出事兒,聽說蘇家的一對雙胞胎都進了醫院,連同一個小姑娘。

 媒體沒來及爆料,就被蘇陸兩家公關掉所有的消息。

 一個小姑娘。

 陸家。

 結合在一起,他便想明白了。

 那個出事兒的小姑娘,是她麽?

 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聯想到在醫院裡,給蘇元正做骨髓移植時,聽到蘇元正跟下屬的對話,“蘇臨想不起來家裡人是什麽意思?”

 “董事長您別急,身體要緊。”助理一頭冷汗,“醫生說還在觀察期,可能是傷到頭部引起的短暫性失憶——”

 “蘇再呢?他怎麽樣?”

 “……也不太好。”

 “……”

 所以是他們三個一塊出了事兒?

 出神間。

 小姑娘向前幾步,歪頭看他,“你被我們家收養了你知道麽?”

 他被迫回神,目不轉睛注視著她。

 陸笙沒在意,這會兒來了興致,索性就大大方方往他身邊一坐,細白筆直的雙腿蕩來蕩去,她問:“你叫什麽?蘇潯麽?”

 剛才的工作人員好像是這樣講來著。

 但他似乎對這個名字很反感,冷冷反駁:“我沒名字。”

 沒有家人,沒有名字。

 還挺可憐。

 陸笙最見不得美人憂鬱,當下就拍拍胸口,“沒關系,以後你就跟我一樣姓陸唄。”

 他愣了一瞬,就又聽小姑娘豪邁開口,“那我給你取個名字。”

 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強行塞巧克力給他,這回連名字都要強塞麽?

 沒等拒絕,就見她偏頭想了想,問,“陸燕池好不好?”

 念出這兩個字眼時,兩人都怔了怔,陸笙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叫得這麽順口,就仿佛曾經念叨這兩個字眼千千萬萬遍。

 她沒來得及細想,對方一口拒絕,“不好。”

 “咦?為什麽不好?”

 他一臉無語,半晌,才散漫道:“我不喜歡。”

 “哦。”陸笙才不管那麽多,一錘定音,“你不喜歡沒關系,我喜歡就行了。”

 “…………”

 “陸燕池。”

 “燕池。”

 連著念了幾遍,及其順口,真就想念過無數遍,不知想到什麽,陸笙兩手一拍,笑靨如花,“就這麽定了,以後就叫你燕燕。”

 “…………”

 “你放心,進了我們陸家,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

 冬去春來,幾番寒暑。

 這幾年過得快,以至於很多事兒變得越發模糊。好在總算不用再吃藥,身體也完全恢復了過來。唯一不爽的是,她現在對玫瑰花似乎產生了莫名恐懼。

 思前想後,約莫跟當初那場“大病”有關。

 高中畢業典禮結業,陸笙報了佛羅倫薩大學,主攻油畫。

 雖說她平時作畫偏印象派,高中時代也開過幾次畫展,學院派的技術流她掌握的也不錯。

 盡管很少畫人物肖像。

 小姑娘對美感的追求達到了極致,在她的認知裡,不漂亮的人壓根兒不值得一畫。

 七月底,陸笙跟著同學一塊到郊外寫生,期間,好友黎薑來了電話,“笙笙,聽說你前段時間給沈一瓏畫了肖像?”

 陸笙跟黎薑認識不久,卻一見如故,兩個同樣出身豪門,又摯愛印象派的小姑娘一來二去成了閨中密友。

 “沈一瓏是誰?”陸笙起初沒想起來,想到最近她似乎隻畫過一副人像,她哦了聲,“那個小明星麽?”

 據說是超模出身,因為過於出色的外表,被影視公司看中直接挖走,一路扶搖直上僅用了一年時間混成了頂流。

 年紀不大,今年好像才剛二十歲,一堆的女友粉。

 陸笙去福利院做慈善時,一患了白血病才十歲的小姑娘特喜歡沈一瓏,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跟沈一瓏合個影,帶著他的人像畫入土為安。

 這個要求著離譜,鑒於小姑娘時日無多,陸笙當即派人聯系了對方的經紀人,給人從國內撈了回來,合影get,畫畫就……

 “你給他畫了?”

 陸笙:“沒畫。”

 “?”

 “我不喜歡畫長太醜的。”

 黎薑:“……”

 黎薑:“對了,顧曼青的《水蓮》,我幫你留著了,等你回國來我畫廊裡拿就好。”

 兩人閑聊了會兒,這塊風景正好,陸笙開了視頻給她,沒多久發現黎薑狀態不太好,眼圈泛紅,像是哭過。

 問了緣由,陸笙秀氣的眉輕蹙,“出軌??跟誰?”

 今年剛滿二十歲的黎薑出身於盛世集團,與蘇家的JK時尚集團同是時尚界的大佬,她是獨女,前年家裡出事兒,為了拯救集團,隻好聯姻,聯姻對象是賀氏集團的三少賀偃舒。

 豪門聯姻,沒得感情。

 非但沒得感情,她家的盛世集團也在賀偃舒的手裡掌控。

 離婚麽?

 就不太可能。

 黎薑時常覺得,自個兒不是嫁人,像是多了個固定P友。

 賀偃舒這人只有在床上,才會顯現出對她的一絲絲情誼,當然,最大的可能是饞她身體。

 原本也就相安無事,甚至她也做好了對方在外頭隨便玩女明星也無所謂的心態。

 但眼下的“出軌”對象,讓她不太能忍受。

 陸笙最討厭用情不專的男人,還別說這是她小姐妹的男人,就更不能忍,“女明星?”

 “不是。”

 “女模特?”

 “也不是。”黎薑想了想,遲疑道:“是個模特,但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陸笙下意識接口,等反應過來,陸笙僵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男的???”

 “盛世集團旗下的一個超模。”黎薑鬱悶的不行,忍不住吐槽:“一個男狐狸精。”

 陸笙:“…………”

 陸笙對自個兒在乎的人向來看得重,聽黎薑這麽說,不斷燃燒的小宇宙頃刻間燃爆,“薑薑,別怕,那個男狐狸精叫什麽名兒?我幫你出氣。”

 “姓蘇。”

 說是要幫小姐妹兒出氣,陸笙當下就安排人買了機票,時間緊迫,只能買到小航空公司的機票,小飛機,頭等艙也沒她常坐的豪華。

 勝在人不多,還算安靜。

 她的布偶貓被關在精巧的籠子裡,睡意正酣。

 空姐遞過來證件,檢查了艙位,陸笙低頭玩pad,繪畫通關遊戲,對於她毫無難度。

 頭等艙乘客少,一會兒工夫也就進來兩個女孩子,看上去像是大學生。

 航空公司頭等艙的常客,大都有自己熟識的私人空乘,時常為她服務的原本是個年長的空姐,請了假,換了年輕的空姐。

 年輕空姐檢查完艙位,溫柔地提醒:“陸小姐,飛機起飛前,麻煩您將座椅調整到初始狀態,系好安全帶,您有什麽吩咐,可以按下屏幕裡的通話按鍵。”

 陸笙道了謝。

 空乘:“安全起見,您這邊的屏蔽門我就先幫您打開。”

 陸笙點點頭。

 這會兒有乘客登機,空乘引人登機。

 陸笙畫畫向來專注,電容筆在pad屏幕上勾勒。

 微信界面跳出新的信息,陸笙放下pad,拿了手機。

 是黎薑發來的男狐狸精的照片。

 陸笙打開照片一瞄,很簡單的構圖,黑白兩色的大片,年輕男人穿了套黑色絲質西裝,西裝裡是真空上陣,隱隱勾勒出完美的胸肌。

 一張臉卻分外乾淨,黑發略長,可能是為了配合場景,扎了小馬尾,這種造型特別挑人,稍不小心就會娘化。

 然則這人皮相過分好看,幽深的瞳色,殷紅瀲灩的唇,抬眼間略顯玩世不恭,純與欲的完美結合,滿滿都是荷爾蒙的氣息。

 照片後附了條信息:【男狐狸精的照片。】

 陸笙盯著照片發懵,這年頭連小三都長這麽好看了麽?

 這種顏值竟然去搞基???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點??

 她想得入神,陸陸續續有乘客登機。

 耳邊腳步聲逐漸清晰,機艙裡回蕩著年輕空姐甜美的聲音,“蘇硯遲先生對吧?”

 “嗯。”

 清清冷冷一個字,音色好聽到爆。

 年輕空姐殷勤地在前引路,“您的位置在這裡,請這邊走。”

 “謝謝。”

 男生漫不經心應聲,依舊是非常好聽的音色,這會兒帶了些許困頓的啞意,性感的一比。

 陸笙被好聽的聲音吸引,關了照片,抬眼望去。

 男生步入機艙。

 一抹的黑。

 黑色襯衫,深色系長褲,黑色皮面板鞋。

 跟整個機艙明亮的基調格格不入。

 配色卻又十分好看,審美一流。

 陸笙的視線上移,這會兒進了機艙,有了遮擋,看得不太真切。

 接引的空姐像是跟他很熟,笑著跟人搭訕,“這次沒帶笙笙過來呢。”

 陸笙一愣。

 笙笙?

 下意識看向講話的空姐,隻覺得空姐面對男生時,笑得似乎更甜了些,開口間隱隱帶著些許緊張和羞澀,“……我是說您的愛貓。上次見到它的時候它還不太適應飛機,這次我特地給笙笙準備了舒緩的小玩具——”

 “你話很多。”

 對方輕飄飄打斷她,語氣不算冷,卻十分不客氣,“不要多管閑事。”

 空姐:“……”

 深知失言,空姐忙不迭道歉:“對不起。”

 他沒理會,懟完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尷尬,邁開長腿徑自走向座位。

 陸笙被這人囂張的態度勾起了好奇心。

 她擱下筆,雙手托腮,視線掠過空姐,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男生個高腿長,衣架子一樣,少年感十足。

 武裝得嚴實,棒球帽壓得極低,墨鏡遮住泰半張臉看不太清楚長相,黑色襯衫襯得他膚色冷白如霜,唇色卻殷紅水潤,好看到爆炸。

 陸笙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透明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明豔的臉蛋上輕輕敲著。

 這會兒飛機還未起飛,機艙有些氣悶,許是嫌悶,男生修長的指勾著口罩,摘下透氣。

 一張無比勾人的側臉。

 好像……有點眼熟??

 陸笙猶自發懵,身後的兩個女孩兒激動議論。

 機艙安靜,兩個女孩兒聲音壓得低,陸笙只聽見其中一個女孩兒用日語調笑道,“那個男生好帥!!身材好棒!!!!想睡!!!”

 “去要聯系方式麽?”

 “會給麽?”

 “會吧。”同伴嬌笑,“你不覺得他長了張非常不安分的臉麽?sexy的那種!”

 “我覺得他的身材更sexy!你要一起玩麽?”

 “好啊。”

 “但他看上去很年輕啊,年紀應該不大。”

 “有什麽關系?年下弟弟精力旺盛不好嗎?”

 “……”

 兩個日本妞越講越open,漸漸向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去了。

 陸笙迷糊地想了會兒,嘴巴裡卻不由自主念叨出聲,“想睡??怎麽睡??”

 她想得入神,沒留意周邊的動靜,直到聽見腳步聲離得越發近了。

 陸笙愕然抬眸,這才發現對方就站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沒戴口罩,隔著墨鏡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猝不及防的視線相撞。

 明明隔著墨鏡,許是他的目光過於專注,視線就這麽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侵略味兒十足,十分囂張。

 對著這張盛世美顏的臉,陸笙腦袋裡緩緩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等等!!

 這人不是黎薑發給自己的那張照片裡,跟賀偃舒“出軌”的男狐狸精麽?

 男狐狸精……

 姓蘇……

 蘇……

 陸笙還在持續蒙圈中,眼前的“男狐狸精”突然很輕地笑了下,冷漠的表情也跟著染了抹很淺的玩味。

 冷不丁瞧見他的笑容,隻一瞬間的事兒,陸笙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砰”地一聲,毫無預警地炸了下。

 四目相對。

 半晌,“男狐狸精”漆黑深邃的眼微微彎起,聲音冷清,語調卻啞了幾分,“想睡?你想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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