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漓這個炸毛的樣子,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蘇九漓這個狀態見過的人不多,宮裡也就皇后白禦霆和安修三人知道,乍一見還以為是誰養的小寵物。仔細看才知道,原來一個小獸人。
長公主聽聞動靜轉頭把目光落在蘇九漓身上,只是很快又轉回白禦霆身上。
白禦霆走過去,將炸毛的小家夥抱起來。
長公主直直看向一人一狐,不知道在想什麽,眼裡面還是沒有認出來。
蘇九漓一愣,回過神來繼續順著他家毛絨絨的胸膛往上爬,爬過肩膀,最後爬上頭頂找到一個位置,蹲坐挺直小身體,瞪著長公主。
長公主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她發現多做掙扎無用。等到那些淡綠色的藥劑完全打進她的身體,任由那些醫師將她帶進醫療室。
皇回頭看了蹲坐在白禦霆頭頂上的蘇九漓一眼,轉身離開。
蘇九漓眨眨眼,對於對方眼神,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絲毫沒有爬到人家兒子頭頂上的認知,還低頭用爪子扒拉了下自家毛絨絨的劉海,嗷叫了一聲。
“大白,長公主她怎麽看起來好像很不待見你,你得罪她了?”
白禦霆搖頭,倒是旁邊的安修看著他們相處樣子有點牙疼,大概了解他問的意思,解釋道:“她覺醒蟲皇血脈,有吞噬血脈手足的天性。現在對她來說,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她登上王位的敵人。”
小狐狸瞪大眼睛,蟲族血脈果然邪惡,能夠這麽快就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性。
他們跟了進去,剩下的幾個醫師都是皇室最信任的。
沒多久,體檢報告就出來了。
長公主的蟲皇血脈已經侵蝕到全身,活性特別強,剛才打的抑製劑只能勉強抑製住。想要抽取其中蟲皇血脈,必須要盡快。
他們還沒有將這事告訴皇后,怕她擔心。
蘇九漓在他們看著長公主的體檢報告,整隻白團子跳到長公主躺著的床邊。
他能感受長公主體內此刻躁動的木系異能,圍著長公主轉了一圈,盯著她看。
長公主此刻身體沒有力氣,對跳上來的白團子沒有過多在意。她正在用木系異能將打進體內藥劑破壞掉。
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讓他們毀掉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蟲皇血脈,就差一步了。
她凝聚渾身的力氣,驅使木系異能去破壞那些藥劑的活性。她只要將那些藥劑的屬於植株提取的出來的成分破壞掉,她就能繼續獸化。
只要她獸化一旦開始,無論是父親還是其他人,都無法奈何她。
而且她堅信,他們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所以無所顧忌。
就在她驅使木系異能,正要對那些透到她血液中的藥物成分下手的時候,她沒有發現他旁邊的白團子眯起狐狸眼,伸出小爪子往她手臂上一戳。
床上的長公主猛地瞪大眼睛,她側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那隻小狐狸崽子。就在小狐狸崽子碰到她的瞬間,她察覺到她體內的木系異能竟然潰散開來,然後任由它如何驅動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
她一下子懵了。
這隻狐狸崽子,他做了什麽?
她狠狠盯著狐狸崽子,看著狐狸崽子對她動手後,轉頭看向白禦霆,跳到他肩膀,跟他卿卿唧唧的叫著,像是解釋又像是邀功。
她的眼神轉向白禦霆,再度發生變化。
果然是有備而來。
她恨,她不甘。
劇烈的情緒刺激到她體內的蟲皇血脈,她被抑製住的血液再度翻滾起來,眼睛又變回豎瞳。
安修皺眉:“糟糕,抑製劑竟然壓製不住了。現在除非是有高級的蟲皇血脈壓製她,否者她就要獸化了。”
小狐狸眨眨眼,背後尾巴處突然冒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尾,整條骨尾一出來,周圍的溫度仿佛會受到影響,低了幾度。
三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小狐狸身上,不僅僅安修,就連皇也對他這條骨尾多看幾眼。
安修忍不住開口問:“你這骨尾是厲害,只是你現在想幹什麽?”
小狐狸一陣卿卿唧唧的叫喚,白禦霆在旁邊充當翻譯,“他說,他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壓製蟲皇血脈,但是他能壓製她的木系異能。而且他的骨尾可以成為骨鎖,可以將她鎖住處於某個狀態,不讓她進行獸化。”
白禦霆解釋完,就看到小狐狸背後的骨尾伸長圈向床上的長公主,骨尾在碰到長公主之前,停頓了下,似乎有點嫌棄的樣子,它想縮回去,被小狐狸瞪了一眼,又委屈巴巴的伸向長公主。突然方向又發生變化,骨尾飛快的往白禦霆手臂蹭了蹭,最後才大義凜然的伸向長公主,嗖的將她連人帶被子捆成一圈。
長公主一下子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掙扎不開,體內的血液像是受到什麽阻礙,進不得退不得,不上不下的,就保持在某個狀態,一動不能動。
她盯著那隻小狐狸,快要氣瘋了。
她想要殺人!
這隻小狐狸到底是何妨神聖,怎麽如此克制她?
知道蘇九漓可以鎖住長公主的這種狀態,幾人離開去準備一下更加安全抽取血脈的藥物和措施。
蘇九漓狠狠蹭了自家毛絨絨一把,才興致缺缺的守著長公主。
另外一邊,安尼最近兩天聯系不上長公主,他正坐不住,就收到下面的人通知,蘇九漓到了。
安尼放下酒杯,眼睛危險的眯起。
他倒要看看,蘇九漓這滑不溜秋的家夥終於到他手上,壞了他這麽次大事,絕對要讓他吃足苦頭。
當然他不會傷及他性命,畢竟這可是白禦霆和修兒都會引過來的一個大寶貝。
許然此刻心裡慌慌,他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往何處。早知道長公主要對蘇九漓動手,他就在旁邊看戲,看著蘇九漓的慘狀就好。現在好了,竟然被蘇九漓將他替換過去。抓他的人肯定是蘇九漓的仇人,說不定他會遭到非人的對待。
不得不說,許然有些時候預感還是很準確的。
因為安尼已經決定,讓手下先教訓一頓蘇九漓。按照對方的性子肯定不會聽話,揍他一頓,讓他受點皮肉之苦,挫挫他的銳氣,再拍下他這個慘狀發給那兩兄弟。他要讓他們後悔。
想了想,安尼開口:“要揍的觸目驚心,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才會驚人。”
於是許然剛到安尼的地盤,下來就挨了一頓胖揍,還是專門打臉的那種。
蟲族的人收到指令,雖然不會將他打成重傷,但是知道他有木系異能,下手絕對不輕,還專門挑痛覺靈敏的地方多加照顧。許然被揍的嗷嗷叫,期間心裡罵了蘇九漓一百遍不止。
連續三天,許然都在挨揍。
在他鼻青臉腫的時候,終於有人將他扔進了浴室,好好清洗了一番。
許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腫得像核桃,嘴巴像香腸,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群人打完後還對著他拍照拍視頻。
每天都來,打了這麽多頓。現在忽然讓他清洗得乾乾淨淨,這折磨他的幕後之人終於要出現了嗎?
瑪德,蘇九漓這個仇人,踏馬的就是個蛇精病,那些人反覆強調他清洗多次,不會還是個變態吧?
許然被人帶到一處房間,他就看到裡面一個男人做坐在沙發上在喝紅酒。
安尼正在和安修視頻通話,“看到我發過去的視頻和照片了嗎?你們沒有想到,他會落在我手上?”
安修:“沒空,沒看。”
安尼以為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試圖騙過他,他聽到腳步聲,嘴角微勾,“是嗎?那接下來我讓你看一個人,希望你可要忍住。”
他將鏡頭一轉,安尼一看鏡頭,一張面目全非像是被馬蜂蜇過的臉映入眼中。
這誰?
另外一端的安修,也是一愣,這個人該不會就是許然吧,這個模樣是怎麽回事?
安尼蹙眉,他記得照片和視頻這家夥還能看清臉吧?這樣安修一定認不出來,以為自己隨便找個人糊弄他?
他走過去,伸手挑起對方的下巴,對上那雙眼睛,“蘇九漓,別搞花樣,把臉弄好。”
許然被安尼的氣勢震懾到,條件反射的按照對方說的話去做。
安尼看著那張臉的傷口一點點恢復,在視頻通話的安修也看到這一幕。
安尼:“修兒,你要好好看清楚了,這張臉……”
他手指在許然下巴撚了撚,對上許然那雙驚恐的眼睛,臉色一冷,抓住許然下巴的手用力,“怎麽是你?!”
經過洗澡後的易容,褪掉一半,已經可以看出原來的容貌。
這明顯不是蘇九漓的臉。加上手中殘留的易容,安尼就是這方面的高手,那裡還不知道發生來什麽事情?
他一把將人推開,心裡氣極,他想要的人是蘇九漓,而不是許然完全沒有價值的廢物!竟然被刷了,他轉頭看向安修怒極反笑:“修兒,好得很,你竟然用我教你的易容來蒙騙我。”
安修直接斷了通話,易容的可不是他,而是九漓。九漓這家夥對易容天賦頗高,加上又是幫許然易容自己的模樣,自然比易容別人更加出神入化,除了易容成他家毛絨絨外。長公主算得上比較熟悉許然,還是認不來。現在安尼又被之前照片和視頻中的人給騙過去。
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後,安尼在安修掛斷通話後,狠狠一腳將書桌踹翻,龐大的氣勢外溢。
這人竟然是蟲族的皇!
許然在一旁也氣勢壓的無法直起腰,蟲皇喜怒無常,更是心狠手辣,剛才他眼中的殺意都快溢出來。他咬著下唇,心裡更恨導致他來到這裡的蘇九漓。
不過,安尼看來也和蘇九漓有仇,而且蟲族並不弱,敵人的敵人就朋友。或許他可以做點什麽。
安尼收斂自己表情,對著地上許然說道:“起來,說說帝國那邊你知道的事情。”
另外一邊,蘇九漓終於可以松開自己尾巴,白團子整個跳到白禦霆身上,在對方還略顯僵硬的動作中,把毛絨絨的小腦袋埋進對方的脖子裡又蹭又吸,幾隻小爪子也沒有停下來反覆在對方的身上磨蹭。骨尾極為熟練的探進衣服裡,條件反射往腹部蹭去。
小狐狸眯眼,他家最愛的毛絨絨,還有白肚皮,他來了。
他蹭的舒服,見自家毛絨絨渾身僵硬,不自覺用尾巴圈住對方的手腕,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他頭頂,他主動把毛絨絨的小腦袋往溫熱掌心湊過去。其他尾巴則是把另外一隻手引向毛絨絨的白肚皮。
最後想了想,狐狸眼頓時亮得驚人,竟然對方的手繼續往後,直接放在他的尾巴上。同時他的骨尾也從腹部出來,直接前往某人脊尾處,輕輕蹭了蹭,不顧男人的僵硬,發出想要交尾,不對,是尾巴交纏玩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