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漓很快就發現他家毛絨絨看起來很正常,實際尾巴極為緩慢的晃動,整隻團子氣壓低沉,頭別到一邊。
這撲面而來熟悉的別扭,蘇九漓看著就覺得好笑,他上前將白團子抱起。
這兒晚上氣溫較低,剛洗完澡的白團子此刻才吹一會,身上的熱氣消去不少,毛發間都帶著幾分冰涼的氣息。
不過,到手放到懷中捂一會,整隻團子就暖和起來,傳過去的溫度又傳來回來,又暖和又柔軟,像隻大型的暖寶寶,可以抱著又蹭又吸的還會動會鬧別捏還能帶出去炫耀的那種。
蘇九漓抱著白團子用臉去蹭他,狹長的狐狸眼亮晶晶的,微微眯起,眉間帶著一抹滿足,眼尾處還殘留著剛才親昵留下一抹緋色,在剛洗完澡帶著水汽的白瓷中帶著淡淡粉色的肌膚襯托下,越發誘人。
白團子獸瞳一閃,尾巴漸漸拉直,對面三人看的移不開眼睛。
白團子反應過來,獸瞳微沉,兩隻毛絨絨的小爪子伸出來,按住蘇九漓兩邊的眼尾,蘇九漓的體溫通過肉墊傳來,微微發燙。鼻尖全是蘇九漓沐浴後帶著水汽原木清香,白團子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蘇九漓見白團子兩隻爪子捂住他眼尾,嘴角微勾,直接低頭一口親在毛絨絨的小腦袋上,察覺到瞬間僵住的百團子,不由得輕笑出聲。
蘇鏡和原猛被這樣子的蘇九漓弄的完全反應不過來,恨不得和他懷中的那隻白團子換位置。這邊的安修則是臉色高深莫測,身上的氣壓慢慢低下來。半響,他像是看不下去似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這聲冷哼,打斷了五感過人的幾人。
原猛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看風景,而蘇鏡則是輕咳一聲,提高音量對蘇九漓說:“九漓,謝謝你的送的修複劑。”
他頓了一下,桃花眼閃過羞澀,又說:“外面人人都搶不到的修複劑,你卻一下子送給我二十瓶。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會好好珍惜的。我這邊也有準備了禮物要送給你,你要是允許,我現在就過去親手送給你。”
這邊蘇九漓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團子捂住他眼尾的爪子忽然用力,獸瞳漸漸湧出兩團火苗兒。
蘇九漓眨眨狐狸眼,幾乎秒懂。畢竟他家毛絨絨是個醋包子,現在恐怕快要炸毛了。
蘇九漓低頭,在快要炸毛的白團子毛絨絨的嘴角親了一口,放開後還調皮的用牙咬住白團子嘴邊的一根胡子,磨了磨後還拉扯了幾下。
白團子渾身僵硬,不知道是蘇九漓震住了還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蘇九漓輕笑,這才抬頭,看向對面的三尾狐狸幼崽。
這家夥倒是活潑,還挺孝順,懂得回禮。
不過,有小白這個醋包在,他還是不收了。
這麽想著,蘇九漓開口:“你有這個心就好,不用過來,回禮話也免了,有什麽好東西你自己守著。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蘇九漓說完,抱著爪子又蠢蠢欲動的白團子進了房間。
蘇鏡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蘇九漓的背影,直到蘇九漓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他才回過神來捂住胸口。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他說過無數情話,也聽過無數情話,還從來沒有比這幾句平凡普通的情話更加動人的,讓他心臟怦怦亂跳。
這時,原猛嗤笑一聲。
蘇鏡馬上回神,看向原猛,“你笑什麽,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妒忌嗎?”
原猛冷笑:“我妒忌什麽,人家不過是幾句客套話而已,沒有聽到蘇九漓拒絕了你嗎?你是聽不懂人話?還在那裡做些惡心人的動作,醒醒吧你。”
蘇鏡上下打量原猛,呵了一聲:“妒忌的人果然最醜陋。不過,你再妒忌也沒用,你和九漓現在可沒有任何關系。你現在後悔了?別再做多余的幻想,這句話還給你,醒醒吧你。”
原猛氣極:“你說什麽?”
蘇鏡可不怕他:“我讓你醒醒。算了,我不跟你這個前未婚夫計較,九漓讓我早點睡。我去睡了,你就繼續在這裡吹冷風吧。”
原猛那個氣啊,眼睜睜看著蘇鏡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他眼前,他一拳砸在欄杆前,盯著蘇九漓的陽台看。
氣過之後,眼神又變得複雜。
這時有人敲他的門,他眼神閃過不耐煩,還是收斂自己的情緒,轉身離開。
他開門看到許然,皺眉:“這麽晚了,有事?”
許然看到和記憶中對他態度有出入的原猛,想到這是因為某人,臉上頓時不快起來。
許然將原猛推開,自顧自走進房間:“怎麽,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們兩家已經在商量訂婚事宜,比賽之後就會定下婚約。現在我來找你,不行嗎?”
原猛有點煩躁,“明天我們戰隊還有比賽,沒事的話早點睡。你去哪?”
許然不管他,視線在房間掃一眼,最後落在陽台上,直接走出去,最後盯著蘇九漓的陽台,輕聲說:“果然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們還真是朝夕相對啊。”
原猛:“你在說什麽?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別亂說話。”
許然細細打量原猛的表情,以他多年的了解,發現他確實沒有說謊,只是眸子的氣惱是為那般?
許然換了一個表情,他拉著原猛的手,“別生氣,我只是吃醋而已。你和蘇九漓以前那種關系,我又聽到你們陽台靠近,就沒忍住。”
原猛見許然恢復以前的溫柔小意,愣了下,語氣也柔和下來,“這裡風大,我們先回去。”
他可不想讓蘇鏡那個家夥出來看熱鬧,更不想被某些人看到。
許然點頭,“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兩人走進去。
原猛開口,“你說的是什麽事?”
許然低頭,“我做了個夢,夢到很多關於未來的事情。”
原猛:“只是夢而已。”
許然猛地抬頭,“可是我做的夢,夢中發生的事情正在一點點成真。”
原猛愣住,“你說什麽胡話?別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許然:“我沒有,以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也隻告訴你。你不信我嗎?”
原猛:“我不是不信,而是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許然:“那我只能證明給你看,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就明天臨時抽取的戰隊比賽,我們戰隊和王下二隊,是第一輪比賽。神顏戰隊第二輪比賽,至尊戰隊第三輪比賽。如果我說中了,到時候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原猛將信將疑。
只是第二天到了現場,聽到智腦報出他們戰隊的場次和對手完全吻合後,不可置信的看向許然。智腦是現場隨機抽取的,智腦獨立於星網之上,沒人能夠操控得了。許然更加沒有這種本事。
開始他當是許然運氣好,猜到的。接下來他王下二隊的出場的位置,由誰開始先攻擊,壓箱底的絕招和攻擊套路全被許然說中了。
這場戰鬥比他想象中還要輕松,他看著節節潰敗的王下二隊,眼中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蘇九漓邊想著自家毛絨絨邊看原獅戰隊的戰鬥,他微微眯起狐狸眼。
這原獅戰隊怎麽仿佛完全看透王下二隊的攻擊套路似的?
就算是提前做了功課,也完全做到這種程度吧?
旁邊陸洋眼神帶著凝重,他看向蘇九漓,“九漓,你看出了什麽?”
蘇九漓攤手,“原獅戰隊能夠精準預測王下戰隊下一步的動作,簡直就像有個預言者在一樣,他們戰隊之前的戰鬥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難道他們戰隊有人的異能是預言?”
林宇湊過來,“不可能,我們畢竟一個班的,算是對他們知根知底,何況預言者比木系異能者還要少,這麽多年了,我只聽說過當年蟲族那邊出了一個,沒多久就沒了消息。就算是預言者,他也不敢這麽放開異能用啊。聽說預言者泄露天機,容易遭天譴。”
王奇:“預言者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原獅戰隊現在是什麽情況?”
蘇九漓往懷中摸去,摸了個空。他嘴角的弧度消失,歎了口氣,他的毛絨絨啊。
為什麽不能帶毛絨絨進來。
孟離離:“九漓,你為什麽歎氣?原獅戰隊看起來更麻煩,但是我們也很強的。”
蘇九漓點頭,“我只是想我家毛絨絨了。”
眾人:“……”
蘇九漓:“這事,或許跟許然有關。”
他可沒有忘記許然不久前的變化,現在看來是真的。
只是他到底是豬腳光環,還是預言的能力,又或者是得到某一段記憶?
不管是什麽,這個能力跟原獅戰隊對上確實是棘手。有一個看透你任何攻擊的對手,這種開掛式的存在,實在是難打。
原獅戰隊在眾人意料之中贏得了比賽,就算沒用這個能力,原獅戰隊一樣會贏,畢竟能力擺在那裡。現在是贏得太輕松,所用的時間是這次進入十強比賽中最短的。
出來後,各個戰隊表情各異。畢竟原獅戰隊表現出現的這種能力有目共睹,本來就是擁有前三的衝奪冠而去的種子隊,現在更加不用說,就連蘇鏡也覺得身上壓力加大。
同時他也疑惑,他記得上一屆原獅戰隊可沒有這種能力。看來要小心了。
接下來繼續比賽,智腦現場匹配的戰隊的對手和場次和許然的預測的完全一致。原猛忍不住了,他直接將許然拉到隔間,讓光腦開了屏蔽。
許然:“現在你信了?”
原猛:“你還夢到什麽?”
隨著原獅戰隊,神顏戰隊,至尊戰隊,王下一隊,和贏得異常艱難的攔路戰隊,脫穎而出,今天比昨天更早完成比賽,十強誕生。
所有人基本沒有過多的驚訝,除了原獅戰隊的異常。
而這邊安修看著原獅戰隊的戰鬥回放,眸色漸暗。
安尼,他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