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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後小龍貓靠香氣爆紅了》第47章 、
北喬六神無主地抬頭打量衛生間上方,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灼的聲線像忽然變了一個人般,沙啞陰冷:“你到底在哪!”

 北喬蹙著眉,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這個聲音太詭異,根本無法聯想到這個人就是平日裡的夏灼。

 北喬的視線移動到腳邊處,見每個衛生間底部互相貫通,隔板並沒有擋死,心生一計。

 “砰!”的一聲,廁所門打開,外面的夏灼眼白消失,雙目完全變成黑色,死氣沉沉地盯著空無一人的衛生間。

 隔壁的北喬幻化成原形,站在馬桶上小短腿輕輕顫抖,嚇的魂飛魄散。

 忽然,夏灼視線挪向隔壁衛生間,身上殺出一抹陰戾,猛地伸出腿踹向北喬所在的衛生間後,門晃悠著發出聲音,裡面除了一個黑色的髒水捅,依然什麽都沒有。

 顧冥語氣溫和:“夏灼,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夏灼臉色已經如同白紙一般慘淡,執拗地盯著顧冥:“我說了,我不會一輩子當做被關在黑匣子裡的鈴鐺,我要找我弟弟!”

 顧冥望著他,眸子裡透著淡淡的悲傷,抿著薄唇欲言又止,“可是你的弟弟,可能早就轉世變成人了。”

 夏灼聽完,情緒接近崩潰,黑色的眼睛裡湧出一點一點血色。

 “你們都騙我,我弟弟如果轉世,怎麽會在天息閣找不到他的信息?”

 “你們都在騙我!”

 霎那間,衛生間中所有的水龍頭源源不斷流出黑紅的鮮血,一股血腥味兒蔓延至整個衛生間。

 北喬憋著氣,終於再也忍不住,扒著桶沿兒伸出腦袋,調整呼吸,繼續躲在桶裡的髒水之中。

 “我感謝你曾經收留過我,但你也說過,任我去留,以後你不必再找我,回去吧。”

 夏灼聲音冷淡決絕,頭也不回的離開,獨留顧冥一個人站在衛生間裡,神情寂寥。

 北喬呼出一口氣,嘴角的髒水順著他的觸須流下去,聽著顧冥的腳步終於消失,他抬起小短腿,扒著筒沿兒軲轆一聲跳下去,坐在地上嗅著自己臭烘烘的毛發,嫌棄的蹙著眉。

 事不宜遲,他偷偷摸摸踮起腳,走出衛生間後左顧右盼,見走廊裡黑漆漆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連忙倒騰著小短腿奔回自己的宿舍。

 變成人形後,北喬身上依然臭臭的,怕把舍友吵醒,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宿舍浴室,連大燈都沒敢開,僅憑借著手機燈筒的光將澡洗完。

 洗完澡後,北喬坐在馬桶上,掏出手機給段景澤打了一通電話,將今晚的事和首次碰見鈴鐺的事從頭到尾與他說了一遍。

 段景澤原本以為是北喬又想自己了,但聽北喬說完臉色越發凝重,掛下電話,他來到藥櫃旁吃了一顆藥後,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值得高興的是,怨幽鈴居然被找到了。

 但另他意外的是,怨幽鈴中居然藏著一個“靈”。之所以他這樣篤定夏灼是靈,原因是怨幽鈴是邪物,不會幻化成人形,但夏灼卻又能正常參加人類活動,北喬又告訴他夏灼很少吃東西,那麽整合所有線索,除了夏灼是靈,便再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忍著痛與季衍之說清楚今天北喬遇到的事,段景澤疲憊地闔上眼睛,準備明天去一趟《星光偶像》錄播廳。

 第二天,北喬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被鬧鍾聲吵醒。今天是他們將進行30-15的比賽,時間非常緊張。

 昨晚雙人小組賽結束後,節目的余溫還未消散,今天緊接著進行下一輪淘汰賽——王者之戰。

 之所以節目組這麽緊湊的安排比賽,其原因便是因為這期的比賽賽製難度系數頗高,非常挑戰個人的臨場反應能力。

 比賽時,所有選手需要全部登台,大屏幕隨機播放《星光偶像》至今為止比賽過的所有歌曲。每個練習生在抽到一首曲目的同時,會隨意獲取一個關鍵詞,接下來的舞台便是用這首曲子來表達關鍵詞的內涵。

 同時,今天晚上7點,網絡投票通道開放。粉絲們可將限定票投給自己pick的愛豆,支持他們C位出道。

 投票頁面最上方有一個星空王冠,實時登上榜首的練習生,個人頭像就會展示在王冠下方。

 投票通道剛開通,北喬夏灼和趙璟這幾個人的排名便一騎絕塵,衝上排行榜前三。

 網絡上關於星光偶像的討論熱度隻高不減,各家粉絲撕逼的,扯頭花的,潑髒水的等等行為接連而起,知名論壇更是蓋了一棟高樓開始押注誰能C位出道。

 台上,所有練習生表情緊張,大屏幕上滾動的歌曲掌握著每個人的命運。

 萬一抽到自己不熟悉的曲風,那就慘了。

 很快,三十個人抽簽結束,北喬拿著手裡的抒情古風音樂《落梔》胸有成竹。好在他當初自己練習時,將節目組的曲庫幾乎拉了一遍,想表演這首古風曲子,對他來說不難。

 “挽回?”北喬坐在後場廳單手托著下巴,思索怎麽將這個關鍵詞融於歌曲中。原曲講述了主人公與情人相愛,但礙於禮俗無奈分開的悲慘故事。

 “如果要融入挽回的話…”北喬望著眼前的白色古裝漢服,陷入了沉思。

 這時,夏灼來到1號後場廳,他輕輕掃了眼北喬,自己坐在角落裡,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夏灼抽到的曲子有一些京劇元素,節目組為他準備的是京劇服侍。

 經過最晚的事,北喬現在一見夏灼仍然心有余悸,不由得想起夏灼昨晚那恐怖的聲音。

 夏灼見北喬眼神躲閃,垂著眸問:“怎麽了?”

 北喬尷尬一笑,指著表演服說:“你會穿嗎?我可以幫你,從前見人表演過京劇。”

 夏灼語氣錯愕:“還有30分鍾,大家都在抓緊排練,你確定要幫我?”

 “嗯。”北喬臉上流露著真實的情緒,“我覺得這首歌我能駕馭好,30分鍾幫你穿好表演服後再給自己穿綽綽有余。”

 夏灼靜靜地望著他很久:“我穿這套衣服穿了許多年,自己會的。”

 舞台上,精美的道具擺放考究,台下,段景澤坐在導演身邊,望著夏灼表演時的模樣。

 現在,他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夏灼的確是靈,怨幽鈴只不過是他的寄主而已。

 台上,夏灼的台步像是精心排練多年一般,每一個眼神拿捏的非常到位,曲子中的京劇部分更是驚豔現場,讓所有評委微笑著鼓掌。

 Azza朝著顧冥說:“我覺得夏灼的基本功很牢,估計練過京劇。”

 顧冥低聲應了一句,微微歎口氣。

 抬頭注視著夏灼,段景澤手指輕輕敲打膝蓋,似乎有些不解。

 按理說只有怨氣非常深的靈才能將怨幽鈴當做自己的寄主,眼前這個夏灼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讓他擁有如此強大的怨氣?

 導演見旁邊的段景澤似乎對夏灼非常感興趣,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嘖嘖嘖,這就是豪門大佬嗎?見異思遷,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夏灼下場後,場內為他打出目前最高分,網絡排名更是以1200w票登頂榜首。

 還有三個人就該就輪到北喬上場了。

 站在升降台上,少年一襲月牙白的錦袍清瘦挺拔,油紙傘下,他的一顰一笑俊美溫和,像一塊價值連城未經打磨的美玉一般,終於現世。

 略帶悲傷的音樂逸出,北喬拿著油紙傘在台上步履輕盈,隨著節拍一動一靜,將男子離開心上人的不舍和挽留表現的淋漓盡致,感情充沛。

 北喬拿著話筒,緩緩放下油紙傘,這一刻他的面容才在舞台上徹底亮相。

 台下響起陣陣驚歎,北喬特有的聲線隨著香氣蔓延至整個場館。大眾評審團們面帶微笑,心情舒暢,方才枯燥焦灼的等待逐漸在心頭消失。

 大屏幕中的慶清秀公子絕美容顏,歌聲婉轉清澈,最後一句歌詞,北喬眼眶微紅,一滴熱淚從眼角滑落,傳遞著壓抑悲傷的情緒同時,惹得所有人心肝一顫。

 海棠樹花瓣掉落,白衣少年消失。

 段景澤久久地盯著空蕩蕩的舞台,心中雖有心疼感觸,但最多的卻是驚喜與驕傲。

 他們家小朋友今日不見,越來越厲害了。

 觀眾席發出爆炸般的掌聲,大眾評審團更是打出節目組有史以來最高分數999分,震驚全場。

 唯一沒打分的評委一臉凌亂。

 打分器出故障了算誰的?

 微博上粉絲哀嚎滿地,瘋狂轉發粉絲站出的生圖舔屏,溫潤如玉的小公子誰不愛呢?

 網絡排行榜上,北喬的票數更像打了雞血一般,躥至第一,以2050w的票數遙遙領先!

 論壇中關於北喬的帖子層出不窮,一些廣告商敏銳地嗅到了苗頭,一時之間打爆北喬的個人電話,想邀請他代言自己的品牌。

 會議室裡,著名綜藝導演李源在休息時無意中刷到北喬的表演視頻,了解過後他搜索北喬的信息,發現他躥紅的速度非常快。

 其他員工捧著咖啡陸續進來,李源將咖啡“咣當”一聲放在桌子上,中氣十足地說:“咱們不是正愁沒有顏值業務能力全具備的新人參加這擋綜藝嗎?我這裡就有一個!”

 其他員工湊過來後,紛紛附和:“長的是不錯,但是在一眾大咖裡會不會顯得咖位不夠?”

 導演不太讚同:“一檔綜藝裡怎麽能只有大咖呢?亮眼的新人也是加分的存在,可能摩擦出意外的驚喜。”

 其他工作人員聽後點點頭:“不過,李導。咱們這款戀愛旅遊綜藝就算加上他,也還差一個人。咱們對這個嘉賓的定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霸總,有合適人選嗎?”

 “清冷的霸總?”李導歎口氣,“這有點難,比影帝歌後都不好請啊。”

 ……

 比賽結束,又有15位練習生遺憾離場。

 台下,導演伸出右手介紹道:“今天咱們段總正巧來看節目,他說晚上請所有人吃飯。”

 所有練習生興奮地鼓起掌來,北喬站在最中央,悄悄伸出手朝著段景澤比了一個愛心。

 段景澤嘴角噙著笑,專注地望著他勾起手指點了點,示意他看見了。

 慶祝宴選在離演播廳很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光桌子便擺了二十幾桌,供所有練習生和工作人員用餐。

 段景澤與導演和製片人坐在主桌,其他十五名練習生坐在主桌的右邊,夏灼本來不想參加,但架不住導演熱情地推著他向前走,只能冷淡的坐在座位上,手邊的菜一口未動。

 北喬不見外,桌子上熱乎乎的飯菜讓他吃了個遍,澳洲龍蝦和牛壽司一口一個,連著喝了兩碗海參粥後,才小聲嘟囔:“可算吃飽了些。”

 終於抬起頭,北喬見四周的練習生基本未曾動筷,奇怪的問:“你們怎麽都不吃飯?”

 趙璟低聲回:“你沒看段總身邊有澤宸的高層?吃太多飯妝容會花,萬一失去一個被公司看上的機會呢?”

 “你說的有道理。”北喬又拿起一個雞腿,張著嘴吃起來。

 這時,澤宸的總經理來到他們桌,所有練習生連忙端起酒杯起身。北喬雞腿剛嚼到一半,拿餐巾紙擦乾淨嘴唇,使勁將雞腿咽下去,也學著其他人端起酒杯。

 趙總笑呵呵的說:“這第一杯酒我可不敢被敬,回頭段總來,你們嘴甜一些。”

 說著,趙總將段景澤叫過來,低聲解釋:“練習生們想向您敬酒,感謝澤宸給了他們機會展示自己。”

 段景澤端起酒杯來到桌子中央,其他練習生連忙恭敬的說:“段總,謝謝您的栽培,我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是啊段總,我們一定要敬您一杯。”林沐陽討好的笑著。

 段景澤謙和地點點頭,見北喬嘴裡鼓鼓囊囊的,似乎在拚命往下咽,輕笑著讓服務生拿來一杯果汁。

 他接過果汁後緩慢走到北喬身邊,將果汁遞給他替換下紅酒,舉著杯道:“也希望大家繼續拚搏,不辜負自己努力吧。”

 其他練習生見唯獨北喬手裡端著橙汁,雖有不解,但表面上依然笑嘻嘻地說:“謝謝段總。”

 北喬在眾人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端著橙汁小聲說道:“怎麽給我橙汁?”

 段景澤轉過頭:“我看你還是小朋友,也就十七八,小朋友不能喝酒。”

 林沐陽在旁邊嘴快道:“段總,北喬十九了哦,我是十八。”

 場面靜止了幾秒,段景澤意味深長地朝著他笑了笑,低吟道:“是麽?沒看出來。”

 “噗哈哈哈…”其他練習生轉過頭憋著笑。

 “不管十幾,一起加油吧。”

 段景澤舉起杯,與其他練習生碰杯時,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夏灼。

 “我出去一下。”夏灼的嘴僅僅碰了碰紅酒,蹙著眉轉身離開。段景澤緊隨其後,並眼神示意北喬不要跟出去。

 空蕩的酒店後院,夏灼獨自坐在石椅上,呆呆地望著前方。

 段景澤走上前,低聲說:“很抱歉,想打擾你一會兒。”

 夏灼瞥了他一眼:“你是妖怪吧?”

 “嗯。”段景澤如實相告。

 夏灼語氣平靜:“應該還是個法力高強的大妖,一般小妖怪我是察覺不到妖氣的。”

 段景澤緩緩坐在夏灼對面,抬頭凝視著他:“我將要說的話可能會有些唐突,但我不得不說。怨幽鈴對我非常需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將它交給我,條件由你開。”

 聽到怨幽鈴三個字,夏灼臉色變了幾分。

 “交給你?交給你我怎麽辦?”

 段景澤停頓兩秒:“我可以為你尋找新的宿主,或者…帶你去轉世。”

 “轉世?”夏灼眼神裡頓時湧起一抹血色,臉色極盡慘白的盯著段景澤,用手敲打著石桌,“你憑什麽提出這些條件?我是不會去轉世的。”

 頃刻間,石桌上的水滴變成冰塊,夏灼的手所碰之處全部結上一層薄薄的冰渣。

 段景澤眼神深邃:“你死後變成靈遊蕩人界,不能吃不能喝,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溫度整日冷冰冰的,這樣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嗎?”

 夏灼怒視著他:“這些關你什麽事呢?”

 段景澤擰著眉道:“我知道你心有怨恨,但遲遲不去轉世對你也是一種折磨,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怎樣才能平複你的怨恨,我願意去幫你。”

 夏灼忽然笑了笑,站起身圍著段景澤走了幾步。

 “先亮出你的身份。”

 段景澤:“白澤。”

 夏灼神色一頓,繼而露出嘲諷的笑:“原來是白澤啊。”

 “那麽白澤先生,都說你是祥瑞之獸,供奉你會得到好運,為何我和我弟弟的下場會那麽慘呢?”

 段景澤望著他:“你和你弟弟,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灼仰著頭:“我弟弟夏淮,當年活活餓死在了戲班子,而我…被班主關進黑箱子中虐待至死。你知道我抱著我弟弟屍體時,心裡想的是什麽嗎?我手裡的饅頭,弟弟一口都沒吃…”

 說著,夏灼凝著眼淚衝著段景澤吼道:“我和我弟弟從未做過壞事,憑什麽要我們遭受這樣的痛苦!我找了我弟弟幾十年,為何永遠找不到他的身影!”

 段景澤聽完他的故事,眼神有些不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卻被夏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風一般地逃開。

 宴會結束後,北喬偷偷摸摸地上了段景澤的車,抱著他聽完夏灼的故事。

 “哥哥,夏灼和他弟弟,真的好慘。”

 段景澤撫著他的腦袋,低聲說:“嗯。所以要解開夏灼的怨恨,還是先要找到他的弟弟。”

 北喬點點頭:“哥哥別急,我幫你。”

 “我去網上查了查,你們演播廳的位置,在九十多年前,便是一個戲班子,應該就是夏灼和他弟弟呆的地方。”

 “那我們要怎麽找呢?”北喬吸著鼻子,揚著頭望著段景澤。

 “他的弟弟一直未轉世,估計還在人間,可能藏在哪個角落不敢出來。我回家去拿一件法器,明天晚上去你們那裡找找線索。”

 “好,哥哥明天見。”

 “北喬。”段景澤沒有松開摟著北喬的手,用手捏著他的臉猶豫地說:“夏灼很厲害,別惹他。”

 “怎麽妖怪們都這麽厲害?”北喬悶悶地說:“我總覺得我根本不像妖怪,戰鬥力很弱,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段景澤聽完啞然一笑,彈了彈他的腦門:“妖怪也是分大妖和小妖,大妖戰鬥力強是一定的。像你這種小妖怪,一般都會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可能別人擅長打架搏鬥,而你擅長別的。”

 “我擅長吃嗎?”北喬有點懵。

 段景澤:“當然不是。你身上的香氣就很特殊,在妖界也絕無僅有。”

 “那我的技能是唯一的。”北喬恢復笑容,與段景澤告別後,前往宿舍樓。路上,他念著夏灼的可憐,想送他一些物件讓他開心開心,但夏灼偏偏不吃東西,這讓他有些腦仁疼。

 如今練習生只剩下15個人。北喬望著往日熱鬧的走廊中如今稍稍安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躺在床上,他又想起夏灼和他弟弟的事情,再也睡不著,爬下床拿出樂譜,在上面認真的寫些什麽。沒寫一句,都會閉上眼睛禱告一下。一直寫到深夜。

 第二天夜裡,北喬偷偷蹲在宿舍樓的角落裡,等待著段景澤的到來。

 意外的是,這次不光段景澤自己過來,也叫上了季衍之。

 季衍之下車後,膝蓋往日的嬉皮笑臉。嘴裡發動咒語後,三人立刻消失在攝像頭的監控之中,拿著星盤法器向宿舍樓後面空地的最深處走去。

 走到一半,星盤停止轉動,指針指著前方,煥發著金色的光芒。

 北喬問道:“意思是他的弟弟在這裡嗎?”

 季衍之:“嗯,大概是這個范圍。”

 段景澤凝視著前方的黑夜,將法器靈界鎖打開,頃刻間法器陡然升空,猛烈地抖動,忽然中央升出一道白光,好似將黑色的夜空開辟出一條特殊的道具,無外界隔離。

 三人順著鋪滿黃色微光道路向裡走,裡面的一幕幕讓他們觸目驚心。這裡的地上存在著很多靈,有小動物的,也有人類的。幾隻小貓小狗甚至歡快的一起玩耍。

 他們沿著星盤指的方向尋找半天,也沒有找到五六歲的男孩子身影。

 “沒有,真奇怪。”季衍之望著腳下的土地,“會不會在這底下?”

 段景澤:“嗯,有可能。”

 又尋了好久,依然半點收獲都沒有。他們甚至在土地上看到了幾千年前的靈,但夏灼弟弟的蹤跡卻仍然沒有。

 段景澤神色凝重,輕輕歎了口氣,

 這時,北喬搓搓發紅的手,聞聲說:“哥哥,真的確定他在附近?”

 “嗯,確定。”段景澤頗為嚴肅的說道。

 “我試試吧,哥哥你別著急。”

 北喬向前邁了兩步,將昨晚自己寫的譜子和歌詞輕聲唱出來:“小淮,你在哪裡?”

 “如果可能,我願在寒風中抱著你。”

 “小淮,你在哪裡?”

 “如果可能,我願世間再無饑餓。”

 “小淮,你在哪裡?”

 “如果可能,我願世間再無壞人。”

 “……”

 濃鬱的香氣逐漸散開,空靈的歌聲盤旋在半空中,帶著絲絲心疼和懷念。小動物們吐著舌頭開心的圍著北喬轉圈圈。

 這時,土地下忽然被什麽東西頂開。

 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拿著硬邦邦的饅頭,正緩慢向幾人走來。

 季衍之大驚,剛要開口,忽然被段景澤攔住。

 可能是小男孩兒體力不支,石頭似的饅頭忽然掉了,在地上滾動。

 小男孩兒急得哭起來,踉蹌著追起饅頭,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北喬將饅頭收起來,半跪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松軟的小麵包,哽咽的說:“吃吧,寶貝。”

 季衍之輕聲說:“你們家北喬就是個幸運星。”

 段景澤笑了:“他是我的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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