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喬眼眶中氤氳著少許濕氣,長長的睫毛緊張地抖動,但明亮的瞳仁卻專注地望著段景澤,帶著一絲期待。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等著他去采摘。
北喬這副模樣生生勾起了段景澤內心中的漣漪,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忽然他的心裡炸開了。
這顆蘋果是他辛辛苦苦灌溉養成,見證了它從種子到如今漂亮誘人的蘋果,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段景澤喉嚨裡一片炙熱,抬頭望去,謝琛已經開車離開。他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北喬唇上吻了一口,但北喬的嘴唇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他嘗不夠似的想更進一步。
緊要關頭,段景澤全力壓抑著,又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低聲說:“我們先去吃飯看電影吧,不然該遲到了。”
“好。”北喬彎起笑眼,風風火火地跑進屋將書包放下後,隨段景澤乘車前往電影院。
這次北喬剛要系上安全帶,不料卻被段景澤攔住,望著北喬不明的眸子,段景澤緩緩替他扣緊,“我幫你扣。”
北喬愣了一會兒,下一秒甜甜的揚起笑臉:“哥哥真好。”
路上很堵,段景澤想起謝琛的事,裝作不經意的說:“謝琛送你回來兩次了吧?”
北喬沒明白段景澤的話外音,點點頭:“嗯,謝前輩很熱情,大概是因為他聞了我的香氣可以治療失眠焦慮症的原因吧。”
汽車猛地一個急刹車,段景澤蹙著眉問:“謝琛聞你的味道了?”
北喬解釋說:“不知為何,我現在唱歌時,散發的香氣比之前濃鬱不少,整間屋子都是。那天恰好謝前輩在錄音棚,便聞著滿屋的香氣睡著了。”
“嗯。”
段景澤淡定的繼續開車:“下次還是不要麻煩別人送你回家比較好,需要人接,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北喬身子微微前傾,笑眯眯的說:“哥哥,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被北喬直勾勾的盯著告白,一抹緋紅不爭氣地染上了段景澤的耳垂,“嗯,我知道。”
到達影院後,兩人牽著手照例看了一會兒電影,結束後前往商場旁的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是北喬挑選的,理由是招牌上肉厚多汁的五層漢堡非常誘人。
段景澤很少吃漢堡,由著北喬點了一大桌子菜後,又加了一份牛油果沙拉。
巨型漢堡被端上桌,北喬站起身用手指比對著,“哥哥,它是不是比我的臉還大?”
望著北喬的巴掌臉,段景澤輕笑一聲:“比你的臉大兩倍。”
“咯咯咯。”
漢堡被餐廳切成了八塊,北喬捧起一大塊漢堡遞給段景澤,“哥哥先吃。”
段景澤接過,心裡想著北喬越來越會疼人了。
“我要尊老愛幼。”
段景澤手中的叉子在餐盤上打了一個滑兒,似笑非笑地說:“你可真懂事。”
北喬早已經迫不及待,捧起一大塊漢堡嘗了一口,鮮嫩的牛肉汁順著他的嘴邊流下,很是誘人。
段景澤抽出紙巾站起身替他擦乾淨嘴角,“吃飯時跟小孩子似的。”
“只有跟哥哥吃飯才這樣,同別人吃飯我很斯文的。”北喬腮幫子裡嚼著牛肉,撐的鼓鼓的,嘟囔著說:“我出去吃飯時,有在心裡記著哥哥的提醒。”
“為什麽跟我吃飯就不用注重形象?”段景澤故意問:“不怕我嫌棄你嗎?”
北喬嘀咕道:“怕,但是哥哥是我老公,不能丟開我。”
“是你什麽?”段景澤抿了一口檸檬水,拚命壓著嘴角。
“老公。”北喬以為他沒聽清,大聲說了一遍。
“嗯。”段景澤逐漸勾起唇,淡定的回:“確實丟不開你。”
吃完飯,北喬捂著鼓起來的肚子打著飽嗝,“哥哥,我們一起散步吧,我吃撐了。”
段景澤替他戴好帽子和口罩,彈了彈他的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平時餓到你了。”
“嘿嘿。”北喬不好意思地笑著,伸手握住段景澤的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說,“哥哥,你猜裡面的寶寶幾個月了?”
段景澤一怔,好大半天才反應過來,嗤笑一聲道:“先不說你是男生,本來就不能懷寶寶,就算你可以懷寶寶,也不是憑空就會有的。”
北喬歪著頭:“怎麽樣才會有?”
低頭望著北喬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頸,段景澤神色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去散步吧。”
商場裡很熱鬧,來往的顧客有很多。
北喬如今雖然不是大火,但在年輕人群體中也算小紅,所以不得不戴著帽子和口罩,以免被別人認出來。
走了幾步,面前是一家珠寶店,兩人被裡面驚呼的女聲吸引過去。
“親愛的,這鑽石戒指我很喜歡,謝謝你。”
男孩兒滿眼寵溺:“你喜歡就好,畢竟結婚鑽戒意義非凡。”
北喬投去羨慕的目光,小聲問:“哥哥,我能進去瞅瞅嗎?”
段景澤遲疑一秒,應了一聲。
見兩人氣質不凡,導購小姐姐連忙迎過來,“請問二位需要什麽?”
北喬拘束地笑著:“我們隨便看看,可以進來嗎?”
雖然看不清男孩兒的模樣,但單單望著男孩兒那雙漂亮的眼睛,導購便知這個男孩兒摘下口罩一定很驚豔,畢竟旁邊的男人相貌頂尖,能與他站在一起,不會相差太多。而且兩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兒情侶。
北喬沿著玻璃櫃台慢慢行走,裡面一枚男士戒指吸引了他的視線。戒指上面並沒有像同款那樣奢華,只是鑲嵌著一圈兒小碎鑽,樸素雅致。
但北喬僅僅看了兩秒便收回視線,他怕看的時間太久,導購小姐姐拿出來讓他試戴,最後不買就尷尬了。
段景澤怎麽會猜不出北喬的心思,但他早就同國外最有名的設計師訂購兩枚婚戒,設計師同他說,那兩枚婚戒的設計靈感是從大自然最堅貞不渝的動物身上得來的,每個人一生隻可戴這一枚,象征堅貞不渝的愛。
但,見北喬眼神裡的羨慕和希冀,段景澤又不願讓他期待輪空,空手而歸。
“好了,哥哥我們走吧。”北喬拉起段景澤的手,像門口走去。但段景澤並沒有移動腳步,見北喬投來疑惑的目光,對著店員說:“那枚戒指是情侶款嗎?”
店員笑著回:“是的。”
“那麽請按照我們兩人的尺寸包起來吧。”
“! 北鼻瓊子裡泛著光,使勁攥著段景澤的手,欲言又止:“哥哥…你…”
很快,店員準備好兩枚鑽戒,溫柔的問:“先生,您需要在這裡佩戴嗎?”
段景澤回頭望著北喬:“在家裡戴還是這裡戴?”
北喬早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小聲問:“哥哥,我有點等不及了,能在這裡佩戴嗎?”
“噗。”店員小姐姐捂著嘴偷偷笑著,她們賣珠寶這麽久,來這裡的顧客大多數都很激動,但礙於矜持和面子,很少有人願意把這樣的想法說出來。
面前的少年倒是率真的可愛。
“可以。”段景澤回道。
得到允許後,北喬箭一般地衝過去,舉著手指躍躍欲試。
段景澤走過去,將戒指從盒裡取出,動作緩慢地為北喬佩戴上,低聲說:“好看。”
北喬揚起笑臉,舉起手中的戒指在燈光下晃了晃,“哥哥,我好喜歡。”
見段景澤手指上空落落的,北喬將另一枚戒指拿出來,說:“哥哥,我也替你佩戴上吧。”
“行。”
北喬很認真很小心,動作輕輕的,生怕弄疼了段景澤。
將戒指推到手指最底部後,北喬握住段景澤的手,傻乎乎地笑著:“哥哥,真好看。”
很快,兩人從珠寶店離開。有了戒指的北喬心情像是飛起來一樣,就連走路都輕飄飄的,忍不住哼唱著小曲兒。
見北喬這麽開心,段景澤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深覺買戒指這件事做的是對的。
回到家,北喬胃裡的食消了不少,洗完澡後,他穿著白色浴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兒,舉著手指觀賞自己手上的鑽戒。
這可是婚戒啊!
北喬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來,在床上翹起二郎腿。
浴室裡,段景澤洗澡時又想起了新年那天的夢。回憶著今天北喬紅著眼角求親親的樣子,他居然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
浴室裡的水越來越涼,段景澤嗓子裡逸出幾聲粗重的低吼,鼻尖的呼吸越來越重。
穿上浴袍,段景澤久久從離開浴室。
他拿出手機,望著空白的瀏覽器框愣了很久。
北喬換算成人類的年齡,應該已經19歲了。
19歲做這種事早不早?
段景澤略微尷尬地在瀏覽器中打出這幾個字【男孩兒年齡19歲,可以囗囗嗎?”
下面的回答五花八門,段景澤蹙著眉,認真瀏覽了很久,得出一個結論。
北喬的身體結構早已發育完善,應該是可以的,但最好還是等到二十歲以後。
段景澤自言自語:“但是北喬作為妖怪已經百歲,這算不算超出20歲?”
思來想去,段景澤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背後逸出一層汗。
北喬還有半年多就滿20歲,也快了。
自己再等等,也可以。
但是,到那時候那自己應該怎麽跟他說呢?會不會嚇到他?
“北喬,你到了可以囗囗的年齡。”
“北喬,我們囗囗。”
設想著這些話,段景澤總覺得有些猥瑣。
“哥哥,你怎麽還不出來?”
床上,北喬好奇地望著浴室,開玩笑說道:“你不會在背著我偷偷摸摸做一些壞事吧?”
“啪”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
段景澤連忙環視四周,語氣慌亂:“沒…沒有。”
北喬笑著騎上被子:“哥哥,快點來睡覺,我在等你。”
“來了。”
段景澤又衝了一遍冷水澡後,依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高冷的走過來。
床上,北喬的腿太過扎眼。
段景澤別過臉,背對著北喬關上屋內的燈。
“哥哥,你怎麽背對著我?”北喬有些不滿,小聲嘀咕著湊過去,從段景澤的後腰處摟緊他,滋著小牙道:“哥哥,轉過來行不行?”
溫暖的皮膚抵著他的後背,段景澤身子一僵,低聲說:“困了。”
“你轉過來行嗎”北喬鍥而不舍地說:“想讓你抱著我。”
段景澤猶豫頗久,才緩緩轉過身。
空蕩蕩的懷裡立刻被填滿,北喬幸福地眯起眼睛,柔聲說:“哥哥,睡覺。”
“嗯。”段景澤盡量讓自己不緊密地與北喬接觸,奈何北喬一直往前湊,死死的貼著段景澤,不肯松手,時不時用腿觸碰著他的身體。這對段景澤來說,是致命的撩撥。
段景澤終究挺不住這樣的撩撥,生出一個理由:“北北,我好久沒有抱著你原形睡覺了。”
黑暗中,他睜開清明的眸子,望著北喬。
北喬睜開眼,疑聲問:“哥哥是想念我的原形了嗎?”
“嗯,原形多可愛,抱著也暖和。”段景澤拍拍他的肩膀,“變成原形行不行?”
“名,聽哥哥的。”北喬乾乾脆脆的應下來,轉瞬間變成紅彤彤的小龍貓,邁著小粗腿爬到段景澤的胸前,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段景澤摟著眼前的胖團子,心裡的火才被澆滅了不少。但望著北喬原形的模樣,他居然覺得這隻小龍貓是如此的眉目清秀,模樣精致。
“我一定是瘋了。”
段景澤折騰到半夜,才闔上眼。
……
一連幾天,北喬都在錄音棚裡忙活著,謝琛偶爾借口過來查看進度同北喬聊天,時不時的詢問還有沒有香薰球,畢竟一個香薰球僅僅能維持三天,後面味道會越來越淡。
見北喬手上戴著一枚戒指,他問:“你哥哥同你求婚了?”
北喬笑得憨憨的:“也不算求婚,哥哥見我喜歡這枚戒指,便買了送給我。”
“戒指可是非常鄭重的物件,不會隨意送人,你哥哥一定想跟你長長久久。”謝琛適時的拍著馬屁,畢竟同皇后娘娘打好關系,在澤宸百利無一害。
“謝謝前輩。”北喬成功被這句話取悅到了,眯起眼睛笑道:“哥哥送我戒指,我也想送哥哥一些東西,例如腕表首飾之類的。”
北喬將錢包拿起來,看著裡面那僅有的五張毛爺爺,還是段景澤給他準備的零錢,忍不住歎氣:“但是我資金好像不夠。”
聽到這句話,謝琛雖然疑惑,但並沒有深想,而是提議道:“我給你支個快速賺錢的招,讓你明天就有錢為你哥哥買禮物。”
“什麽招數?”北喬來了興趣,快速問道。
謝琛掏出香薰球,說:“你家裡還有這個嗎?如果有的話,你將它賣給我。一顆1萬塊錢,行不行?”
“一顆一萬?”北喬心動了,這個辦法確實不錯,是眼下最能解決沒錢這個問題的。
“前輩,我給你10個,你給我五萬行嗎?我不用要太多錢。”
“成交。”
見北喬笑的明媚,謝琛試探的問:“你哥哥平時不給你很多錢啊?”
北喬搖搖頭:“哥哥工資卡在我這裡,但我想用自己賺的錢為他購買禮物。星光偶像的通告費還沒有結給我,我現在手裡沒有錢。”
“工資卡…”謝琛嘴角扯了扯,八卦的問:“你哥哥工資卡裡有多少錢?”
北喬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那天聽哥哥說了一句,大概十幾位數。”
“唔…”謝琛捂著心臟癱坐在椅子上,“北喬,你是不是特別想說,你兜裡揣著這張銀行卡,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北喬認真想了想:“嗯,確實。”
凡!太凡了!
謝琛強撐著站起身,面帶微笑。
“我走了,你記得給我香薰球。”
今天錄完音,基本上已經全部錄製完畢。
蘇謠知道後提前過來找北喬,想要和他商量接下來的通告。
“雖然你們是組合,但畢竟是限定組合,未來你還是會單飛,趨於個人發展。所以出個人專輯是必然的,需要早做打算。明天我們將去A市與音樂團隊商量你專輯的事情,需要在那邊住一天,有問題嗎?”
北喬:“沒問題。”
“嗯。”蘇謠注意到北喬手上的戒指,問:“這戒指…最好先別戴。”
“為什麽?”北喬忍不住詢問:“大家不能知道我不是單身嗎?”
蘇謠有些頭疼,她給北喬定的人設是呆萌可愛新生代音樂少年,未來會有很多女友粉,承認自己有戀人,這對他的星途很不利。
“原則來講,是的。你的粉絲有可能喜歡你的音樂,喜歡你的顏值,喜歡你的性格,而且多是女生。你知道一些偶像藝人為什麽那麽紅嗎?原因就在於粉絲把他們當作自己的男友,拚了命去維護砸錢做數據,這樣偶像們的商業價值也就越來越高,容易接到好代言。”
“可是…”北喬聽懂了這些,“他們可能真的是單身,但我不是。我如果裝單身,那就是騙他們,這樣做不對。”
“好吧。”謝琛盯著北喬很久,歎口氣說:“我發覺你的想法跟許多人不太一樣,咱們倆盡量磨合吧。”
“好,謝謝蘇謠姐。”
北喬回家後,開始收拾一些衣物。
今晚段景澤告訴他公司出了緊急事故,可能回不了家,北喬懂事的說沒關系,暫時沒有把要出差的事情告訴他。
第二天北喬自己一個人從床上醒來,見身邊空落落的,忽然有些不習慣。
來到錄音棚完成最後一項收尾工作,北喬將香薰球交給謝琛,拿著五萬塊錢去商場準備為段景澤挑一個禮物。
這是他第一次獨自來商場,雖然有些拘謹,但店員們很熱情,聽說他是為男朋友挑選的禮物,立刻提出一些友好的建議。
北喬自己相中一枚銀色的鑽石領帶夾,想象著段景澤穿著西裝的模樣,他覺得戴上這個一定很有氣質。
包好禮物後,北喬忽然接到蘇謠的電話。
蘇謠告訴他,定的機票臨時改簽,時間提前三個小時,需要立刻收拾行李去機場。
北喬連忙帶著禮物攔住出租車,報上家門後,焦急的朝著車窗外張望。
看來禮物可能給不了哥哥了。
不過出差回來再給也不遲。一想到段景澤佩戴著他購買的領帶夾開會的模樣,北喬心裡浮起說不出的滿足。
與此同時,加了一天一夜班的段景澤已經回到家,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好友。
許庭宴笑著說:“景澤,你這裡裝修不錯。花費了不少心思吧?難不成是婚房?”
段景澤將他們帶到會客廳,伸出手松了松領帶,說:“還好。”
今天許庭宴剛從國外回來,本來想叫上他和季衍之一起喝酒,聽聞他喬遷新家,於是便提議乾脆一起來他這裡,吃一頓飯。
季衍之惆悵地靠在椅子上,懶懶的問:“你們家北喬呢?”
“他在工作,我回家還沒告訴他。”段景澤太累了,懶得去樓上換衣服,拿出手機給北喬發微信,告訴他朋友們來家裡的事。
此時,北喬已經在別墅區門外與蘇謠匯合,蘇謠催促著他立刻回家,將行李箱拿出來。
許庭宴三個月沒在國內,見段景澤對北喬態度轉換的如此之大,挑著眉問季衍之:“景澤什麽情況?”
季衍之酸溜溜地說:“回個家還得跟北喬匯報,你說是什麽情況?”
幾人正聊天,許庭宴忽然“哦”了一聲,神色有些怪。
季衍之問:“怎麽了?”
許庭宴將手機遞給季衍之:“你自己看。”
芋頭娛樂作為影響力最大的八卦媒體,剛剛爆出猛料。
影帝謝琛疑似尋得新歡,此人正是《星光偶像》的總冠軍北喬。據媒體報道,謝琛對待北喬與幾個前任完全不同,非常溫柔。被拍到數次送北喬回家,完全是熱戀中的狀態。
上面的照片很清晰,確實是北喬沒錯。
見兩人在那裡神色各異,段景澤問:“怎麽了?”
季衍之將新聞遞給他,摸著鼻子:“估計正常工作,被拍了而已。”
段景澤迅速掃了幾眼,將手機摔在桌子上,風輕雲淡的說:“這事我知道,應該就是被狗仔拍到了。公關一下沒問題。”
許庭宴狹著笑眼:“景澤,你不吃醋?”
段景澤整理好衣服,佯裝淡定的說:“我吃醋做什麽?他們倆合作關系。”
許庭宴打趣道:“景澤現在是不是都不舍得同北喬說一句重話?”
季衍之笑著搖搖頭:“當然,畢竟景澤現在愛北喬愛到不能自拔。”
段景澤掃了他們一眼,平靜的說:“北喬愛我也愛的不能自拔。”
“誰信啊。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什麽到了試婚期結束就同北喬厲害,當時特別有骨氣,哪裡像現在。”
走進家門的北喬聽見會客廳有聲音,於是走過去想看看是誰在家裡做客。
“現在景澤肯定不舍得試婚期結束就離婚。”許庭宴繼續補刀。
北喬扒在門口偷偷笑著,剛要進去,忽然被段景澤說的另一句話驚住了。
“誰說的,到了試婚期結束,我就北喬離婚。”段景澤語氣平靜,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北喬整個人都愣住了,頃刻之間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眼角越來越紅。他呆呆地望著手上那枚戒指,滿眼錯愕和不解。怎麽哥哥昨天才為他買了戒指,今天就說要到試婚期結束離婚?
見許庭宴和季衍之全部愣住了,段景澤接著說:“試婚期結束後,我打算跟北喬重新求婚,給他一個婚禮。”
“噗。”北喬哭著笑出來,“哥哥說話大喘氣。”
他揉揉眼角好想衝進去抱抱段景澤,但又怕大家看笑話,而且時間也並不富裕,於是便回到四樓收拾行李,準備先到A城去,再同段景澤好好探討這件事。
門口,北喬正好偶遇要進來的夏稚。
夏稚見他眼角通紅,像是剛剛哭過一般,問:“你怎麽了?”
北喬搖搖頭:“沒怎麽,你趕緊進去吧。”
坐上車後,蘇謠帶著北喬前往附近的機場,即將啟程。
會客廳,夏稚走進去同大家打招呼,坐到許庭宴旁邊說:“剛才看見北喬拿著行李箱出去,他好像哭了。”
“北喬拿著行李?”段景澤倏的一下起身,臉色巨變,“什麽時候?”
夏稚見他這副焦急慌張的模樣,低聲說:“三分鍾前。”
季衍之也有些擔憂,蹙著眉問:“景澤,北喬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段景澤立刻衝了出去,沿著馬路不停地尋找北喬的身影。
他的領帶依然松松垮垮地耷拉著胸前,西裝由於跑的太快,凌亂地敞開著,非常狼狽。
屋內,季衍之說:“我去找黑麒麟詢問北喬的下落。”
許庭宴嚴肅的回:“好,及時同我們聯系。”
半個小時,段景澤幾乎將附近尋遍,依然沒有北喬的身影。
他掏出手機試圖撥打北喬的電話,但顯示已經關機。
……
傍晚,一個氣質冷冽的男人在妖怪夜市門口慌張詢問路人。
“你們看見一個拉著行李箱特別可愛的男孩兒嗎?”
“那看見一隻紅紅的小龍貓嗎?就這麽大…”段景澤比劃著,“胖乎乎的,圓滾滾的。”
所問之人全部搖頭,恰好季衍之這時給他打來電話。
“黑麒麟在地面上找不到北喬的身影。”
段景澤聽聞徹底慌了,拿著手機的手僵硬不已。
北喬如果真的聽到那句話誤會了,得多傷心?
他想起上次北喬離家出走,就是在下水道裡住了一宿。
於是僥幸試著翻遍了附近所有的下水道和垃圾桶。
“北北,在不在這?”
“北北,在這裡嗎?”
“北北,你誤會我了,跟我回家行嗎?”
附近的城管見一個男人狼狽的將下水道的網全部撬開,猶豫的問:“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