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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後小龍貓靠香氣爆紅了》第45章 、
“哥哥?”北喬見段景澤不說話,將寬大的浴袍領口解開,露出半截裸露的背後,想要完全脫下去。

 段景澤急忙向前垮了一步,周身的溫泉水急促地滑動。

 他抓住北喬的兩隻手,低吟道:“脫可以,但這不是私人溫泉,還有別的人。”

 北喬斂著眸,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問:“可是哥哥你們都脫掉上衣了呀?”

 段景澤望了眼四周,解釋道:“你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脫衣服。”

 “我不小了。”北喬小聲嘟囔著,但也沒有違背段景澤的意思,緩慢地系上浴袍,怏怏地來到溫泉壁邊,坐在台階上泡著溫泉,“哥哥,泡溫泉不脫衣服會不會很奇怪?”

 這裡的水溫很高,熱氣騰騰地水汽從下自上蒸騰,北喬的眼睛裡氤氳著霧氣,臉頰被襯得有些發紅,坐在那裡斂著人畜無害的眸子,非常惹眼。

 段景澤走過去,見北喬興致缺缺,於是低聲道:“你如果想脫,那就脫吧。”

 北喬抬起眼,輕聲問:“脫了的話,哥哥不生氣?”

 “嗯。”段景澤下意識走到北喬外側,將他擋在裡面,試圖不讓其他溫泉湯中的人看到北喬。

 這裡的溫泉雖然是露天的,但每一處溫泉旁都被人工移植的綠植擋上不少,綠植樹葉斑駁,旁人要很費勁的去看,才能看得清裡面,相當於半封閉。

 北喬麻利的脫下浴袍,光著膀子浮在水中,愜意地眯起眼睛,嘟囔著:“在妖怪夜市中,老聽說別人去泡澡堂,這次我也體驗一次。”

 段景澤坐下:“這跟泡澡還是有些區別的。”

 離他們十米遠的一處溫泉裡,幾個男人正拿著香檳侃侃而談。見為首的男人忽然眯起眼睛神色不耐,他們忙問:“趙總,您怎麽了?”

 被喚作趙總的男人望著遠處溫泉,手指夾起煙慢悠悠的說:“沒事,恰好碰到一個熟人罷了。”

 這時,工作人員推著餐車沿著石子小路叫賣,車上的食物很多,一些精心製作的甜品,香檳水果應有盡有。

 北喬聽到聲音後,連忙跑到溫泉邊扒著沿兒望著小餐車,肩膀以下浸泡在溫泉裡,隻留下一顆腦袋。

 “哥哥,我可以買嗎?”北喬眼神裡帶著懇求,小聲解釋:“我肚子有些餓了。”

 段景澤點頭:“少買點,一會兒帶你去吃飯。”

 同工作人員點了一塊黑天鵝蛋糕後,北喬端著盤子,在水中緩慢前行。

 他叉起一小塊蛋糕,先伸到段景澤嘴邊,揚著彎彎的笑眼:“哥哥吃。”

 段景澤注視著他,“我不愛吃甜的。”

 北喬挑著眉:“當真不要?”

 段景澤:“嗯。”

 熱氣緩緩上升,北喬眯著眼叉起蛋糕送進自己的嘴裡,“哥哥,甜不甜?”

 段景澤抹去嘴角的奶油:“嗯,還不錯。”

 北喬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動作自然,仿佛兩人用一個叉子是天經地義一般。

 “哥哥,蛋糕真好吃。”

 “嗯。”段景澤見北喬嘴角蹭了一塊奶油,伸出大拇指輕輕為他擦掉,“小吃貨。”

 “嘿嘿。”北喬咧著嘴笑了笑,伸出手戳了戳段景澤手臂上均勻的肌肉,“哥哥,你身材真好,是因為經常健身嗎?”

 段景澤掃了眼北喬白皙瘦弱的胳膊,故意說道:“不吃蛋糕多鍛煉就可以像我這樣。”

 北喬聽聞垮起臉,悄悄轉身:“哥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見。”

 “噗。”段景澤輕笑一聲,伸出手rua了rua北喬的腦袋。

 餐車來到季衍之和團團身邊。團團聽見車軲轆聲連忙想逃走,畢竟一隻倉鼠乘著水花泡溫泉這樣的壞事,在人類世界是不會發生的。

 季衍之出言阻止:“不用怕,我施了咒語,人類看不見你。”

 團團忙停住慌忙搗騰的小腿,揚著頭笑的燦爛:“哥哥真厲害。”

 “請問您有需要嗎?”工作人員停下腳步,蹲下身衝著季衍之問道。

 季衍之的身材很好,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是天生的衣架子。

 工作人員臉頰微紅,看起來非常耐心溫柔。

 季衍之垂著狹長的鳳眼,問道:“想吃什麽?”

 團團一愣,反應過來季衍之在問自己,連忙說望著餐車欲言又止,“哥哥,你容我想一想,我需要糾結一會兒。”

 季衍之嗤笑一聲:“這還用糾結?想吃什麽隨便點,哥哥請你。”

 團團激動地伸出手鼓著掌,四周撩起不少水花。

 雖說季衍之答應請他吃東西,但做妖不能太貪心,團團僅僅要了一杯牛奶和一盒松軟的曲奇餅乾後,便沒有再別的。

 工作人員聽著季衍之的自言自語,離開時內心非常恐慌。

 這帥哥模樣身材沒問題,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團團的牙齒很健康,咬起曲奇餅乾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腮幫子撐得很鼓,季衍之在一旁笑道:“別著急,慢慢吃。”

 團團點點頭衝著季衍之一笑,霎那間季衍之收起笑容,怔怔地盯著團團。

 “哥哥,怎麽了?”感受到季衍之的視線,團團猶豫的問。

 季衍之搖搖頭,臉上重新漾起微笑:“哥哥可能鬼迷心竅老眼昏花了。”

 方才,他居然在團團的身上看到小乖的影子。小乖吃飯時也像團團一樣,一些小細節居然很相似。

 季衍之自嘲的笑著,可能他太想小乖了,看隻小倉鼠都會鬼使神差的想起他的小乖。

 吃完蛋糕,北喬意猶未盡地望著餐車離開的方向,嘴唇動了動似乎沒吃夠。

 “哥哥,我能去買一瓶汽水嗎?”

 段景澤正在閉目眼神,緩緩抬眼:“用我陪你去嗎?”

 “不用。”北喬穿上浴袍緩緩走出溫泉,這點小事他還是可以獨立完成的。

 於是,他從段景澤皮夾裡拿走一些零錢後,穿上簡單的木屐,尋著前台的方向走去。

 段景澤:“快去快回。”

 這裡很大,路線彎彎繞繞,每處都有許多不同大小的溫泉。

 走路時,北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裡雖然在室外,但每個溫泉都冒著熱騰騰的霧氣,使這裡溫度保持在35度。

 現在,北喬已經能看懂路上的指示牌,很快他便找到溫泉前台,向小姐姐禮貌的購入兩瓶汽水後,按照原路折返。

 可就當他走到一半時,忽然被迎面而來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男人浴袍的領口敞的很大,手裡端著一杯香檳,眼神微挑,時不時地打量著北喬的領口處,讓北喬很不舒服。

 他謹慎地端著兩杯汽水,小聲問:“先生,請問您有事嗎?”

 自從段景澤同北喬一進來,男人便看上了北喬。段景澤這麽多年在圈裡一直沒什麽花邊緋聞,出了名的禁欲冷漠,然而今天身邊卻帶著一個伴兒,這讓他很好奇。

 仔細打量著北喬的模樣,男人發現他確實是萬裡挑一,尤其是將浴袍半掩著脫下那一刻,看的男人心猿意馬。

 尋思著他們這種地位的人對於這種玩意兒就像一件物品,可有可無毫不在乎。於是他大著膽子想把對方挖到他的身邊,新鮮新鮮。

 男人笑的輕浮,醉醺醺地往前邁了一步,眼神始終盯著北喬的領口處,慢悠悠答:“有事,我剛才看了你很久,尤其是你脫衣服時。”

 北喬聽後有些惱怒,蹙著眉嚴肅道:“先生,請您自重,我該離開了。”

 “誒…別走啊。”男人伸出手勾住北喬的胳膊,輕而易舉便將他拽回來,語氣輕佻:“你的後背真美,可惜馬上就把浴袍穿上了,我都沒來得及仔細看。”

 北喬再傻也看出這個人的色心,決絕地甩開他的手,聲音帶著憤怒:“請您自重。”

 “自重?”男人打量著北喬手裡的零錢,不屑一笑:“段景澤居然這麽摳嗎?打發你去買飲料,就給這麽點錢?”

 北喬聽他認識段景澤,眼神微微震驚,繼而生氣地回:“這跟您有什麽關系呢?”

 男人笑了笑:“我就直說了。我現在看上你了,段景澤包你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付十倍。”

 見北喬一臉疑惑震驚的模樣,男人以為北喬心動了,於是笑著走過去想要攬住他的肩膀,“我大方嗎?跟了我以後,保你吃香喝辣。”

 見那個男人的鹹豬手馬上就要伸過來,北喬忽然想到手上的腕表,輕輕按下按鈕,男人瞬間滑倒在地,摔得措手不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北喬厭惡地看了男人一眼,正要離開卻忽然被男人攥住腳腕,扯倒在地。

 “咚”的一聲,北喬嘴角逸出一絲悶哼,膝蓋被磕破,流出血來。

 男人罵罵咧咧地站起身,眯著眼睛:“我在道上混這麽多年,還沒人敢拒絕我。”

 說完,他朝遠方喊了兩聲名字,那邊立刻跑來兩名人高馬大的男人將北喬圍住。

 北喬吃痛地站起身,被另外兩人堵住無路可走,瞪著男人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男人輕蔑一笑:“你就是個賣屁股的,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今天我要你陪我,明白嗎?”

 說完,男人淫.蕩的笑出聲,伸手向北喬的臉摸過去。

 正當北喬焦急惡心的向後退時,男人的手卻遲遲沒有伸過來,等他睜開眼,才發現段景澤正擰著男人的手,神色恨戾。

 男人臉色異常蒼白,額頭上逸出密密麻麻地冷汗,話說的不太利索:“段…段總…您放我…一馬。”

 北喬身邊的兩名保鏢見男人被欺負,剛要衝上前,立刻被段景澤極盡冰冷地眼神嚇得猶豫不決,轉瞬間便被一股強大的腳吝進最近的溫泉裡,掙扎著落在水裡。

 段景澤依然擰著男人的手臂久久沒有松開,男人漸漸失去力氣,咬著牙跪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工作人員,但看清鬧事的人後,大堂經理連忙衝著其他人擺手,讓大家趕緊撤離。

 男人嘴唇已經毫無血色,他總覺得自己的胳膊很可能過了今天便會廢掉。

 “段總…您饒了我吧…”

 男人挺著最後一口氣怏怏求饒,像一條狗一般搖尾乞憐。

 段景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開口:“趙之桁,我的人你也敢碰,你是不是活膩了?”

 男人臉色一怔,繼而慌忙求饒:“段總,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求您放過我,我下次一定再也不敢了。”

 段景澤眼神看向北喬:“你碰你哪裡了?”

 北喬將浴袍裹得很緊,指著自己的腳腕。

 段景澤眼神裡多了一分陰狠:“剛才他一直同我在一起,你敢說你不知道他跟我的關系?我瞧你是真的嫌日子太長,活膩了。”

 沒等男人開口,段景澤快速抬腿猛地踹向男人的肩膀,一腳將他踢進溫泉裡,警告道:“往日你時常在我身邊蹦噠我懶得理你,今日你欺負到我的人身上,看來是想試探我的底線。廢你一條胳膊也算讓你交了學費,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說完,段景澤冷冷地掃了男人一眼,摟著北喬離開。

 旁邊溫泉裡的兩名保鏢迅速爬到男人身邊,見他痛的昏厥了過去後,連忙將他送往醫院。摸著男人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番,微微搖頭。

 季衍之這邊聽說了北喬的事,火速帶著團團去看他。

 回到預訂好的房間,段景澤讓北喬坐在沙發上,細心地為他檢查身上是否受傷。

 團團站在季衍之的肩膀上揮舞著小拳頭一臉憤恨,“這個人渣,居然敢欺負北北。”

 季衍之問道:“北喬怎麽樣?”

 段景澤檢查完畢:“腿擦傷一些,其他無礙。”

 見北喬沒事,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北喬好好休息。

 沙發上,北喬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一直悶悶地低著頭。

 段景澤蹙著眉,湊過去問:“是不是嚇到了。”

 北喬點點頭,依然垂著眼曲著腿一動不動。

 段景澤看在眼裡,有些心疼。他伸出手臂將北喬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緩緩地順著北喬的後背安撫他,聞聲說道:“將那個壞人趕跑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北喬伸出手攬著段景澤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心臟前,問:“哥哥,什麽是…賣屁股?”

 段景澤神色一僵:“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詞?”

 北喬如實相告:“那個壞人說我是賣屁股的。”

 剛才,北喬一直在想賣屁股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真的很好奇,屁股是自己的,怎麽能隨意賣呢?

 段景澤思索片刻:“就是把你的屁股給別人摸,別人給你錢,這就叫賣屁股。”

 北喬哦了一句,天真的嘟囔:“我的屁股隻賣給哥哥,不要錢。”

 “嗯,不要錢。”段景澤摟著他緊了些,見他還是蔫蔫的,聞聲細語:“看來北北今天真是嚇壞了?”

 北喬緩緩開口:“以前別人欺負我,都是想要拿我的錢,將我趕出妖怪夜市。可是這個人的目的有些不同,我當時很忐忑。”

 “嗯,我理解。”段景澤伸出手將北喬額間的碎發稍稍整理好,見他悶悶不樂,低聲道:“北北,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北喬抬眸:“好。”

 說話間,段景澤的手掌心逸出一縷黃色的光芒,漸漸盤旋至上空,巨大的光芒在手掌心上方由點至線逐漸綻放,形成無數的煙花,居然還帶著“劈裡啪啦”的聲效。

 北喬好奇心頗盛,歪著頭問:“哥哥,這個是怎麽做到的?”

 段景澤:“雕蟲小技罷了。”

 北喬溫柔的眯起眼睛,伸出手戳了戳煙花,驚訝的說:“我居然碰不到?”

 “幻術。”段景澤朝著煙花吹了口氣,煙花立刻在上空變成一隻胖乎乎的小龍貓,衝著北喬招手。

 北喬笑的開心,也衝著小龍貓招招手。

 見北喬情緒好了不少,段景澤抱著他來到床上,為他掖好被角,“乖乖睡覺,明早醒來這些事都會忘了。”

 北喬乖巧地點頭,問:“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難過嗎?”

 段景澤坐到床邊,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是因為嚇到了嗎?”

 北喬嘿嘿一笑:“主要是因為那兩杯汽水全部灑在了地上,我一口都沒喝到。”

 段景澤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他蹙著眉:“主要因為這個?”

 “嗯。”北喬露出一顆腦袋,呲著小白牙說:“我一口都沒嘗呢。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傷心了,因為哥哥給我放了煙花。”

 “嗯,睡覺吧。”

 段景澤洗完澡時,北喬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關上屋內的大燈,隻留下床邊的小台燈亮著暖色的燈光。

 微弱的月光映在北喬的臉上,段景澤伸出手輕撫這北喬的臉頰,想起今天的事,就算廢了趙之桁的手臂也難解心中之恨。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發送一條信息,讓他留意著趙之桁公司的動向,準備找個時機將他徹底端了。

 “哥哥。”

 忽然,北喬嘴裡逸出兩個字,段景澤俯下身,專注地望著北喬的睡顏,見他很久不再說話,尋思著剛才估計在說夢話。

 北喬的睫毛很長,睡覺時輕微顫抖。段景澤眼神沉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順著北喬高挺的鼻梁、飽滿的嘴唇逐漸向下劃去,停在了他的脖頸處。

 這時,北喬又嘟囔一句夢話:“哥哥,等我賺錢就給你買…”

 “買什麽?”段景澤好奇的詢問,湊過去想聽北喬繼續說夢話,然而對方再次沒了反應。

 段景澤勾著笑,拇指覆上北喬的嘴唇,想起北喬為他製作的編織畫,心中好似被什麽東西點燃了一般。

 再次確定北喬已經熟睡,段景澤俯下身,緩慢的閉上眼睛,在北喬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溫柔繾綣,久久未離開。

 ……

 季衍之和團團這邊,兩人正坐在床上玩著撲克牌。

 “對3!”季衍之將牌甩在床上,悄悄打量著團團身前的紙牌。由於團團沒有化形,根本拿不了撲克牌,於是便把撲克牌擺在自己的身前,選好牌後便伸出小腳丫,示意自己出這張牌。

 “對王!”團團挑選好自己手中最大的牌,樂呵呵的望著季衍之,心想自己肯定能贏。

 季衍之憋著笑,尋思著今晚自己已經連贏七局,再不讓團團贏一次,就太欺負人了。

 季衍之搖頭:“要不起。”

 團團再次用腳丫踩著:“2!”

 季衍之:“要不起,團團你的手氣太好了,都是主牌。”

 團團驕傲地揚起腦袋:“我的運氣一直很好。”

 可當團團出完“2”後,便再也沒有大牌,反觀季衍之,手裡都是同花順,基本這局勝負已定。

 “呃…我出3。”團團開始出單牌,而季衍之依然說說要不起。

 終於,當團團出完最後一張“7”後,季衍之遺憾地懊悔:“我一直留著當順兒出,怎麽一不留神讓你贏了呢?”

 團團站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跳了跳:“哥哥,這個真好玩,能再玩一局嗎?”

 季衍之溫柔的笑著:“當然可以。”

 發牌時,團團和季衍之開始聊天。他問:“哥哥,你是妖管局的局長,是不是平時工作很累?”

 季衍之挑著眉:“還行,不過最近挺忙。”

 團團問:“忙什麽?”

 季衍之回:“最近在找一件聖器,叫怨幽鈴。”

 團團撓撓肚子:“它是幹什麽用的?”

 季衍之歎口氣:“景澤很需要他。多年前意外生了一場病,只有這件聖器能救他。”

 團團放下紙牌,沒了心情:“北北知道這件事嗎?”

 季衍之點頭:“景澤告訴北喬了。”

 團團擔憂的點點頭:“段先生為什麽患上那個病了呢?”

 季衍之放下紙牌,“這件事說來話長。”

 “很多年前,妖族面臨一場浩劫,景澤身為守護四方大妖之首,承擔著保護妖族的重任。很快,他尋到了解救之法,卻偏偏被有心之人惡意揣測,顛倒黑白,設計了一場局中局。當時妖族的妖怪全部不相信景澤的辦法,隻覺得他自私自利一切為了自己。後來,那場浩劫來臨之際,景澤為了大家抗下懲罰,便患了這個奇怪的病。妖怪們知道真相後,紛紛來白澤的廟前供奉,自此香火不斷。但景澤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對待所有人也越發冷漠,當我們搬到人類社會後,他便退居二線,不再過問妖族的事。只有當妖族面臨極其特殊的情況時,他才會出手。”

 季衍之說完,語氣難過:“其實景澤這個人一直很善良,但自從經過那件事後,表面上才越發不近人情,越發冷漠。你了解他後,會發現他內心從來沒變過。”

 團團聽完,揉了揉眼睛:“哥哥,那個什麽鈴鐺在哪裡?我也想幫段先生去找。”

 季衍之拍了拍團團的腦袋:“我們也不知道啊。前陣子有了些線索,但忽然中斷了。”

 團團認真記下鈴鐺的特征和名字,打算也盡一些自己的力量。

 這時,季衍之忽然眨眨眼:“團團,怨幽鈴雖然是極陰之物,但如果能掌控住它,它的威力很大的。”

 團團揣著小手好奇的問:“有多大?”

 季衍之說:“它能映出未化形的妖怪變成人形的模樣,我覺得你應該需要。”

 團團興奮地笑著:“我真的好想看!”

 ……

 清晨,北喬舒展手指,慵懶的在床上伸著懶腰,緩緩睜眼。

 不對!

 他的額頭上似乎有一個冰涼的東西。

 北喬視線逐漸明朗後,忽然發現段景澤離他超近,而對方的嘴唇正抵著他的額頭。

 北喬一下子起身,猛地驚醒了。

 “哥哥親我了。”

 北喬下床後沿著地上跑了好幾圈兒,興奮地手舞足蹈。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床上的段景澤似乎要醒了。

 於是,他連忙爬上床,輕手輕腳地側身躺下,將自己的腦門伸過去,貼在段景澤的嘴唇上,繼續打著呼嚕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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