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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後小龍貓靠香氣爆紅了》第30章 、
清晨的鬧鍾聲響起,北喬頂著一頭炸毛,張著哈欠,“還是用原形睡覺暖和,怎麽在被子裡打滾兒也凍不著。”

 北喬睡覺時有踹被子的習慣,昨晚將被子踹得老遠,以至於夜晚被凍醒。

 他眯著眼睛,懶洋洋地前去洗漱,當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時,被嚇了一跳。

 昨天的傷痕越發明顯,紫色的淤青觸目驚心。

 北喬渾身打了個寒顫,心裡念叨著,回頭可別嚇到段景澤。

 而段景澤這邊,徹夜未眠。

 很久以前,白澤除了以祥瑞之獸名聲在外,還以他精巧的手工聞名於妖界。

 他善於製作各種防身法器,還可根據妖怪本身的靈力量身定製,以達到法器威力的最大化。

 當時,妖界向他求取法器者,數不勝數。但能讓他親自動手為其製作的,除了生死之交,少之又少。

 自從妖族搬到人類社會後,段景澤退居二線,專心經營起公司,再也沒有製作過法器。

 那黑色的工具箱,也塵封許久。

 一枚白色的腕表盒子裡,表盤上的銀色指針,緩緩走動。而他為北喬量身定製的法器,就藏在其中。

 輕輕按壓著酸疼的眼,段景澤看向牆壁上的鍾表,想著自己真是許久未做,技藝生疏了,竟然整整用了一夜的時間。

 客廳裡,北喬煎了一些培根和荷包蛋,坐在椅子上乖乖的地等段景澤從臥室裡出來。

 往常,這些早餐都是由公寓管家送來,但北喬這兩天跟著視頻學了好多做菜的方法,今天便想自己動手。

 家裡的小精怪都說,段景澤起床氣巨大,北喬可不敢去吵他。

 這時,臥室門被打開,段景澤手中握著那枚白色盒子,來到餐桌旁坐下。

 北喬將一杯熱牛奶遞給他,微垂著眼簾:“哥哥,我在手機上看,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所以今天為你準備了牛奶。”

 段景澤點頭:“謝謝你,辛苦了。”

 這時,他將盒子遞給北喬,拿起叉子嘗了一口荷包蛋,低聲說:“給你的法器,防身用。”

 北喬雙手接過來,眉宇間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他頂著一臉紫青色的傷,揚著臉問:“哥哥,為什麽突然送給我法器?”

 段景澤掃了眼他的傷口,“因為怕你打架打不過別人。”

 “哥哥,你這麽擔心我?是不是很喜歡我?”北喬語氣中帶著些得意,目不轉睛地望著段景澤。

 段景澤低著頭,神態自若:“這法器扔在那裡許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北喬寶貝似地摸了摸:“我很喜歡,謝謝。”

 “不客氣。”段景澤語氣平穩:“這法器藏於表的指針中,旁人不會發現,你隻管戴好手表,遇到打不過的人,只需要按下表盤,動用意念,那個人便會自動摔倒,無法近你的身。”

 “這麽厲害?”北喬將腕表拿出來,小聲念叨:“白色的表,好看。”

 可戴了好半天,北喬依然戴不上。

 段景澤抬眼:“笨,我給你戴。”

 “謝謝哥哥。”北喬湊過來,白皙纖細的手腕搭在段景澤的手掌之中,乖巧地一動不動。

 段景澤很快就幫他扣好,說道:“別傷無辜的人,也不許用法器欺負別人。”

 北喬雙腳並攏舉起右手:“我發誓!”

 “嗯,想你也不會做出那種事,吃飯吧。”段景澤打開ipad,一邊用餐一邊瀏覽今早的財經新聞。

 果不其然,段氏集團向安大捐贈幾棟教學樓和宿舍樓的事被推送到頭條。

 新聞底下網友的猜測五花八門,不過大家一致認為段氏這是把目光投向於教育建設了。

 北喬嘗了一口培根,便一直傻兮兮地欣賞著自己手腕上的腕表。他伸出手,透著清晨的陽光晃了晃,望著那斑駁的倒影,心裡美滋滋的。

 段景澤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他能感覺的到。

 吃完飯,段景澤先開車送他去上學,再前往自己的公司開啟一天的工作。

 一連幾天,倒是風平浪靜。北喬那邊也沒再出什麽事,汪越一看見他,躲得比誰都快。

 這天晚上,段景澤照例來接北喬下學,當他看見遠處那活蹦亂跳向自己奔來的身影時,心中竟帶著說不出的溫暖。

 不知何時,北喬已經徹底融入他的生活。

 車上,北喬手裡捧著奶茶,說起一件事。

 原來,團團那邊要開家長會,全班只有團團沒有父母,於是團團便偷偷給北喬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去參加。

 但北喬明天的課程表很滿,擠不出一點時間。

 “團團說,自從他的同學知道您跟他認識後,對他的態度好了許多,但因為他是孤兒,不少同學仍然暗戳戳欺負他。”

 北喬語氣難過,也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他跟團團一樣,生下來便流落街頭,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流浪百年。

 按說從小流浪的妖怪性格不會這麽單純,也更懂得生存法則,偏偏北喬和團團兩個都是實心眼,從小膽子小,不敢做些違法亂紀的事,常常被街頭那些混混妖怪欺負,性子也越來越軟。

 望著北喬眼裡的落寞,段景澤伸出手揉揉他的腦袋,“沒關系,我想辦法。”

 “謝謝哥哥。”北喬嘴角一彎,方才臉上的愁雲慘霧早已消失不見,專心致志地品嘗著奶茶。

 段景澤輕笑了一聲,北喬的性子是真好。

 縱使受了這麽多的苦,依然對生活保持著希望和熱忱。

 回到家,兩人簡單吃過晚餐,回到自己的書房完成作業和剩余的工作。

 北喬躺在床上,抓著頭髮歎了口氣。

 今天學習的京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尤其是明天還要考核,壓力非常大。

 轉眼間,床上的少年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灰團子,在那裡翹著小胖腿,陷入沉思。

 老師分配給他的角色是白臉的劉莫,據說這個人在歷史中,是個非常陰險狡詐之人。

 白臉的劉莫…

 小龍貓靈機一動,準備去吼幾嗓子,找找感覺。

 “要~我~怎~樣!”

 “竟~把我~逼~上了~山!”

 正在工作的段景澤聽到廚房裡的鬼哭狼嚎,停下手中的筆,好奇的前去觀望。

 “一敗塗地~是我王莫~”

 “今日虎落平陽~~被犬欺~”

 櫃子上,小龍貓肩上扛著一根筷子,當做自己的武器,踉踉蹌蹌,哭天抹淚,無助地倒在櫃子上悲情萬分。

 段景澤雙手抱著臂,安靜地看著他表演。

 他覺得,北喬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你這狗賊~為何看我!”

 小龍貓在櫃子上翻了個跟頭,用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直直地衝著段景澤的臥室門口,眼神犀利,眯成一條縫,布滿白色麵粉的小胖臉透著濃重的喜感。

 段景澤一怔,不經意向左向右瞧了幾眼,確定沒有其他的人。

 “哥哥!你怎麽出來了?”小龍貓收起武器,認真地解釋:“我在練京劇。”

 段景澤慢悠悠走過去,望著他臉上的兩團麵粉,挑著眉道:“京劇需要抹麵粉?”

 小龍貓叉著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演一個白臉的人物,這是京劇的特色。”

 段景澤輕笑一聲:“第一次聽說京劇的特色是抹麵粉。”

 麵粉渣渣隨著小龍貓的臉頰上掉落,落在他圓鼓鼓的肚子上,像是加了一層糖霜。

 段景澤意有所指,緩慢靠在櫃前道:“知道為什麽麵粉掉不到地上嗎?”

 小龍貓搖搖頭。

 “因為,你的肚子阻攔了麵粉。”段景澤眼含笑意,彈了彈他的小肚皮。

 小龍貓望了眼自己的肚子,“您老是說我胖,不跟您聊天了。我要認真練習,不然明天考核沒有好成績。”

 說著,小龍貓又往臉上補了一些麵粉,胖胖的小臉更加圓潤可愛。

 段景澤點頭:“那我不打擾你了。”說著,邁著長腿離開。

 “狗賊!你哪裡逃!”

 小龍貓耍著筷子,繼續扯著嗓子嚎叫。

 段景澤停下腳步,總覺得哪裡不對。他轉過頭,見小龍貓正認真的比劃著小胖爪,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正要打開門進去,後面又響起嚎叫:

 “狗賊!你跑不出我的掌心!”

 段景澤眉心一皺,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關上門,見外面消停了些,他緩緩來到書桌旁,繼續工作。

 “戰士們看!那狗賊進去了!”

 “咯噔”一聲,段景澤手中的鋼筆斷了。

 他靠在椅子上嚴肅地蹙著眉:“北喬是不是因為我說他胖,故意針對我?”

 滿臉無辜的北喬認真記下樂譜,嘟囔道:“這譜子怎麽一直叫人家狗賊啊?真不文明。”

 一聲鍾響打斷了段景澤的思緒,他歎口氣,來到醫藥櫃旁邊,神色寥寥地拿出兩片藥,用水服用。

 忍受著身體的不適,坐在書桌前,他想起團團的事,給季衍之撥通了一個電話。

 “明天下午2點幫團團去開家長會。”

 季衍之:“怎麽讓我去?”

 段景澤:“你是妖怪管理局局長,北喬說,團團經常在學校被排擠,你去可能會對他的處境好一些。”

 季衍之坐在辦公室前,吊兒郎當地點燃一根香煙,調侃道:“有什麽報酬嗎?”

 段景澤沉默許久,“興許你去替團團開完家長會,就能早日找到你的小乖呢?”

 季衍之罵道:“能找到我叫你爸爸都行!”

 “嘟”一聲,電話掛斷。

 季衍之將妖怪們的戶口轉移好,默默自語:“上次開家長會,還是給我家小乖去開。”

 晚上,小龍貓嗓子嚎得乾啞,在廚房裡偷喝了許多果汁才準備去睡覺。

 段景澤跟他說過,果汁一天只能喝兩杯,否則對身體不好。

 但今天情況特殊,多喝四五杯應該沒關系吧?

 想起團團的事,小龍貓想去問問段景澤怎麽解決。翹著圓圓的屁股來到段景澤門前,他揣著小手嘀咕著:“也不知道哥哥睡沒睡著。”

 “篤篤篤”幾聲,裡面沒有半分回應。

 “可能睡著了吧?”小龍貓探著腦袋向門縫瞅了瞅,發現段景澤並沒有在床上。

 “哥哥去哪裡了?”小龍貓正要離開,忽然瞥見床的旁邊有一隻腳。

 他心裡一緊,忽然又想起了上次段景澤暈倒的事。

 小龍貓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使勁用爪子扒著門,仍然無濟於事,看樣子段景澤將臥室的門鎖上了。

 他急忙扯著嗓子呼喚小羽他們,尋求幫助。

 小仙人掌率先跑過來,見小龍貓如此焦急,結結巴巴地說:“北北,我有一個辦法,就是有些危險。”

 小龍貓忙問:“什麽辦法?”

 小仙人掌回:“你可以沿著客廳的窗戶外側爬過去,那裡通向段先生的臥室。”

 小龍貓一聽,連忙邁著小短腿跑到窗戶邊緣,往下一望,二十幾層的樓高讓他望而卻步。

 如果摔下去,可能連根龍貓毛兒都沒有了。

 但,段景澤昏在了裡面,不知情況是否嚴重。

 他顧不得那麽多了。

 小龍貓探著身子仔細瞧了瞧,發現公寓樓外,有一條狹窄的邊緣向外延伸,如果他走在上面,應該沒有問題。

 決定後,小龍貓再次跑到段景澤臥室門前,呼喚他兩聲,見仍然沒有回應,他在仙人掌小羽毛的幫助下,往粗粗的腰上,系了一根繩子,沿著每層樓凸出的邊緣,戰戰兢兢地向前走。

 由於小龍貓的身子鼓鼓的,他的肚子頂在牆壁上,一大半身子凸出去,只剩下小腳丫還走在狹窄地邊沿上。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沒事。”

 “如果我能平安走過去,明天我就減肥!”

 其他小精怪使勁攥著繩子,伸著長長的脖子使勁夠著,生怕小龍貓出任何意外。

 驚心動魄的十秒過後,小龍貓順利到達段景澤臥室的外側陽台上,胖胖的身子呼哧呼哧,腦門上出了不少的汗。

 鑽進屋裡,小龍貓化為人形,跑到段景澤身邊。

 他跪在那裡,顫著手指在段景澤的鼻息處探了探。

 “還好還好。”北喬松了口氣,使出吃奶的勁將他扶起,慢慢轉移到床上。

 段景澤的臉色很蒼白,嘴唇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哥哥,你還好吧?”

 北喬抿著唇,將臥室門打開後,所有的小精怪們都跑了進來,緊張兮兮地望著床上。

 小玫瑰花說:“北北,你不用擔心,段先生經常會這樣,我之前見過。”

 “經常會這樣?”北喬握住段景澤冰涼的手,使勁搓了搓,著急的問:“為什麽會這樣?”

 小玫瑰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段先生的事情很少跟我們說。但我們跟他這麽久,也發現了他的這個病。”

 北喬垂著眼簾,擔憂的問:“哥哥到底有什麽病?為什麽不趕緊醫治呢?”

 小羽毛抖了抖身子:“估計…治不好吧?”

 一屋子陷入沉默,北喬設想到那種情況後,聲音帶著些哭腔:“你們別嚇我。”

 小仙人掌蹦過去安慰他:“北北,還是先照顧段先生吧,等他醒來,你親自問他。”

 北喬吸了吸鼻子:“好。”

 其他人離開後,北喬拿來熱毛巾,小心翼翼地為段景澤擦拭臉頰和手掌。

 用手腕觸碰著段景澤的額頭和全身,感覺像冰塊一樣涼。

 北喬無計可施,只能抱著段景澤,坐在床的邊緣,用被子將他裹起,喃喃道:“哥哥,快點醒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麽辦?”

 “我就又沒有家了。”

 半夜,段景澤的體溫逐漸上升,漸漸恢復正常。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的腰上搭著一隻胳膊。

 輕輕動用意念,床頭的暖色燈光緩緩亮起。

 北喬屁股坐在床的一小角,上身使勁的抱著他,眼角還殘留著一些淚痕。

 段景澤身體仍然沒有力氣,但輕微的一動,立刻驚醒了半夢半醒中的北喬。

 北喬抬起頭,見段景澤已經醒過來,立刻湊過去反覆確認,“哥哥,你終於醒了?身體還哪裡不舒服?有沒有藥,我去幫你找。”

 瞧著北喬的眼睛越來越紅,段景澤輕聲說:“我沒事,明天就好了。”

 “嗯嗯。”北喬憋著眼淚,笑著說:“那就好。”

 段景澤盯著北喬很久,伸出手為他擦乾淨眼淚,語氣溫和:“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

 北喬:“幸虧我發現了,您不知道剛才您的臥室鎖著門,我想進來進不來,有多著急。”

 段景澤語氣虛弱:“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北喬順著窗戶看去:“從那裡爬過來的。”

 “胡鬧!”段景澤咳嗽一聲,眼神閃過一絲嚴肅:“你知不知道,這個行為很危險?”

 “知道,但沒辦法,我進不來。”北喬沒心沒肺地說:“而且我沒事,很安全。”

 段景澤繃著臉:“萬一出事,我就見不到了。”

 “見得到,見得到,我福大命大!”北喬見段景澤隱隱動怒,連忙幫他順著胸口,好聲好氣的說:“哥哥乖,別生氣。”

 段景澤沉默了良久,歎了口氣,目光深邃:“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北喬轉了轉靈動的眼睛:“您下次睡覺別鎖門就行了。”

 段景澤:“習慣了。下次就不鎖了。”

 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北喬張了張哈欠,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小聲說:“哥哥你睡吧,我守著你。”

 段景澤:“不用,你去休息吧。”

 北喬執拗地搖頭,將燈關掉,“萬一您再出事怎麽辦?我得繼續看著您。”

 房間已是一片昏暗,北喬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邊,靜靜地望著段景澤,時不時幫他揶好被角。

 段景澤生平第一次體驗被別人照顧的感覺。

 望著黑夜裡北喬的輪廓,他低聲說:“既然不走,上來睡吧。”

 北喬一怔,搖搖頭:“我得用人形守著您,每次變成龍貓,我睡得特別沉。”

 深夜裡,段景澤的聲音清冷動聽。

 “誰說讓你變成小龍貓了?”

 “上來睡吧。”

 北喬:“!

 轉眼間,北喬已經爬上床,湊到段景澤身邊,用胳膊緊緊的摟著他。

 兩人的體溫漸漸重疊在一起,北喬的心臟跳得飛快,耳邊都能聽見“噗通”“噗通”地狂跳聲。

 段景澤將被子分給他一半:“睡覺吧,明天你還得上學。”

 北喬眨巴眨巴眼,縮在被窩裡像一隻小鵪鶉:“好。”

 段景澤曾經說過,北喬只能以龍貓的形態上他的床,沒成想這次居然讓他用人形上床。

 估計又吃錯藥了?

 北喬甩甩腦袋,有點害怕段景澤明天又忘記今晚的事情。

 凌晨四點半,北喬仍然沒有半分睡意,包括段景澤。

 被窩裡傳來幽幽的聲音:“哥哥,睡了嗎?”

 段景澤眼神清明:“沒。”

 “哥哥,我能問問,你的身體究竟怎麽了嗎?”

 北喬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一臉好奇地看著段景澤。

 段景澤:“老毛病了。”

 北喬用手臂撐著下巴,問:“怎麽能治好呢?”

 段景澤:“集齊三件聖器。”

 “聖器?”北喬撓撓下巴:“容易集齊嗎?”

 段景澤坦言:“看運氣。我集齊的第一件聖器,就是你送給我的月鳴寶石。”

 “原來月鳴寶石是救命的。”北喬恍然大悟,繼而懷有希冀的露出笑容:“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另外兩件聖器,治好你的病。”

 段景澤勾起唇:“你運氣不錯,或許真的能呢?”

 “自從遇見您,我的運氣非常好,分您一些。”北喬鑽進被窩,朝著段景澤身旁湊了湊,把臉埋在他的胳膊上。

 段景澤別扭的輕咳一聲,但因身體不適,只能隨著北喬摟著自己。

 北喬的身體很燙,像一隻小火爐,貼著他確實很舒服。

 段景澤的眼皮越來越沉:“睡覺吧。”

 第二天,北喬醒來時發現段景澤正看著自己,眼神裡帶著熟悉的高冷。

 北喬瞧著段景澤胸前濕乎乎的一片,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口水,心道這次完了。

 估計這次自己又得重蹈覆轍,被扔出房間。

 段景澤緩緩起身,凝視了北喬很久,淡淡的說:“北北,起床吃早飯。”

 北喬望著他的背影一臉震驚:“哥哥剛才叫我什麽?”

 “他叫我北北!”

 “北北!”

 “吃早飯!”

 下午,團團站在學校大門口,眼巴眼望地等待給自己開家長會的人。

 這裡是專門的妖怪學校,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雖然知道他和段景澤關系不淺,但經常拿他的出生開玩笑,明裡暗裡說他是野孩子。

 團團坐在牆角,見學校已經門口空無一人,心裡越來越涼。

 看樣子,北北也沒空。

 正當他揉著濕漉漉的大眼睛落寞起身時,一道跑車的引擎聲襲來,季衍之打開車門,摘下墨鏡,邁著長腿緩緩來到學校門口。

 門衛見季衍之來了,連忙笑著歡迎:“季局長,您怎麽來這裡了?用不用我給校長打電話?”

 季衍之語氣溫柔:“我來給家裡孩子開家長會。”

 門衛一驚:“您家孩子也在這裡讀書?”

 “嗯,不就在這呢?”季衍之低頭望著腳邊的小耗子輕輕蹲下,“我說,還不快點給哥哥帶路?”

 團團結結巴巴的鞠躬:“謝謝哥哥替我開家長會,請進!”

 望著前面的小耗子跑得飛快,背著大書包的模樣,季衍之痞笑著跟上:“回頭把欺負你的那幾個小混蛋列個名單,哥哥替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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