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似乎陷入了沉默,期間,小龍貓的心臟跳的厲害,緊緊的地將腦袋靠近聽筒,生怕聽不清段景澤的回答。
過了好久,對面的段景澤才回:“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小龍貓揚著胖胖的臉,小聲說:“白哥哥和我說,您為了見我,違規使用妖術才能那麽快到達我這裡。”
段景澤:“嗯,開車過去太耽誤時間。”
小龍貓認真地皺著眉:“那您為什麽要騙我呢?”
段景澤直言:“不想你有負擔,畢竟使用妖術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到這,小龍貓的腦袋瓜有些轉不過來。
段景澤這個解釋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捋了捋長長的觸須,緊接著問:“可是您為什麽這麽著急過來見我呢?您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小龍貓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瞪圓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害羞的等著段景澤回答。
這個問題也太羞恥了吧?不過再羞恥他也一定要問,這種關鍵問題馬虎不得。
段景澤沉默片刻:“北北,你是我的家人,我去看你,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
小龍貓思索了一會,趴在手裡旁不知該如何繼續詢問。
他好像誤會了。
不過,小龍貓依然不死心的問:“但是,哥哥,您說了這麽多,並沒有回答我,您是不是喜歡我?”
對面又陷入了沉默。
小龍貓垂著腦袋,眉梢的喜色漸漸褪去,怏怏地動了動翹屁。
段景澤握著手機,縱使沒親眼見到北喬,仍然能猜到此時他蔫蔫的樣子。
他沉吟道:
“如果你願意這麽想,就這麽想吧。”
小龍貓抬起腦袋,有些轉不過彎兒:“哥哥,您的意思是,並不反感我覺得您喜歡我?”
段景澤:“嗯。”
“那四舍五入就是喜歡我。”
小龍貓站起來,衝著手機甜甜的喊道:“哥哥,那我懂你的意思了,再見!祝你做個好夢!”
掛下電話,小龍貓躺在桌子上滾來滾去。
看來哥哥應該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以後變成很喜歡自己很愛自己也指日可待!
小龍貓笑得憨憨的,順著桌腿爬下去,邁著小腳丫,搖搖擺擺地原路返回,變成人形回到宿舍。
段景澤這邊,掛下電話後,嘴角慢慢勾起淺笑。
他忽然覺得,這種“試一試”的戀愛關系,也挺幸福的,至少他從未如此因為一件事一個人而變得如此開心了。
這時,楊助理抱著文件走來,將一個做工精致的相框擺在段景澤身邊。
“段總,這是您吩咐做的相框,照片已經放進去了。”
淡黃色的相框上,印著幾隻龍貓腳印。照片上,一隻胖乎乎的小龍貓帶著墨鏡和金鏈子,嘴角邪魅的勾起,氣質狂拽炫酷吊炸天。
段景澤將它放在電腦旁邊,點點頭:“很好看。”
楊助理笑著:“段總,剛剛新手機已經給北喬送去了,我也特意給節目組通過電話,隱晦地提了幾句,北喬同澤宸高層有關系,家裡小孩單純,希望他們多多照顧。”
段景澤微微頷首:“個人宣傳照被臨時換下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楊助理:“正在調查,不過確實有人同攝影師打過招呼,才在最後一刻換掉北喬,沒讓他上鏡。”
段景澤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眸中閃過一絲懷疑。
“北喬告訴我,白羨顏特意同他說,我違反妖管局規定去見他的事情。”
楊助理向來精明:“怕是除了這些話,還有別的話吧?”
段景澤:“嗯,我覺得他最近性格似乎變了許多。”
楊助理直言:“當年白虎族守護神白真先生退居二線,從白虎家族中特意挑出接班人接替他的位置。您與白先生交好,這麽多年挺照顧小白先生了。但如果小白先生做的太過分,也不要太念及舊情。”
段景澤靜靜地目視前方:“我明白,過幾天我會找機會去一趟節目組,跟他把話說清楚。”
楊助理走後,段景澤打開電腦,屏幕上赫然出現一張小龍貓的近景特寫。
段景澤打量著他圓圓的臉,在搜索引擎中搜索龍貓兩個字,點開關於龍貓這個種類的介紹。
看著網頁中各種顏色各種大小的龍貓,段景澤低吟道:“還是灰色的胖一點的可愛。”
訓練營裡,舞蹈小組正在隨著強勁的音樂節拍練習。藍沅站在一旁,認真記錄著每個練習生的特點,當他將目光移到北喬身上時,停留了很久。
相比於第一天,北喬的進步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如今,拿到新的舞曲,第一遍試跳北喬竟然能勉強跟上,絲毫不遜色於學了四五年有舞蹈基礎的練習生。
雖然瑕疵有很多,基本功、力度和舞感差點意思,但瑕不掩瑜,完美的柔韌性與表現力,是北喬最大的優點。
這才剛訓練一周,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站在北喬身後的嶽杉銘同樣察覺到他的進步,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北喬,當一個下腰動作結束後,嶽杉銘的目光才戀戀不舍得離開。
領到礦泉水,北喬懂事的先遞給藍沅和在場的工作人員攝影師一人一瓶,什麽也沒說,只是衝著大家友善地笑了笑,緊接著小跑著過去又給自己拿了一瓶,揚著頭咕咚咕咚喝起來。
其他累得氣喘籲籲的練習生心裡罵道:“馬屁精。”
北喬的皮膚很白,陽光下,在一眾席地而坐喘著粗氣的練習生裡尤為突出。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眉骨,渾身散發著青春荷爾蒙,完全讓人移不開視線。
藍沅看人很準,他總覺得,這個孩子單純的很,不諳世事,一點也不像白羨顏描述的那般心計多端。
中午吃盒飯時,北喬使勁扒拉著盒飯,嘴巴撐的很鼓,看樣子餓得不輕。
一旁的霍森西臉上掛著嘲笑:“這破盒飯都能這麽香,沒見識。”
林沐陽附和著:“對啊,森哥,這盒飯真的有些難以下咽,一會兒又得全部扔掉。”
前面的北喬聽見兩人的談話,轉過身說:“不愛吃的話以後可以給我,農民伯伯辛苦種的糧食,千萬別扔掉,很浪費。”
霍森西臉色暗了暗:“好啊?正巧和我沐陽還沒有動筷,你幫我們吃掉吧,不然我們也扔掉。”
北喬吃乾淨自己碗裡最後一粒米飯,感激的拿過盒飯:“謝謝你們倆。”
“這…”林沐陽小聲嘟囔:“讓他吃了,我吃什麽啊?”
霍森西狠狠地瞪他一眼:“一口氣吃三盒盒飯,撐死他。”
練習室裡,不少人用目光悄悄打量著北喬。
北喬拿起筷子吃的很滿足,一口飯一口菜,胡蘿卜青菜照吃不誤,轉眼間就將兩個盒飯乾掉,小聲嘟囔:“終於吃飽了。”
霍森西氣的臉色鐵青:“看不出來啊,還是個飯桶。”
林沐陽餓著肚子安慰霍森西,“估計家裡條件不好,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吧。”
一直在旁看戲的周棋反駁:“我見北喬的衣服和用品,都是名牌的,家裡條件應該不錯。”
“這你們懂什麽啊?網貸聽說過嗎?為了虛榮的面子,借錢擺排場唄?你見過哪家富養的小孩兒吃飯這副模樣的?”
周棋聳聳肩,覺得霍森西分析的也有道理。
大家的盒飯確實味道一般,不少人抱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訂個外賣都沒人配送。”
練習生裡有名的富二代劉鑫銘說:“好想吃蛋糕。我上次在家裡訂過SCEEM家的蛋糕,巧克力味道的,很好吃,推薦你們嘗嘗。”
其他人羨慕道:“他們家的配送員巨帥,而且蛋糕中最便宜的一小塊都得三四千,吃不起太貴了。”
劉鑫銘扔下豪言:“他日我若能出道,就請在場的所有人吃他家的蛋糕。尤其是車厘子口味的蛋糕,絕了!不過上面車厘子很少,才…才幾顆來著?”
“五顆。”北喬小聲說:“一共五顆,我哥哥不愛吃,每次都將五顆全部分給我。”
正在討論的練習生傻眼了。
合著人家家庭條件好著呢,只不過真的是勤儉節約,是個乖孩子啊!
霍森西在一旁,臉火辣辣的疼,瞬間沒了面子,氣焰也沒有那般囂張了。
下午訓練時,藍沅告訴大家,明天會有一場小型的展示會,每組會選取三名練習生去台上表演,屆時節目組會錄製個人短視頻,在微博短視頻等平台廣泛宣傳,進行節目的預熱。
很多練習生聽完這則消息,立刻乾勁十足,很多人加訓到晚上七八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
宿舍裡,霍森西正躺在床上打遊戲。見嶽杉銘和周棋相繼回來,沒好氣的問:“北喬呢?”
周棋回:“估計他今天通宵練習吧。”
“這麽大的人,怎麽拎不清呢?”霍森西摘下耳機,靠在床上語氣不屑:“咱們組有節目組特意挖來的兩個專業dancer,這次表演機會肯定給他們倆,至於剩下的一個名額,肯定誰更有商業價值,給誰唄?”
嶽杉銘輕笑一聲:“你說的對,不過目前來看,北喬的商業價值應該最高吧?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在討論他的。”
霍森西臉色一變:“沒有死忠粉,又有什麽用呢?”
空蕩蕩的訓練室裡,只有北喬一個人。
他努力很緊每一個節拍,注意動作力度強度,盡可能做到最完美。但每次回顧自己的動作,他總覺得少點什麽。
濕浸浸的汗打濕了他的襯衣,北喬望了望四周,偷偷拿出手機,給段景澤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然而,視頻邀請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聽。
“哥哥是不是在忙?”北喬小聲嘟囔著,跑到鏡子前認真端詳著自己的容貌。
他伸出手扯了扯臉頰,對著鏡子做了一個鬼臉,碎碎念念:“還是蠻可愛的,怪不得哥哥愛我愛的不能自拔。”
休息完畢,北喬繼續爬起來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舞蹈動作。等他訓練完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宿舍肯定回不去了,北喬簡單的蜷縮在訓練室的沙發上,把雙手合在一起,當做小枕頭,腦袋躺在上面漸漸闔上眼。
第二天一早,所有練習生站在一起,排成四隊,認真目視前方,準備向藍沅展示自己的舞蹈。
所有的人都很拚命,尤其是北喬,表情緊繃,模樣認真,每一個動作利落標準,一整首音樂下來,竟然一個拍節也沒做錯。
一個晚上而已,北喬的舞蹈又進步了不少,吸收能力是真的強。
考慮再三,藍沅在表中填下三個名字,並公布給大家。
除了毫無懸念的兩位專業dancer外,剩下的一個名額,給了北喬。
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相互交換眼神,對這個結果表示質疑。
其中,有一個太陽娛樂的練習生公然提出,“藍老師,前兩位我們心服口服,但最後一位,大家有些疑惑,他憑什麽呢?”
霍森西在旁邊附和:“對啊,憑什麽?”
北喬望著那名高個子男生,努力回憶他剛才跳舞時的表現,心裡漸漸放松下來。
自己跳的比他好,不怕質疑。
藍沅顯然對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而是轉頭看向助理,眼神示意,助理馬上播放剛才大家跳舞的視頻。
鏡頭拉進北喬的動作,整整三分鍾過去,在場所有的練習生沒有再說一句話。那名高個子練習生也低著頭說:“我服。”
“這只是正式比賽晉級前的預熱,未來你們還有很多機會,沒被選上的希望你們不要灰心。”
藍沅說完這些話,叫上三名練習生,同他一起離開。
節目組錄播室,其他兩組的導師早已經帶著練習生等候,見藍沅他們過來,人齊以後,導演特意給大家開了一個小會。
期間,白羨顏的視線一直在藍沅和北喬身上遊離,眼神裡充滿不解。
導演交待了幾句後,讓造型師給9人量身定製了幾套衣服,用於明天的上台表演。
導演說:“明天澤宸的大老板段總會過來看望大家,希望明天大家努力準備,說不定就有出頭之日了呢?”
一位穿著黑色風衣,模樣清秀的男生叫蘇輕煬。
他目光沉穩:“好的,我們會努力的。”
“段總?”北喬心裡默默地猜著,小聲問:“是叫段景澤嗎?”
導演看著北喬:“對,難不成你認識?”
北喬搖搖頭:“不認識,聽說過。”
唱歌小組的導師林笙笙笑著打趣:“聽說白老師和段總是好朋友,經常一起出去吃飯。”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白羨顏,他微微一笑,目光打量著北喬,輕聲說:“嗯,是好朋友。”
結束後,練習生們回到自己的宿舍,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舞台秀。
夜裡,北喬收到了段景澤的微信。
段景澤:昨晚手機忘在了公司,明天去看你。
北喬縮在被窩裡,漾著甜甜的笑,偷偷摸摸變成原形,在被窩裡翹著圓圓的屁股打起滾兒來。
明天又能見到哥哥了,可真好啊。
第二天下午,所有練習生化好淡妝,坐在演播廳等待澤宸高層的到來。
有表演秀的練習生坐在第一排,北喬攥著褲子,一個勁兒向外面張望,看看段景澤來沒來。
很快,一幫人的腳步聲響起,節目組導演面帶笑意,迎著眾人坐到第一排正中間,在段景澤耳邊低著頭介紹著什麽。
北喬彎著眼,專注地望著段景澤,旁邊的練習生竊竊私語:“那個段總據說很厲害,咱們生活中用的大大小小必需品,都離不開段氏集團的製造。”
蘇輕煬默默地望著段景澤,想起當年自己與父親參加酒桌聚會碰見段景澤的時候,段氏還沒有這麽強大。
這時,一直低聲同節目組導演交流的段景澤忽然瞥向第一排練習生這裡,北喬心神領會,與他對視三秒,咧著嘴角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旁邊的練習生說:“你們看,段總好像在衝這裡笑。”
蘇輕煬輕語道:“可能有認識的人吧。”
音樂聲響起,第一個節目是由舞蹈小組表演的hip—hop舞曲《bad波y》。
三人按照隊形站在在舞台上,聚光燈照下來的一刻,北喬心裡一緊,但睜開眼睛見段景澤就在眼前,心裡逐漸放松下來,身體自然而然地隨著音樂進入節奏中。
台上,另外兩名練習生一襲黑色風衣,略帶禁欲,北喬站在最中央,穿著一件白襯衫,與兩人配合演繹音樂情景中故事。
三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動作利落漂亮,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北喬,表情控制滿分,但明顯能看出他的愉悅,整個人在台上忽然放開了,漂亮清秀的少年少了些練習室裡的拘束,白色襯衫領口打開幾顆紐扣,帶著一絲性感,棕色的頭髮隨著汗水在舞台上肆意飄揚。
段景澤忽然發現,當初那個撿破爛的小妖怪不知不覺變了許多,變得優秀自信,敢於表現,在明亮的舞台閃閃發光。
段景澤心裡有個疑問:“張導,你們練習生怎麽分組的?”
張導答:“白老師按照特長分的。”
說話時,音樂聲忽然斷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靜,導播迅速聯系控制室,重新切換音樂,但控制室好像出了bug,播放的音樂變成了另一首舞曲,帶著些滑稽和歡快。
風格的忽然轉變另台上的三人措手不及。北喬聽著這熟悉的音樂,瞬間進入到節奏中,跳起自己最熟悉的龍貓舞步。
扭垮,抖肩,擺臂,看似搞笑的動作,在北喬的演繹中萬分吸睛,另外兩人迅速反應過來,配合著北喬共同展現,北喬望著台下,想起自己賣藝時和團團配合表演時的情景。那時,台下的觀眾雖然不多,但每個人都熱烈的鼓著掌,讓他心裡萬分激動。
整個演播廳似乎被三人的熱情點燃,溫度升高三個度。
表演結束,台下響起轟鳴般的掌聲。
北喬喘著起,主動拉起兩人的手,衝著台下鞠躬。
下台後,段景澤起身離開座位,經過北喬時,故意說了一句:“我去衛生間。”
北喬望著他的背影,心神領會,嘟嘟囔囔:“我肚子好疼,也想去衛生間。”
衛生間的洗手台邊,段景澤正在洗手。
北喬悄悄走進來,躡手躡腳地走到段景澤身後,忽然跳上前喊了一聲,故意嚇他。
段景澤挑著眉:“我早就看見你進來了。”
北喬湊過去,揚著頭問:“哥哥,我剛才表現好嗎?”
段景澤點頭:“還不錯,聚光燈不怕了?”
北喬乖巧地說:“有哥哥在下面,就不怕了。”
“拍馬屁。”段景澤輕笑一聲,主動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北喬露出酒窩,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兒,“哥哥,那有獎勵嗎?”
段景澤將手伸進口袋,望著他帶著汗水的鼻尖,輕聲說:“抱歉,忘了準備,下回補給你。”
北喬輕抬眼簾,溫柔一笑:“哥哥,你抱抱我,就當作我的禮物了。”
段景澤身子一僵,低聲問:“抱一抱就能當禮物?”
北喬:“嗯,我想哥哥抱抱我。”
段景澤故意逗他:“可是我給你準備了很驚喜的禮物,抱一抱的話就沒了。”
北喬想了想,琥珀色的瞳仁泛著明亮的光,“嗯,就想讓你抱抱我。”
段景澤莞爾一笑,張開手臂:“來吧。”
溫熱的胸膛貼在北喬的脖子上,他將下巴抵在段景澤的肩膀,雙臂摟緊他的腰,腦袋上蹦出一對兒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段景澤的脖子。
段景澤左手rua著他的耳朵,右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公司還有事,一會兒我得走了。”
段景澤拿出手帕,替北喬擦拭鼻尖的細汗,語氣溫和:“再來看你,就是接你回家時。”
“好。”北喬收回身,依依不舍得跟段景澤走出衛生間,轉身時,居然發現白羨顏就站在外面,垂著頭,看不見眼神。
段景澤眸色微沉,讓北喬先離開,說自己和白羨顏有話要講。
“是你讓人將北喬的個人宣傳照換下去的吧?”
段景澤靠在牆上,點了一根煙,蹙著眉:“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變成這樣。”
白羨顏笑了:“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段景澤:“至少不會在分組名單上和個人宣傳照上做手腳。這種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我以為你會不屑於做。”
白羨顏揚著頭,嗤笑一聲:“所以呢?你對我很失望嗎?”
段景澤看向他:“我對你談不上失望,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懷有期待過。只不過,有一些替白真先生不值罷了。”
提到白真二字,白羨顏神色一怔,隨後慢慢蹲在地上:“許多人都戴著一層面具,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段景澤:“我管不上別人,畢竟別人沒有傷害到我的人。但你的這些行為,已經踩到我的底線。”
段景澤掐滅手中的煙,低聲道:“盡快退出,我不允許你繼續同北喬錄製綜藝,也不覺得你會悔過,停止你的所作所為。”
白羨顏自嘲一笑:“如果我不退出呢?”
段景澤面無表情:“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後果自負。”
說完,段景澤快步離開。
“段景澤!你真的對我半分情面都不講嗎?”望著對方決絕的背影,白羨顏顧不得形象,有些瘋狂地喊著他的名字。
段景澤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