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臉色一怔,手掌緊握著椅子扶手,強裝鎮定:“你怎麽就知道最後斷的是我的手,而不是你的手?”
Mark露出嘲色:“很有可能最後被抬出去的是你。”
北喬面帶憂慮,挽住段景澤的手臂,神色緊張。
“我敢這樣說,自然有信心贏你。”段景澤輕撫北喬的手,示意他不用擔憂。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們都站在段景澤身後,副導小聲問:“導演,眼下的情況怎麽辦?雖說現在並不是在錄節目,但嘉賓們的安全也是我們需要負責的。”
導演拿出手機:“我聯系一下在這邊的朋友,問問他有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人脈。”
賭局很簡單,每個骰盅中放入三枚骰子,比總點數的大小。桌前,站著穿著制度的工作人員,為兩人分配骰子和骰盅。
Mark望著賭場的老板,微微一笑,對花臂男說:“別怕,有表哥在。”
“一晗哥,段總應該會玩吧。”胡萌萌站在段景澤身後,嚇得大氣不敢出。雖然說段景澤方才暴揍保鏢的樣子很帥,但面對著如此鄭重的賭局,她頗為擔心。萬一段景澤這邊輸了出現意外,對節目組影響也很大。
蘇一晗神色認真:“他應該有把握。”
裴沐司與星闌站在導演身旁,他以前來過這種地方,乍一眼便看出花臂男和賭場老板的貓膩,這種聯合坑害外客的戲碼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可怕的不是運氣不好,而是對方出老千。
“我去給朋友打個電話,他在L國這邊應該能幫上忙。”裴沐司對星闌說完,拿著電話離開。
季衍之帶著團團坐在一旁,見他緊張地顫著身子,安慰道:“放心,景澤不會輸的。而且就算輸了還有我在,我們倆打架沒輸過。”
兩人約定,一共玩三局。
第一局開始,段景澤動作嫻熟地拿起骰盅,輕輕晃動。
花臂男不屑一顧地看著他,搖完骰盅放下,揭開後說:“跟5000。”
荷官將花臂男的尺碼放到中央,問段景澤:“您跟嗎?”
段景澤並沒有掀開骰盅,漆黑的眸子盯著對面:“跟。”
北喬小聲問:“哥哥,你不看看嗎?”
段景澤揉揉他的腦袋:“不用看。”
花臂男的骰子總點數是14,心裡覺得是穩贏的。但他又害怕段景澤運氣太好,於是盯著骰盅裡點數為4的骰子,準備動手腳。
桌子下面有一處暗角,上面的按鈕可以操作桌面上精巧的機關,這是他們一貫的操作。花臂男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輕輕按鈕,骰子果然在骰盅裡動了動,變成了6。
“可以開了嗎?”花臂男勝券在握,盯著北喬慢悠悠道:“一會兒是先斷他的手還是先斷你的手呢?”
段景澤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別廢話,開吧。”
場內所有觀望的人全部屏住呼吸,視線緊緊貼著花臂男的骰盅。
花臂男冷笑著,“砰”的一聲,骰子赫然出現在大家眼前。
荷官數了數:“點數14。”
“14。”花臂男緊皺著眉:“不可能!”
他剛剛明明把4變成了6,怎麽突然又變回去了呢?
段景澤神色清冷:“該我了。”
骰盅打開,段景澤的點數為“546”,總點數15,將將比花臂男多了“1”。
荷官宣布:“這局段先生贏。”
節目組的人稍稍松了口氣,抱著雙臂繼續觀望。
北喬小幅度鼓鼓掌:“哥哥真棒。”
段景澤左手摟著他的腰:“有獎勵嗎?”
“哥哥,你別鬧。”北喬騰開段景澤的手,“安心玩。”
段景澤輕笑了聲:“好吧。”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在眾人的目光下來到方才斷了手臂手腕的保鏢身邊,見他害怕的向後退去,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緊接著拽住他的另一隻手腕用力一折,保鏢當場發出慘叫聲。
這聲音傳到花臂男耳邊,另他如坐針氈,方才囂張的氣焰消失大半。
段景澤坐回椅子上:“再來。”
第二局開始,花臂男不敢掉以輕心,搖完第二個骰盅後,輕輕掀開,Mark趁人不備,按下桌子上的按鈕,骰子滾動,變成了3個6。
這次Mark確認再三,才放心的說:“5000。”
荷官點頭示意,看向段景澤。
段景澤勾著唇,對北喬說:“北北,吹一下骰盅,可能會帶給它幸運。”
北喬不明所以,湊過去吹了口氣,“是這樣嗎,哥哥?”
“對。”段景澤語氣溫和,對著骰盅說:“我跟1w。”
“我的天,這些籌碼換算成人民幣是1個億,段總太有錢了吧?”蘇虞挽小聲念叨著,被旁邊的楚雋琛用手指比著嘴唇,示意他仔細看。
骰盅揭曉,段景澤的總點數是18,周圍圍觀者一看,不約而同發出掌聲。
工作人員特意拿來盛放香煙的盒子,遞過去問:“段先生,您抽煙嗎?”
段景澤微動薄唇:“不了,北北在旁邊,聞不慣。”
“段總就是段總,這種時候還不忘秀恩愛。”導演心情放松不少,“這次估計段總又贏了。”
花臂男見大家篤定段景澤這句點數大,嗤笑一聲,將自己的骰盅掀開,得意地望著眾人。
賭場老板蹙著眉,一言不發地抽了一根香煙。
荷官宣布:“這局段先生贏。”
“怎麽會是他贏?你沒搞錯吧?”花臂男衝著荷官怒吼,卻被身旁的Mark拽著胳膊,“你看看骰子。”
花臂男低下頭,骰子竟然又恢復到他出千之前的點數,加起來“12”。
花臂男錯愕地靠在椅子上,目光陰狠地指著段景喲:“你出老千!”
段景澤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首先這家賭場的老板認識你不認識我。其次,我一直坐在這裡,大家看的一清二楚,我怎麽出老千了?”
花臂男臉頰上冒著不少的汗,明白今天自己遇到對手了,恰好籌碼已經全部輸完,站起來吼道:“到此為止,我不玩了。”
“不玩了?”段景澤站起身,先是把他身邊的保鏢斷了手腕,隨後盯著他笑道:“我還沒盡興,你怎麽就不玩了?”
“我就不玩了。”花臂男拽著Mark剛要離開,剛走散步卻被季衍之攔下,“別啊,說好的三局呢?”
花臂男見兩人是一夥兒的,剛要破口大罵,不料忽然被季衍之拍了拍肩膀,肩膀立刻像被火灼燒一般。
他臉色慘白,被季衍之按在椅子上,無力動彈。
段景澤坐回對面,幽幽的說:“接著來,這一局你如果再輸,斷的可就是你的手腕了。”
花臂男驀然抬頭:“不是先斷我保鏢的手腕?還有3個人呢。”
段景澤漫不經心地說:“其他三個人又沒碰我家北北,我動他們幹什麽?”
花臂男暗暗罵了一句,不甘心地搖晃著手中的骰盅,臉色越來越難堪。Mark見此,頻頻向賭場老板投去求救的目光。
骰盅在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段景澤依然沒有揭開骰盅,而是說:“這次我出2w。”
花臂男沉著臉:“我跟。”
段景澤:“可是你的籌碼已經沒了。”
花臂男眼神示意Mark,Mark不情願的同賭場借來2w籌碼,放在賭桌上。
花臂男這次按下按鈕調成3個6後,立刻打開骰盅,“一共18,看看你的吧。”
段景澤眼神裡帶著嘲弄:“想不到你除了腦子不好,算數還不好。荷官幫他數數,他的點數是多少。”
荷官道:“3。”
花臂男男這次徹底懵了,頻頻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段景澤緩緩打開骰盅,望著裡面的3個6,整理好袖口:“有什麽不可能的?”
花臂男指著段景澤,目光已是一片猩紅:“你絕對出老千!”
北喬忽然開口:“我們一直坐在這裡,而且你剛才看完點數後直接揭開的,我們怎麽作弊?難不成我們是妖怪嗎?”
“對啊,難不成我們是妖怪嗎?”段景澤帶著消息,擁著北喬看著他。
“今天算我倒霉。”花臂男將籌碼全部推給段景澤,“這些錢都給你,讓我們走。”
段景澤:“我不缺錢,我只是想要你一條胳膊而已,畢竟你剛才欺負我們家北喬,不能這麽算了。”
花臂男手臂抑製不住地顫抖,冷聲道:“姓段的,你別以為你會點功夫,就能在這裡撒野。你出去問問,這裡的人誰不認識我?”
他指著北喬的鼻子:“識相點,趕緊帶著他滾。”
段景澤驟然間眸光微寒,身上帶著一絲危險,“你拿手指著誰呢?”
沒等花臂男反應過來,段景澤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遏住他的肩膀,用膝蓋猛地磕向他的小腹,把他壓在賭桌前,動彈不得。
“說說,是斷你的,還是斷他的?”段景澤冷冷地掃了眼Mark,手臂稍稍用力,花臂男立刻慘叫了一聲,痛苦的扯著嗓子:“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段景澤勾起唇:“願賭服輸,你應該懂。”
花臂男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其他賭客唏噓不已,紛紛散開。
工作人員抱著4w枚尺碼,互送段景澤等人到前台兌換。
楚雋琛雲裡霧裡的:“就這?四個億到手了?”
胡萌萌羨慕地哼唧著:“有錢真好。”
拿好支票,大家走出賭場。所有的人如同在夢裡走了一遭。
“段總,想不到您骰子玩的也不錯,能當賭神了。”
導演湊上前:“什麽時候能教教我們?”
段景澤抿著唇,帶著淺笑:“是北北在我身邊,我比較幸運而已。”
導演咳嗽一聲,招呼著攝影組準備好攝影機,繼續錄製。畢竟賭場這段不能出現在綜藝裡。
就在這時,大家面前忽然出現一堆穿著黑色製服的人,他們戴著墨鏡,用中文說:“段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北喬立刻擋在段景澤面前:“你們是賭場的人吧,為什麽要跟你們走?”
為首的黑衣人拿出家夥:“是老板下的命令,我們並不清楚,只是負責執行。”
段景澤示意北喬不用驚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先走,我隨他們去一趟。”
“這怎麽行?”北喬向後拽著段景澤,“他們那多人,你受傷了怎麽辦?”
段景澤揉揉他的頭髮:“我的實力你還不信?更何況季衍之在後面跟著。”
導演掏出手機:“你們這樣是違法的,我們要報警。”
黑衣人面無表情:“需要我告訴你警察的電話嗎?”
“太囂張了吧?”楚雋琛也拿出手機,“我要曝光你們的惡行。”
“你們別衝動,不用報警。”段景澤轉過身對導演說:“您帶北喬離開,我跟他們去一趟。”
“段總,我們怎麽能扔下您?”導演嚴詞拒絕:“絕對不行。”
“好了,你們快走吧。”段景澤示意北喬聽話,對他們說:“我能帶一個朋友嗎?”
黑衣人點頭:“一個可以。”
說完,段景澤松開北喬的手,與黑衣人們離開。季衍之緊隨其後,將團團交給北喬後,追上他們,重新走進賭場側門,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晚上,北喬和導演一直蹲在酒店門口守著。見導演困得厲害,北喬讓導演先回去,等段景澤他們回來再通知他。
導演走後,團團冒出來坐在北喬的膝蓋上,安慰他:“北北,段先生和季先生的實力你還不清楚?他們肯定將那幫人胖揍一頓。”
團團張牙舞爪地揮動著小爪子,“他們倆如果鬥不過幾個小癟三,妖界該有大麻煩了。”
北喬點點頭:“嗯,我相信他們的實力,就是還有一些擔心。”
賭場裡,發出震耳欲聾的打砸聲和慘叫聲。
季衍之將桌子腿卡在賭場老板身旁,踩在上面笑道:“現在後不後悔將我們叫過來?”
賭場老板奄奄一息命令道:“快報警。”
段景澤慢條斯理地穿好外套,“報警?用不用我告訴你報警電話?”
兩人相視一笑,踩在滿是狼藉的地上,慢步離開。
“那幫人太菜,我還未熱身,已經結束了。”
“吹吧你就。”
團團最先發現兩人的身影,立刻驚呼:“北北,那是不是他們?”
北喬“騰”地起身,帶著團團跑過去。
“你們身上怎麽有血?”
北喬焦急地摟著段景澤:“你們受傷了?”
段景澤抬眸:“我們怎麽可能——”
“哎呦。”季衍之拚命的咳嗽,蹲在地上臉色蒼白:“團團,我好疼。”
團團連忙從北喬口袋裡跑下去,站在地上束手無策:“哥哥,你受傷了?快去醫院啊!”
季衍之喘著氣:“團團,我傷到隱秘部位,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不想去醫院。”
團團徹底嚇壞了:“哥哥,我這麽小,怎麽幫你?咱們還是快去醫院吧。”
“咳咳咳。”季衍之艱難地站起來:“不用不用,咱們去房間裡聊。”
“好。”團團著急得在地上圍著季衍之繞圈圈,跟著他走進酒店。
北喬收回視線:“哥哥,你接著說。”
段景澤抿著唇,忽然蹲在地上:“北北,我有點不舒服。”
……
房間門打開,北喬小心翼翼地扶著段景澤走進去,攙著他坐到沙發後,給他倒了杯溫水。
“哥哥,你哪裡不舒服?”
段景澤接過水,示意北喬過來,摟著他,將頭靠在他的小腹上:“哪裡都不舒服。”
北喬神色焦慮:“哥哥,不然你趕緊使用妖術替自己療傷吧。”
段景澤依然摟著他:“你抱抱我,我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在說些好聽的話。”
北喬問:“好聽的話是指。”
“能讓我開心的話,你自己意會…”段景澤回道。
“哦。”北喬明白後信以為真,一整夜懷抱著段景澤,不停地說一些好聽的話逗他開心。
“哥哥,你最帥了,世界第一帥。”
“哥哥,我最愛你,隻愛你。”
……
第二天下午才有行程,上午北喬和段景澤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飯。
下午的項目是潛水,嘉賓們先來到潛水俱樂部接受培訓。
“段總,昨晚您還好吧。”秦璟關心道:“看您的狀態,應該沒受傷。”
“嗯,還好。”段景澤領著北喬來到泳池前,替他帶好面罩:“怕不怕水?”
北喬點點頭,在面罩裡面回:“有一點。”
“放輕松,在面罩裡面可以呼吸。”
每個人都有專屬的教練在泳池裡教他們水下的手勢和技法,段景澤怕北喬認生,對著他的教練說:“我會潛水,我來教他吧。”
教練同意後,段景澤牽著北喬的手進入水中。
副導演看破一切:“段總就是不想讓別人牽北喬的手。”
入水後,北喬的頭逐漸下沉,四周的水撲面而來,壓強抵著耳朵有些難受。但睜開眼睛見段景澤就在面前,漸漸放松下來,在水中朝著段景澤比了一個心。
訓練完畢,節目組承包遊輪送大家抵達潛水的海域。由於大家只是體驗,沒有潛水證,所以只能在深度為12米以內的潛水點潛水。
導演站在甲板上說:“一會兒咱們比一比,誰吸引的熱帶魚最多,讓攝影組為你們記錄下來。”
剛跳下去的一刻很可怕,什麽都看不到。但段景澤一直牽著北喬的手,使他安心許多。漸漸往深海潛去,北喬慢慢看清四周。
裡面很漂亮,珊瑚的陡坡和礁石上生活著許多各種各樣顏色鮮豔的魚類。攝影師跟拍著段景澤和北喬,三人擺動著腳蹼,漸漸向一顆大大的珊瑚遊過去。
這時,遠處的星闌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不知道星闌是怎麽做到的,他的周圍圍繞著許多海魚,一條藍線鯛魚似乎在跟他做遊戲一般,在他的肩膀處遊來遊去。
北喬有點羨慕,可每每他湊到魚群旁邊,魚兒們總是遊走。
攝影師無奈擺擺手,示意自己拍不到北喬和魚的畫面。北喬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小魚遊去,一條白端勇士魚似乎很嫌棄他,見他走過來,掉頭遊走。
上岸後,星闌望著攝影機裡他和魚兒的合影,光著腳在甲板上笑的明朗,惹得所有人紛紛湊過去。
“星星真的很招魚兒喜歡。”
“好羨慕,不過我也有魚兒的合影。”
“北北你逗死我了,為什麽你周圍只有一條?忘了合影了?”
段景澤見北喬被擠在角落裡羨慕地看著星闌,把他叫過去說:“沒關系,一會兒下去也有小魚喜歡你。”
第二次潛水,每組領到一個任務,便是在水下合影。
這次段景澤離北喬遠一些,見遠處遊過龐大的魚群,輕輕念動法術,魚兒們好像看到魚食一般,立刻圍繞在北喬身旁,和他玩耍。
透過面罩,段景澤見北喬露出笑臉,兩隻腳蹼強烈地擺動,向上遊去同魚兒們合影。
周圍的魚群好似有感應一般,每每北喬經過,都會遊過去圍在他身邊,親昵地蹭著他的衣服。
北喬臉上有點小得意,路過其他嘉賓,故意停留一些時間,讓大家看到自己身旁的魚群。
星闌見北喬身旁的魚那麽多,戳了戳裴沐司讓他看,並用手勢示意,讓裴沐司給他逮幾條小魚。
裴沐司被星闌幼稚的炫耀方式逗樂了,回道:“不去。”
輪到cp之間合影,星闌遊到裴沐司身旁,在水中攀上他的肩膀雙腿勾在他的腰間,比了一個“yes”的手勢。
其他cp有的擁抱在一起,有的拉起手擺了一個造型,都有各自的動作。
北喬回到尋找段景澤的身影時,他已經不見了。詢問攝影師,攝影師也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北喬和攝影師遊到兩顆岩石的中央。
深色蔚藍的海底,落下一個身材高挑,身形矯健的男人。
他沒有攜帶氣瓶,在進行自由潛水。自由潛水是極限運動之一,全程需要憋著氣在海中潛水。
與普通潛水不同,他的口中沒有呼吸管道。
男人的速度很快,透過潛水服可以看到他筆直的脊背。隨水擺動的胳膊上,分布著均勻的肌肉,修長有力的長腿隨著腳蹼迅速擺動,宛如墜入深海中的利劍,向著目標前行。
轉眼間,男人落入兩顆岩石之間,尋到了他的目標。
察覺到到上方有人,北喬微微仰頭,猛然間被抽起,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兩人持續下沉,北喬的腿微微彎曲,全身依偎在段景澤的身前。
段景澤左手攬緊北喬的腰,右手摟著他的雙腿,將他橫抱在胸前,待兩人趨於平穩後,深深地吻了上去。
攝影師嗆了口水,哭著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