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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反派總在發狂[快穿]》第30章 不許碰他(小修)
幽暗的囚室裡, 血腥味漸漸散去了。

 牆壁上幾根燒到一半的蠟燭,微弱的火光在排風扇的氣流裡不斷搖曳。

 那點昏暗的光線反覆搖晃在秋洛和林盡染臉上,兩人依偎在牆角, 準確地說,是林盡染死活拽著秋洛不肯起身。

 秋洛無奈極了:“我沒有走啊,但是我腿有點麻了。”

 周圍陰風陣陣, 只有人的體溫能汲取一點勇氣和溫暖。

 林盡染耳根隱約染上一點微紅,不情不願翻個身,背後抵住冰涼的牆壁, 腦袋埋在臂彎裡, 唯有一隻手還牢牢抓著秋洛的衣角。

 秋洛有點好笑,拍了拍他的腦門:“剛才是誰嘲笑我來著?怎麽現在怕成這樣?”

 林盡染抬起頭來,聲音低啞:“我沒有害怕。”

 秋洛蹲下來, 坐在他身邊:“那你幹嘛打人?你剛才那樣子好凶,要不是我拉住你, 那一刀下去, 說不定非死即傷了。”

 不知哪個詞刺激到了林盡染, 他渾身一震, 瞳孔微縮, 陰沉沉的眉宇間一股隱晦的惶然, 被深深壓抑起來。

 囚室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鐵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幾個工作人員,還有方才被“鬼”捉走的汪琪和李凡凡,都跑了過來。

 其中差點被林盡染砍死的“黑衣人”,正捂著肚子,臉色鐵青, 又懼又怒,指著林盡染道:“就是這小子,簡直瘋了一樣,剛才差點殺了我!”

 林盡染抬眼,一雙黑闐闐的瞳孔盯著他,目光箭一樣刺過去,渾身上下那股子戾氣幾乎無法掩飾。

 “黑衣人”跟他對視的一瞬,宛如被利劍洞穿頭顱似的,心裡一涼,罵罵咧咧的話隻好憋回了肚子裡。

 李凡凡和汪琪嚇得直吞口水,雖然林盡染從前脾氣也是相當不好惹,打架是常有的事,兩人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鬼屋的負責人害怕得罪這些豪門子弟,出來和稀泥:“算了算了,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林盡染扶著牆壁站起身,從工作人員那裡要回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淡淡道:“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去醫院治療,費用和賠償會讓你滿意的,還有什麽需要你可以跟他們說。”

 黑衣人總算聽到一句人話,哼了一聲不吭氣了,他也沒指望林盡染這樣的人道歉,只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詛咒這些萬惡的有錢人早點破產。

 林盡染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拽著秋洛拔腿就要走。

 “抱歉啦,他剛才也不是故意的,真是你們這鬼屋扮的實在太逼真了,我們才會這麽入戲。”

 秋洛用手肘捅了捅林盡染的胳膊:“你說對不對?”

 林盡染長這麽大還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麽寫,回頭皺著眉頭不高興地瞅了秋洛一眼,又閉上眼點點頭。

 鬼屋的工作人員總算不再說什麽。李凡凡和汪琪兩人面面相覷,林盡染打人不是頭一回了,汪琪還被他的鞋子砸過臉,可看他服軟還是頭一次。

 ※※※

 晚上,大家在遊樂谷的五星酒店過夜,兩人一間豪華雙人間,秋洛和李凡凡分到一組。

 電梯走到十七樓,李凡凡正跟秋洛哭訴,他被秋洛丟給鬼之後,遭受了多大的心理創傷。

 卻見房間外的走廊上,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斜倚在牆上,林盡染換了一件黑色衛衣,曲著一條腿踩著牆壁,雙手環臂,目光掃過兩人,清冷冷的嗓音嗤了一聲:“真慢。”

 秋洛一愣:“你不是跟汪琪分到一間了嗎?你們住隔壁?”

 林盡染舌尖輕輕抵住口腔內壁,不緊不慢舔過齒貝,視線涼涼落在李凡凡身上,面不改色道:“哦,李凡凡說他想跟汪琪一起住,所以找我換房間了。”

 秋洛扭頭看向李凡凡,後者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在林盡染有若實質的目光壓迫之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啊……那我,那我過去了……”

 與林盡染擦身而過時,他勾起一點嘴角,拍了拍小胖墩的肩,指間夾著一張黑色房卡:“別忘了你的房卡。”

 房間內部非常寬敞,有小廳,陽台,還有全套的電競設備,浴室乾濕分離,淋浴間外側還有一個情趣浴缸。

 秋洛累了一天,直奔浴室洗澡,待吹乾頭髮,他穿著一件棉質T恤走出浴室。

 林盡染正坐在電競椅裡打遊戲,整個人懶洋洋地眯著眼,電腦屏幕的光線在他臉上不斷變換,帶著一股迷離的虛幻感。

 聽到動靜,他回頭,秋洛打著哈欠指了指浴室:“到你了。”

 他往其中一張床就地一滾,眼皮子直打架。

 林盡染抿了抿嘴,腳步以龜速在他床邊徘徊:“你這就要睡了嗎?”

 秋洛勉強睜開眼皮:“你別是洗個澡都要我陪你吧?”

 林盡染像是被仙人掌的刺扎了一下,眉頭挑得老高:“今天那只是意外!”

 秋洛翻個身,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林盡染狠狠閉上嘴,一頭扎進了浴室,很快響起放水的聲音。

 秋洛趴在床上折騰了一會兒,沒想到越來越清醒,乾脆坐起身摸出手機刷學校的論壇帖子。

 他曾試圖聯系父親,和父親身邊的秘書,但他不敢直接把離奇的經歷和盤托出,隻發了一些模糊的信息,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秋洛本來也沒有指望這天真的想法能行得通,連那些有頭有臉的商業大亨想要聯系父親,預約都不定找得到門路,更何況區區一個無名高中生。只怕直接當做垃圾信息過濾掉了。

 他前幾天在論壇匿名發過一條詢問“秋洛”學長動態的帖,回帖的說法很多,終於,他刷到一條消息稱,秋學長大病初愈,不日就要回來上課了。

 秋洛心中一跳,機會這不是來了嗎!

 他刷了半天帖子,牆上的掛鍾指針都快轉點了,浴室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盡染怎麽還沒出來?可別是掉進去了吧?

 秋洛歎口氣,敲了敲浴室門:“林盡染,你在裡面蛻皮呢?我想上廁所啦。”

 門內沒有傳出半點回應。

 秋洛眉心一跳,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他用力扭動門把手,本以為要很大力氣才能打開,沒想到林盡染壓根沒鎖門,一擰就開了。

 秋洛一進門,就看見林盡染躺在單人浴缸裡,半個腦袋幾乎淹沒到洗澡水裡。

 他一驚,立刻衝到浴缸邊,拽著對方的胳膊把人拖了起來,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林盡染,醒醒!”

 洗澡水早已冷透,林盡染全身皮膚冷得像是裹了一層薄冰,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突地一個激靈,清醒了。

 林盡染猛地從浴缸裡坐起來,水花濺了秋洛一頭一臉:“我睡著了?”

 秋洛沒好氣地抹把臉:“你這都能睡著?我還以為你是昏過去了呢!我的膀胱要是能再支撐久點,明天你就要成學校最大的笑話了,被自己的洗澡水淹死在浴缸!”

 他話音剛落,視線掠過林盡染光溜溜的身體,最後猛地停留在他胸口好幾道縱橫交錯的傷疤上,最長一道長達十幾厘米,從左肩斜跨左胸,也不知道當時縫了多少針。

 歪歪扭扭的疤痕像條難看的蜈蚣,這麽多年過去,依然能看見清晰的痕跡,可見當時的危險,長攏的肉和健康的皮膚顏色涇渭分明。

 “你這是……”

 林盡染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裸著的,臉色驀地一變,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害羞遮住下半身,反而第一時間側過身,擋住了胸口的疤痕。

 “別看了。”林盡染悶悶地道,視線盯住了浴缸邊緣顫巍巍滾落的水珠,“難看……”

 秋洛突地聯想到今天在鬼屋,他反常的狀況,滿身暴戾地差點把人打死。

 那投影在牆壁上的劇情,黑衣人就是用刀不斷折磨城堡的公主,最後一刀捅進了她的心臟。

 秋洛匆匆轉身,心裡騰起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身後傳來水聲和衣料摩擦聲,林盡染連身體都沒擦乾,逃似的跑出了浴室。

 秋洛出來時,窗台映著一道孤零零的影子,他無聲推開陽台的門,林盡染正倚在青灰色的鐵欄杆上,夜幕星辰閃爍,卻沒有一顆落在他眼底。

 他臉上沒有悲春傷秋的表情,眼神深邃,沉默地凝視著虛空裡的什麽東西。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秋洛眨眨眼:“你想說什麽就說,我聽著呢。”

 “其實我都快忘記了的,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林盡染的聲音輕飄飄的,秋洛要湊得很近才能聽清。

 “我七歲那年曾被人綁架過,綁匪綁了我卻不要贖金,隻提出一個要求,要我爸單獨去見他。”

 秋洛皺起眉頭:“跟你家有仇?”

 林盡染不確定地點點頭:“是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深仇大恨,我身上的傷口,都是他為了泄恨,拿刀劃的……”

 “當時我一直在祈禱,有人來救我就好了,隨便什麽人都好。”

 秋洛心裡一沉:“那你爸去了嗎?”

 林盡染低低笑了一聲,雙手抓緊了欄杆,指尖用力地泛白:“他沒有。”

 “那天的事我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地上都是血,身上很疼,我一直等到天黑,我爸也沒有來救我,因為他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主持,他也沒有報警,因為傳出去,會影響他的聲譽。”

 “最後,他只派了一個秘書帶著錢過去,放下錢就走了,綁匪沒有達到目的,當然不肯放了我。”

 秋洛陷入片刻的沉默,他很難想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父親:“那你是怎麽得救的?”

 林盡染胳膊肘撐在欄杆上,食指抵住太陽穴,好久,才沉沉地道:“哨子……”

 秋洛一呆:“什麽?”

 林盡染眼神縹緲:遠眺著漆黑的夜幕:

 “當時我聽見了哨子的聲音,綁匪誤以為是有人找到了我,於是他要帶著我轉移,他以為我是小孩子輕視我,卻不知我的力氣其實很大,上車的那一刻,我用力踢中了他的□□……”

 秋洛舒展開眉宇:“然後你就跑了?”

 “不。”林盡染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映襯著遠方霓虹的微光,時明時滅,宛如垂死的星子,“我本可以跑,但我沒有,我搶過了他的刀,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胸口。”

 秋洛噤了聲,沉著眼望著他。

 “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我被人找到的時候滿臉是血,既不哭也不喊,痛感好像被麻痹了,再往後,我就被送去了國外療養。”

 林盡染嘲弄地牽起嘴角:“聽說那個人沒有死,被關進了牢裡,我知道以後隻覺得很遺憾,如果放在現在,我一定不會給他喘氣的機會。”

 秋洛聽到前半句時暗暗松了口氣,後半截時心裡又開始發沉。

 林盡染一直用余光注意著他的表情,忽而一笑,笑意寡淡:“我開玩笑而已,你還真信嗎?”

 秋洛扯了扯嘴角,哪裡好笑了?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跟你爸不對付?”

 林盡染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小的時候,我總是不明白,我究竟哪裡做得不好,他才不喜歡我,那時我終於懂了,我只是一個多余的人,不被任何人期待,根本無關痛癢。他還有別的孩子,或許沒有我的存在,他會更高興。”

 秋洛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也有笨嘴拙舌的一天,絞盡腦汁也找不出話題安慰他。

 最後隻憋出一句話:“才不是那樣!”

 秋洛想了想,誠懇地道:“你除了老是板著一張臉,脾氣臭,死鴨子嘴硬,古文很爛還愛裝酷之外,還是挺可愛的。”

 林盡染:“……”

 原來在這家夥心裡,他居然這麽糟糕!

 他臉色更臭了,黑著一張臉回到屋,把自己丟到另一張床上,被窩蒙住腦袋,翻個身背對著秋洛。

 秋洛抓了把頭髮,也爬上床:“那我關燈睡覺咯?”

 哢嚓一聲,臥房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清冷的月色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流淌。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盡染重新翻身回來,一雙眼睛無聲凝視著秋洛:“你能再吹一遍哨子,給我聽聽嗎?”

 秋洛根本沒睡著,爬起來才想起哨子丟在鬼屋了,他余光注意到牆角裡的盆栽,光著腳噠噠跑過去,摘了一片葉子:“我好久沒吹過這玩意了,你將就吧。”

 說著,他把葉子放在唇邊,控制著氣流從葉子兩側繞出,悠長而溫柔的調子在黑暗裡響起,讓人感到寧靜和安然。

 吹完最後一段旋律,秋洛扭頭一看,林盡染已不知何時閉上眼,呼吸平穩得像是睡著了,唇角帶著一絲極淡的笑意。

 秋洛長舒一口氣,也窩進被窩進入夢鄉。

 片刻,黑暗裡林盡染複又睜開眼,他從自己床上起身,挪到秋洛身邊,靠坐在床前地毯上,他轉頭,無聲無息地凝視著熟睡的秋洛,低聲喃喃:“會是你嗎……”

 ※※※

 春遊過後,兩人又恢復了單調而忙碌的學校生活,偶爾放了學相約去拳擊館發泄過剩的精力,或者呆在教室裡苦哈哈地做作業。

 秋洛總覺得林盡染越發粘他了,時不時就在各種時候出現,在自己視野裡刷存在感。

 他要去高三年級的教學樓打探情報,還得跟做賊似的,避著林盡染走。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秋洛蹲守了一周以後,那個穿越者終於來學校上課了。

 整個年級都在議論這件事,與之比肩而立的熱度,則是“秋學長”一落千丈的摸底測試成績,和班上的排名。

 這天放學,秋洛早早就收拾好了書包,一打下課鈴,就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他七彎八拐地躲在高三年紀走廊的牆壁後,遙遙看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管家模樣的人,正在班級門口等待。

 秋洛按捺住心中激動,焦急地思考著,到底該不該上前直接找管家,是直接明說真相,還是先試探?

 下一刻,“秋洛”從門口走出來,順手將書包遞給管家,兩人說了句什麽,一前一後往走廊另一側走去。

 秋洛眼珠一轉,悄悄綴在後面,混在放學的人群裡,不緊不慢跟著兩人。

 走廊盡頭只有衛生間,沒有樓梯和別的出口,秋洛飛快繞到另外一條走道,跑到兩人前面,一邊觀察著他們的方向,率先貓進衛生間。

 片刻,穿越者和管家果然後腳進來了。

 秋洛屏住呼吸,從隔間門縫裡往外看。

 他發現穿越者的行為舉止,竟跟自己如出一轍,就連面部表情和行走的腳步間距都十分相似,洗手的時候,也會拿右手握著左手手指尖攥著洗。

 要不是他腦海裡有著清楚的記憶,和穿書的劇情梗概,他幾乎都要相信對方就是真的秋洛。

 這也未免太奇怪了。難道這個穿越者能讀取身體記憶?

 秋洛夾緊了眉頭,那還怎麽整?自己一點優勢都沒有,就算父親站在自己面前,都不會相信自己才是他的親兒子!

 恰在這時,“秋洛”從管家手裡接過手帕擦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感歎了一聲:“手指靈活的感覺真好啊……”

 管家霍然抬頭,枯瘦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左右警惕地看了看,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小少爺,你大病初愈,身體還有些不習慣是正常的,這些事情,就不要在同學面前說了。”

 從秋洛的角度,看不見穿越者的表情,卻能看見管家一臉慈眉善目的模樣,甚至還撫上穿越者的臉頰,大拇指輕輕蹭去沾到的一滴水珠。

 一瞬間,秋洛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穿越者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管家的話看似滴水不漏,換作旁人絕對察覺不到異常,但秋洛卻知道,從前管家雖然對他畢恭畢敬,但性格十分古板冷淡,從來不會對自己做出超過主仆外的親密動作,更不會露出這麽和藹的表情。

 突然,他想起管家家中,似乎有個癱瘓在床的兒子,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

 一直以來,自己起居衣食住行都由管家負責,那天晚上,最後一個見到的也是他……

 秋洛隻覺眼前一陣暈眩,一顆心不斷下沉,幾乎要墜落谷底,後頸汗毛根根倒豎,一股陰寒之氣沿著脊椎骨爬上來,直竄天靈蓋。

 他腦子裡嗡嗡作響,思緒如亂麻,呼吸都錯亂了一拍。

 難道背後是管家在搞鬼嗎?

 幸好,他剛才沒有貿貿然直接找上門聯系管家,不然簡直就是羊入虎口,生怕自己涼得不夠快。

 就在他大腦快速思考的時候,那廂,管家和冒牌貨已經一前一後離開了衛生間。

 秋洛輕手輕腳跟出去,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裝作一個放學的普通學生,吊在兩人後面,跟著下樓。

 這個時候,放學的學生們已經走得差不多,樓梯間人很少。

 這樣安靜的氛圍裡,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秋洛,高分貝在樓梯間回蕩,生怕前面的人沒聽見。

 管家和“秋洛”同時停駐腳步,兩人回頭的瞬間,秋洛呼吸一窒,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擺了!

 “你怎麽在這兒呢?”李凡凡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樓梯間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全部的目光一時間都落在他身上。

 秋洛內心在狂跳,面上鎮定自若地扭頭看向李凡凡:“我剛看見李老師在這邊,本來有問題想問她,沒找到,算了。”

 “哦。”李凡凡也沒有多想,“那我先走了。”

 管家和假秋洛對視一眼,似乎也很意外學校裡居然有個同名同姓的學生。

 管家渾濁的目光像隱沒在草叢裡的老蛇,深深看了看他,才繼續下樓。

 反正也被看到了,秋洛乾脆正大光明地走在他們背後,直到那兩人身影轉過一個拐角,不知往哪個方向走了。

 可惡,跟丟了!要不是被李凡凡喊了那麽一嗓子,說不定能探聽到更多信息的。

 秋洛在岔路口四處焦急尋找了一會,最後隻好作罷,打算打道回府,以後再想辦法。

 不料,他剛一回頭,赫然發現自己身後竟有三四個黑衣保鏢。

 “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們家少爺嗎?”

 秋洛心裡猛地一沉,這些保鏢不是自己原來那些保鏢!他們什麽時候竟然被全部替換了一遍。

 他皺了皺眉,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我只是要放學回家而已,不走這裡能走哪裡?學校是你家開的?我不能走這條路嗎?”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低聲道:“小子還挺囂張的,我警告你,我們家少爺不是你這種人能接近的,少打歪主意。”

 說著,那人輕蔑地俯視著秋洛略帶稚氣的臉,伸手要去推搡他的肩秋洛垂在身側的手捏起拳,正要擋開對方的手,不料,他斜後方竟突兀飛來一腳,以極大的力道,狠狠把那人踹了個趔趄!

 一隻手閃電般伸出,牢牢扼住了保鏢的脖子,林盡染五指骨節分明有力,幾乎將人抓離地面,直抓得人脖子青筋暴起,臉頰泛起一片窒息的潮紅。

 他的臉色陰沉至極,滿身暴戾有若實質,他壓低了沙啞的聲音,附在那人耳邊沉沉道:“不許碰他,不管你們是誰家的狗,都給我滾!”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了1.5k字,本來是後面放出來的,提前補充到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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