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蒸汽朋克之城[基建]》第37章 東域的大地英雄
“賣水?”

 幾乎在花樹古族喊出賣水這兩個字眼的同時,外面的人就完全懵了。

 他們是來衝擊這高牆的吧,對方還將水賣給他們?

 水有多稀缺,他們能不知道?

 他們喊打喊殺的都堵門口了,對方竟然將水拿出來?

 一時間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皺眉的皺眉,低沉的低沉。

 “一定有什麽陰謀。”

 “沒看到他們那高牆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毒蟲,肯定是騙我們過去。”

 “賣水給我們,根本不可能。”

 “聽說上一次有一個東域的人就是因為靠那高牆太近,結果中了對方的咒式,莫名其妙地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死得實在是太慘了。”

 議論紛紛。

 但就是不敢靠近。

 一,他們現在是敵對雙方,怎麽也不可能將稀缺的水拿出來,肯定沒安好心。

 二,靠近的話,說不定又會中什麽稀奇古怪的咒式。

 羅罹在城牆上看了一會,皺了皺眉,渴得那麽厲害了居然都不為所動。

 想了想,對旁邊正踮著腳向外面看的鮭魚說了兩句。

 鮭魚甩著小腿向城牆下跑去。

 不多時,賣水的水缸旁邊就多了一群孩子,一人手上拿著個陶罐,在旁邊的水缸裡面盛上水。

 喝一口往外面灑一點。

 說實話太欠打了,沒看到外面那些人嘴巴都乾得蒼白了,裂開的嘴唇都能看到血跡,這是太長時間忍受乾渴的結果。

 更欠打的是,鮭魚還帶頭喊了起來,“我們城裡也沒多余的水,這一些還是我們好不容易節約出來的,你們再不來換,就被我們浪費完了,你們看,我又灑了一點。”

 聽得外面的人腦門直抽。

 好不容易節約出來的水,你們還這麽浪費。

 簡直該吊起來抽死。

 眼睛都泛紅地對著鮭魚等直瞪。

 鮭魚都哆嗦了一下,但這小子性格本來也野得很,越瞪他,他越將水灑地上。

 其他孩子喝一口水就吧唧半天嘴巴,恨不得發出更大的聲音。

 就像看著人吃酸果子一樣,外面的人嘴巴那個乾啊,喉嚨一陣一陣的癢。

 以前吧,大家都沒水,大家都忍著就是。

 但現在,偏偏有一群討打的人在他們面前炫耀。

 實在太難受了。

 終於,有個古族商量了一會,然後咬緊牙關走了出來,“當真一塊肉換一罐子水?”

 花樹古族的人接口就道,“當然,今天的水就這麽多,愛換不換。”

 那古族的人,看了看擺出來的好些水缸,看著挺多,但外面人更多啊,絕對不夠所有人喝。

 一咬牙,“換。”

 剛要過來,聖骨古族的石槍就齊刷刷地指了出去,“排隊,一次只能來幾人。”

 都是凶獸戰士,自然是要防備著一些的。

 然後讓看熱鬧的孩子回城裡面去,雖然他們防備得嚴實,再多人一擁而上他們也能退守到城裡面去,但未必照顧得到這些孩子。

 鮭魚跑上城牆,和羅罹一起看下面的情況的時候,城牆下已經在排著隊換水了。

 一罐子水換一大扇恐龍肉,在這些外域的古族看來是十分劃算的。

 羅罹決定這麽換,自然也是計算過在這些外域古族的承受范圍內,不然他們估計寧可繼續忍受乾渴,也不會用肉食來換,因為肉食也十分緊張。

 樹桃安排著花樹古族的人將換到的肉抗進城裡面。

 臉上一個兩個面無表情,心裡確樂開了花,這麽算起來,他們用不了多少水就能換到一頭恐龍,狩獵隊在外面冒著極大的風險,四處尋找獵物,得外出好多天才能狩獵到的足夠的獵物啊。

 關鍵是,他們有用不完的水,沒看到他們當初攪水泥,那用水量簡直無法計算。

 下面換水的部落越來越多了,因為看到第一個部落安全的換到了水,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雖然覺得他們現在的行為有些荒唐,但不給自己的族人換點水,看著別人在那裡喝,總覺得不行。

 “喝完水,我們繼續衝擊這高牆?”

 “為什麽不?我們用那麽肉食換他們的水,又不是白拿他們的。”

 可不是這個道理,誰也不欠誰。

 只是沒過多久,樹桃讓人搬運了幾次水來後就沒有繼續了,而是突然道,“今天的水沒有了,還想換水的明天再來。”

 真給外面的人足夠的水啊?他們又不傻。

 還沒換到水的人有些懵,這麽快就沒有了?他們怎麽辦?

 正要說話,樹桃已經帶著人,在聖骨古族的掩護下抬著水缸進城了,外面亂轟轟的聲音完全當聽不見。

 進到城裡他們才發現,他們居然換到了好多的肉。

 “才這麽一點時間居然就換到了這麽多,我們簡直比一個部落的整個狩獵隊還有效率。”

 甚至有人對樹桃道,“要不我們再搬一些水出去和他們換肉,反正我們水多。”

 樹桃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得渴著他們,他們要是喝夠了水,不知道又得起什麽壞心思。”

 “我們每天換上一些,加上負屭帶隊掩護狩獵隊入城帶回來的獵物,節約一點吃,也夠我們支撐一段時間了。”

 “東域的人打的主意怕是行不通了。”

 原本各族的人的確有些擔心,東域堵了路,讓狩獵隊狩獵到的獵物進不了城,他們就慘了。

 現在看來,也未必到了那麽嚴重的地步。

 其實樹桃沒有說的是,羅罹那裡有一種名叫稻米的主食,等種出來,他們整個城池根本就不用擔心東域的人堵什麽路了,只是種植那種稻米得花時間。

 他們現在做的就是拖過這段時間。

 第二天,樹桃繼續帶著花樹古族的人去賣水,羅罹呆在城裡教各族的人開墾農田。

 城裡的地原本就是草原,被一把火燒掉了上面的雜草,其實十分的平坦,所以開墾起來是十分方便的。

 而且這些開墾出來的農田也十分的肥沃,因為一年又一年,被火山爆發蔓延過來的大火,將雜草一次又一次的燒成灰燼,溶入泥裡面,當然土地異常的肥沃了。

 這裡是草原的中心,火山爆發的熔漿當然砸不到這裡,只不過是草原上的風大,每一次都能將熊熊的火焰吹到這裡來而已,所以才會輻射這麽廣,形成了這麽遼闊的大草原。

 土地肥沃還有一個原因,這裡從來沒有耕種過。

 耕種的土地之所以會越來越貧瘠,是因為農作物吸收掉了土地裡面的肥力,而結出來的果實被人類取走了,而不是落在地裡將肥力重新回饋給大地,長此以往,自然耕地的肥力越來越低。

 農田修得四四方方的,專門留出來足夠人行走的田埂。

 一塊接一塊,無數的“田”字形就組成了他們的農田。

 完全就是一個龐大的水稻種植基地。

 嘖嘖,這座城池似乎多了一種叫田園風光的東西。

 別人或許看不懂,但羅罹看得是激動無比。

 除了開墾農田,羅罹還有其他事情。

 第一,就是將花樹古族那些在地裡扎了根的女樹相全部移植到水泥公路兩旁的綠化帶去。

 上一次這些女相樹扎根得到處都是,都不好開墾農田了。

 而且綠化帶有了這些女相樹,那是漂亮到不行。

 這些女相樹已經不是以前一棵一棵枯木的樣子了,上面抽出了新枝,長滿了綠葉和鮮花。

 花朵不大,白中帶有一點如同鮮血的腥紅。

 關鍵是這女相樹自帶幻術,無時無刻,樹上的花朵都在幻化出虛影,然後凝實,飛上城池的上空,組成那道永恆的守衛咒。

 漂亮到了極點。

 還有就是,花樹古族的人施展咒式得依靠這些女相樹,將它們分散地移植到城池的公路旁,能圍著城池繞一圈,就能讓花樹古族的人在城池的任何范圍內施展他們的幻術了。

 當然每棵樹之間相隔的距離還是挺遠的,畢竟城大。

 所以,羅罹在做他的第二件事,就是填充剩下的綠化帶。

 也就是移植羅罹那個玻璃房裡面的各種苗了。

 玻璃房裡面那些苗再不移植,恐怕都會出問題了,連鮭魚都給他說他種的那些草草太密了。

 玻璃房裡面除了種了一些調料,剩下的都是花椒樹苗,還有一些果樹苗。

 花椒樹果樹種在綠化帶,它們下面又可以種一些蔥蒜之類的矮株。

 當然數量有限,也不足夠滿足整個綠化帶的需求。

 羅罹還有一些種子,現在正好春天開始了,也可以種下了。

 還剩下的綠化帶就隻得以後想辦法了。

 需要羅罹忙碌的事情的確不少。

 不過在第五天,花樹一族賣水的隊伍出事情了。

 羅罹正在移植花椒樹的苗,結果就看到樹桃帶著人抬著水缸在往城內撤,一個水缸還被砸壞了。

 羅罹趕緊過去問了問情況。

 果然,東域的人出手了。

 東域的人想要餓死羅罹他們,結果西極和南疆的古族卻為羅罹他們提供肉食,可想而知他們肯定是不滿意的。

 所以今天樹桃帶著人去賣水的時候,東域的人來偷襲了,說偷襲還不如說搗亂,直接砸他們的水缸,直接驅趕周圍想要換水的部落。

 羅罹看著除了被砸破的那個水缸,其他水缸上面也有一些洞,裡面的水全流沒了。

 樹桃說道,“是東域青絲古族的人,他們的頭髮貼著地面遊走,直接洞穿了我們的水缸,讓人防不勝防。”

 花樹古族其他人表情不太好,他們每天都能通過這個方法換到好多的肉食,甚至有一種錯覺,外面的人不走也挺好,結果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心,東域的人就來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樹桃說道,“東域的青絲古族,他們的發絲十分細小,貼著地面很難讓人發現,他們如果只是為了打破我們水缸而不和我們正面戰鬥,我們防不住。”

 羅罹說道,“以後我們去不同的門賣水,賣一會兒就撤,能換多少肉是多少。”

 花樹古族的人有些不甘心,“就這麽由著他們搞破壞?”

 羅罹都笑了,“連我們都這麽憤怒,你們說那些沒換到水的西極和南疆的人心裡會如何?”

 “他們以前或許能忍受乾渴,但是喝過我們的水後,他們還能忍得住?”

 “可不是我們不換給他們水,而是東域的人不讓他們換。”

 眾人眼睛不由得一亮,東域的人或許有辦法取到水,他們可以無所謂,但他們偏偏不讓西極和南疆的人得到水,今天還出手將裝水的水缸都給砸了……

 羅罹說道,“等吧,東域越阻止我們賣水,西極和南疆的古族就越會心生間隙,他東域再厲害,西極和南疆難道就完全是吃素的了再說他們就算不敵對起來我們也得給他們加把火。”

 羅罹出的這個主意倒是得到了樹桃的一致認同,因為他覺得要是明明自己能換到水,偏偏有人不讓他換,他能跟對方拚命。

 樹桃又帶著人去賣水了,跟搞突擊一樣,每個城門賣一會,賣掉一點就撤退。

 至於那些沒買到水直跳腳的外族人,花樹古族的人還能十分委屈的和他們聊上兩句,“也不能怪我們啊,你們知道的,我們再不走,東域的人又會來砸我們的水缸了。”

 “我們要是所有水缸都被砸了,別說賣給你們水了,裝水的容器都沒有了。”

 所以啊,可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東域的人。

 城牆下賣水的隊伍古怪了起來,羅罹有時候去看上一眼的時候,就看到花樹一族的人和來買水的人聊得唾沫飛子到處飛。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同仇敵愾的朋友。

 外面,大草原的情況現在分成了兩批,東域的人一批,在靠近通天大河的位置扎營,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靠近,青絲古族那個通過頭髮將所有人的咒力連接在一起能讓他們的軍隊變成如同神明一樣不可侵犯的咒式,雖然能讓大地霸主都不攻擊他們,但那個咒式要覆蓋東域的整個軍隊,相信消耗也是極大的,不可能能無限制地去招惹那些大地霸主。

 比如,羅罹就看到通天大河裡面的那隻靛藍巨人,今天從河裡面走了出來,拿著一條龐大的鯊龍在火山上面烤,路線剛好經過東域的營地。

 東域的人就沒有直接剛,而是選擇了避讓。

 剩下的一批人就是西極和南疆的古族,也不知道怎麽的,西極和南疆現在若有若無地走得很近,似乎他們也看到了東域的強大,不得不如此吧。

 他們也沒有結盟,只是下意識的靠在一起。

 如果再加上羅罹他們的城池,現在就是三方勢力了。

 當然,目前,無論是東域還是南疆西極,針對的還是羅罹他們。

 不過,羅罹覺得,要不了多久,情況應該稍微會有那麽一點點變化。

 而這個時間並沒用太久。

 幾天后,南疆的黯影古族也來樹桃那裡換水,他們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為他們在城牆都還沒有修的時候就來和羅罹他們為敵添堵了。

 但實在渴得忍不住了不是。

 樹桃他們也的確沒明確說,不換水給哪一個特定的古族。

 花樹古族的人都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但看了看黯影古族帶來的肉食,還是決定換給對方。

 他們現在缺肉,不能和肉食過不去不是。

 黯影古族這次帶來的肉食還不少,倒了半水缸給他們。

 黯影古族的人歡天喜地的接過水,他們太渴了,只是都還沒喝到哪怕一口,突然地上一根細得看都看不清的頭髮絲慢悠悠地飄了起來,然後如同一隻利箭刷地刺進了黯影古族裝水的容器中,頭髮絲一攪,黯影古族抬著的整個容器四分五裂。

 白花花的水就那麽灑了一地,浸透進了地裡。

 黯影古族的人一時之間都傻眼了。

 關鍵那東域的人還耀武揚威地嘲諷了一句,“讓你們給他們送肉食,要不是你們,他們早餓得出來投降了。”

 一個南疆的黯影古族而已,來的人這麽少,東域的確沒有放在心上。

 黯影古族的人看了一眼已經撤退進城裡面的樹桃等人,又看了看手裡空空如也的容器碎片,整個臉都暗沉了下來。

 然後,旁晚的時候,羅罹正帶著鮭魚在城牆上看那隻靛藍色上古巨人在火山上烤肉吃,鮭魚邊流口水邊說,“它也太能吃了,那麽大一隻鯊龍,居然只是它一頓飯而已。”

 羅罹還沒有回答,就看到那上古巨人突然發狂了,向……東域的營地而去。

 羅罹都愣住了,這是怎麽了?

 趕緊看向旁邊的夜蛾。

 夜蛾現在主要負責監視草原上兩批人的動向,銅雀古族的人不敢單獨靠近對方,所以遠距離的監視得靠夜蛾的蟲子。

 夜蛾面前是一排小“液晶電視機”。

 羅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上古巨人在追逐地面的影子,如果不仔細看估計都發現不了。

 羅罹張了張嘴,“黯影古族的人?他們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旁邊一個花樹古族的孩子舉起了手,“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東域的人打翻了黯影古族裝水的容器,一滴都沒給他們留,樹桃說當時黯影古族的人臉可黑了,看著都嚇人。”

 羅罹:“……”

 這些黯影古族的人還真怕是氣瘋了,居然敢去引那大地霸主招惹東域的人。

 羅罹不是黯影古族的人,也不知道今天他們的具體情況,所以對方為什麽做出這麽極端的事情,他也是不知曉原因的。

 只是,黯影古族一時報復得爽,但估計要倒霉了,沒有人可以和如此強勢的東域匹敵。

 就當看熱鬧了。

 正想著,這時夜蛾突然道,“看這。”

 羅罹一愣,看向夜蛾指向的一個“同目”蟲的眼睛。

 只見畫面中,一群嘴巴上畫著“X”形圖案的人站在通天大河的邊緣,然後張開了嘴,嘴巴裡面一隻隻長到無法形容的怪搶射進了河裡。

 “西極鎢口古族的人?他們該不會……”

 羅罹還沒有說完,畫面中,通天大河中,一條上百米的金色蜈蚣咆哮著爬上了岸,腦門上還有鎢口古族射出去的鎢槍。

 然後追著鎢口古族的人向東域軍隊的方向而去。

 羅罹臉上一喜,“該不會……快看看其他幾個位置。”

 自從上次六隻大地霸主差點來掀了他們的城池,夜蛾就將六隻大地霸主也給監視了起來。

 夜蛾又招來了幾隻“同目”蟲,畫面中,另外的四隻大地霸主也在暴怒地追趕著什麽。

 同樣的,都是在向東域的軍隊營地方向而去。

 不僅羅罹,城牆上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喜色,“看來西極和南疆古族的人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們居然聯合起來要讓東域的人知道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古族,是在最艱苦的條件下,一代代生存發展出來的超級部落。

 他們自然是有自己的血性和驕傲的。

 他們雖然都是為了這裡的先祖廢墟而來,他們雖然比不上東域的強大和團結,但並不是他們被人騎到了頭上了還能一直忍氣吞聲。

 黯影古族的人偷偷去引那隻上古巨人去給東域的人找點麻煩,他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那麽他們也不吝嗇地借機去將其他幾隻大地霸主引出來。

 上一次東域的人不是借這幾隻大地霸主將他們打得潰敗得到處亂竄嗎?讓他們如同小醜一樣,各族傷亡都不算小,那麽今天也讓東域的人嘗嘗同樣的滋味。

 大地的怒吼開始,羅罹明顯看到了東域那片區域的混亂。

 負屭似乎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好處是,原本東域,西極,南疆一致針對的是我們,經過他們這麽一鬧,以後東域和西極南疆也得敵對起來。”

 “壞處是,會促進西極和南疆他們團結起來。”

 一盤散沙根本不可能在這次的爭鬥中有任何優勢。

 他們看到了東域還有北荒團結在一起的力量,若是沒有任何想法,估計也不可能。

 羅罹答了一句,“管他的,三足鼎立也比一起針對我們好。”

 眾人心道,可不是,那種所有人都是敵人的感覺可不怎麽好。

 一場鬧劇,最終以東域之中又升起了上百米的頭髮林結束。

 如同神明一樣不可侵犯之地啊。

 西極和南疆的營地開始遠離東域的營地了,涇渭分明。

 他們今天這樣做也怕東域報復。

 羅罹眼睛滴溜溜的轉,“都是他們去惹那六隻大地霸主,趕明兒我們也讓人去惹一惹,反正有花樹古族那道永恆的守衛咒在它們不會攻擊我們的城池,所以無論它們攻擊大草原上的誰似乎都對我們有利。”

 眾人:“……”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他們一直以來都想著守衛著先祖的遺跡,還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可以主動出擊的,同樣的事情,其他古族做得,他們北荒古族為什麽就做不得了。

 今天鬧了這麽一出,對羅罹他們來說,的確是好消息,大草原上的兩批人其實已經開始形成互相牽製之勢了。

 誰在行動的時候,恐怕都要考慮一下對方會不會下黑手了吧,因為都有前車之鑒了。

 羅罹想著,就這麽乾,“我們天天都讓那六隻大地霸主出來遛一遛,看他們能忍到什麽時候。”

 只是第二天,羅罹他們還沒有行動,東域的人就有動作了。

 負責巡邏的銅雀古族帶來了消息,“東域的青絲古族向城池來了。”

 “他們停在了離城牆一段距離的地方,其中有兩個人向我們城池走來。”

 羅罹不由得一愣,“兩個人?他們這是來幹什麽?”

 負屭也皺著眉,“去看看再說。”

 等羅罹和負屭站在城牆上,其他得到消息的各族的大地英雄也趕了過來。

 不多時,城牆下來了兩人。

 兩個怪人。

 如果說夜蛾及地的銀色長發讓他飄然若仙。

 那麽城牆下來的兩人,那張牙舞爪在他們腦後形成的一個大磨盤一樣的頭髮,就讓他們宛如煞魔。

 真的,腦袋後面頂著一個完全由頭髮組成的黑色的大磨盤,磨盤十分的大,直徑得有兩米。

 這就是東域的青絲古族嗎?

 長得的確怪異了一點,但也不足為奇,他們銅雀古族的小矮子們不也挺奇怪的。

 重要的是他們來幹什麽。

 兩個人,又能幹什麽?

 兩人中一人走了出來,“都說北荒古族是四大域中最野蠻最擅戰的古族。”

 “不知道敢不敢和我青絲古族的大地英雄比上一場?生死不限。”

 城牆上有些騷動。

 羅罹也是微愣,東域的人居然講起規矩來了?

 羅罹記得有一次,他還在原來的族地,那座火山上的時候,夜蛾就一個人上山準備挑戰負屭。

 這是大地流傳的榮耀之戰。

 你將它當成一回事吧,它的確意義非凡。

 但你不將它當成一回事吧,所謂的榮耀之戰也只是個擺設,因為對於部落的生存來說,個人的榮耀戰鬥先得放一邊。

 青絲古族的人居然代表東域來挑戰了。

 說實話,無論輸贏,對爭奪先祖遺跡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因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

 但它此時又重要無比,贏了能給己方更強的信念。

 羅罹看向負屭等人,十大英雄也在商量著。

 “我北荒古族一直處於最惡劣的環境中,每天和最凶殘的野獸為武,最是驍勇善戰。”

 “但東域發展了數百年,他們的大地英雄達到了什麽實力還不清楚。”

 “也就兩個選擇,要麽不理會他們,我們繼續借助城牆進行防禦。”

 “要麽和他們比試,但一定得贏,只有贏了才能讓所有虎視眈眈的人明白,我北荒也不是他們輕易就得罪得起的,他們想要跨域來爭奪就必須付出代價。”

 眾人看向了負屭,因為想要必贏的話,就只有負屭有可能。

 負屭想了一下,“拖延一下時間也好,我們現在首要的目標是將稻米種出來,那樣就不用受到東域封鎖的威脅。”

 而且,讓東域的軍隊來攻,死傷必定慘重,肯定不會再像以前,攻擊被完全擋在城牆外,估計東域的人也是擔心強行攻打會損失慘重,所以又是圍堵斷糧又是前來單挑叫陣。

 眾人舔了舔嘴唇,“那麽就讓他們看看,我北荒為何被稱為四域中最善戰的古族。”

 羅罹還沒有反應過來,負屭提著石槍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羅罹都吸了一口涼氣,是個人都得摔成肉泥。

 趕緊朝外一看。

 只見負屭站在他那隻八目八翼帝江上,手持石槍,宛如天神。

 “戰!”

 簡單的一個字,便是答覆。

 幾乎是在負屭跳下去的瞬間,對面那個青絲古族的人,腦後兩米的大磨盤就散開了。

 見過蜘蛛網嗎?

 在他腦後,就像是向四面八方發散的蜘蛛網。

 頭髮越來越長,直到上百米,越來越堅硬,直接將那人撐了起來,立在半空,就像蜘蛛網中間的蜘蛛。

 也有點像摩天輪?

 實在詭異得緊。

 “青絲古族,烏時!”自報家門。

 算是一種榮耀之戰的規矩。

 “邪瞳古族,負屭!”

 烏時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然後臉上又帶上了戰鬥的瘋狂。

 估計每一個大地英雄,無論敵人還是什麽,心中都有和強者戰鬥的渴望吧。

 他們的名聲在大地傳唱,本就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來奠定的。

 如果一開始,烏時的身邊只是一張蜘蛛網,那麽現在他就是一個巨大的蒲公英,他人就在蒲公英的中間,堅硬得如同鋼針的發絲組成了“毛絨絨”的蒲公英。

 可以說,有這個咒式在,根本沒有人能靠近他進行肉搏。

 烏時應該不擅長肉搏,所以第一時間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偏偏負屭不僅擅長肉搏,遠程攻擊跟是在行。

 天空瞬間出現了八隻腥紅的眼睛,環繞著地上古怪的頭髮球,發出了射線。

 結果,那些支撐在地上的堅硬頭髮,時而長時而短,不斷地移動著中間的烏時的位置,避開了攻擊。

 看得羅罹眼睛直抽抽。

 這個青絲古族的咒式還真是詭異。

 負屭皺了一下眉毛,然後直接從凶獸身上跳了下去,跳進了那個“蒲公英”中。

 羅罹一愣,負屭這是在幹什麽?

 就像主動進入對方的咒式中一樣。

 果然,那個“蒲公英”反應極快,幾乎在負屭進入的一瞬間,原本堅硬的頭髮軟了下來,刷的一下全部圍在了跳進去的負屭的身上。

 所以,從羅罹的位置看,天空中多了一個巨大的蠶繭,由頭髮組成的蠶繭。

 烏時落在了地面,也抬頭看著他的頭髮連接著的天空的蠶繭。

 有些皺眉,按理負屭那麽大的名聲,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中了自己的咒式?

 但他又可以肯定,負屭的確被他的咒式命中了。

 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無論如何,先解決掉對方。

 烏時的雙手伸了出來,雙掌合十。

 天空的蠶繭開始劇烈的收縮,強大的咒力讓蠶繭散發出奪目咒力獨有的光芒。

 烏時身上的咒力之環也越來越多。

 四道,五道,六道,直到七道……

 每展開一道,羅罹看得心臟都差點受不了。

 這他媽簡直不是人,居然是七環凶獸戰士。

 這就是古族的大地英雄的實力嗎?

 羅罹想到自己僅有的一道咒力之環,難免有些……

 當然,現在根本沒空想這些,羅罹有些擔心地看著天空的蠶繭,負屭能不能應付得了啊?

 不免看向旁邊的夜蛾。

 夜蛾眼睛半眯,“負屭應該是覺得與其和對方周旋,不如直接破掉對方的咒式。”

 “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有七道咒力之環。”

 咒力之環越多代表咒力越強大,咒式的威力也就越大。

 夜蛾繼續道,“一般的大地英雄也就六道咒力之環而已。”

 羅罹張了張嘴,“那負屭……”

 夜蛾沒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其他人也一樣。

 倒是戰鬥中的烏時眉頭越皺越緊,他的頭髮在咒力的驅動下已經拉扯到了極限,按理裡面就算是金石都已經攪得粉碎了。

 而且拉扯的力量越大,頭頂的蠶繭應該越收越緊才對,但上空的蠶繭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這是你的極限,你輸了。”突然上空負屭的聲音傳來。

 天空中有煙冒出,以及頭髮被燒焦的獨特的焦糊味道。

 那蠶繭中透出了光。

 裡面是一個由八隻腥紅的眼睛組成的球,球上滋滋的發出電流的聲音。

 一隻手從眼睛中伸出,硬是從蠶繭中穿了出來。

 烏時一驚,本想讓頭髮變回“蒲公英”一樣的牢籠將自己保護起來,他的確不擅長近戰肉搏。

 但那隻手突然抓住了連接蠶繭尾部的發絲,無論怎麽掙扎也擺脫不了。

 只要抓住對方,對方那詭異的移動方式就沒了作用,想要再次避開激光就不可能了。

 羅罹也松了一口氣,負屭這人也真是的,能打贏幹嘛半天不出手,就為了試探對方的極限?

 只是突然,烏時臉上布滿了笑容,“是嗎?這就是北荒第一英雄的實力?”

 “如果是這樣,輸的人就是你了。”

 “從一開始說的就是我青絲古族的大地英雄挑戰你北荒古族的大地英雄,而我青絲古族,又或者說我東域的古族,皆是一族雙英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