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輕聲的答道。
少年伸出手握住余恆的衣角, 然後踮起腳尖用鼻尖輕蹭了一下余恆的鼻尖, 一瞬間,兩股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帶著纏綿與溫暖。
余恆被蘇柏親昵的動作弄得心下一軟,他伸手撫在少年白皙修長的脖頸處, 感受著脈搏不斷跳動的聲音。
夾雜著他的心跳聲, 一聲接著一聲,仿佛敲擊在了兩人的胸口處。
“我知道。”
余恆聲音偏向低沉,他將頭埋在少年的頸窩間, 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嗯。”
蘇柏的唇角微彎, 琉璃般的眸子裡點綴著星光, 帶著無盡的柔情。
“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不想阿恆看其他人。”
蘇柏感受著余恆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脖頸處,身體有些僵硬發麻,不敢亂動一下。
余恆很顯然得察覺到了蘇柏的緊張,他輕笑了一聲, 聲音隨著胸口的震動而傳達到了蘇柏的鼓膜中。
“傻瓜……”
余恆側身,他的唇幾乎要觸碰到了蘇柏的耳垂。
“我也是,我也是希望,小柏隻屬於我。”
余恆終於起身坐好,在他離開蘇柏脖頸的一刹那,少年僵硬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不再那麽緊張。
四目相對,淺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光,冰藍與淺黑的交疊是蘇柏見過最美的光景,迷人心神。
不知道為什麽,蘇柏總覺得很不安心,尤其是田曼依說完那些話後,讓他想了很多。
他和余恆的成長環境很不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卻隱隱有些不自信,這種不自信在今天達到了頂峰。
蘇柏從來沒有對誰產生過這種感覺,一種自卑的感覺,一種覺得對方優秀到讓他無法追趕的自卑,明明不該是這樣的,阿恆喜歡他,他也喜歡阿恆,他們應該是完全的心靈想通,可是現在,卻有一塊東西像大石頭那樣堵在的心口處,讓人無法呼吸。
輕仰下頜,蘇柏靜靜地看著余恆:“阿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就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一定要讓我知道。
“不會的。”余恆有些發慌,他感受到了蘇柏的不安。
按住蘇柏的肩膀,余恆一字一句認真道:“小柏,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不要多想。”
聲音堅定中帶著承諾,卻莫名地讓蘇柏心安了下來。
“……嗯。”
輕輕點了點頭,蘇柏攔住余恆的腰身,他把頭埋了下去,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中午
余恆和費明約好了要在今天和段寒生教授碰面,他對這位段老先生,隻聞其名,未見過真人。
“這裡。”
費明朝著余恆招了招手,在前面為余恆引路。
他把約定的地點定在了一個距離競賽地點不遠的百年老店處。
推開房間的大門,余恆只見一個老者坐在那裡,段寒生教授雖然已上年齡,但人卻精神爍爍,目光中的沉穩銳利,絕不輸於壯年人。
“你好啊,小同學。”
段寒生看到余恆進來了,朝著余恆點了點頭。
“段教授,您好。”
余恆走上前對著段老先生微微彎腰,神情中帶著尊重。
“坐吧。”段寒生一笑,對著余恆和費明擺了下手。
待兩人都坐下後,段寒生才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叫你來嗎?”
老教授目光和藹,絲毫不見平時的嚴肅。
余恆猶豫了一下道:“是因為我之前兩場競賽嗎?”
段寒生教授一笑:“沒錯,我能看出來小同學你知識掌握的很扎實,而且難得沒有自驕的傾向。”
都說文如其人,段寒生完全可以從余恆的論文中看出其沉穩健態的風格。
“謝謝教授誇獎。”
余恆微微感到欣喜,畢竟能被這樣一位學術大家誇讚,他又怎能不感到高興。
“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段寒生喝了一口茶,他通過這些學生的表現可以推斷出,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是目前實力最強的人。
“目前打算等贏得比賽後,報考h大的人文學院。”
余恆笑著答道。
“人文學院當然是很好的。”段寒生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你入學後可以拜我為師,我會親自指教你。”
當段寒生說完這句話後,坐在旁邊的費明暗暗吃驚。
他覺得余恆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這想拜段教授為師的多了去了,可是段老都看不上,沒想到倒是對余恆拋了橄欖枝。
人文學科最重視師承,這如果成了段寒生教授的學生,那今後都不用愁了!
費明暗自嘖嘖嘴,不過他也明白段老為什麽這麽選擇,畢竟余恆的實力擺在那,要他,他也選余恆啊。
“可是您……不是很久沒有收學生了嗎?”
余恆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記得小柏對他說過,段老先生輕易不收徒,現在已經好幾年沒有再收新學生了。
“是。”老人和藹的笑了笑,“但是現在我想收你為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段寒生教授都這樣說了,余恆怎麽可能不願意,他立刻站起身來。
“多謝您的賞識,如果我能進h大,必定前去拜會!”
余恆感謝老教授對他的肯定,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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