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們被拉進群的時候還有點懵。
【陳律師:??】
【王律師:??】
【周律師:怎麽回事, 老遊那個案子還搞不定嗎?看樣子也不是特別困難啊。】
【遊律師:和我有什麽關系?是你們的問題吧。】
【楚璨:是這樣的,容家的那個容總,說我們家律師團不行, 讓秦渝臻換成容家的律師。】
【遊律師:???】
【遊律師:我不行?我不行??】
【楚璨:希望大家好好反思, 為什麽會給人造成這樣的想法。】
群裡瞬間炸了,七嘴八舌,能進楚氏工作的, 都是天之驕子, 自尊心極強。
楚璨看著群內的發言,心情愉悅,她相信這些律師的工作熱情會大大增高。
這就是做萬惡資本家的樂趣嗎?
遊律師本來都準備睡覺了,但是躺在床上越想越難受, 又爬了起來,研究了一下秦渝臻的案子,他並不想被容氏的那群人看笑話。
第二天,秦渝臻敏銳地注意到了遊律師烏黑的黑眼圈以及虛浮的步伐。
“楚璨找你了?”秦渝臻問道。
遊律師點了點頭:“秦小姐你放心, 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對你一直都很放心。”秦渝臻笑了笑。
“容家的律師不如我們。”
容溪本來沒注意兩個人說了什麽,聽到遊律師這句話,抬起頭朝著對方看了一眼。
遊律師再次強調了一遍:“就是不如我們。”
“可是你們之前和容家打過一次官司,不是沒有打贏嗎?”容溪專業拆台。
遊律師:……
“那是我沒去。”遊律師眼神一飄, 心裡更加確定,這次的案子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容溪點了點頭, 表示理解,秦渝臻有點想笑。
姚助理抬頭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然後再次低下頭,自己的老板總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出酒店的時候,秦渝臻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林娟一家, 他們手上還拎著幾個袋子。
“知道你們今天要走,我們就過來送送,也知道你們不差錢,送什麽你們估計都見過,所以就給你們帶了些家裡自己做的辣醬,可好吃了。”林母說道,“都是冬天才做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謝謝。”秦渝臻笑著點頭接了過來,分給了其他三個人,“我們會吃的。”
“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讓我們知道了……不然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事情。”
“應該謝謝林娟,勇敢站出來。”秦渝臻說道,“以後有什麽找我,我會給你們提供幫助的。”
和林娟家道別,容溪心裡有很多感慨。
“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多少像林娟一樣的女孩子。”容溪靠著椅背,“我過得實在是太好了。”
容溪看了眼秦渝臻:“你之前也過得很苦吧……”
“也不算苦吧,普通略窮的家庭,他們不讓我做什麽。”秦渝臻說道,“也好久不聯系了。”
她和秦家父母的聯系不是太頻繁,基本上就是秦渝臻考得好了,發個成績單過去,然後逢年過節問候一下,發一個紅包,雖然對方並不收還會讓她存起來。
秦家父母拿著容家的錢已經搬到了城裡面,開了個小店,在網上看到秦渝臻的消息,有點震驚於她的變化,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秦渝臻從偶爾交流中的字裡行間,知道他們內心有愧疚,愧疚讓秦渝臻的才華被埋沒了這麽久。
她沒辦法解釋什麽。
“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幸福,你倒也不必如此感慨。”秦渝臻看了眼容溪,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無奈。
容溪靠著秦渝臻的肩膀,一語不發:“還是想做點什麽。”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個公益組織,幫助女孩子,幫她們維權,然後提供給心理輔導。”容溪說道。
“等畢業之後就可以著手做了,想做什麽就做。”秦渝臻捏了一下容溪的臉,“你想做的一切都是可以成功的。”
“真的嗎?”
“真的。”
“你就安慰我吧。”容溪笑了兩聲,但心情還是好了不少。
下了飛機出去,秦渝臻就看到等在出口的容母和楚璨,兩個人站得距離有些遠,身後還都跟了人,楚璨抱著手臂,表情略有些不耐煩,容母拎著包,十分端莊。
秦渝臻拉著容溪的手,走路生風,楚璨和容母立刻走了上來。
“秦渝臻,請你下次不要隨便把容溪帶走。”容母冷眼看著秦渝臻。
然而秦渝臻沒有高興理她,只是把行李遞給了楚璨身後的人:“你居然來接機了,不容易啊。”“誰讓你是祖宗呢。”楚璨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和容溪招了招手。
容母被無視,臉有些綠,容溪本來笑眯眯的,現在表情也垮了下去。
“媽……是我自己跑的,她都不知道。”容溪說道。
“你已經被她帶壞了。”容母皺著眉頭看著容溪。
“秦渝臻這麽好,我媽恨不得我和她換一換。”路過的兩個女生聽到容母的話,忍不住說道,在容母看過來的時候,迅速跑了。
“跟我回去。”容母看著容溪。
容溪下意識地捏了一下秦渝臻的手,她不想回去,但容母都親自過來了,要是不回去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學校見。”
“好。”秦渝臻點了點頭,理了一下容溪的頭髮。
容母一把拉過容溪,瞪了眼秦渝臻,又帶著人風風火火地離開。
“這也太沒禮貌了,容母不是自稱貴婦人的行為舉止標杆嗎?”楚璨說道。
“這頭銜還真的是夠長的。”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幾個人一起朝外走,楚璨跟在秦渝臻的身邊,喋喋不休。
“軍/部對你的那個上次搞的武器圖紙很感興趣。”
秦渝臻腳步一頓,思考了一下:“那不就是我隨手畫的嗎?”
“是的,但是他們很感興趣,想找你聊一下。”
秦渝臻摸了摸下巴,朝著楚璨看了一眼:“你還真給人看了。”
那個是她想要找國家庇佑的時候,隨手畫的,畫的十分草,設計理念以及原理寫的也不是很清晰,後來給了楚璨,讓楚璨決定。
“看著挺厲害的。”楚璨眨了眨眼睛,“其他我又不懂,而且,給上去對我來說,又不是太難。”
秦渝臻抿了一下嘴唇:“什麽時間?”
“讓我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這幾天都可以。”秦渝臻說道。
楚璨點了點頭,注意到秦渝臻插在口袋裡的手,和帶著墨鏡的臉:“突然發現我跟在你旁邊像個助理似的。”
“確實。”秦渝臻朝著楚璨看了一眼,“今天沒穿高跟鞋吧,感覺你矮了一節。”
楚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站直了身體:“建議你注意點說話。”
中午一起吃了個飯,就各自回家。
秦渝臻需要準備材料,聊肯定不是亂聊的,她準備把自己的全息項目也介紹一下,姚助理心情略有些激動,天知道她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下午楚璨通知秦渝臻時間定下了,就在後天上午九點。
接下來的一天,秦渝臻沒有再出門,到了約定的那天,來接秦渝臻的是楚璨,楚璨看著手上空無一物的秦渝臻,又看了眼手上大包小包的姚助理,有點無語。
“我是不是再幫你找個生活助理比較好?”楚璨問道,“感覺這麽下去,姚助理乾不了多久就要辭職。”
姚助理看了眼楚璨,沒說什麽,其實她感覺還好。
“你付工資,我就可以再找一個。”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
楚璨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多窮。”
“我本來就不富有。”
楚璨不想再和秦渝臻說話了。
“你也要旁聽?”
“嗯。”楚璨說道,“今天我們都是你的助理,其實我也有點感慨,之前我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一天還能和國家合作,話說,那邊要是對你滿意,會不會直接把你留下來?”
“那你想得也太容易了。”
“你不是才高八鬥,滿腹經綸,博古通今,無所不知嗎?”楚璨說道。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諷刺我?”秦渝臻問道。
“你自己細品。”楚璨哼了兩句歌,“你要是真的搞出什麽殺傷力驚人的武器,那就需要給你配備保鏢了。”
“理論可行,做出實物還早著呢。”秦渝臻說道。
楚璨笑了:“那你肯定也能搞出實物。”
“但是如果我不想搞,誰能逼我呢?”秦渝臻翹著二郎腿。
三個人提前十分鍾到達,進去有嚴格的手續和檢查,楚璨略有些好奇地四處張望:“我還是第一次進來。”
“又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
三個人被人帶入了會議室,裡面暫時還沒有人。
“不知道今天會來誰。”楚璨做了下來。
“研究所,軍工廠這類吧,人應該不會太多。”秦渝臻說道。
“一開始人確實不是挺多,但現在人多了。”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聲音洪亮,“剛剛開完會,說了一下,他們都很感興趣,我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