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楚璨很好奇, 她也不是沒有懷疑秦渝臻出老千,但是她一直都站在旁邊看著,一切都很正常。
“就是運氣好外加他們的水平確實不行。”秦渝臻說道。
楚璨:……
“呵。”楚璨收了手, 收起了開玩笑的臉色,“你和常越之前認識?”
“不認識。”秦渝臻說道。
楚璨盯著秦渝臻看了一會兒:“他們家有賭場生意,你那……”
秦渝臻瞥了眼楚璨,楚璨不說話了,轉而有點無語:“你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這是個秘密, 別說。”楚璨確實比她想得要聰明一點。
“你明天真要考試?”
“嗯, 競賽。”
楚璨盯著秦渝臻的側臉, 聽到她要參加考試的時候, 才有了一種秦渝臻現在不過只是個學生的實感。
“行吧。”
秦渝臻又打了個呵欠。
第二天早上六點二十,秦渝臻穿好校服背著書包下樓, 看到楚璨坐在沙發上略有些驚訝。
“你居然這麽早就起來了。”
“是啊,就想看看你穿校服什麽樣子。”楚璨上下打量了一眼,“為什麽人家穿校服都看上去很乖,你……”
“建議閉嘴。”秦渝臻看了眼桌子上的三明治和牛奶, 拿起來就往外走。
“我送你去。”
秦渝臻回頭看了眼楚璨, 眼睛裡還帶著質疑:“疲勞駕駛要不得。”
楚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拎起大衣出了門。
秦渝臻已經太久沒來上學了,下車進入校園的時候, 不少人朝著她看。
“秦渝臻,好久不見啊。”
“嗯。”秦渝臻瞥了眼梁許舟, “你是誰來著?”
梁許舟:……
梁許舟:我真的是閑得慌過來打招呼。
“哦,想起來了,校霸。”秦渝臻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梁許舟:這個梗過不去了。
“聽說你昨天晚上和常越他們打麻將連贏了三十幾把?”
秦渝臻微微蹙眉:“這事情傳得這麽快?”
“我表哥在。”梁許舟說道, “想起來我和你是同班就告訴我了。”
“聽說常越臉都綠了。”梁許舟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不管是誰,只要在秦渝臻手上遭到迫害,他就能舒服兩秒。
秦渝臻回憶了一下常越的臉色:“倒也沒有這麽誇張。”
“話說你最近在幹嘛?”
“你問這個幹什麽?”秦渝臻看了眼梁許舟。
“聽到點風聲,說你在搞什麽,但缺錢。”梁許舟說道。
“我有錢。”梁許舟覺得秦渝臻這個人很邪門,到目前為止貌似就沒有吃過什麽虧,跟著她乾應該能大賺一筆。
秦渝臻看了眼梁許舟:“你就這麽相信我?”
“是的。”梁許舟點頭。
秦渝臻不知道梁許舟聽到的是什麽風聲,不過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高中生和楚璨的組合不會被人看好,目前這種小打小鬧估計也傳不到容家,除非等新材料出來。
“所以你有多少錢?”秦渝臻問道。
梁許舟壓低了聲音:“八千萬,都是我這些年攢的,我一直沒怎麽花。”
秦渝臻:……
總感覺這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比她有錢。
“所以你投多少?”
“七千萬。”梁許舟看著秦渝臻,“我相信你,老大。”
秦渝臻給了梁許舟一個眼神:“那就之後再簽合同,只能算是合作,我不可能給分股份給你。”
“可以的。”
系統有點無語,見過抱大腿的,沒見過這麽乾脆利落抱大腿的,不過梁許舟的眼神確實不錯。
兩個一起進了班,秦渝臻一進去,班上就有不少人叫了起來。
“秦大佬你終於回來了啊。”
“秦姐,來參加競賽嗎?”
“秦姐,這段時間沒有人懟我,我難受得很啊。”
……
秦渝臻嘴角微微抽搐,打了個招呼就在位置上坐下。
“你來了啊。”容溪傻不愣登地看著她,她還以為秦渝臻暉道下午考試的時候再過來,沒想到這麽早就來了。
“妹妹,你這是什麽眼神,不歡迎姐姐嗎?”
“怎麽可能呢。”容溪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左手不安地扯了一下自己的書頁,“我當然是歡迎你的。”
老王進班的時候看到秦渝臻也愣了一下,調侃了一聲:“大忙人啊。”
“還好還好。”
老王也沒有多說什麽,簡單地說了兩句就開始早讀。
好多天沒坐在教室裡了,秦渝臻也略有點恍惚,偏頭就看到容溪更加恍惚的側臉。
“妹妹,好好學習,不要開小差。”秦渝臻壓低了聲音。
容溪:……
“我沒有開小差,我只是在思考。”容溪辯解道。
“哦,所以你剛才背了什麽?”
“Today……”
“早讀課是語文。”
容溪:……
“你這是對老王不滿嗎?”秦渝臻笑了。
容溪立刻看了看四周:“你不要汙蔑我。”
“快點看書吧,我又不會吃人。”
“嗯。”
競賽是在下午,考點就在秦渝臻他們學校,會有外校的人過來,一點半的時候就有其他學校的校車陸續停在了大門口。
秦渝臻和容溪靠在欄杆上朝著樓下看,樓下的學生也在四處張望著。
“那是不是秦渝臻?”
“貌似是的。”
“不是說她這幾天沒有上學嗎?”
“為了競賽特意趕回來的吧。”
……
“十三中的人來了。”
霍堯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三樓的秦渝臻,雖然看不清楚,但看那個站姿就知道是對方,他也清楚秦渝臻這段時間都沒有在上學。
他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自己和秦渝臻,都在說秦渝臻這次回來了,他的第一難保,他不明白,明明也就幾次考試而已,他怎麽就毫無競爭力了。
“霍堯緒在看你。”
“看我的人多了。”秦渝臻漫不經心,“我都沒看到他在哪邊,你還看得挺多?”
容溪微微蹙眉,總感覺這話不對勁:“你趴在這邊不就是為了看人嗎?”
“我趴在這邊是因為你先趴在這邊的。”
“明明就是你先出來的,我跟著你的。”容溪輕哼了一聲。
秦渝臻看了眼容溪,不說話了。
“進去吧,準備準備,馬上就要去考了,你在哪個考場啊。”容溪問道。
“實驗樓璨301。”
“我在302。”容溪晃了晃腿,“在你隔壁。”
“走吧,回去收拾。”
“嗯。”容溪點頭,又朝著樓下看了一眼。
兩點半考試開始,班上考試的有十幾個人,秦渝臻看到梁許舟也朝著外走的時候,挑了挑眉:“還有你啊。”
“你看不起誰呢。”梁許舟面無表情,“我肯定能進決賽你信不信。”
“我只是表示一下恭喜與驚訝,並沒有其他意思,同學你不要這麽敏感。”秦渝臻的表情多了兩分委屈。
梁許舟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注意到容溪朝著自己看了過來,那個眼神……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說話了比較好。
九中的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實驗樓那邊,其他學校的人已經排隊等了很久,就剩下九中的人沒到。秦渝臻走在大部隊的最前頭,身後跟著一批人,看上去不像是考試的,倒像是來找事的。
“姐姐,我還以為你不參加競賽了。”
“怕了?”秦渝臻笑了,“弟弟,我就算不參加,第一也不會是你的。”
跟在後面的梁許舟朝著霍堯緒看了一眼,他好奇是哪個勇士敢這麽陰陽怪氣地和秦渝臻說話。
霍堯緒笑了一下,看了眼容溪:“那就加油吧,不要讓我失望。”
“你一直讓我失望。”秦渝臻笑眯眯。
“是嗎,也不知道你妹妹有沒有讓你失望。”霍堯緒看了眼容溪。
“容溪自然從來不會讓我失望,你和她沒有什麽可比性。”
“哦。”霍堯緒又看了眼容溪。
容溪默默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緊張?”秦渝臻握住了容溪捏起的拳頭。
容溪的身體瞬間繃緊,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還好。”
“相信自己,你比他厲害得多。”
“嗯。”
老師通知來進考場,秦渝臻也沒再理霍堯緒,和容溪一起上了樓。
秦渝臻在位置上坐下,雖然已經不少天沒有做數學題了,但手感還在,速度依舊不慢,考場裡偷看她的人很多,注意到她開始翻卷子的時候,不少人開始慌了。
霍堯緒看了眼秦渝臻又看了眼自己的卷子,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筆。
一個小時之後,秦渝臻放下了筆,走出了教室。
題量不大就是計算很麻煩,秦渝臻路過302的時候,朝窗戶裡面看了一眼,容溪坐在第三排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完全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梁許舟倒是看到秦渝臻了,心裡罵了一句“畜生”又低下了頭。
秦渝臻沒有回去,在樓下的花壇坐著。
容溪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秦渝臻坐在那邊發呆,像一尊雕塑。
“你坐在這邊幹什麽?”
“等你。”秦渝臻說道,“不想回班上上課。”
容溪:……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不知道,感覺已經很長時間了。”秦渝臻看了眼時間。
“這次比上次難了很多。”
“還好吧,沒什麽感覺。”
容溪沉默了三秒,踹了秦渝臻一腳。
“乾得漂亮!”不遠處梁許舟發來賀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