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聲天鍾響徹整個南天靈會。
陣法上空那條到已經變成細細一線的白色天靈脈驟然消失了行跡,不知去向何處,靈氣的倒灌,也戛然而止。
南天靈會,徹底結束了。
沈鶴之一騎絕塵,高高立於魁首之位。
將那三個人除去之後,沈鶴之便再沒了對手,誰也不敢再去撩撥他。最後那幾個月的時間,他便用來吸收靈氣,鞏固修為了。
饒是如此,沈鶴之這個魁首的存在也令人覺得十分無力,越到後期留越令人絕望。因為下方的其他修真者非但沒有追上他分毫,反而與他距離越來越遠。
一些人忍不住想,沈鶴之的靈氣大概不是他自己主動吸收的,而是那些靈氣自己鑽進他身體裡的吧,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快?!
其實他們不知道,沈鶴之一直還有所保留。
最終,凌乾仙宗那位金丹期核心弟子仍是止步於第四位,沒能衝擊進前三之列,盡管如此,凌乾仙宗也是此次南天靈會最大的贏家。
沈鶴之一人獨得十五個名額,僥幸保住前十之位的三人共得了十五個,還有進入前五十,前一百五十,前二百的。
雖說有弟子不小心被人打下平台,最終吊車尾,丟失了本來的名額,凌乾仙宗這一回,也一共掙得了五十來個名額。
這簡直是一個可怕的數量,甚至比上一屆的慕家還多出二十個名額來。
南天靈會本就是這樣,大勢力的弟子若是能夠保證足夠優秀,沒有人拖後腿,隨著每一屆南天靈會的舉行,每個勢力的名額只會越來越多。
當然,若是未能招收好苗子,導致自身名額越來越少的勢力也不在少數,總歸也是一種平衡了。
中心深坑平台的陣法逐漸消散,所有參加南天靈會的修真者佩戴的與會身份牌也從各人身上消失了,即使想要伸手挽留,也只能觸摸一空。
新的四百九十張身份牌從深坑之中飛了出來,給有資格獲取的人一一獎勵過去,四百九十張身份牌重新分配,落入了這一屆南天靈會排名靠前的人手裡。
十五張身份牌從下方平台一飛而上,緩緩停到沈鶴之的平台周身,他伸出手,靈識輕輕一動,那十五塊身份牌便乖乖飛到了他的手中。
築基期的靈識脆弱,而達到金丹期之後,靈識卻是經過了雷劫的錘煉,變得堅韌許多,日後修行之路上,對靈識的運用也會越來越多。
沈鶴之從平台上一躍而下,金丹期修真者盡管還不能憑空飛行,卻可以短暫的滯空。沈鶴之風靈氣加身,結合金丹期修真者特有的滯空手段,乍一眼看去,竟好像憑空飄來似的。
他率先回到凌乾仙宗的看台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小狐狸便立時跳到了他的肩頭上,在他肩頭跳了跳踩了踩,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窩下。
沈鶴之唇角勾了勾,先向三位長老行了一禮,將手中十五枚身份牌送上:“諸位長老,弟子蒙宗門教導,今僥幸取得十五枚身份牌,悉數奉上,無愧宗門恩情。”
“好好好!”
三位長老臉上是毫不吝嗇的讚賞笑容:“宗門有你這般弟子,實為宗門之幸。”
風長老將沈鶴之的十五枚身份牌收下,與其他兩位長老一同,對他說了好些勉勵誇獎的話。
這個時候,其他凌乾仙宗的弟子也陸續回來了,沈鶴之便退到了一邊,等待其他人向宗門交回身份牌。
六安仔細檢查了一番沈鶴之的身體:“我將百子靈果交給你本是為防萬一,你卻還是冒險用雷劫之力淬煉丹田了?”
沈鶴之語氣中並無心虛,解釋道:“小祖宗,鶴之想著,修行之路本就是無限拚搏,雷劫之力是最好的淬煉能量,錯過一次便要等到分神期,鶴之不願錯過。”
“小祖宗不用擔心,渡劫之時尚有余力,鶴之自然是量力而行,不會托大。”
六安倒沒有責怪他:“你自己知道便好。”
方才他探查沈鶴之身體的時候,沒發現什麽魔氣殘留。估計沈鶴之身上的魔氣是取決於沈鶴之的心緒波動,只要他不會想岔了,魔氣自然就消散了。
如今達到金丹期之後,那些魔氣想來也沒那麽容易前來糾纏。
其實看到沈鶴之的天雷之後,六安就已經放心了不少。至少沈鶴之的雷劫還是正道修真者的雷劫,天道沒給整出個鎮魔劫不是?
看天道的意思,也不是非要把他家大崽子往魔道上逼的,對吧?只要能解決那些惡氣…
也不知沈鶴之渡劫成功之後,他身上的氣運有沒有變化,一會兒是不是要找個機會總望氣術再看一看…
沈鶴之安靜的站在一邊,通過契約與小祖宗交流,只是沒有清淨多久,很快就被其他凌乾仙宗的弟子給包圍了。
沈鶴之作為南天靈會的魁首,想要清淨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止凌乾仙宗的弟子想要與他交談論道,便是其他勢力的一些弟子,也忍不住想要與他結識。
凌乾仙宗的三位長老也不阻止,一時間,沈鶴之簡直忙得不可開交。
就連慕家的慕晨楓,竟然也親自前來同他交談。
方才,慕家的人將幾乎成為廢人一個的慕喬宣接了回去。
他被沈鶴之廢去丹田,摔下高高的平台差點摔個半死,後來強撐著用僅剩的靈氣爬到了自己的平台上,卻也無力再將平台升上去。
那剩下的一段時日,慕喬宣都在用靈藥保命,也一直試圖修複自己的丹田。可惜,沈鶴之的那道風雷之力將他的丹田破壞得徹底,除非轉世重修,否則便是再多的百子靈果也無用了。
慕喬宣在這段時間充分的認識到了這一點,心神逐漸陷入絕望,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基本是不中用了。
盡管慕晨楓已經將他逐出慕家,慕喬宣的親人也還是慕家之人,所以,慕家也不可能不管他。
這會兒,早先接到通知趕來的慕喬宣的親人已經將其帶走,想辦法為他修複傷勢去了。
慕晨楓前來尋找沈鶴之,倒不是為了追究慕喬宣被廢之事。
說實話,能夠留下一條命已經是慕家能為慕喬宣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
慕喬宣的親人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盡管他們心中難免有怨,卻也只是默不作聲的將人帶走。
慕晨楓前來與沈鶴之接觸,更多的倒是出於個人的目的。拋開其他因素,沈鶴之這個不過十八歲的金丹期修真者,絕對有資本讓他前來結交一番了。
盡管他們二人差了一個大境界,但這不妨礙慕晨楓對沈鶴之的讚賞。
慕晨楓一來,其他與沈鶴之說話的人便通通都要靠邊站。他與沈鶴之四目相對,也不知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什麽,忽地就各自笑開。
“慕晨楓。”慕家的天才說了三個字。
“沈鶴之。”新出爐的魁首也回了三個字。
“說不得下次再見,你我便能同處一個高度。到時候,盼能與君一戰。”慕晨楓對沈鶴之很是看好,而他的話,也不禁讓其他人臉色有些古怪。
這才晉入金丹期多久,如今就想到元嬰期了?
要知道,哪怕是天才如慕晨楓,晉入元嬰期也耗費了近二十年。沈鶴之修行的速度再快,修行到元嬰期少說也得十數年吧?難道這兩人要躲著十數年,再來見這“下一次”面嗎?
沈鶴之也不管別人怎麽想,對於慕晨楓的“高看”,他倒是理所當然,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期待著。”
天才與天才之間的對話就是這麽簡單,慕晨楓眼中笑意加深,他向沈鶴之點點頭,這次短暫的交談便算是結束了。
只是臨走之前,慕晨楓的目光在沈鶴之的肩頭上頓了頓,忍不住問:“沈道友的這隻小狐狸煞是可愛,不知…”
沈鶴之的手在小狐狸毛茸茸的頭頂上撫了撫,順勢擋住了慕晨楓的視線,眼中隱隱露出一絲足以叫人察覺的警惕。
慕晨楓口中的“能否割愛”在嘴邊拐了一個彎,脫口而出的就變成了:“是從何處得來的?”
六安蹭了蹭沈鶴之的手掌心,有些奇怪這兩個人怎麽莫名其妙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不過,他這麽可愛,成為眾人的焦點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
哼哼,這個慕晨楓果然是拜倒在他可愛無敵的外表之下了吧。
可惜大崽子才是他的契約者,慕晨楓還是乖乖巴望著,羨慕他家大崽子去吧。
小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勾住了沈鶴之的手腕,只可惜對於巴掌大的小身子而言又長又大的尾巴連沈鶴之的半個手腕也圈不住,就這麽半掛不掛的搭在了上面。
對於小祖宗似乎宣示主權一般的舉動,沈鶴之十分受用,他在小狐狸面前伸出手,小狐狸便從肩膀跳到了沈鶴之的手心裡,被他輕輕捧著。
沈鶴之一手捧著小狐狸,一手揉著蓬松說話的皮毛,對慕晨楓道:“小祖宗乃是母狐臨終托孤於我,慕道友若是喜歡這種妖獸,不妨去各大妖獸出沒之地碰碰運氣?”
當然,想要找到小祖宗這般的狐妖,恐怕是幾輩子也不能了。
慕晨楓在那隻十分乖巧的小狐狸身上多看了幾眼,最終還是禮貌的向沈鶴之道了謝,轉身離開了。
沈鶴之看著慕晨楓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被其他人的攀談拉回思緒。
南天靈會結束之後,還有一些供各派實力弟子發泄過剩的靈氣,相互切磋的小會,只是沈鶴之對這等點到為止的小會沒什麽興趣,便也沒去參加,隻坐在凌乾仙宗的看台上與小祖宗說話。
這時候,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同沈鶴之匯合的玉奇昕才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沈鶴之身邊。
“還是你小子厲害啊,三個金丹期都折在你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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