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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派小狐狸[修真]》第三百四十四章
六安靜靜地任由沈鶴之平複了心情,等契約那頭傳來的心緒稍稍平複了些許,他這才伸出爪子推了推沈鶴之的腦袋。

 “一舉突破分神中期是好事,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要如此做派。”

 六安別別扭扭的安慰他道。

 沈鶴之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是,小祖宗。”

 說罷,他將攤在膝蓋頭上的半大狐狸抱攏起來,小心的抱在懷裡,又膽大包天的揉了揉小祖宗毛茸茸的腦袋,還以下犯上的撓了撓那個白色的,軟乎乎的下巴。

 為了安慰沈鶴之的情緒,六安勉強放任了他放肆的手段,斥責的話沒有說出口。被他撓得還算舒服,半大狐狸那雙圓溜溜的琥珀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些愜意的情緒。

 “小祖宗化為人形讓我看看可好?”

 沈鶴之壓低了聲音,在半大狐狸的耳邊誘哄道。

 六安的耳朵十分敏感,被沈鶴之說話時噴出的氣息撫過,那隻長長的大耳朵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又左扭右扭幾下。

 六安抬起爪子撓了撓耳朵,那雙泛著水光的眸子瞪了沈鶴之一眼,顯得毫無威懾力。

 “前段時日不是才看過,這才幾個月?哪裡長得這麽快。”

 六安說完,沈鶴之便流露出幾分愁意,“在小祖宗看來或許不過數月,鶴之在心魔幻境之中卻是渡過了近一年的時間,如今再見小祖宗,卻是恍如隔世。”

 “鶴之…只是想再次確認小祖宗的存在。”

 理智上,六安是覺得沈鶴之這小崽子是在故作姿態,但契約那邊傳來的心緒裡也確實帶著一些悵惘,仿佛他在心魔劫中發生了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一般。

 六安雖然沒經歷過心魔劫,卻是聽說過心魔劫是何等的凶殘,那心魔幻境之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把歷劫之人心中最看中的存在一個個弄死什麽的,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終究是對沈鶴之心軟,在沈鶴之的期盼之中,六安還是化作了人形,讓沈鶴之來查看。

 懷中半大的狐狸身形拉長,化作了一個少年人的模樣。

 此刻的六安看起來已經有十四五歲大小,五官長開了些許,那熟悉的模樣,已經隱隱有先前的輪廓,可以看出,六安現在正在往先前的模樣成熟。

 因為半大的狐狸橫著被沈鶴之抱在懷裡,六安化作身形之後,便也橫坐在沈鶴之的懷中,他伸長了雙臂摟住沈鶴之的脖子,“看吧,任你看個夠。”

 雖然十四五歲的模樣尤顯稚嫩,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的神色,卻是從未變過。

 沈鶴之將眼前的小祖宗與心魔幻境之中的“沉逸”重疊在一塊兒,卻又輕易的將之分離開來。不論多麽相像,假的終究是假的,不可能成真,也永遠不可能替代真是。

 沈鶴之將少年六安攬緊,在他白皙的頸間蹭了蹭,“我在心魔幻境之中,看到了身為人修的小祖宗。”

 “嗯?”

 六安心裡的第一個反應是…沈鶴之難道見到了他上輩子在蒼彌宗做鎮派老祖時的樣子?

 隨即他又否認了這個答案。

 心魔幻境雖然厲害,卻也是基於歷劫之人本身的記憶和意識,哪怕思緒再如何天馬行空,也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他並沒有見過的事實。

 他上輩子的事情並沒有同沈鶴之說起過,沈鶴之雖然隱隱察覺到他身上發生了某些事情,卻並不知道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宗門的情況。

 所以,沈鶴之見到的,是什麽?

 好在沈鶴之也沒有賣關子,他將他在心魔幻境中經歷的那一切細細的同六安說起。

 聽到“自己”在心魔幻境中用著這輩子的模樣,頂著化名的名字,一上來就將他家心愛的大崽子差點掐死,還揍了他家大崽子大半年,六安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沈鶴之將他在心魔幻境之中經歷的那些一一表述清楚,又將他如何突破心魔幻境的心路道了出來,見小祖宗聽完了還有些回不過神,他忍不住問小祖宗道,”若小祖宗某一天突然發現鶴之不再是以前的鶴之,小祖宗會怎麽做?”

 六安回過神,似笑非笑的看了沈鶴之一眼,“原來在鶴兒的眼中,你小祖宗我是這麽個暴力狂嗎?”

 心魔幻境裡的他不是暴揍大崽子,就是在暴揍大崽子的路上…

 心魔幻境反應出人心真實的想法,就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似的,在心魔幻境裡,他如此對待沈鶴之,豈不是在沈鶴之心裡,他就是這麽個有事兒沒事兒揍他一頓的存在?

 六安在心裡摸了摸下巴,他雖然偶爾會與他家大崽子切磋吧,但都是指點居多,倒是很少會仗著實力下狠手,沈鶴之心裡的他怎麽會是這種形象?

 小祖宗的關注點又歪了,沈鶴之忍不住顫了顫眼睫。

 他也不知道心魔幻境裡的小祖宗為何是這種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形象,但若說心魔幻境是忠實反應人的內心,沈鶴之又覺得不敢苟同。

 他心裡的小祖宗自然不可能是幻境之中的樣子,但小祖宗此刻深信幻境,他又該如何解釋?

 有些頭疼的沈鶴之隻得直言,“小祖宗在鶴之心裡,自然不可能是這般模樣,小祖宗…莫要過於相信心魔幻境。”

 六安哼哼兩聲,他其實也知道不可能,不過心魔幻境裡的那個假貨借著他的身份在沈鶴之的心魔幻境裡欺負他的人,六安心裡很是不爽。

 但這人在沈鶴之的心魔幻境之中,又因為沈鶴之堪破心魔幻境而煙消雲散,六安找不到人教訓回來,只能遷怒於“引發”出這個人形的沈鶴之自己了。

 沈鶴之在一邊好說歹說,伏低做小,六安勉強不再同他計較,轉而又問,“那個‘沉逸’在你的心魔幻境之中,和你是什麽關系?”

 連同心共死契都消失了,若沈鶴之還敢說是道侶,那他恐怕就要忍不住效仿心魔幻境之中那人,好好操練他家大崽子一頓了。

 沈鶴之頓了頓,還是實話實說,“在鶴之進入幻境的那段時日,他與‘沈鶴之’乃是差點捅破窗戶紙的…曖昧關系。”

 “哦?”

 這個語氣詞的語調可真是一波三折,沈鶴之不由得慶幸叫小祖宗化作人形之後才開始同他談起心魔幻境,不然小祖宗那一雙利爪只怕就蠢蠢欲動了。

 六安絞緊沈鶴之的脖子,“曖昧…那之後呢?你可是在幻境之中與他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

 小祖宗的語氣十分溫柔,但沈鶴之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

 沈鶴之很快說道,“鶴之心中明白,那人並非小祖宗,又怎會與他發展什麽關系?他與鶴兒,也不過是比常人稍微親近一些的朋友。”

 “哦,朋友啊,”六安也不表態,過了一會兒,他松開圈著沈鶴之的一條手臂,語氣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緩慢而旖旎,“真的…沒有發展點別的?比如雙修之類的友愛運動?”

 沈鶴之心裡發苦,攔住小祖宗的動作。

 若在之前,這倒是甜蜜的負擔,可這會兒小祖宗才不過是少年的模樣,想要用別的方式來親近一番都不行,那這般就完全是折磨了。

 “鶴兒一心想要脫離那心魔幻境回到現實,再見到真正的小祖宗,又哪裡有心思想些其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祈求小祖宗心軟了,“小祖宗可知,鶴兒陷入心魔幻境之中後,發現與小祖宗的契約消失無蹤,小祖宗的痕跡也不複存在,那時鶴兒心中有多恐慌?”

 沈鶴之回想起那時的心境,不在壓抑心中的情緒,“小祖宗是鶴之的命,小祖宗不見了,鶴兒便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再無意義。”

 契約傳遞過來的心情做不得假,六安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沈鶴之結識他於少年,又是經歷了重創,心灰意冷之際,六安的出現對於他而言,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將六安當做了信仰,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若六安單純只是沈鶴之的人生導師,這樣的關系無疑是十分危險的,六安察覺到以後,也定然會想盡辦法將沈鶴之的心思扭轉過來。

 但現在,沈鶴之是他的道侶,他與沈鶴之是那般親密的關系,又簽訂了同心共死契,一個死了另一個也不能獨活,那麽,這種信仰又變得不那麽危險了。

 只是,六安雖然知道他家大崽子有些偏執的心性,如今因為心魔劫而爆發出來,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他面前,六安也不是不震驚,不動容的。

 他與沈鶴之的感情不同,倒不是說愛得不如沈鶴之深刻,只是他對沈鶴之的感情是從對後輩的愛護中過渡而來,本質上仍是關愛縱容居多,相對溫和包容一些。而沈鶴之的感情,就顯得熱烈尖銳許多。

 不過,尖銳就尖銳把,還不是他自己不舍的矯正縱出來的?他與鶴兒性子上也算是互補了,兩人到現在也沒紅過臉,方才的“針鋒相對”也不過是情趣,可見他們二人還是天生一對的。

 六安抬手薅了沈鶴之的腦袋一把,“好了,你方才不是問我,若我發現你不是從前的你之後,我會怎麽做嗎?”

 沈鶴之凝神注視著六安的琥珀眸子。

 “雖然我並不覺得,你我二人簽訂契約之後,你還會遇上心魔幻境中的情況,”六安小聲道了一句,“你聽好了,若你被別的什麽人奪舍,或者被平行世界的你上了身,我可不會像心魔幻境之中的‘我’那般,僅僅是掐掐脖子以作警告。”

 他貼著沈鶴之的耳朵,“我會,直接殺了你。”

 大不了同歸於盡。

 沈鶴之頓了頓,隨即唇角揚起,“好,若真有這麽一天,小祖宗便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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