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好。】
祝韶然茫然的注視著祝余的回復,心裡憋屈的很。
為什麽,為什麽祝余還會這麽淡定?
沒有祝家,他吃什麽喝什麽。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祝余變得像塊石頭一樣油鹽不進,好像和他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那種感覺,不是不屑而是不在乎,像是在……在……冷眼旁觀。
遊刃有余的冷眼旁觀,對很多人,包括他。
憑什麽?
祝余將手機塞回桌膛。
劉媽被抓了……有點想問為什麽,不過,還是算了。
當然,幸災樂禍還是要有一點的。
放學後,祝余背書包和樊守端出去。
樊守端興高采烈:“真的?你要喜歡,下次還來我家,我媽做的虎皮鳳爪是一絕!”
祝余“那多不好意思,不過阿姨的手藝真是……”
砰!
籃球從兩人頭上飛過,砸在牆上又反彈過來,伴隨的還有好幾個人的驚呼。
書包是單肩挎著的,祝余眼疾手快的拎著擋了一下。
回頭,對上一張桀驁不馴的臉。
又怎麽了?
祝余合理的懷疑,作為原著的炮灰,哪怕他不惹事,事也總會來勾著他。
沒怯,掃一眼在地上滾的籃球:“晉勝池,你幹什麽”
晉勝池一手按在桌上,揚著眉冷著臉:“急什麽,聊聊。”
磨蹭課後作業的祝韶然站起來:“池哥……”
驚愕摻著勸,但看晉勝池對祝余的毫不客氣,更多的是舒心,池哥在為他出頭。
其他人看看祝余又看看晉勝池,往外挪的步子都慢了。
看熱鬧為主。
不過這次更多的人同情祝余,以前就算了,最近挺好的啊,怎麽就還是被池少視為眼中釘。
也是怪了。
晉勝池眉心皺著:“看什麽看,沒事的趕緊滾,否則,後果自負!”
不到一分鍾,教室瞬間空了下來。
樊守端不肯走:“祝余?”
想問點什麽,但覺得無從問起,晉勝池從來霸道蠻橫,祝余這麽好,還總是找他茬。
祝余將樊守端往外推了下:“你先回。”
樊守端:“我不,我……我等你。”
他見過晉勝池打架,聽說專門學過,一腳就將高年級的學長踹倒了,很嚇人,祝余身板比那個學長瘦多了,可不禁打。
祝余若無其事的道:“沒事,晉勝池就是不好意思。”
樊守端:“什麽意思?”
晉勝池:“……?”
祝余:“他不是總想找我打球,威逼利誘的,一會兒去操場打兩把就好了。”
樊守端有些不信,可好像晉勝池是說過想和祝余打球……有錢人求人,都這麽霸道的嗎?
像電視劇裡的那些霸道總裁。
這樣,其實挺討厭。
祝余看晉勝池:“是吧?”
是什麽是!
有毛病!
晉勝池不耐煩的瞪一眼樊守端,惡聲惡氣的催祝余:“趕緊的!”
祝余松了口氣,為晉勝池的配合。
他不知道今天的事能不能善了,畢竟原著中長大的晉勝池完全是個大殺器,無差別攻擊的那種,逮誰咬誰,除了祝韶然。
樊守端不容易,家裡指著他念書,出了事沒法交代。
樊守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教室裡只剩下晉勝池、祝韶然、祝余三個人
祝余撿起地上的籃球,放到講桌上。
抬眸問:“聊什麽?”
聊什麽他自覺都不理虧,要打架的話,希望周大佬看在他新傷沒好添舊傷,少罰兩板子。
也許不打板子。
畢竟是麻煩自己找上來……幾個小時前還說給他兜著呢。
第25章 目中無人
沒有心虛,更沒有求饒。
那雙眼波瀾不驚的看過來,比他還像想要個說法的。
真是怪了。
晉勝池心道,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午了,祝韶然朝祝余那看了不下十次,委屈的跟什麽似的。
以前多開朗活潑的個人,最近都瘦了一圈。
再說,祝韶然雖然有時候性子執拗,但心腸絕對不壞,而祝余一個月前還膿包一個,現在突然有了腦子,不是借屍還魂就是演技太好。
這麽一個人,誰知道肚子裡裝著多少壞水。
想的多,晉勝池冷嗤一聲:“道歉。”
祝余掃一眼祝韶然:“對他?”
晉勝池:“不然呢?”
祝余並不意外,前世在圈裡還未出頭的時候,他不知演了多少偶像劇,晉勝池這樣的,標準的護短星人,悲催男二。
又是這樣好的長相和家世,當真是無數觀眾心疼唏噓的對象,想摟在懷裡呵護的媽媽的好大兒。
可真碰上了,單不分是非不講理這一條,也就一熊孩子。
隻道:“殺人要償命,欠債得換錢,做錯事需道歉,沒毛病,只是勞駕問一句,我哪兒錯了,也好記牢了,以後不再犯。”
還嘴硬!
晉勝池長臂一伸,拽過一把椅子坐了,側首:“小然然,有我在,有什麽說什麽,再不行,回頭上我家住,我看誰敢拿你怎麽樣。”
一邊冷冷的掃視講台上的少年,隻覺心裡虧得慌,這麽一個人,籃球打成國際水平他也懶得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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