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勝池:“我沒有。”
他才沒有想和祝余……就是不甘心,明明對樊守端那個娘們唧唧的人都笑的像朵花,怎麽總是那麽目中無人。
不對,是目中無他!
晉川懶洋洋抻了抻腰:“嘴硬隨你,只是真正的勇氣可不是整天像個炸毛的公雞,是能低頭……玩兒去吧。”
能讓這日.天日.地的小子說一句“冤枉”,知道錯總比被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好。
目送大哥離開,晉勝池拿手機屏幕當鏡子照。
映出一張挺帥氣的臉,眨眼睛,挺和藹,怎麽就炸毛的公雞了……
不過易地而處,要他是今天的祝余,會那麽平淡的解釋然後離開嗎?
點開手機,一串手機號流暢的按出來,祝余的。
晉勝池沒問過祝余的聯系方式,不過有一次祝韶然給祝余打電話,他掃了一眼,就記住了。
記性不錯,一直沒忘。
琢磨了半天,頭髮都揪禿了,發了條短信:“對不住,以後不會了。”
同一時間,祝余家樓下。
樓是老樓,總共六層,祝余家在五樓,沒電梯。
他去樊守端家蹭了個飯,肚子溜圓爬樓就慢,不過總算回的是自個家,心情倒不再像上墳一樣。
才進門,手機響了兩下,有信息進來。
一條是微信,來自祝曉申:【回家!】
一條是短信,陌生號碼:【對不住,以後不會了。】
陌生那條祝余直接忽略了,沒頭沒尾的,大概是誰發錯了,至於祝曉申的,當沒看見。
五分鍾不到,手機響的像得了帕金森。
祝余受到了祝曉申的短信轟炸,從【翅膀硬了】到【難道你還想讓我用八抬大轎迎你?】,憤怒要從屏幕上溢出來。
祝余不太懂祝曉申的腦回路,明明他該是受委屈的那個,怎麽好像得跪著回去?
可拉倒吧。
正要拉黑這位憤怒的中年,又蹦出一條信息:【不回來,這個月的生活費你也別想要了!】
祝余:“……”
算一算,原主將近一年半前到祝家,每個月生活費10萬,林林總總到現在差不多150萬。
這筆錢原主一直沒花,因為覺得自己出身不好,本來就被看不起,要是花錢了更是心虛膽顫。
這一年多,原主一直靠母親留下的遺產過活。
祝余想,正好了。
他將一百五十萬轉帳給祝曉申,回了一句:【昨晚夢到了媽媽,她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遇到你這個渣男。】
回復完了,拉黑刪除一條龍。
祝氏公司大樓,總裁辦公室,
秘書眼看著祝曉申臉色青白一片,不扶著桌子似乎都要一頭栽倒的樣子,嚇一跳:“祝總,您身體不舒服?”
瞬間老了十歲似的。
低血糖、心臟病、高血壓還是……腦卒中?
祝曉申:“我沒事,我很好。”
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他點了收款,臉色冷的可怕,成德的學生消費水平什麽樣,他很清楚。
不服管麽,總有來求他的一天!
……
自從那天懟過祝曉申後,祝家人總算消停了。
祝余忙起來,一周後就是期中考試,他從重生到現在,啃書啃了一個多月,天天晚上十二點睡,說什麽也要進前10。
看書瘋魔了,對周圍雜七雜八的事,諸如晉勝池擊劍比賽冠軍請全班吃飯之類,通通無視。
他不需要那麽多朋友,眾星拱月也不稀罕,就當沒聽見,借口有事摸魚了。
出乎意料,晉勝池臉色不好,但沒發少爺脾氣。
這天放學,祝余和一道大題死磕。
一封粉色信封拍到桌子上,趙飛鴻:“我寫給安黎的情書,你幫我看看怎麽樣?”
祝余:“……”
如果說晉勝池是熊孩子的話,趙飛鴻在他眼裡就是個敗類,趨炎附勢就算了,捧高踩低那才叫一個靈巧,像古代的太監。
兩個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他將信封扒拉到一邊:“不會。”
趙飛鴻陰陽怪氣:“不會,你不是收過安黎的情書,給我參考參考?”
明白了,感情是將他當情敵。
祝余有些無語,鄭重回復:“我喜歡男人。”
他最近是收到很多情書,但從沒有打開看過,又不好扔,就放在了家裡的櫃子裡,手臂長的一摞,誰知道安黎是哪個。
同性婚姻法頒布好幾年了,但像祝余這樣坦坦蕩蕩說出來,還用的是“男人”這樣粗糲的詞匯,有一種近乎驚悚的效果。
趙飛鴻臉漲的通紅:“……流氓!”
祝余無辜補充:“不用怕,我喜歡好看又聰明的,你這樣的,很安全。”
趙飛鴻:“……”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丟下一句“你多聰明,再用功也超不過老子!”
跑了。
祝余低聲:“那可說不準。”
又熬了半小時,終於將題做完了,訂正答案是對的,挺高興。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一會兒還要複習功課,他買了個煎餅果子邊啃邊回家,路上還默背了三篇古文。
到樓下,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那人,將煎餅果子渣連著塑料袋迅速藏到身後,周大佬有潔癖來著。
將自個整乾淨了,祝余才問:“周叔叔,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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