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祝余傻白甜一樣……還樂,更氣。
祝余瞅樊守端緊抿的嘴巴,哎呦一聲,湊過去:“大家快來看呐,有人有了新朋友忘記老朋友,都不稀得理人了。”
他聲音壓的低,嗓子卻吊著,有一種自嘲的逗弄。
樊守端瞪著眼看過來,頗為恨鐵不成鋼:“我沒有!”
祝余“哦”了一聲,換了正兒八經的語氣:“那怎麽了?說說唄,他們背後說我什麽了,你再不告訴我,我這兩眼一抹黑……”
說著話,就演上了,薄薄的眼皮一垂,睫毛投下兩片可憐吧唧的陰影,仿佛被虐待的小可憐。
樊守端期期艾艾:“也……沒什麽,說你飛上枝頭,還什麽攀高枝,都不是什麽好詞,祝余,你家裡,是出事了嗎?”
他早上看到祝韶然又紅著眼,像是哭過,還動不動就往祝余這看。
別人會誤會的!
祝余脾氣這麽好,連他都不欺負,怎麽會欺負別人,可祝韶然總像受了委屈……煩死了!
原來如此,祝余心道,看來大佬養他的事,已經從大人那個圈子傳到下一代了。
傳就傳,多少人想攀還攀不上。
看樊守端小心翼翼,義正辭嚴的糾正:“沒出事,有新家了,嗯……家裡長輩人特別好,反正比以前強很多倍。”
他神采飛揚的,是一種驕陽一樣無與倫比的光彩。
樊守端:“那我就放心了。”
祝余的身世他聽說了些,如果在那裡過的不愉快,換個地方也好。
那些人就是嫉妒!
教室後排,
晉勝池看著那兩個頭對頭,不知說什麽的人,面無表情。
整天坐在一起,還有說不完的話,有什麽好說的?
中午,
晉勝池轉過去:“銘哥,你和韶然先去吃飯,我……我有點事。”
自從那天祝余取笑他喜歡祝韶然之後,晉勝池覺得別扭,想想大家都不小了,叫小然然之類確實不妥,就改了。
晉勝池的確有事,他要蹲守祝余。
就在祝余喜歡午飯後散步的那片小花園,等著,問他要個說法。
周銘說好,和祝韶然一起去吃飯。
路上,祝韶然沒忍住:“銘哥,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池哥總是第一個發現,可今天池哥心不在焉,也不知跑哪去了,銘哥一如既往的冷淡,就讓人覺得孤立無援。
周銘將失.神的祝韶然往旁邊拽了一下,免得被花壇邊的枯枝戳到臉:“叔叔阿姨吵架了?”
馮婉在不二被小叔當眾趕走,祝家不太平是正常的。
他以前隻覺得馮婉有些看人下菜碟,看在祝韶然的面子上,並不如何在意這一點,可那些野種之類,對祝余來說,確實太過分了。
這也是為什麽最近祝韶然邀請他去祝家,他一直推拒的原因。
朋友能做,可周家和祝家,還是不要扯上關系了。
祝韶然嘴唇微張,很驚訝,旋即想到周銘一向聰明,又耷拉下腦袋:“他們吵的很凶,因為祝余,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周銘:“想知道什麽,就去問。”
“問誰?”
“問當事人,想太多沒有用,去求證。”周銘道。
他最近觀察祝余良多,發現祝余徹底不一樣了,聰明,也很會說話,而且待人接物都大有不同,可以溝通。
祝韶然沒說話,有點怯。
每次和祝余有聯系,對方總是居高臨下,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還不知道母親在不二發生的事,沒有人在他跟前提這個,隻以為祝余離家出走的緣故,所以父母總是不和。
小聲道:“我想想。”
周銘便不再說。
他自來話少,若不是同祝韶然一起長大的情誼,根本不會囉嗦這麽多。
祝余這裡,吃完飯日常遛彎。
被晉勝池堵了路。
想當沒看見,堵路的人卻滿腔委屈:“你騙我!”
祝余:“……”碰瓷?
看祝余不知所以,晉勝池又有些不自覺的心虛:“你說要和韶然爭,所以我們不能做朋友,可你明明……”
明明在去劇組試鏡前就已經離開了祝家。
而且是被周大哥帶走的那種離開,祝家差周氏太多,若是他,亦不會再對祝家有什麽想法。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晉勝池整個人都傻了。
然後,周末一直都陷入自我懷疑之中,祝余離開祝家,固然有在祝家不愉快的原因,那有沒有一部分壓力是因為……
因為他過去的那些混蛋行為。
原來是這件事。
祝余無所謂:“明明什麽,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眼看晉勝池眼神躲閃,他也不再多說,換了條路走。
很快,卻又被攔住了。
晉勝池個高腿長,幾步就到了祝余身前,怕人飛了一樣,還張臂跟個柵欄一樣攔。
姿態強勢極了,語氣卻弱:“別走……”
桃花眼沒有了削薄刀鋒似的桀驁冷光,微垂著,左看右看像在找什麽依托一樣,就是不敢抬起,生怕從人眼中看到厭惡。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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