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身體也落了病。
之前都沒什麽,最近小叔不管集團的事,父親……不提也罷,爺爺對他期望深切,他自己也不敢放松,忙的暈頭轉向,學校上課倒算是休息,但壓力大難免有影響,習慣了。
祝余很意外周銘說這麽多話,便也很慈.祥的多說了幾句:“胃病需要好好調養,要是熬成慢性,不好治,你還年輕,又這麽優秀,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胃潰瘍後面還有慢性胃炎,胃出血,胃癌,小病不治,大病就麻煩了。”
他用自己僅有的醫學知識告誡,只希望周銘能重視這個問題。
原著中周銘是個工作狂,唯一失態的是和晉勝池爭奪祝韶然,因為胃病犯了還奪得了不少祝韶然的關切。
但病就是病,現在的周銘還年輕,早注意早康復才是正道。
一時又想起大佬,這年頭當霸總太不安全了,不是吃不下就是睡不著,得拽著大佬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
周銘沒有晉勝池外露的桀驁,但其實骨子裡的驕傲並不少。
但這一次隻垂著眼瞼:“好,我會注意的。”
走開了,走遠了些又看坐在長凳上玩手機的祝余,看他發色烏黑面容白皙,十二分的清雋秀氣,一點都看不出敢在殺人犯面前護著晉勝池的勇敢無畏。
捂著胃部的手不自覺按在了胸口,隻覺心臟跳的有些快。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下旬。
周嘉榮恢復上班,還是周氏集團總裁,眾望所歸,周老爺子還割讓一部分股權安撫。
上層圈子的人對這樣的結果習以為常,連譏笑周元朗都懶得。
不過消息靈通的人更知道,不能得罪的除了周嘉榮,更多了一個被周嘉榮每天車接車送,又成為晉家小公子救命恩人的祝余。
是祝余,不是祝家那個不受寵的私生子。
心道人家運氣也是真好,救了周嘉榮,轉頭又救了晉勝池……
祝余上個月通過了數學競賽的初試,要去海城參加複試,複試通過還有終試。
如果終試能拿獎,全國所有高校幾乎都會敞開大門。
成德財大氣粗,僅祝余這個年級就有一半的人過了初試,豪氣的報銷了來去機票,而且還定了檔次不低的酒店。
周六到的酒店,周日考試,大套房,學生們三人一間,能夠相互照應。
祝余和周銘,還有外班的劉飛一個房間。
三間臥室,兩間朝陽一間朝陰。
劉飛進門就佔了一個陽面的臥室,然後又招呼周銘:“銘少,你住這間。”
他指的是最大最好的一個向陽臥室。
祝余:“倒也不必如此拍馬屁。”
他包裡還有這家酒店的超級貴賓卡,臨走時大佬塞的,說酒店是周氏旗下,有他的專屬套房,讓祝余去住。
來這裡轉一圈,不過是應帶隊老師的要求點個卯。
劉飛是個小富二代,平常夠不著周家,連祝家也就將將能說上話,拚了命進競賽組,就是為了能多結交一些人。
他家還不到能打聽到祝余和周、晉兩家關系的地步,只知道周銘是周氏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時時關切事事殷勤。
就像現在。
周銘掃了劉飛一眼,對祝余道:“那間房你住。”
說的是最大的那間臥室,然後到劉飛面前:“讓讓,這是我的房間。”
劉飛:“……可……可是……”
他當然知道祝余家境也好,但看上去和周銘是敵對的,平常連話都不說,站隊這種事,想想也知道站誰,怎麽……
周銘冷眼看他,淺棕色的眼淡淡的:“怎麽,你想和我換?”
不止是以勢壓人,這次所有師生住酒店,周氏全全報銷,想怎麽安排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劉飛咽了下吐沫,迅速將已經扔到桌上的書包拿走:“沒……沒有。”
祝余看看周銘:“……謝了。”
一間房而已,不好拂面子,住就住吧。不過心裡有些意外,這是周氏的酒店,周銘好像也有潔癖,自己再另外開個更好的房間也就抬抬手的事……真守規矩。
收拾好東西後,祝余和周嘉榮視頻。
說了房間的事,又感歎:“周銘是不是知道咱倆的關系了,還挺孝順。”
兩個人的交往沒有大肆宣揚,年齡差是一回事,祝余還在念書也是另外一回事,周嘉榮之前日思夜想的追人,在一起了又操心起對祝余的影響。
初步定了的,公開在高考之後。
不過在這之前也並不避人,正大光明,只是不大肆宣揚而已。
看小崽子一張臉嫩的跟什麽一樣,還老氣橫秋的說孝順不孝順的事,周嘉榮將手機拿近了一些,他對周銘知道不知道的並不在意,只是問:“睡的慣嗎,還是去樓上?”
祝余來勁了,坐起來,寬大的T恤往邊上扯扯,露出半拉肩膀,搖頭晃腦:“睡不慣,孤枕難眠……”
後面四個字拉的老長。
周嘉榮:“……回來了,我好好陪你。”
被誘.惑,也樂意陪著他玩兒,臉上淡淡的笑容,因為還沒下班的緣故,西裝領帶一個不落,看著鏡頭扯了扯領帶,又解了襯衫一顆扣子。
祝余:“……”
飛快的截了個圖,然後開始反擊,臉湊很近,像從玻璃罩子裡往外看的尋找出口的小倉鼠,話卻野的很:“周叔叔,你辦公的桌子結實嗎,我可不可以申請將來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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