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祝余挨了一腳,脖子上青筋暴起,隻恨自己沒用。
祝余那一腳是故意挨的,怕刺激楚山。
懇求道:“你讓我看看他,楚山,求你,我還能跑了嗎?”
他說求人,那雙清亮漂亮的大眼睛恐懼又擔憂,像送到狼窩的獵物,又純又蠢。
楚山一腳還踩在晉勝池胸口,一手把玩著手裡的小刀,另外一隻手握著鐵鍬:“有什麽看的,你不會真的……合著以前欲擒故縱呢?”
祝余心裡將楚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格外擔憂的看著晉勝池,那叫一個情深義重:“求你了,讓我看看他。”
楚山:“我憑什麽答應你?”
心裡舒服極了,以前這一個兩個都不將他放在眼裡,現在全都求饒。
祝余膽怯的縮了縮肩膀,漂亮又可憐:“你要什麽都行,你讓我看看他,他在流血……我……我喜歡他,為了他,我什麽都肯做。”
喜歡到等這一關過去,非得踹兩腳。
晉勝池完全呆住了,沒想到祝余居然……喜歡他?
這段日子以來的別扭好像有了解釋,他也喜歡祝余,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楚山蹩腳的理由也信。
他深深的看一眼祝余,更堅定了就是死也要拖住楚山的心。
嘴上卻冷冷的:“我不喜歡你,快滾!”
祝余才不管晉勝池說什麽,騙得了楚山就行,看楚山沒反對,佝僂著腰走過去。
最近腹肌又結實了一些,那一腳疼歸疼,但其實不至於這麽虛弱,但影帝想怎麽虛弱就怎麽虛弱,就是原地氣若遊絲也行。
他靠近晉勝池,像愛到深處的小情人一樣,將人上上下下的檢查,然後抱著哭,實則不動聲色的隔絕了楚山的刀子。
還好,臉上看著全是血,其實腦袋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其他的傷看著嚇人,但不至於要命。
在祝余抱著晉勝池關切的時候,楚山的目光繞著祝余的腰肩來回的掠。
昨天還遺憾呢,今天就自動送上門了,不要白不要。
他一手搭在祝余的肩上:“祝余——祝小少爺,我都被你感動到了,想要我放過他也行,你跟我一回,怎麽樣?”
晉勝池一聽就要急,然後瞬間愣住。
因為背對著楚山的祝余,眉眼壓低一瞬,冷冽的盯了他一眼,那一眼凶悍而沉穩,嘴唇無聲的說了兩個字:“信我。”
下一瞬,凶悍的神色變得驚愕而畏怯,最後垂下腦袋,露出的脖頸纖細白淨:“你說話算數,阿池他……他得去醫院。”
楚山癡迷的看著祝余,隨口道:“當然,說話算數。”
玩夠了再說。
晉勝池已經失去行動力,祝余這副嬌氣的樣子……楚山將小刀裝進褲兜,鐵鍬扔到離晉勝池遠一些的地方,摸上了祝余的臉。
真軟啊,富貴人家的小少爺,就是不一樣,臉皮都比別人嫩。
祝余像是不適應一樣,往後退了退,在被楚山壓在牆上的時候推開他。
楚山臉色陰沉:“怎麽,又不願意?由不得你!”
祝余往後退了退,站在晉勝池挨了悶棍的那個房子前:“不要在外面,求你了。”
雖然院子空間大,但他動手比較凶,還是不要嚇到人才好。
像是怕楚山不答應,他解開了兩顆襯衫扣子,動作間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膚白的耀眼。
楚山有些猶豫,但更大的衝動佔據了他的神智,攬著祝余的腰往裡走:“聽你的。”
能配合最好,否則哭天搶地的,敗興。
晉勝池目眥欲裂,但一聲都沒出。
只是咬牙去夠被扔到遠處的鐵鍬,走不了就爬……沒幾秒鍾,房間內忽然傳來慘叫,是……楚山的。
房間內,
祝余站在門口的那幾秒,已經適應了光線並迅速觀察過裡面的布局,在被擁到裡面後,趁楚山隔著衣服揉他腰的時候,抬了下膝蓋。
切磋的時候要講武德,這種時候,一招製敵最合適,方法不重要。
再然後摸出了楚山褲兜裡的小刀,免得被捅。
還無縫銜接的撿了廢棄的磚頭給楚山腦袋上來了好幾下,不打腦後,免得弄死人,至於其他地方,使勁禍禍就對了。
到最後,又給楚山兩腿中間來了好幾下:“你大爺的,老子是你能摸的!毛長齊了嗎就囂張?”
期間楚山也反抗過,體型有差距,祝余被推到牆上撞了好幾下,疼的齜牙咧嘴。
不過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在大佬每周兩到三次的搏擊訓練下早已今非昔比,扛得住,並且更凶的反擊了回去。
罵罵咧咧:“老子打架的時候你還是個細胞呢,瞪什麽瞪,提醒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斯文得體了多少年了,非得逼著他露兩手!
楚山蜷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祝余。
也只能以眼神表達凶惡了,這樣一個人,嬌弱個屁,拿板磚砸他腦袋像是在砸核桃,又狠又準。
打架明明是個老手,下手比他都黑!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像也沒有把握能打過。
悔的腸子都青了。
院子裡,晉勝池已經不知道怎麽反應。
從頭到尾他只聽到祝余對楚山的幾句罵,再然後基本就是楚山的慘叫。
祝余他……
前後不過十分鍾,祝余神清氣爽的出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