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他咬的。
總要留下什麽做標記,滿足自己近似幼稚的佔.有欲。
也是開端,有第一次,以後會更多。
看小崽子還等著自己的答案,周嘉榮宣布診療結果:“大概是輕微酒精過敏,以後不準喝那麽多酒,這裡……”
摸了摸少年鎖.骨處的痕.跡:“這裡是我留的。”
祝余:“嗯……啊?”
什麽意思?
周嘉榮:“忘記了?”
他慢條斯理的回憶:“你昨天晚上鬧的不睡覺,差點掉下床,我拉你回來,不小心磕到這裡。”
具體怎麽磕的,不細說也能想得到。
祝余:“是……是嗎?”
沒有印象。
可他睡相不好是真的,上次還鑽大佬睡衣,哎……
在聽周嘉榮問疼不疼,搖頭:“不疼,周叔叔……那個,辛苦你了。”
周嘉榮:“不辛苦。”
他用沾了涼水的毛巾給祝余敷脖頸,微紅的皮膚很快就看不出來了,至於鎖骨上那一點,約莫要好幾天才消。
這樣很好。
下午,祝余又被送回了劇組。
周嘉榮沒下車:“去吧,劇組酒店的房間還給你留著,拍完了回家。”
他知道柏英給祝余加戲的事,也眼看祝余癡迷的將劇本翻了一遍又一遍,原本隻做不知,想將人快些帶回去。
私心裡,並不想小崽子接觸太多人。
可是昨天晚上……
在得到祝余的這件事上,周嘉榮沒準備再手軟。
但為了那句“唯一的親人”,他願意在一些事上做出讓步。
在祝余還沒有醒的時候,周嘉榮還給福三江打了電話。
中心思想只有一個:祝余不補拍是他強製要求,但祝余幾次三番的懇求,所以松口了,電話裡,福三江很是感激。
想必對祝余之前拒絕補拍並執意殺青的事,再不會計較。
祝余看著坐在車裡的大佬,感覺比上次從潤園離開還舍不得。
有點淒惶的感覺。
大概是被陪伴久了,沒有了這種陪伴,反倒不習慣。
還有大佬對他拍戲的縱容,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在意識反應過來,他已經又跑回去,俯身抱了周嘉榮一下:“周叔叔,這次不用一周,我很快就回去了。”
車離開影視城後,於生從後視鏡看。
他家老板被祝小少爺抱著的時候,明明沒有笑,但就是感覺很柔和,現在唇角繃直,面容冷清,那種好脾氣的樣子好像是錯覺。
說實話,他也很舍不得祝曉少爺,那位在的時候,老板才像個活人。
到機場了,於生忍不住再次確認:“老板,您真的要先去安城?看董事長的意思,您要是再耽擱,就讓大公子替代您……”
周嘉榮看他一眼:“欲加之罪,我給他這個機會。”
他這句話說的平常,但於生卻無端感到一陣寒意,情不自禁的給那位大公子點了個蠟。
不是第一次想將他家老板趕下台。
但那位置每次坐上了,卻又坐不穩,昏招頻出的給人貢獻笑料。
也不知道老董事長怎麽想的,自家老板上任這幾年將周氏版圖擴大了近四分之一,強盛前所未有,怎麽就還嫌東嫌西時時敲打,像不是親生兒子一樣。
祝余這裡,正在遭受詰問。
從天而降下的晉勝池,活脫脫來抓奸的:“你不是告訴我還沒有開拍?如果不是微博上定妝照鬧那麽大……把我當傻子哄?”
整個寒假,晉勝池心心念念的就是祝余要來劇組拍戲的事。
劇組亂糟糟的,沒有他跟著怎麽行,至少他這個明盛太子爺的身份,敢觸霉頭的人少之又少。
問的好好的,祝余說在家休息,不想出門。
怎麽著,殺青了都,要不是趕上個補拍,就把他一個人撂這兒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耳朵都豎的高高的。
祝余到底什麽人,前腳走了個不知名大佬,後腳來了個明盛小太子爺。
一個兩個看著都不是好惹的。
這得哄吧?
祝余感覺耳朵都被震聾了,聽晉勝池控訴完,平心靜氣:“池少,拍戲是我的事。”
我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不想告訴你,那就是不想你來攪和,很難懂?
他現在沒那麽防備晉勝池了,但未謹慎起見,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所以對方關心他進組的事,就搪塞過去了。
晉勝池聽懂了畫外音,一腔火氣憋的眼都紅了,左看右看,將太陽傘下小桌上一瓶礦泉水啪的摔地上,橫眉怒目:“你……你上次還叫我名字!”
怎麽著,放假才幾天,就不認人了?
他最苦惱這件事,祝余躲他像避瘟疫,怎麽多接近不了,到底哪裡不配了?
祝余:“……”
晉勝池不再看他,大馬金刀的往旁邊的藤椅上一坐:“拍吧,想怎麽拍怎麽拍!小爺今天還就不走了,劇組不是你的地盤,你別想趕我。”
又補充:“我可不是因為你來的,明盛的藝人也在,來探班,懂嗎?”
祝余言簡意賅:“懂。”
下一場戲快到了,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放回去,轉身離開了。
晉勝池:“……”
艸!這都叫什麽事……他剛才,是不是太凶了?祝余好像最討厭人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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